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武林》秋千空了

3、第 3 章

　　小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事物：香案书柜 各种兵器陈列在两旁的木架上。最骇人的是正厅挂的那块扁：威远镖局
　　小木彻底傻了。
　　妈妈也不看小木的表情开始了她的叙述：“原本我们是不想让你参与这里的事的，但是你爸爸和哥哥都……”她又开始哽咽，在控制了一下之后又继续道“这件事没人能帮我们，只有我们自己。”
　　“什么？”小木感觉自己的听力一定是出了问题。
　　“你不是经常看武侠吗，不知道这个是江湖规矩么？”
　　江湖规矩？这个只能在书中和电视里见到的词，如今就真切地响在耳边。
　　“就像书里写的，这世界里真的有个武林，不过它并没有随着历史消失，而是仍真切的存在，我们就是那里的人。我们家是威远镖局的，我们世代行镖，你爸爸就是去走镖了。而你哥哥必须作为继承人到武林学校去念书。
　　在你小的时候我们就决定让你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可是这次你爸爸在走镖的时候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人不但夺了镖还抓了人，你哥哥也从学校失踪了。”
　　小木好象在听童话故事一般，怎么也不能把妈妈所说的话和自己联系起来。
　　“那我怎么办？你走了，我怎么办？不能带着我去吗？”
　　“不行，很危险。再说你也有你的任务，在过些日子就是武林大会，我不在，你父亲哥哥不在，只有你作为威远镖局的代表。你今晚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同秋凉上路，去武林学校。”
　　“秋凉？就是今天的客人？”
　　“是啊，我们和他家是世交，你跟着他走我也放心。再说你……”妈妈说到这就停住了露出了小木期盼已久的笑容“快回房去收拾收拾吧！”
　　“妈——”小木一头扑向妈妈的怀里，大声的哭到：“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去什么武林学校，我要和妈妈在一起和爸爸哥哥在一起！”
　　妈妈温柔地抚摩着小木的背轻声说到：“你不是一直都想当大侠吗，现在你可以去见识啦。”妈妈把小木扶起来郑重地说到：“但你一定要记住你已经是大人了，如果我也出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把威远这面旗扛下去，一切以它的荣誉为重。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知道么？”
　　小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妈妈欣慰地笑了。转身走到香案前，挪动了上面的香炉，香案唰地一声弹开，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包裹，放在了小木手里：“记住，这东西至关重要，谁也不能和谁说。你现在先不要打开它，要打开的时候你自然知道。”
　　小木接过包裹，这东西并不大，也不重，像是一个小匣。小木把它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好似自己的生命一般。

　　清晨。
　　小木昨晚和妈妈睡在一起，感觉很甜，她以为昨天的一切也许只是个梦，可今天早晨妈妈的嘱咐又让她确认了这不太真实的现实。
　　秋凉和秋忠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门口，他今天换了件T恤，天蓝色的和他的肤色一点也不配。小木不在对他不尊重了，毕竟现在她被托付给他。
　　小木回头和妈妈紧紧地拥抱，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时间不早了，伯母，我们得上路了。”
　　妈妈直起身子对小木说到：“到了那里，一切要小心，不可卤莽，要听秋哥哥的话啊。”
　　他？听他的话，他才多大啊？小木从心底里怀疑。但仍向秋凉说到：“以后就要承蒙你的照顾了还望多多关照。”怎么了，自己说话也这样了。看着小木走远妈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同样也包阔自己将要作的事情。

　　小木一步一回头地向前走着，直到妈妈的身影模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小木特意背过秋凉不想让他看见。
　　“哭出来会好受些，我不会笑话你的。”秋凉递来了手帕。
　　小木看了看他，没接。
　　“你不怪我给你指错方向吗？”
　　“你一个女孩子，不想让别人跟着回家也很正常啊。”
　　他还挺善解人意。
　　“在我娘离开我的时候我哭的可比你严重一百倍呢，孩子离开母亲时哭不算丢人。你比我坚强多啦。”
　　“真的？”
　　“当然！”
　　小木突然发现秋凉如果不黑的话应该蛮帅的，渐渐的脸上楼露出了微笑。
　　但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小木改变了看法。秋凉讲了整整三个小时的冷笑话，小木都快感冒了。

　　“秋忠，最近的入口是在这对吧。”他终于停下了。
　　入口在哪里，小木掂起脚尖只能看到远处的山和近处的一座破庙。
　　“就在前面！”前面的秋忠叫道。
　　小木努力地向前看可仍旧没看到什么能让她以为是入口的东西。
　　前面的秋忠突然在一块圆柱形石头前停下，秋凉也拉着小木飞速跑到那里。
　　原来不是石头，而是一口枯井。
　　这井看样子应闲置很长时间了，但站在井口仍能感觉到清风从里面吹来。
　　秋凉向里面扔了块小石头。，根据回音和小木的物理知识她判断这至少得有个20米。
　　“因为井口窄，我不能包着你跳下去。我先跳，然后在下面接着你。”
　　小木这几天听到的骇人事件不少，但这件绝对是排第一。
　　“大约能有个五六层楼高诶，你不怕……”
　　“哈哈，要是我摔死了，你就别跳了被。”说完已经翻过井沿跳了下去。
　　秋忠冲着小木憨厚的一笑：“姑娘先跳，我随后。”
　　“诶，我没摔死，你跳下来吧。”井里传来了秋凉的声音。感觉他并未大声说话，但那声音听的异常清楚。小木咬了咬牙，翻过井沿跳了下去。
　　若是在平时这无疑于自杀，小木双眼紧闭，听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原先的恐惧竟随着一跳不见了。突然小木只感觉一双手臂穿过腰际把自己搂在了怀里。速度渐渐变缓，二人像秋风中的落叶，翩翩落地。小木在感到脚着地后才敢睁开双眼，但井底并无任何光亮。她只感到那双手仍在腰间。
　　“你还不放开！”小木推开秋凉向后倒退几步。

