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过无痕，难啊》悠水冰

4、第三章 世事难料自空茫

　　“公子，什么是白泽啊。”坐在药草旁的青儿捧着手上的书不解地问道。
　　“昆仑山上的一种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言淅翻动着竹架上的草药解释道
　　“哇，那么说，它岂不是太平盛世的表现？”
　　“傻丫头，那只是一个上古的神兽，一个传说而已，根本没有人真的见过它。”
　　“公子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好美，尤其是那个神韵，真像书上说的那什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嘻嘻，公子这回我可没背错吧！
　　”
　　“你是没背错，但这几句词是形容女子的柔情绰态，纵然我笑得再美还是个男子不是么？至于那神韵，小丫头才见过几个人啊。”言淅并无不悦的回答，他就是深知自己的笑确有日月逊色的本事，才极少在人前展颜。何况那与生俱来的神韵比起母亲更让人不得忽视。而母亲。。。。。。又是一阵太虚神游。
　　微凉的山风轻扶，带着初秋特有的诗意替这烟雾缭绕的小山掀开那幽静的一角。又是一年了。
　　“青儿，石头他们人呢？”竹屋里少了几份稚幼的童声，显得安静异常，似乎有些不习惯。
　　“公子，你不知道，自从那殷君凡带来山下的江湖故事，那小石头就一个劲的要往山下跑这不，于大叔要下山石头也就满着所有的人溜下去了，我也才刚知道。”
　　“终究是小孩心性，下去长长见识也好，就怕他像在山上那般胡来可就糟了。青儿，你跟我8年了吧”轻捻着竹叶看不出言淅的表情。
　　“是，自从夫人从红帐里救了我，青儿就一直跟着公子。”有丝咽呜。
　　“我们下山吧。”
　　“公子。”青儿诧异地看着眼前微笑的少年。
　　“你也有五年没下山了，难道不想看看那繁华的安阳是否依旧么？”
　　“可，公子，你。。。。。。二公子让您呆在山上别下山去啊。”
　　“可是，腿长在我的身上啊，我的腿想下山了噎，怎么办呢。”言淅佯装一脸苦恼相，逗笑了心有烦忧的青儿。
　　“公子。”
　　“好了，你收拾一下我们就下山吧。”
　　安阳城
　　“买馄钝拉，新鲜的薄皮肉馄钝拉。”
　　“买泥人拉，无锡的泥人啊。”
　　繁华的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看得刚下山的青儿目不暇接。
　　“公子，公子，我们买个泥人怎么样？”青儿一脸留恋地看着那精美的泥人久久不能移开双眸。
　　“恩。”一身白衣的言淅处在这喧杂的街道上显得绝尘，红灯笼的光晕映在他白皙的脸上更显得柔美。
　　“韶大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很像殷君凡画上的人？”
　　“不像，如果他是，那，那画就根本没有画出他的神韵和清冷的气质。如果不是，我想殷君凡会更喜欢眼前的人。无论如何这个人对我们都有绝大的好处。”岚韶音说完将手中的董酒一饮而尽。
　　自下山来已有数个时辰了，言淅看看跟前的青儿，假若他不制止她估计会到明晚也回不去了吧。
　　“青儿，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哦”青儿忙不迭的回应，带着她的宝贝快步地跟上言淅。
　　繁华的街市，在那墨色的夜空下更是璀璨非常。
　　五更鸡鸣之后，青儿又随着晨光出去逛荡，似要将五年来的不足全给添满。言淅知道像这样的下山机会难得，连累青儿也得跟着他，才如此地放纵着她。只是吩咐她早点回来自己在在祁门茶楼等她。
　　祁门茶楼名为茶楼实为各界人士集聚的地方，为此想要探听消息在这里准能收到最有用最准确的信息。
　　言淅坐靠近窗台的二楼雅间里细细的品味着这上好的铁观音，打量着这里的装饰，有时也听听从隔壁传来的关于江湖上的盛事。
　　“一个月后便是陵渊主的生辰，那我们该送什么礼呢？我们能受到他的赏识可是天大的荣幸要是连份礼物都备不好，那我们幻门的脸面往那里搁啊？”一个苍尽而又苦恼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可是陵渊主他的身份那么高贵，什么会没有呢？江湖上又没有人知道他的喜好，我们也无从下手啊。”
　　“哎。。。。。。”
　　言淅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菀尔而笑，江湖，呵呵。
　　“公子，有人找你。”门外传来小二的叫声。
