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节夜话》一点秋凉

2、我所知道的

　　水猴子

　　水猴子抑或者叫水鬼，具体到底是鬼物还是一种几乎绝迹的水生物很难说得清楚。

　　母亲的老家有一座池塘，一直有水猴子的说法。

　　事实上，所谓的水猴子说法，就是说每年都会有一两个人溺水死在那池塘里。

　　为了恫吓小孩们不要轻易下水玩，尤其是夜游，大人们会编出各种各样的恐怖传说，多数是虚假的，有些是在真实上加要构造出来的。

　　但毫无疑问，这座有水猴子的池塘的传说绝对很可怕，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所以小孩们尤其是男孩子们夏天玩水的时侯会绝对避开它。

　　有一年，天气干旱，水塘干脆就抽干了水，结果抽到快干的时侯水管卡住了，关掉机器后从里面抖落出一只婴孩大小，瘦巴巴黑乎乎的水猴子。

　　母亲亲眼见过那水猴子，所以可以确定，至少如果是一种水生物，它是真实存在的。

　　传说水猴子在水里的时侯力大无穷，促不及防之下能轻易就将一个成年壮汉拖下水去。但上了岸力气比一个普通小孩还不如。

　　而水猴子的传说，遍布全国各地，甚至连国外都有类似传说。

　　无独有偶，在我父亲这边也有关于水猴子的传说故事，事实上基本每个村子都有，有的村子几十口水塘子，兴许就有两到三口都疑似有这玩意，当然，人们未必会叫它们水猴子，而是叫水鬼。

　　大概二十多年前，我们村子里有个老酒鬼喝醉走夜路，经过池塘边，迷迷瞪瞪的他在村口处的大榕树下放了回水，手弄脏了。这人想了想就走到另一边的池塘去洗手。

　　其实进村寨大门的那条路两边都是池塘，一边池子较小，且是泥陡坡，大白天都少有人会从那里下去洗手，实在太陡了。

　　老醉鬼逃出生天后跟人讲，当时他其实已经有些清醒了，原本他都想下那陡坡去洗手的。

　　恍然间被夜风一吹又走到另一边去了。

　　另一边的池塘费了老鼻子劲砌了许多长石条做成了台阶。

　　但凡水不满，都可以一阶一阶踩着下去洗手。

　　二十多年前的池塘水还是很干净的，醉汉下了三个台阶就碰到了水，隐约却发现池塘里居然有一只大白鹅。

　　那年代穷，一个经常喜欢喝酒的汉子，他除非有赚大钱的来路，否则只会更穷。

　　所以他贪意一起，又向下踩了两个台阶，一个台阶约摸三十厘米，两个台阶已经快到大腿了。

　　所以，他被水猴子拖住了腿直往池塘里拽，关键时侯还是那石条砌成的台阶救了他一命。

　　他死死用手扣住石块拼接中的缝隙，脚抵着坚硬的台阶借力拼命与那水猴子角力，最终浑身湿透爬上了岸。

　　逃过一劫后，他再回头看向池塘，哪里还有白得特别显眼的大鹅啊，再说他们村里还有池塘另一头的村子基本都只养鸭子，没人养鹅啊。

　　对于这个故事，我个人持怀疑态度，因为不是亲身经历，也不是身边的人亲身经历，所以我并不敢完全相信。

　　但水猴子的传说绝对不是虚假的，也确实有些玄幻色彩。

　　接下来要讲的，是我真切知道的关于水猴子拖人的故事。

　　老家有两座山相连，山嘛不是那种普通的山。

　　不高，顶了天几百米的高度，具体多少我也母鸡啊。

　　但是这两座连在一起，打远看像女人□□的山，从山脚到山顶基本全是墓。

　　方圆至少百里内除了把先人葬在另一处庵山的，祖辈们全葬在那里了。

　　每年的清明节是最热闹的，日至今日仍然逃不脱每年要因为祭祖而烧上几把火。

　　从前鞭炮等管得不严的时侯，从上午到下午大概能烧上五六处。

　　这相连的两座山在我看来并不一般。

　　有一年我亲眼看到山顶上的树长成了非常特殊的样子。

　　远远看过去就是一个身份不凡贵族所乘坐的车马仪杖在行走。

　　前面是侍卫、随从跟侍女，后半段则是马车，那种开敞型的，挂着纱帘的那一种。

　　那些随从们戴着高帽，衣摆宽大，手上应该还持有什么物件，时隔年久我也记不太清了。

　　但那一年有大半年都保持了那个十分清晰的形象，直到隔年清明又被火烧山，才变了。

　　妹妹也说过，她在前几年也看过类似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

　　跑题的我拉回来，咱们再讲水猴子的事。

　　前面说了，山是两座山相连的。

　　我家先祖的墓在右边，而左边那山因为泥土是红色的，我们都叫它红土山。

　　有一年，红土山的一侧山脚下有人挖山开石。

　　虽然我长大后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家肯同意别人在葬了那么多祖先的山开石挖山，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反正小孩嘛，当时就顾着玩了。

　　红土山开石，自然免不了动用挖土机，山被开出一条斜坡，总有附近小孩或小孩们的同学朋友一起去那玩。

　　最好玩的就是拉一块木板垫屁股底下从上面滑下来，作者我也玩过。预测有八成以上去那的都是冲着这去的。

　　那年头，农村孩子没什么可玩的，随便一点有意思的人人都想参与。

　　一开始其实还好，怎么玩都没出过事，哪怕大家沸沸扬扬的乱传各种恫吓意味十足的故事也是如此。

　　作者参与了几次后没再去过，但直到第一次出事，被就住那附近的朋友说了八卦才知道。

　　没多久，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挖出了山泉来。

　　就在山泉边还挖出了个坑，坑一开始并不大，也不深。

　　但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就越变越大越变越深，还时常有人去那里洗衣服，甚至最初还有小孩夏天经不起热在里面游泳。

　　然后，第一个小孩就这么没了。

　　游泳被禁止，但是洗把手洗个脚什么的还是经常有人做的。

　　毕竟周围全是土，别说洗手洗脚了，还有人会把衣摆扯水里搓两把，就怕回家被父母骂。

　　一年、两年，几年间这个最初不起眼，由水坑发展到水塘的小池子葬送了好几个孩子。

　　其中就有我小学一位老师的儿子。

　　盼了好些年才生了那么一个孩子，一生就是儿子，就这般没了，那位老师的心情可想而知。

　　更吓人的，那一年一没就是俩，并且是同时没的。

　　大抵是学校老师爆发了，校长开广播开校会严令禁止大家再去那玩。

　　本来嘛，去那里的就是小学的学生。

　　这一禁止，再加上事件严重，终于没人敢再去了。

　　同样的，闹大后，那里终于也被填了。

　　嗯，顺便再插一小段。

　　我读四年级时，有个同班同学也住那里，并且常在那里给家人洗衣服。

　　备注一下，他是男的。

　　那一年，他们村有个小孩就在那里没的。

　　他放学后玩到四点多去那里洗了衣服，意外发现没人，难得占了个好位置高高兴兴把衣服洗了回家。

　　第二天告诉我这事的时侯一脸后怕，因为当时那孩子还在底下没捞上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等，临发出去，我突然想起来，虽然都是小学生吧，但没了的似乎一直都是男孩纸。

　　果然，玩水要不得，我到底要不要考虑学游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