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亦梦亦实……》麒云

3、第二章

　　“啊！！！！！！！！！！！！”
　　“oh，my God !着陆也太不安全了。”
　　“好痛……”
　　努力使双眼适应周围的黑暗环境，五人已几乎相信眼前的不是梦。每个人的身上套着粗麻布的衣服（破破烂烂不知道能不能叫做衣服），正坐在一个狭窄屋子里的稻草床上，屋子正中有一张旧木桌，几张凳子，角落有个半敞着的柜子。外面正下着暴雨，而满是破洞的屋子正下着小雨，狂风更把摇摇欲坠的门拍得直响。
　　“天啊，不是什么什么小姐吗？这么‘豪华’ 的居住条件？”剑青纳闷。
　　“都说了被迫流落街头嘛。笨哦。”炎见慢慢地回答。
　　“啊……干嘛还要下雨，几多惨哦。”筱君皱眉。
　　“你不懂了吧，烘托气氛啦，ok？反衬我们的可怜……”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研究这个。我们凑合着睡吧，明早再看看情况。”凝云发挥老大的领袖作用。
　　“好……”
　　风继续摇着破屋，疲倦的五人却顾不上那么多，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屋外的雨渐渐停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洞悄悄进入屋内，睡得很轻的凝云醒了，看看周围，一切没有什么变化。身旁的四人依旧熟睡着，睡得那么香。
　　家贫如洗，满目凄凉，整个家中只有一盏油灯和发霉的棉被，看来这五位小姐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自立，养尊处优惯了。为了接下来的生活，凝云决定出去看看，给身边的四人弄些吃的，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无奈地起身，感到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角。
　　“大大，你要去哪？”羽麒小声地问。
　　“嘘……，冰冰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我怎么能放心你这个路痴一个人出去呢？”羽麒慢慢地爬起来，一只手紧紧抓着凝云的衣角，生怕一放手她就会逃跑。
　　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屋外是一条泥泞的小路，四周没有一户人家。凝云和羽麒顺着小路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隐隐约约听到叫卖声：“快来喽，刚出炉的馒头，热腾腾的馒头。”
　　“呦，两位客倌快里面请。”
　　凝云和羽麒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事物，热闹的街头，古装的行人，心情好极了，这场面平时也就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得到。
　　“冰，你觉不觉得周围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很怪。”
　　“是啊，嘘……听。”
　　“你看，那不是南宫家的小姐嘛。”
　　“还是什么小姐，家都败没了。”
　　“哎……造化弄人，弄人啊。遇见那种叔父，家到中落。”
　　“可不是嘛，我也是好心，看她们几姐妹住在那破屋里，心疼啊，好不容易才说动赵员外纳她家大小姐做23房小妾，可她们竟然把我赶出门了。”
　　“以为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啊。你看她们这样子……哈哈哈。”
　　“冰冰，算了，我们快走吧。”凝云拉住要冲上去的羽麒，“总有一天我们会让她们看到我们的厉害。“
　　… …
　　“听说了吗，赵员外又在摆擂台了。大家快去啊，赏金一万两。”一个人站在凝云前面大喊。
　　羽麒和凝云眼睛一亮。
　　“小哥，麻烦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啊?”羽麒开口问道。
　　“哼，”那个人不屑地看看她们俩，“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璟玥国第一世家洛家的表舅的堂弟的表姨妈的……我们孟郡的可以和原来南宫家抗衡的赵员外？起开，起开，不要挡我的路。”
　　“靠，狗眼看人低，这么多修饰语。想我们原来也是堂堂的大小姐，落魄又怎样。话说回来这个南宫家的小姐还真失败。活成这样！”
　　“没关系的大大，我们和她们可不一样。”羽麒安慰失落的凝云。
　　“嗯，对了，机会，刚刚他讲什么擂台，有赏一万两‘黄金’。”凝云特意强调黄金二字。
　　羽麒听到黄金，想也没想就拉起凝云向前冲：“走咯，我们去把黄金拿回家咯。”
　　擂台下挤满了人，台上藤椅中坐着一个肥头大耳，一口金牙，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穿褐色俗气的亮服，旁边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男子。
　　看到那藤椅中的男人一脸自以为是的表情，凝云就来气：“看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就算让我做正房我都不干。”羽麒则直直地看着赏金傻笑。
　　“今日我们赵老爷为韩公子在此设下擂台，若是哪位能答上韩公子出的题，并能出题难住韩公子就可以拿走这一万两黄金。”
　　上台挑战的人不断挫败。
　　“我们想试一下。”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衣衫褴褛的两个少女。她们在注目之中优雅地走上擂台，举止与穿着毫不相称。
　　“哦～两位小姐想与在下会会，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请。”韩公子轻笑一下。
　　“小女子才疏学浅，怎能和公子相提并论，不过是班门弄斧，怕是要让公子见笑了。公子若不嫌弃就出题吧。请。”凝云回一轻轻的笑。
　　韩公子冷笑一声，不过是一届女流，口气还不小，让我杀杀你的锐气：“好，我们斗诗，请以明月作一首五言诗。”
　　凝云轻轻一笑，对羽麒点点头。羽麒缓步走到韩公子面前：“小女不如姐姐，可这题小女愿意一试，献丑了。”
　　架空的时代，这种题对于她俩太过简单。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语毕，还做出一副低头思乡的样子，只有凝云知道她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快流出来的口水。唉！都是黄金惹的祸啊！！！
　　“好，好诗。”台下一片哗然。
　　暗地里，凝云和羽麒露出坏坏的笑：李白，谢了。
　　几个回合下来，她们对答如流，韩公子心中大叹：奇女子啊。
　　“在下的题出完了，请小姐出题。”
　　“请公子容我们想想。不知可否出些常识题。”
　　“可以，请随意。”韩公子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多了几分恐惧。不知不觉中手心全是汗。擂台的一角两个人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世界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
　　“不行不行，这谁知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大家等的有些烦躁了。
　　“二位小姐可想好了，”韩公子看到那奸诈的笑容早已一身冷汗。
　　“当然，当然，羽麒就照刚刚说的办。”凝云嫣然一笑。
　　“No problem。请公子想想把一头大象关进冰箱要几步。”
　　“什么，冰箱……大象？敢问小姐那是什么？”韩公子一头雾水。
　　“不好意思，家妹措辞有些乱，就是把一匹马放进柜子公子最少要做几步？”凝云一把拉回羽麒很快地纠正道。
　　“一步吧。”对于这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问题韩公子有些慌乱，脱口而出。
　　“恭喜你，”凝云和羽麒灿烂地一笑，韩公子得意地向台下示意，“答错了。”两人笑得更加的灿烂，韩公子楞在那里。
　　“哦？那是几步？”坐了很久的赵员外奇怪地问。
　　“三步，第一步打开柜门；第二步，放进去；第三步，关上门。成功！”羽麒作出一个成功的姿势。
　　台上台下的人都惊讶极了，她们说的很合理，可这道题也太让人匪夷所思。
　　擂台后传来一阵掌声：“精彩，精彩，老赵，我看今天飞儿是要低头了吧，哈哈哈哈。管家，快把赏金给两位小姐。飞儿你还在等什么，回家好好读书吧。”
　　韩公子欲言又止，很快消失在擂台后。
　　“两位小姐这是你们的赏金，我家老爷交代让我们送小姐回家，敢问小姐的姓氏？”赵府管家恭敬地向凝云和羽麒鞠躬。
　　两个人还沉静在胜利之中：“啊？哦，小女南宫……”
　　“大小姐，四小姐，我可找到你们了，急死小翠了。”眼前十七八岁的少女，穿麻布衣，眼睛红红的，似乎早前哭过，
　　“快跟我回府吧。二……二……老爷昨夜。”泣不成声，“突然消失了，现在……现在府里……人都要分了府里剩下的东西，准备离开了。”这次是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跪在地上不住地哭。
　　“快起来，”凝云和羽麒轻拉起小翠，擦干她的眼泪，“我们现在就回府。”
　　“看来老巴特的效率挺高的，这么快。”羽麒在凝云耳边轻念。
　　“走吧。”

