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玛丽苏的躺赢》Niche

9、赤司征十郎1

　　真可怕，她看了看站在一旁耐心等她的赤司征十郎，还是小瞧了他。
　　“为什么你们篮球部聚会也要带我一起？”她不满道，声音音量偏小，又嗲又软，黑长直的及腰发，一袭白色长裙与小皮鞋，显得整个人娴静典雅。从发型到服装，均是赤司征十郎一手搭配。
　　“你这么好看，当然要带出去。”赤司征十郎的情话满分。
　　别人在高三都头秃到营养不良，而赤司少爷却是长高了许多，身高165的宝宝与他刚好是最舒适的接吻身高差。她瘪了瘪嘴，从他手中接过链条包，哪怕一年中从来没有接过吻，甚至男女交往之间的牵手基本没有过。
　　她的情绪波动鲜明了很多，赤司跟在她后面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着，赤眸中是对自己改造成果的满意。
　　“你快一点好不好，慢死了。”宝宝在前面跺脚，下一秒就想把包扔地上转头回家。
　　哪怕脾气被娇惯得越来越坏，赤司笑着快走几步上前拦下她的动作，熟练地顺毛安抚。
　　风平浪静地度过这段路程，到达目的地后司机偷偷舒了口气。
　　门童打开车门，宝宝率先下车，在前走着，丝毫不顾后面的男伴。
　　“气还没消？”
　　再次、多次被甩脸子的赤司少爷好脾气地继续哄。两人并肩走着，中间保持着熟人的安全距离，均目视前方，昂首挺胸，略略侧头向对方说话。
　　到了包间，赤司把椅子拉开，请宝宝坐下，自己在旁边落座。
　　看他俩的样子，篮球队成员就懂赤司小队的女朋友又开始作妖了，气氛僵了一下后又被刻意炒热。
　　“要吃这个吗？”赤司不等她回答，动手将龙虾剥好给她。
　　她吃着，“要少一点料，不要太重口，我想吃那个那个肉。”指挥着席间众人的领袖帮她布菜。
　　到宴席散去，赤司也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忙着投喂她。期间有人看不下去想说什么被拦下了。
　　“拦着我做什么，你们也很不爽不是吗？”
　　“才不是呢，如果宝桑是我女朋友，我肯定会像赤司君那样宠她。”
　　“是很不爽啊，但是那是赤司诶，你怎么会想要去管教他女朋友？你是不想活了吗？”
　　“……”
　　“不愧是赤司！”
　　夜晚月明星稀，初春季节天气舒适，两人，或者说宝宝想要消消食，走在路边，车在不远处慢慢地跟着。
　　“我觉得你好烦啊，不要老是跟着我好不好？就算是男女朋友也得有自己的空间吧？赤司征十郎！”
　　再次旧话重提，宝宝大发雷霆，甩着手里的包往赤司身上砸。
　　赤司不动，站在原地任她打，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心生愧疚与更深的无奈愤怒。“撒完气了吗，宝宝？”他接过冷静下来的她的包包，“走吧，回家。”
　　他拉着她的袖口，上了车。
　　她很快犯困，头不自觉靠在他的肩膀上，赤司皱了皱眉，把她调整好姿势，让她的头向后倚着座椅，从口袋中取出手帕擦了擦手，扔进了垃圾袋里。
　　“醒醒，到家了。”他声音很轻，她却醒了，茫然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纯真得好像不知世事的孩童，随后恢复冷漠的样子，开门下车。
　　进了宅子的门，在主卧旁边专门打通的洗漱间中，她半靠在沙发上，女仆帮她卸妆，半眯着眼睛进了浴池，迷迷糊糊地趴在池边睡了一会。
　　醒来正对上一双红色的眸子，红得像血，她浑身一激灵，清醒了。
　　“赤司？”
　　“嗯，怎么睡着了？”
　　“关你什么事？”
　　“是我逾越了，可如果你身体着凉了怎么办呢，先出来吧。”
　　宝宝从浴池中走出来，赤司注视着曼妙的身材，呼吸不曾乱过，眼神平静如初。
　　等她收拾好自己，与赤司回了卧室，均是一言不发，各自躺下，床上用品每天都在更换，赤司的睡姿很标准，宝宝翻身背对他，毫无睡意。
　　怎么就这样了呢，大大的黑眸里无机质，就像被圈养的一只宠物，或者摆在那里的高价观赏品，就好像赤司因为她好看而收藏了她，把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她怎么发脾气，他都不会生气，谁会对一个死物生气呢，他就没把她当成一个平等体看待，或者说就没把她当人看。
　　一个几经易手的宠物，很脏吧。她蜷成一团，闭上了眼睛，脑中思绪混乱。
　　迹部景吾是霸道的干涉，一次失败的驯服；道明寺司是共同享乐，从未想改变她，大家不走心，应该也没多少喜欢；赤司征十郎真是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她下巴搁在膝盖上，不动声色地把你圈起来，慢慢入侵你的生活，掌握你的节奏，预料到你的走向，从而掌控你这个人，哪怕并没有多少情侣间的喜欢，只是有个名头来实施自己内心的想法罢了。
