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月华如练

3、【四龙？剑龙？】华丽相逢

　　“明天是你家主人的生日吧？”某人问，不怀好意。

　　“嗯……”某人漫不经心的回答。

　　“明天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会来，是吧？”继续发问的某人，脸上的表情很微妙的恶意起来。

　　“嗯……”依旧是单音词，只是带了些不耐烦的意味。

　　“你家主人很无聊吧？”问话之人笑容满面，只是，那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某人终于被这样不着边际的问话惹怒了，蹙着眉吼了回去。

　　“没什么啊~~~~”某人的笑容越发璀璨夺目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家主人有没有兴趣爬墙呢？”

　　“……………………”

　　“……………………”

　　疏楼西风

　　儒门龙首•疏楼龙宿斜倚在沉香木雕的美人榻上，右手支颐，沉默的看着红衣俏婢忙碌的身影。

　　半晌，穆仙凤忙碌完毕，轻巧地来到榻前禀报：“主人，贺礼已经整理完毕，这是清单。”说完，她呈上一张大红礼单。

　　“先放着吧。”龙宿有些意兴阑珊，懒懒的吩咐着。顿了一下，他方才有些迟疑似地开口轻问：“凤儿，伊……有来么？”他没有言明问的是谁，但显然穆仙凤明白他所指的对象。

　　红衣俏婢面上现出难色，迟疑半天，她轻咬唇瓣，低声答道：“……没有，主人。”

　　“哈！伊还真是穷酸的可以了！连吾的寿辰也不舍得送份礼物过来！”他自嘲似的笑了，穆仙凤却眼尖的瞄见他灿烂的金眸中一闪即逝的晶莹……

　　“主人……”红衣俏婢心疼地看着她高傲的主人露出这般脆弱的神色，欲安慰，却又不知该怎样安慰，只能空自着急。

　　“凤儿，莫担心，吾无事。”看到心爱的徒儿露出担心的神色，龙宿警觉自己失态，连忙收摄心神，恢复了平日的高傲疏离。只是看在穆仙凤眼里，却又觉得心酸万分。

　　“主人，您这又是何苦呢……”穆仙凤眼圈一红，莫名的一阵流泪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主人？先生，您太过分了！

　　“无妨，吾已经习惯了……”龙宿淡淡的笑着，笑容里掺杂了三分伤感，却有七分疲惫：他累了，好累好累。总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已经多久了？他也记不清了……似乎自有记忆以来，他便呆在如同华丽的囚笼一样的疏楼西风里，等待着那人不知何日的回归，享受几日的短暂温存，然后又是长久的等待……就在这样的等待中，春夏秋冬缓缓走过，他的容颜未改，秀丽如昨，但心，却已憔悴的如同冬日凛凛寒风中枯死的树木一般，了无生机了……

　　“主人，您出去散散心吧！”沉默半晌，穆仙凤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她坚定的道。

　　“散心？也好，凤儿，由汝安排吧，吾累了……”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他看着红衣俏婢恭敬地退下，缓缓合上了双眸，沉入睡梦之中：梦里，可否与那人相会呢……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草长莺飞春三月，儒门龙首•疏楼龙宿暂时放下儒门的杂务，在心爱的徒儿穆仙凤的陪伴下，来到一处山间草庐——当然，是具有儒门华丽本色的“草庐”——散心。草庐位于十万大山深处，人迹罕至，估计该是儒门众儒生们为了他们家龙首特意建造的，也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当然，这个就与我们无关了。

　　因为身处群山之中，少有人迹，周遭自然清净非常。同时，远离了人世喧嚣，也远离了那堆让人看了心酸心痛的账单，自然有助于龙宿稳定情绪。再加上此处风景秀丽，草庐前大片雪白雪白的梨花开的正盛，虽然那样雪白的颜色总令他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同样一身白的家伙，可在这样的美景之下，似乎他忆起的总是那些短暂的快乐时光，于是，穆仙凤很开心的看到浅浅的微笑出现在她忧郁的主人美丽的面孔上，再也不复之前几日近乎末日般的绝望与灰暗。

　　这一日，红衣俏婢出山去采购些日常用品，龙宿一人在草庐里闲极无聊，见那一树梨花开的正好，于是兴起了作画的心思。铺开宣纸，研好墨汁，他看着窗外的雪白芬芳，锐利的金眸微眯，稍一沉思，提笔落墨，就见窗外的满树芳菲在雪白的宣纸上重现……

　　画的兴起之际，龙宿袍袖一扫，不慎将桌上的砚台扫落在地，漆黑的墨汁四溅，染了他满身，连手臂上都不慎沾上几滴。龙宿眉头微皱，忆起前日发现的那个小小的瀑布，又想到瀑布下清澈的水潭，一抹微笑浮上唇边：那般清澈的水质，应该是个沐浴的好所在……

