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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校园滴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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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婧，我跟你讲个故事。”
“嗯。”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早恋了，然后死了。”
戚婧挑眉，抓了一把薯片放嘴里。“你讲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祁年翻了个白眼。
戚婧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宽松的黑色大T恤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两条若隐若现的大白腿很是耀眼。
夜升，
热风扫向树梢，叶片摇晃轻微作响，天还不算太暗。
机车熄了火，戚婧单脚撑地。一手解开头盔带子的卡扣，热风铺面迎来，乌黑的发丝在空中肆意飘摇像上好的绸缎。
隔着树丛能听到从路旁对面的高级公寓内透出的古琴声，乐声跌宕，旋律酣畅，酽酽的情感随着音符倾泻而出。
戚婧站在朦胧的走廊里，靠着黑夜中还有些亮白的墙壁，静静的听了几分钟。
这两天来，因为顾瑢的到来而扰乱了一池春水的心逐渐安宁下来。
拿出钥匙，把手一转，客厅里面一片橙黄，柔和的灯光倾洒而下。
冰箱上贴了便利贴。
戚婧弯弯嘴角，她最喜欢吃的牛奶杏仁粥。
去厨房自己热了一下。
真是美容又养颜，小仙女必备晚餐粥。
戚婧一脸满足的喝了一口，圆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狭窄的缝。
每天祁年去学校都很早，这是祁年年少的习惯，习惯早点到教室，习惯好好学习，习惯一个人慢慢体验。
祁年看着大步走在前面的戚婧，第一次见她穿校服，戚婧手插着兜，校服衬衫被风吹的一鼓一鼓，一双修长的腿被白色的高筒袜包裹着，描绘出流畅的线条。
也是第一次见她跟她一起去学校这么早。
这个个时间教室人还不多。
顾老师进来的时候人还是零星碎散的。
他穿了质地柔软的灰色衬衫，衬衫袖口是挽起来，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下面是一条黑色条纹长裤，腰间系着Mexican的腰带，金丝框眼睛下狭长的眸子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水雾。
斯文儒雅，风度翩翩。
腰间的腹肌随着行走时衬衫的晃动，令人血脉喷张。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围着脖颈，只露出白嫩纤细的脖子，喉结愈发的有一股禁欲的味道。
想让人把他衣服扒干净，戚婧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按捺下心中的躁动。
祁年看着戚婧这个样子，默默捂脸。
顾老师最近担任奥赛辅导老师，为下一个月的国家级奥赛做培训。
戚婧硬拖着祁年去报名。
祁年表示：很欣慰，总算让她找到一点点突破口了，只要她一直和戚婧在一起还怕阻止不了爱情的萌芽吗？
戚婧围在顾老师身边，装作很认真的问题，鸦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额角处有着淡淡的胎毛，时不时拿小眼睛瞟一下。
“这道题，辅助线应该在这里画，用笛卡尔的观点对和点和有序实数对，两者一一来对应，开创几何新途径，懂了没有？”顾老师清朗软和的嗓音在戚婧耳边环绕。
“看够了吗？”凉凉的嗓音像一湾深潭。
戚婧回过神来，对上了顾瑢凉薄的眸子，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够了。”戚婧呐呐道。
回到座位上后，戚婧一直捂着脸，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祁年拉着戚婧的胳膊软软的调侃，“怎么？顾老师是不是很帅啊。被迷的脸都红成这样了。啧啧啧，像一只水蜜桃。”
戚婧有些恼怒：“我才没有被他的美色迷住。”
今天的祁年成功的用激将法把戚婧这个骄傲的小孔雀刺激的没去找顾老师问题。
祁年额头抵在桌子上，轻吁了一口气。
她想起昨天晚上问系统的话。
系统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祁年轻磕了一下凉凉的桌面，除非主线任务完成，否则进度无法显示。
系统真是够死板的诶。
祁年看着旁边熟睡的戚婧，突然有些不忍心进行这个任务，打破少女的痴心梦幻。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系统那句话，这是篇虐文。
虐文。
虐文。
祁年重重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成功的把戚婧震醒了。
戚婧迷离的眼睛半阖，眼角蒙现一层水雾，刚好跟抬着头额角微红一片的祁年对视。
陷入蜜汁尴尬中-----------------
第二天，在祁年成功的撒娇卖萌中，戚婧陪着她出去逃课了。
美曰其名解压，实际是减少戚婧和顾老师的接触。
然而，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校门的小东门。
