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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带着累赘赚圣旨11 ...

  •   喜结两姓之好,成金玉良缘。

      成亲自来是繁琐的,可遇上这对九岁的小儿,一切就减了半。

      婚前的采办买卖自有双方父母做主。待到婚时,秀才公年岁太小,不能灌黄汤,小秀才夫人本身就是个娃娃,也没有洞房可闹。

      一场热闹,自有伶人吹吹打打,分发些糖果,再摆上宴席,婚事也就成了。

      就连房也是各睡各的,除了称呼上有了变化,再无其他。

      宁一文也看着就要启程了,宁夫人做的安排也渐渐圆满。

      有了妻子。纵使他还年幼也不能跟着住国子间的学舍。宁家小有余财称不上大富,为了这代唯一一个读书人,也是倾尽了所有。

      先是又添了一个小丫鬟一个小厮一个妈子,两个护院。又让宁家大兄跟着前去,代父母行管教之责。

      苏言心心念念的家伙事儿是带不上了。只能先留在后山上晒太阳,他本人就跟着宁家一行,一路颠簸着进京。

      好在有拔贡的签文在手,一家子能住在沿途的驿馆里头,不论是人的吃喝还是马匹的草料,皆不需另外花费。

      这一日,正逢外头瓢泼大雨。宁一文与大兄坐在驿馆堂前,眼见着外头一行来人轻声细气的跟官差商议暂做歇脚。

      宁立书不由的叹了口气。

      宁一文进来是喜欢这个兄长的,看他在路途上一处处安排,便知是个清楚的人:"大兄为何要叹气?"

      宁立书头看向他,道:"全哥儿,宁家会从你起势。"

      宁一文皱眉:"大兄,我只是个秀才,跟阿爹一样。"

      "不一样。"宁立书摇了摇头,示意他去看堂前刚坐下的一伙儿人。

      那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是赶着驴车来的。身上的衣裳虽然被雨水打湿了一些。但能辨出是齐整合身的,没有因为洗刷而出现的褪色痕迹,看起来是同宁家差不多的家境。

      宁立书:"全哥儿,仅仅是秀才的功名没法子在驿馆落脚。"他朝前努努嘴:"这家子人应是白身,若不是遇见这场大雨。连进来歇脚的机会都没有。"

      "大兄二兄没有能耐,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你手上的那张推举的签文,才是一家子的寄托。"

      宁立书拍了拍脑袋:"看我,跟你说这些作甚?全哥儿,你好好进学。只要你能立得住,哥哥们不管做什么都有底气。"

      "大兄。"宁一文喃喃的叫了一声,这些是她一直未曾想过的。原来一家子里出了一个读书人,便能牵扯上这么多的事。

      可想而知,若是她在完成任务后一走了之。那是失了依仗的宁家人就会像落毛的凤凰一般,瞬间从天上跌落。

      越来越走不得了。

      宁一文不仅苦笑,看来他这辈子就要跟领导所说的一样:安安稳稳活到老。

      越到最后越能发现,她其实是早就没了选择的余地。

      宁一文也不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回去。只是两条路突然被封住了一条。心思上回转不过来,有些不甘。

      刚刚进了京,一行人先安置在客栈里头。

      宁一文去国子监交接,宁立书带着一个小厮去打听可以租赁的宅子。

      国子监近处是不用想了,世族大家早早入手,反正他们族里适龄的孩童源源不断,住在外头,反而便〔bian〕宜。

      他们倒是便宜了,乡下来的穷小子宁一文却被打发到了北城,国子监在中城,北城与它相距较远,骑着毛驴也要三炷香的时间。

      但奈何口袋空空,别无选择。

      其实住北城也有北城的好。北城多是举家而来的士子,和上京赶考的举人。

      仔细比比,宁一文还赶不上人家呢。

      见大兄有些难过,宁一文安慰道:"举人尚且蜗居,我一个小小秀才也该知足了。"

      "斯是陋室,往来却无白丁,大幸矣。"

      说的也是,一行人便这样住下了。两进的院子。苏琰跟丫鬟被安排进了内院,为了两个弱女子的安全,宁一文这个有了名分的丈夫也跟着住了进了去。

      外院正房是宁大兄的,剩下的书童、护院、小厮便挤进了左右侧室。至于那个老妈子,她平日里管着是弄饭菜,浆洗衣裳,就住在外院的门房里。

      东西厢房的房顶上都是茅草,既无人去住,宁大兄独具匠心朝外开了门窗,又从内里封了起来,成了独门独院一间房。

      他做生意去了。

      不买别的,就卖些笔墨纸砚。

      从的是商,说出来却是件雅事儿。

      便有人问他为何不进些书,他便道:自己没有功名,不敢替学子择书。但他素爱读书人,只卖些笔墨纸砚,为学子们行个方便罢了。

      这话一出,名声便打出去了。

      再一问,他阿爹是秀才。幼弟九岁之龄被推举到国子间进去。他自己也是识过字读过书的。在这周围的住户士子中,印象又好了一层。

      有好事之人问道宁一人头上时,宁一文也豪不避讳,直言道:"是大兄看他为了笔墨纸砚来来回回的奔波,才起了这个念头。本意也是为了替住在附近的读书人行方便。"