　　想着，龙宿随手拎了件单薄的丝织长袍作为替换的衣物，悠闲地往水潭去了。

　　不染凡尘

　　离月看着门外转来转去的蓝色身影，漂亮的小脸上写满无奈：昨日，主人的好友王隐先生难得来访，主人开心之余不免多喝了几杯，结果醉的一塌糊涂。迷迷糊糊之际，主人钻到了王隐先生怀里。本来这也没什么，可坏就坏在，已经半月未临的四无先生不知怎么想的，昨日也未通知，便兴冲冲的跑来了，于是撞个正着……

　　结果，四无先生大怒，当场与王隐先生大打出手，后来还是主人出手才勉强将二人拉开，可王隐先生仍然被气走了，主人和四无先生大吵一架，一怒之下将四无先生赶出不染凡尘，至今不许伊再进入……

　　“唉~~~~”离月叹了口气，再度抬头，想劝四无先生先离开，等主人气消了再回来。可入目的一片空茫却令他一愣：一直在门前徘徊的蓝色身影，怎么不见了？

　　四无君在山林之间急行，心头抑郁，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明明是汝不安于室，与那王隐不清不楚的，怎么怪吾发脾气？沐流尘，汝实在太过分了！吾是否太过宠汝了？”他越想越是气恼，脚下的速度也越发迅捷起来，蓝色身影化成一道蓝色光流，奇快无比的在山林间闪过。

　　隆隆的水声忽然传入四无君耳中，前方林木掩映之下，隐隐有一道白练飞流直下。四无君停下脚步，因这一阵疾奔，身上有些燥热，便决定去水边洗濯一下。

　　拨开挡路的青翠的枝叶，水声震耳，白练飞溅，四无君抬头，就见面前一个清澈的水潭，而潭中，正有一人背对着他，撩起水花泼在雪白的肌肤上，似在沐浴。

　　也许是瀑布的水声太大，所以那人没有听到四无君靠近时发出的声音，依旧背对着他，悠然自得的沐浴中。那人只有肩头露在水面之上，透过清澈的潭水，隐约可见水面之下柔美的身体曲线。一头泛着紫光的银色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修长如玉的双手捧起一捧清凉澄澈的潭水泼在雪白的肩头，水花四溅中，残留的水珠顺着他白皙圆润的肩头滑下，显露出一种无言的诱惑，令四无君看的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潭中之人背对着四无君，看不到相貌。然而只是露在水面之上的圆润香肩已足以勾引住他的心神，却不知这人的相貌该是怎样的绝色了……

　　就在四无君想入非非之际，水声轻响，水中之人向岸边走了几步，露出了大半个身子。四无君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人柔和的背部曲线，纤细的腰身，挺翘结实的臀部，以及曲线玲珑的笔直双腿，垂涎不已：真正是极品的身材啊……

　　似是察觉到了四无君灼热的视线，潭中之人转头，真容显露，顿时令四无君动容：饱满光洁的宽广额头，显示此人智慧非凡；两道紫色的剑眉斜挑，显得英气勃勃，而眉心一道蜿蜒的纠结龙纹，朱红的颜色映衬雪白的肤色，妖艳异常；他的眼睛是瑰丽异常的灿金色，眼底隐隐的似有一层妖艳的红，越发显得勾魂夺魄；鼻梁挺直，朱唇皓齿，虽是阴柔俊美的长相，却没有半点女子的脂粉气息，反而高贵如帝王一般。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想来古之洛神，只怕也没有阁下的绝色了！”既然已被发现，四无君索性羽扇摇摇，大大方方的走到潭边，明目张胆的打量起来。

　　龙宿闻言，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间，眼波流转，魅惑自显：“阁下不知何谓‘非礼勿视’吗？”

　　“哈！是吾唐突佳人了，还请阁下莫要怪罪才是~~~”说着，四无君转过身去，听得身后水花轻响，想象着美人出浴，罗衫缓着地香艳情景，心潮澎湃不已：看来，美人对我的印象还不错，也许……

　　正想入非非之际，耳边传来美人独特的口音：“好了，汝可以回身了。”

　　四无君回身，就见龙宿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白玉般的双足赤裸着踩在碧绿的草地上，身上披了一件艳紫色的半透明纱袍，上面绣了满满的七色牡丹，衬得他益发贵气逼人。他只在腰间系了根素白的丝绦，松松的拢住衣服，因此胸口那处的衣襟显得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肤，还有一点隐隐约约的嫣红，看的四无君口干舌燥，压抑了半个多月的□□熊熊燃烧起来！