　　“小心！”秋凉想要拉住已经来不急了，小木结结实实地创到了石壁上。
　　“你还是拉着我吧，这里你又不熟悉。”他又拉过小木的手。
　　小木又努力地睁大双眼，在确定自己确实看不到后，才没有吭气，也没有抽手，算是妥协。
　　“唰”秋忠也落了下来。那样的轻盈，像一个舞蹈演员。

　　小木就这样被秋凉拉着向前走了不知道多久。一片明晃晃的圆光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小木问道。
　　“这是武林高手用内气封的通道，只有内家工夫修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打开。”边说秋凉提起手掌，好似使了很大的劲向那片明光一推。
　　那明光闪了两下，从中间逐渐向周遍淡去，不出一会工夫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片圆光散去后，三人又向前走了些时候。小木只感觉，眼前的光亮越来越耀眼，直到洞口，一副天然山水进入视线，青山白云间人与自然和谐统一地相处。也许在很多年以前，大地上的人们都这样的生活。路人，房屋，这些景物和小木看到的任何相同的事物都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不是形式上的，而是气质上的。人们穿的衣服和小木地一次见到秋凉时，秋凉所穿的类似。如今他们小木他们自己穿成这样，到有些奇怪了。

　　小木被眼前的一草一木所吸引，仔细的观察。

　　“小二，我们来牵马了。”秋忠大叫。三人已来到了一间茶馆前。所谓的茶馆就是用几根木棍和一张破席所搭成的棚子，棚内放着几张桌椅。
　　小二殷勤地上前答话：“呦，二位爷办事真是利落，这么快就回来了。来，来，进里面喝口茶歇歇，路还远，可要存些体力……”
　　秋凉和秋忠和随便答了几句，便带着小木找了个靠边的桌子坐下，等着小二上茶。
　　小二的动作到是很麻利，和他的嘴皮字子一样。他好像和每位客人都很熟悉，不停地在跟来往的人答话。
　　小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秋忠一直在看着自己微笑。
　　“怎么了，大叔？”她不想像秋凉那样直呼其名考虑了半天还是这个称呼比较合适。
　　秋忠没答话，喝了口茶望向远方，仍是笑。
　　小木观察起自己，“呀，”小木立即把手抽了回来。难道刚才也一直这样拉着了。这回秋忠的笑成了大笑。
　　秋凉淡淡地看着手中的茶杯喝了口，还像无事一般。放下茶杯刚要说话，突然，一路尘烟扑天盖地而起向茶馆奔来，三人起身观望。

　　到了跟前才看清，原来是一队人马，大约有二十多个人，每个人骑的坐骑都是昂首挺胸和它的主人一样神气。为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红衣少女，骑着一匹白马，马的毛色沾亮干净，定是有专人长期护理。那少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白净细腻的皮肤，和那一身火红匹配的完美无暇，就像是夏日里的一朵玫瑰娇艳地盛开。
　　红衣少女向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便翻身下马，后面的人也跟着下来向茶馆走来。小二急忙跑上前来殷勤地前后伺候。
　　红衣少女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只有几个跟在前头随从跟了进来，其他人在外等候。
　　秋凉向球忠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把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离开。红衣少女向这边望了两眼同后面的人耳语了几句。
　　在球忠走过他们桌边的时候突然后面的人出脚绊了一下。秋凉伸手去扶，没扶住，秋忠向前一个趔趄。屋内的几个随从同外面的随从还有那少女一同大笑。秋忠却还回头笑道：“这人年岁一大了，腿脚自然就不利落，老喽！”
　　秋凉急忙上前扶过他，急步向前走。
　　小木心理着实不快，向那少女瞥了一眼。正巧同那少女的眼光相撞。红衣少女的甜笑淡去替换成了狠笑。小木的眼神也从一瞥变成了直视，秋凉喊了一声，小木才赶紧追了几步。
　　没走出多远，秋忠又栽了个趔趄，把小木向前推了一下，才没栽倒。后面这回没有笑声，但这更让人发麻。
　　秋忠在后面低声说了句：“快走！”三人赶紧牵了马走了，秋忠骑一匹，秋凉和小木共骑一匹。

　　大约奔出了一里地，秋忠的马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秋凉赶紧下马来查看。
　　“你没事吧？”
　　“少爷，我恐怕是……”“嗵”秋忠从自己的马上掉了下来，小木也注意到他的脸色白的吓人。二人急忙把他扶到路旁休息。
　　“他怎么了？”小木问到。
　　“我没事，运功把毒逼出来就好了。”秋忠的声音有气无力。
　　“没想到这毒药竟然这么厉害。”秋凉从求忠的背后取出了一枚针仔细的观察：“我看这并不是什么上等的暗器，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说完把那针递给了小木，他自己开始给秋忠运功祛度。

　　过了不一会工夫，小木发现秋忠的脸色恢复成了原来的古铜色。
　　小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下毒，我们都服软了，也没有还手”秋凉嗫嚅道。小木深切地体会到所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两个人正在切身实行。只不过那银针应该是因自己的一瞥引起，它原本应该是射向自己的。顿时对秋忠在心里充满了愧疚。
　　“好拉，姑娘我已经没事了，再说这也是增长工力的一种方式，有好多武林高手都这样练功呢，这样好的药，平时都得不到呢。你就别往心理去了。”秋忠看出了小木的心思，安慰道。
　　小木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