      大兄的生意一点儿点儿起来了。不到两月间,不仅补上了进货的亏空,还能补贴家用。他干脆把旁边一间厢房也给征用了。

      还是卖笔墨纸砚,其他的再不动心。

      这两月间。苏琰也过得甚是欢喜。自从进了京,众人再不像乡间那样不顾男女大防了。内院儿就是内院,外院儿就是外院,分割的那是清清楚楚。

      于是乎,作为唯一一位女主人。苏琰霸道的将整个内院划为自己的地盘儿。除了夜间接纳宁一文来住,平常时候不管是正房侧房。都凌乱地摆着他的家伙事儿,整日里敲敲打打,十分合意。

      小丫鬟环儿十分好糊弄,先是被苏琰威胁了一番。又见男主人宁一文不甚在意,便知道自己露出去也得不了好。乖乖的咽进肚子里,对外是一声不吭的。

      唯一一个不太满意的,就算是宁一文了吧。国子监的教授训导们比县里的好上太多。又是分班而治,同窗皆是被推举上来的,与那些官员子弟说同属国子监,平日里却不相干。

      宁一文不满意的。是她座下那头毛驴儿。靳学路上毛驴儿出了大力,先别说它从香江跟了来,就说这每日这中城东城的一来一回,也算的上是个大功臣。

      毛驴是头好毛驴儿,可宁一文不适应。

      怎么个不适应法呢?宁一文说了:"它在我屁股底下动啊动的,我慎的慌。"

      慎得慌?宁大兄斥他:"惯出了一身臭毛病。你在来的路上怎么不说?反到进了京,闹出了这个。"

      宁一文委屈:因为我的灵魂比较成熟,我考虑到行路不易,不想多找麻烦,所以忍了。

      可现在有条件儿了呀,我早起还不成溜达着去!

      宁立书不同意:靠双腿走过去那得耽误多少时间。有这个功夫都能多看两页书了呀。雇轿子也不行。咱们家境就这样,雇轿子会被人说嘴的。

      "要不给你换头骡子?"宁立书提议。

      不,这个毛驴儿有什么区别?宁一文皱着一张脸决定继续忍着那头驴。

      回了后院,谈天中不单跟苏琰漏了两句。

      隔天苏琰兴冲冲的向他出示了一辆自行车。并在环儿惊奇的目光下,绕着内院转了两圈儿。

      宁一文脸都黑了,这肯定是违背了国家政策的。可这责任到底算谁的呀?不会要挂到她自己头上吧?

      盗版自行车是用木头做的,该有的零件都在,就是手工比较粗糙。

      宁一文拿着大斧子一一劈成了碎片儿,碎到做饭烧火都嫌它寒碜。

      嫌寒掺也不行,宁一文逼着老妈子把他们烧了,亲眼看见他们成了灰才走开。吓得老妈的战战兢兢的,好长一段时间内都觉得小少爷不好伺候。

      宁一文回了那院。拿着丫鬟环儿麻了爪,活生生的大活人,你拿她怎么办?一不能弄死了,二不能毒哑了卖出去,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杵在了那儿。

      宁一文:"你!你自己想法子。要不然就自己去动手。我不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苏琰自知有错,捏捏索索的:"这东西又不是我造出来的。古书里早就有了。"

      宁一文:"哪本书里有?你光说不行,你得找出来。有理有据的才能糊弄过去。"

      谁?诸葛亮呗,他也木牛木马运粮,节省了人力,加快了速度。

      苏琰不确定这边的历史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求着宁一文带她去了书馆,苦心翻了三天。不容易翻出来了,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副模样。顺着他的话细细看来,所谓的木牛木马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邪乎。就跟现代的独轮车差不多,胜在灵活。

      "你先将独轮车造出来吧。"他朝着书点了点"就照着这幅模样,不要跟着原世界中的学。"

      "反正环儿也不常出去见人。她要是说漏了嘴,咱就拿这个去顶替。谁也没见过的东西还怕他一张嘴吗?"

      苏琰:……老铁,666。突然牛掰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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