祁年看着校门外的顾老师，一脸生无可恋，谁特么想起的这个馊主意啊。真想拍死自己。
门外的顾老师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女士专用香水，味道淡雅，还挺好闻的，祁年使劲儿嗅了嗅。
感觉拉着戚婧往后退，一脸讪笑。
绝对不能让戚婧闻道，会燃爆她的占有欲的！
顾老师今天穿的很是闷骚，一身灰色西装显得十分挺括，质地柔软，没有一丝褶子。里面系了一条粉色的领带。
再奇异的搭配，只要他勾唇浅笑，一切都黯然失色。
“戚同学！挺有本事啊。”顾瑢说完瞥了一眼戚婧和祁年拉着的手。
“不是，今天是我非要拉着戚婧出去的，您别误会戚婧，顾老师。”祁年看着顾老师阴沉的脸色，有些惊惧。
松软蓬松的发丝在空中飘摇，像极了此时祁年的心情。
妈的，她怕戚婧被误会！
真是倒霉，祁年仰头45°仰望天空，忧郁的小表情暴露无遗。
一旁有老师经过，笑着跟顾瑢打招呼，顾老师微微颔首。
“戚婧，下课后来我去办公室一趟。好了，你们先去上课吧。”
顾老师好像真的生气了，声线低沉而凉薄，语调有一种特殊的严肃。
戚婧抬头看着他，沉默的转身拽着祁年的手走回了教室。像一只被饲养员训斥的小孔雀，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祁年有点忧桑，想骂自己。为什么会出这么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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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瑢昨天傍晚回了顾家一趟。
顾瑢动了动昨晚上黑青一片的小腿，就算抹了一些红花油，揉了揉，可依旧有些酸痛。勾唇讽刺的笑着，自家老爸真是宝刀未老。
用拐杖打起人来可真是力气不小，可惜就是人老了，太糊涂了。
无非就是为了他为什么不去公司继承家业，为什么金融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要去一个高中当数学老师。
日日这样，吵吵闹闹，他顾瑢，可不是那帮杂碎能控制的。
他敛下闪过精光的眉眼，嘴角轻扬。
想起昨夜的视频通话，顾瑢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手指下的笔尖在纸上摩挲的飞快。
祁年看着戚婧赌气的面孔，嘟起的小嘴，殷红一片。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抹茶曲奇饼干，语气十分抱歉的说“戚婧，没事，别害怕，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的清誉尽失的。放心，一定帮你挽回你美丽动人可爱迷人的形象。怎么样，吃一口吧。”
“嗯？特别好吃的。来一口呗。”祁年奶白的小脸上满是讨好，小心翼翼的语气。
戚婧勉强吃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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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课上完之后，有个大课间。
戚婧挺直脊背走进了教师备课室，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些许水雾，看起来有些委屈。
外面的天气似乎有些凉了，以往白的像棉花糖的云层像是掉落凡间，沾染了些灰尘，气流涌动，云层也不断的漂浮着。
风声吹着树上的落叶发出簌簌响声，地上的叶子被风吹的直打转儿，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旋风。
“上次你跟我说的什么？重复一遍。”顾老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双脚交缠，腿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凉薄。
戚婧硬咬着唇不肯回答。
旁边的王老师开起玩笑来：“戚婧这丫头，脾气还是这么倔，以前老孟在的时候都能被她气的忍不住发火，顾老师您多费费心。”
顾瑢瞥了一眼王老师，温柔的笑道：“错了就要认识到自己错哪里了，从哪里跌倒，就在从哪里爬起来。”笑容温柔，可语气还是那么严肃。
顾瑢站起来，拂了一下衣服。表情变的十分严肃。
“戚同学，说一下意识到自己错哪里了没有？”
戚婧仰着头盯着顾瑢琥珀色的眼球，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没错。”
顾瑢勾唇，笑了笑，拿起了他的玻璃杯子，今天泡的好像是碧螺春。
戚婧吸了吸鼻子，轻轻嗅了嗅。
顾瑢又问道：“戚婧，你真觉得你没错吗？”
戚婧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
顾瑢看了看戚婧倔强的小脸，鸦黑色的发丝落在脑后，一汪水润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心一软，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你们已经步入高三了，此为第一错。”
“你总是认为自己成绩好，天赋好，上课就不用遵守纪律，每天逃课，不尊重师长，此为第二错”
“就是是戚言硬拉着你去的，但是她成绩什么样，作为她的同桌加亲人，你不清楚吗？”
戚婧仰起头，看向窗外天是墨蓝色的，似乎还残存着阴雨天的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