　　真厉害，她再次想到，多亏了这副皮囊呢，在宝家祖父母表面联姻实际结仇的行为下。如果是常人，转学到冰帝，若是之前迹部景吾没有对其提起兴趣，那么看到她后心下第一反应大抵是又来一母猫，何谈在一起，若是真的在一起了，祖父母从没有想过要她和这些所谓的联姻对象在一起，只会用各种理由将她转到英德，面临不常上学的F4，以及基本知道她来英德目的的英德众人，大概就这样一直蹉跎下去，再次成为一个笑话，不会引起赤司征十郎的注意，也不会主动去找祖父母说什么，到最后随便找个人嫁了，毁了一生。而她呢，祖父母没想到不管是迹部景吾还是道明寺司，都这么快就分手，而且期间感情也不是很好，赤司征十郎是个意外，很快，祖父母就会有动作了吧。
　　一对老人到底在当年经受了多大的风雨，才遗留下来这么多对她的恨意，宝宝很难想象。
　　“不睡吗？”赤司征十郎突然道，没防备地，她一颤，没有说话，身侧人对她了如指掌的感觉并不好，黑眸暗沉，蕴着不断翻涌的风暴。
　　赤司没有得到回答也不以为意，只是轻声道了一句：“你总是容易想太多。”随后房间又恢复了静谧。
　　一夜未眠，到了第二天早上该起床时她乖乖地起身，被赤司摁住两侧的被子，“睡一觉，嗯？”他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不容拒绝。
　　她闭上眼睛，关于赤司征十郎到底是怎么知道她一晚上没睡的事情，她想了许多次都没想到科学的解释，大概天赋异禀？可这又算是什么天赋啊，她自暴自弃地把自己裹成了茧，睡了过去，鼻间旋绕着赤司的气息，草木清香。
　　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傍晚，赤司还在书房处理着父亲交代下来的公务。
　　她难得地开始思考人生，学业极差，哪怕赤司征十郎在身边她也学不下去，大学倒是能帮她捐个学位证，可是她要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呢。
　　女佣轻轻敲了敲门，赤司征十郎让她收拾一下，一会去吃分子料理。
　　淋浴声停，她包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梳妆台上的美妆，内心的暴虐涌上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让她回过神来，呆在原地，她这是怎么了。
　　赤司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到此景，只是挥手让佣人清理换新。
　　一模一样的美妆再次摆在她面前，神经濒临崩溃，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下来。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赤司征十郎赢了，真的，她认输了，她输了，从身到心都输了。
　　她哭的样子很好看，赤司征十郎欣赏的目光让她背过身，可依旧如芒刺在背，鼻子一酸，差点又落下泪。
　　不知何时，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描绘眉眼，小刷蘸取少许温柔色的口红，在眼尾下方绘一颗心，“爱你哟，宝君心。”
　　她向镜子里梳妆完毕的自己飞了一个吻，踩着小高跟挎着包，走出门。
　　要去的地方是有名的米其林餐厅，主打是分子料理与牛排，这次依旧碰到了认识的人，须王环，与他的女朋友在用餐，金发紫眸，天使般的混血儿面容很容易让人注意到他。
　　她顿了顿，是个很温暖的人，像太阳一样，继续低头，把盘里的牛排切割成小份，再小份，毫无食欲。
　　“宝宝知道吗，祖父母曾救过他和他的母亲呢。”赤司征十郎言笑晏晏，抛下一枚炸弹。
　　她过了会才回答：“他和他女朋友感情很好，”她说的很慢，像是在说服赤司，又或者是自己，“他女朋友很棒，两个人都是很善良美好的人，他们才是一个世界，而且他不像是会为了救命之恩而放弃自己原则报恩的人，他有自己的坚持。”
　　“所以，他不会与我在一起。”她最后下了定论。
　　赤司轻笑，不知是笑她的天真还是笑她的无知，“你以为活了这么久，支撑起这么大家族的两个老人，会连一个小辈也搞不定吗？更何况，对付你，他们执念那么深，现在又闲下来，撒手不管事务，全身心地研究怎么不让你好过，就连这样，也无法让你相信这个事实吗？”
　　“到底是……为什么？”她还是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