　　是青儿么？她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啊，那是谁？言淅想不通在这里他应该没有认识的人吧。
　　“请他进来吧。”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总不能让他吃闭门羹吧。
　　“公子请”
　　“有劳。”
　　浑厚的内力，看来此人武功不底。
　　岚韶音推门而入，看见身着白衣的少年又是一愣，虽然他的音容他已深刻脑海里，但是如此近的见他，还是忍不住地发愣。
　　“冒昧打扰，还请公子见量。”岚韶音双手捧拳有所歉意。
　　“不敢，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我与公子素昧平生吧。”
　　言淅也起身作揖。
　　“昨日，公子的小婢替那秀才接的围，小婢说是公子随口捻来，岚某不才，想要结实公子，只是昨日人流太大，错过了与公子的结识，为此岚某四处打听得知公子在此，相与公子结识。”
　　昨日，青儿看到一秀才在花灯前徘徊不下数十次只为一句拆字对联，而恰好青儿念过，便顺口念出“上联是张长弓，骑奇马，单戈跳戰，那我的下联是钟金童，犁利牛，十口为田。”
　　“好，姑娘那这盏花灯是你的了。”慈祥的老人家将蝴蝶花灯递给青儿。
　　“哦，好，谢谢你啊老爷爷。”青儿乐呵呵的接过这一向布道的礼物。
　　“小姑娘，你是怎么想带这个下联的啊？”老人家问道
　　“是我家公子说的，老爷爷先走拉。”
　　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这个形容阴美的男子，暗暗地惊叹他的势力。
　　“我的小婢所说的只是前半句，我只是凑巧看过这对联，记着了，与才华无关，想必公子相错人了。”
　　岚韶音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公子，相逢即是缘分，那也不关乎才情，我看我们不如做个朋友如何？”知道再谈昨日之事已是枉然索性说交朋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见笑了，我素喜清净，想必辜负了公子的期望。”
　　岚韶音看着眼前清冷的少年有许挫败感，但也没有怎样恼怒，是自己在给他人下圈套，没套着，也只怪自己了。
　　“那公子，恕在下打扰了，告辞。”似有惋惜地作了辑，便离开了。
　　“真的是到那里都有饵在等着鱼儿上勾么？青儿看来我们这趟安阳之行要得赶紧了，找到石头就须回去了。”言淅对着手中的茶杯喃喃地念着。
　　而另一边，青儿则玩的不亦乐乎，只是还不知已成了他人的目标。
　　“小姑娘，长得可真是俊俏啊，让爷仔细瞧瞧。”一批浪子围着青儿打转，一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娇好的脸蛋，眼中的□□所泄无几。
　　“哦，我长的很俊俏吗？那怎么小哥哥怎么就不喜欢我呢，大哥哥你说我哪里俊俏啊？”水汪汪的黑眸，娇滴滴的声音弄得一群人是心痒难耐哦。
　　“来，给哥哥们香一个，哥哥就告诉你。”为首的已将身子贴向青儿。
　　“每个人都要香吗？”
　　“当然啦。”
　　“好，那就香吧。”话音刚落，几个小无赖全都软趴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小妖精，你做了什么？”地上的人一个个都使劲地挠自己，抓自己，恰有不把自己给毁了的冲动。
　　“咦，大哥哥，不是你们说要香一个吗，我又问了你们一次，你们自己说要的，要了又说人家是妖精，人家不干啦，你们要补偿我哦，呵呵。”青儿笑得花枝招展，那群人则是想逃没的逃，看着青儿扒光自己的衣服，拿走自己的东西扬长而去，留下那几个人在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早知道死也不收那些人的钱了，呜。。。。。。天知道，青儿做这事可是老手，否则在当初在那红帐里早就被糟蹋了。
　　更何况她跟言淅的这几年可不是白跟的，不弄点东西防身，那怎么行呢，在山上只能拿小老鼠作实验这次终于可以在人的身上验收效果了。恩，不错不错。
　　“韶大哥，看来这小婢不一般啊。”
　　“不一般才好玩不是么？殷君凡。。。。。。”
　　酒楼上的男子看着小巷里发生的事，有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哪，可是也惟有夜晚才有片刻的安宁，也惟有夜可以褪去那一身的喧嚣，也惟有夜可以让人享受自己的心情，无论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