　　“还未请教阁下名号？”紫色华扇轻轻掩住胸口，挡住四无君贪婪的目光，龙宿微笑着问。

　　“吾乃冥界天狱军师•平风造雨四无君是也~~~”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蓝色羽扇轻摇，四无君傲然报出名号。

　　“哦？原来是军师大人大驾光临~~吾乃儒门龙首•疏楼龙宿，幸会了~~~”龙宿以扇掩唇，微讶：虽然早知道这男子非是寻常人等，却也不料竟是这般名满天下的人物，趣味！

　　“哦？三教先天之一的儒门龙首？真正是幸会了~”四无君也是讶异：不料美人儿的身份竟是这般高贵！不过，也唯有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这高贵华丽的美人儿啊……

　　一时间，两人互相打量，各自沉思，潭边安静下来。

　　半晌，还是龙宿首先回神：“此处讲话多有不便，还请军师移驾寒舍，让吾一尽地主之谊。”

　　“哈哈！龙首客气了~唤吾四无便好~~”四无君随着回神，道。

　　“既如此，汝也麦称吾龙首，直唤吾名龙宿即可~”轻轻一笑，龙宿转身迈步：“四无，随吾来吧~”

　　四无君依言跟在龙宿身后，欣赏着他美丽的背影。不多时，草庐已然在望。

　　入的厅来，龙宿请四无君坐下，见穆仙凤还未回转，索性取了茶具，亲自动手烹茶。四无君坐在一旁，蓝色羽扇轻摇，看着龙宿在厅中忙碌，心中大赞：“素闻儒门龙首是世间罕见的绝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没有那朵白莲的清圣脱俗，可高贵华丽之处却是远胜了，就不知在床上的滋味如何了……

　　这样想着，四无君唇边笑意加深，面上神色越发诡异起来。

　　“好了。”将茶斟好，奉上，龙宿笑道：“四无，尝尝吧~”

　　“哦？龙宿的茶艺，想必也如同容貌一般冠绝天下吧！”笑着，四无君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顿时齿颊生香，沁入心脾。不由赞叹一声：“好茶！”

　　“这是吾在山间无意中发现的野茶，也不知是何品种，却有一股异香扑鼻，端的是好茶。”龙宿微笑着说完，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轻抚着手中的玉杯，面上神色变换，几许哀愁染上灿金双瞳，他低低的，近乎自语的呢喃着：“吾本来，是想让伊尝尝的……”

　　“伊？哦，是说道家先天•剑子仙迹么？”四无君耳尖的听到龙宿的低语，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就见龙宿身体一震，面上神色更为幽怨，却没有出言反对，竟是默认了！

　　四无君颇为讶异：武林道上一直流传，儒道两家先天之间似有些暧昧，却一直未有人证实过，也就无人相信。而今看龙宿的态度，那传言，竟然是真的？

　　想想传闻中剑子仙迹面容呆板，性格腹黑，再看看眼前丽人风华绝代，贵气逼人，不由心生感叹：真正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某夜：死命点头ing~~~没错没错啊~~~~剑：哦？是吗？腹黑笑~~~“万引天殊剑归宗”！某夜化作流星飞逝鸟……）

　　“龙宿……”四无君轻唤一声，龙宿闻言一颤，似是清醒过来，却未抬头，只是闷闷的问了一声：“四无，吾……是不是很傻？”

　　“龙宿……”四无君叹息一声，起身走到他身前，捧起他低垂的面孔，就见绝色的容颜之上，两道泪痕宛然！四无君心疼的为他抹去泪痕，不由暗暗怨起那个传闻中的道家先天来：居然让这等绝代佳人为汝哭泣，实属不该！

　　龙宿双目紧闭，声音哽咽：“吾好累……四无，吾真的好累了……这样的等待，让吾心力交瘁，吾好想忘掉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吾……吾就是忘不掉呢……”他真的累了，倦了，所以，这些连凤儿都不曾知晓的心事，他却告诉了一个只不过第一次见面，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也许，他只是想找个肯听他倾诉的人吧，不必介怀身份地位，单纯的倾诉心中的痛苦与无奈……

　　“龙宿，吾来帮汝忘记他，好不好？”四无君轻声说着，温柔的把龙宿压倒在纯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泛着紫华的银发在地毯上铺开一大片，那样的景象，美丽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真的可以忘记他吗？”龙宿双眸紧闭，声音里带着丝丝柔弱的颤抖。他无声的啜泣着，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打湿了苍白的面颊，泪痕斑斑的绝美容颜上写满痛彻心扉的哀伤，衬着他颤抖的身躯，那份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柔弱登时让四无君看呆了眼。仿佛受了蛊惑似的，他缓缓俯下身子，贴近那张因痛苦与哀怨而益发凄艳动人的面孔，盯着他红艳的唇瓣，正欲吻上之际——