　　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让人没办法一下子回过神来。远远的羽麒已经看到站在那高高的南宫府门前台阶上的剑青，指挥着：“对对，把那个擦亮些，恩，很好，就这样。”
　　家仆正在有序地打整着，门两侧的雄狮被擦得洁白如玉，“南宫府”的匾额也扶正了，由外到内一尘不染，整个府邸焕然一新。
　　“这，这，他们不是全跑了吗？”小翠擦擦眼睛，又眨了眨，掐了掐自己。
　　“行了，这都是真的。你没看见你那个凶悍的二小姐吗？一定是她干的。冰冰，你说是不是？”
　　“一定是的，小叉一向很厉害的。”
　　“大大、冰冰你们来了。你们太过分了，出去都不叫我们。害得我们几个担心。”剑青站在门口大喊，筱君和炎见闻声从府中走出。
　　小翠看着几位小姐，觉得她们和原来一点都不一样了，刚刚在擂台上的大小姐、四小姐，一回来就能整顿府邸的二小姐，在她眼中这一切都无法想象。
　　“诶～看什么呢？”看到小翠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自己，剑青喊道。
　　“是，二小姐。小翠只是有些惊讶。”小翠回过神来。
　　剑青狡黠一笑：“哦…小翠。从今天起，你，包括所有人，不要叫我二小姐了。要叫我二少爷！明白了吗？”说完又跑进府中指挥去了。
　　“啊……明白。”小翠刚想问为什么，却发现这位二小姐已是男装扮相。心想：“是啊，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南宫府若没有一个男儿当家的，可怎么行。”想到这里，更觉得现在的小姐们已经不是原先的小姐了。

　　南宫家分为南北两园，北园原本是酒楼，可是停业很多年了。南园是真正的南宫府邸，也就是从“南宫府”门而进。一进南园北向是正大厅，正厅与北园酒楼有一长廊相隔，正厅东面是香居，也就是客房。正厅的西面一条名为“曲尺亭”的回廊连接景月楼——五位小姐原来的闺阁，景月楼四周环水，潺潺的流水一直流入园中央的池塘。
　　羽麒应凝云的要求，将家里所有人都召集到正厅里。看着人都到齐，凝云说道：“叔父的事从今以后都不要再提了，现在起是我们姐妹几个当家。刚才我与羽麒弄回些银两。今天所有人都好好休息。明天起，我们要重振南宫家。”
　　“好！鼓掌！”剑青这个捣蛋鬼，就算是这么严肃的时刻，他也忘不了调皮一下。但是大家竟也莫名其妙地鼓起掌来。
　　夜幕降临，躺在各自的房间，看着所谓的今后的家，五个人暂时有了一点点的安心，明天会怎样，管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