2、二章·晦涩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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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晦涩不明
终于到站了，简直让人激动的想要落泪，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美妙！
将电车的哐叽哐叽撇去，呗能看到的是眼前的酒吧，“Helter Skelter”几个花体字整齐地排列。但懂其中含义的人，却能从其中嗅出狂躁的味道，伴随重金属音乐，疯狂的披头士在“手忙脚乱”中。【注1】
在他的身后，被呗定义为“第三位”的和服少女，正轻轻向伙伴颔首告以短暂的离别，于是另外两个个子稍矮的女孩就去了离这里不远的另一条街，那里有专卖艺妓用的化妆用品。
黑川凉，这位下了电车后便单独行动的女孩，转头就向Helter Skelter走去。她步伐细碎，努力做到端庄大方，红色打底的眉毛弯弯，眼中是一湾泓波，嘴角也一直牵以微笑，活像带上了一张割不下的面具。
对于一位正在成长为“艺妓”的人，做到这样的姝丽之姿只是垒土，若想成为真正独当一面的头牌，恐怕还得有很长的路要走。更何况，现在的凉还只是一个舞妓。
伊鸟仰头往窗外望去，天很澄澈，大块儿的白云如莫奈的画一般，恍恍惚惚看的不太清晰。当她顺着天光云影，将目光下移，就看到了不紧不慢走来的凉。
她便随手咔哒咔哒地打着没气儿的打火机，里头已经冒不出一丝火星，恐怕过段时间闲下来时，就得送到专店去加个气、续个命。
凉推门而进，顺着阶梯下到这家新开没多久的酒吧，里头清清爽爽，远处隐蔽的沙发，近处靠吧台的高脚凳子，可爱娇俏的绿植，在旁人眼里就是个干净的清吧。现在还是白天，没什么顾客，到了黑色更浓时，这位清吧“女郎”，便会摇身一变成为最危险的凶兽。
人们来这里买醉，脱去了白日工作的疲惫，在酒精里寻求解脱。有人为职场不成功，而抱着酒瓶痛哭流涕；有人为情感的破裂，而一杯接一杯地灌醉自己；有的人冷眼旁观这冗杂的一切，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傲，坐在一个角落放空。
当然，笑声不断的人群还是多数，欢笑着庆贺着，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没有值得他们苦恼的存在，但最起码，他们此时把它隐藏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如同藏起珍宝的小男孩。
苦难如同珍宝，深深浅浅镌刻在心里。因为痛苦，所以存在。
伊鸟向凉大声招呼着，确实是个爽利的女老板啊！凉走来如同仕女，向伊鸟微微欠身打了个招呼：“系璃姐姐，久等。”
呗侧头看着这个电车上引起他兴趣的女孩，竟然是伊鸟要介绍给他的人，两颗素不相识的星星也有相会的一天吗？
“这是呗，现任四区管理。”伊鸟拍了拍坐在高脚凳上的呗，关系看上去非常好。
凉礼貌地问候道：“呗先生，久仰。”花簪晃动着，恰似她心中的花骨朵儿。
“呐，这位是凉，现在的话…应该还是舞妓？”
“是，目前来说的话，确实如此。”
呗的目光扫向那支花簪，他注意到了凉的拘谨，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目光垂下，但肌肉确实紧绷着。他此时完全不知道为何伊鸟要介绍这样一个，看上去孱弱的雏鸟。
凉却不大在意，伊鸟经常向她介绍各种各样的人，可能是她风趣的人类顾客，也有可能是像眼前一样强大的喰种。但若是像眼前这样关系如此好的喰种，他是第二个。
作出准确的判断后，她随即蹲下，抽出藏在木屐底的一小卷纸，约莫有两指节长，蜡封得很严密，纸张也卷得很紧，递给了伊鸟：“如你所愿。”
她用余光看到伊鸟手中“咔哒”发出轻响的银制打火机，上头没什么特别大的划痕，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可以看出伊鸟保存得很好，总攥在手中把玩，想必是十分喜爱。
伊鸟等来了她想要的，笑眯眯地接过，说：“啊凉真是幸苦啦！最近37号可能会去拜访，还请多多留意哦。我也会按老规矩来的。”
拘束的凉向两人告别后就先行离开了。呗莫名地看看消失在门后的身影，花簪打了个旋儿离别了那扇玻璃镶嵌的门，等着伊鸟打开话匣子。
【注1】披头士的一首歌的歌名，《手忙脚乱》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章·晦涩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