　　“混蛋！你对龙宿做了什么？！！！”随着震天的怒吼声响起，呼啸着的凌厉剑气飞射向四无君，逼得他不得不就地一滚，险之又险的躲开了突然而来的袭击！而来人则迅速将躺在地上的龙宿抱在怀里，怒目瞪向四无君！

　　“还好吾机警，不然就受伤了~~”大大松了口气，刚刚为自己的机警庆幸了一下子，背后响起的阴冷声音顿时令他僵住：“四无君，压在美人身上很舒服，是不是？”语气里的妒火和怒火清晰可闻。

　　“呃……好友，汝听吾解释……”一听这声音，四无君顿时寒毛直竖，转身，就看到熟悉的淡黄色身影，正是云涛梦笔•沐流尘！

　　此时，沐美人柳眉倒竖，气愤难平：“吾不听！汝居然背着吾爬墙！枉吾还为汝担了一夜的心……四无君，汝……汝太过分了！吾……吾……吾也要爬墙！！！吾去找王隐！！！再会！不见！“沐流尘被气的口不择言，袍袖一甩，化光飞逝！

　　“啊？喂！好友，不可啊~~~~~~“四无君大惊，忙不迭的追了上去。二人一追一逃，渐渐去得远了，草庐里顿时安静下来。

　　剑子仙迹看着远去的蓝色身影，寻思着要不要追上去再补他几剑，然而怀中颤抖的身躯打消了他这个念头。惋惜的叹了口气，他回手搂紧怀里抖个不停的柔软身子，看着龙宿凌乱的长发，凌乱的衣衫，还有哭的红肿的双眼，怒火又生：那个蓝毛的混蛋！居然敢弄哭吾的龙宿！不可饶恕！！！他身形微动，便欲去追那个“蓝毛混蛋“！却不料，龙宿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襟，死活不让他离开。

　　“不要离开吾……剑子……不要走……”龙宿哽咽着，泪光莹然的灿金眸子已然睁开，紧紧的盯着他，似是生怕他消失一样：“吾等了汝好久，等的好累好累，吾不想再等待下去了……可是，吾用尽一切方法都无法忘记汝……吾忘不掉汝……剑子……所以，不要走，陪在吾身边，好么？”他近乎恳求的道。也许是长久的等待使他太过疲惫了，也许是太久的分离使他产生了惶恐与不安，更也许是过于深刻的爱意赋予他了勇气，总之，在这一刻，他抛下了身为儒门之主的高傲，抛下了一切世俗的枷锁与羁绊，只以剑子仙迹的情人，只以疏楼龙宿本人的身份，诚挚的恳求着……

　　剑子闻言，温柔却怜惜的笑了。他伸手理顺龙宿凌乱的长发，拉起他滑落到肩头的衣物，然后捧起他满是惶惑的面孔，动作小心而轻柔，他直视着他璀璨的金眸，认真的道：“龙宿，你忘记吾们的约定了么？”

　　“约定？你是指……？！”龙宿先是困惑地轻皱眉头，继而一丝明悟闪过心底，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去年你寿辰之时，吾曾与你约定，今年你寿辰之日，便是你吾退隐之时。吾本该早些来的，不过处理一些杂务时出了点儿问题，拖了几日，结果便来晚了，未能赶上你的寿辰，也应算是违约了吧。吾在疏楼西风未找到你，还是问了你的茶童才知晓你的位置。怎么，你忘记了？”剑子轻抚着龙宿柔顺的长发，微笑着解释道。

　　“没……没有……”龙宿紧紧的偎在他的怀里，死命摇头：“吾以为……吾以为……汝只是在安慰吾……没想到……”他激动的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麦哭了~~真是~吾的信誉有这么差么？好友，吾的心，非常之痛啊~~~~”剑子轻抚龙宿的后背，本是安慰他的话语，却不自觉的哀怨起来。

　　“噗~”一声轻笑，龙宿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带着泪光的灿金双瞳里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汝这个人啊，真是……真是……”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笑着摇摇头，转移了话题：“那么，吾们，去退隐吧！”

　　“嗯！”温柔的应了声，剑子与龙宿相视而笑，化光离去。从此，儒道两家先天绝迹江湖，而在风景秀丽的某个山间幽谷里，多出了琴箫相合的天籁之音，多出了恩恩爱爱的紫影与白影……

　　至于四无君的下场，嗯，套句蝴蝶君常说的话：“家暴，其实也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啊~~~~~”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通风报信？！！！”某人怒吼。

　　“切~~不通风报信，难道还要看着吾家主人被四毛吃掉不成？汝脑残了？”某人不屑的轻哼。

　　“可是……四龙啊~~~~华丽的四龙啊~~~~~”某人哀怨。

　　“抱歉~这边生物天道~~~~~”某人笑盈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