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过无痕，难啊》悠水冰

34、第三十三章 青烟飘摇落红尘

　　“她出事了！”言淅醒来的第一个反映就是青儿出事了，梦境中的青儿遍体鳞伤，凄惨地呼救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淅儿，你准备下，我们现在就回谷里。”兴冲冲的风不眠一早就进来，看着愁容惨淡的言淅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二哥，我得回凌渊阁一趟。”言淅定定地说到，只是引得一旁的人暴跳如雷！
　　“不可能，你呆在这还可以支撑许久，但是洛水，那是不可能的！你现在非得回谷不可！”
　　“二哥！青儿可能出事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那你回谷，我去替你找。”拿他就是没辙，只有妥协。
　　“好。”说是一回事，但是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二哥，对不起，我放不下青儿。”马车行到一半，言淅将沉睡的风不眠放好。“乖马儿，将你家主子带回山谷吧。”摸了摸那通人性的血驹。
　　“公子！”
　　“颖涟！你怎么在这里？”刚下马车没走几步就碰见前来寻找的颖涟。
　　“公子，颖涟是为了青儿，她成了提线木偶。”
　　“提线木偶？那她现在在哪里？”
　　“在公子走后不久，青儿回来过，但是知道自己成了提线木偶就。。。。。。”
　　“现在就去凌渊阁。”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等待了。
　　多日的奔波，已经使得言淅筋疲力尽了，才刚踏地，体力不支的他就倒在等候多时的殷君凡的怀里。
　　“其他的事稍后再说，颖涟去休息一下，连日来的辛苦要好好调息。”
　　“是。”
　　“青儿，青儿。。。。。。”
　　“公子，对不起，青儿不能再。。。。。。”
　　“青儿，青儿。。。。。。”睡梦中的言淅很不安地喃语，汗水淋漓的他，在梦中挣扎。
　　“言淅，言淅你醒醒。”看着不安的人，殷君凡甚是心慌。
　　“青儿。。。。。。”最后的呼唤，那声无力的呼唤，睁开迷离的双眼，昏重的脑袋促使他难以支撑的身体已经开始。。。。。。
　　"为什么会这样？青鸟也嗅不到她的气息。”归来的青鸟带比来任何讯息，言淅的心中更甚一筹。“君凡，你帮我搜集关于明笑墨的资料，我想青儿应该和他有联系。”他记得青儿说过他的名字
　　“明笑墨？”
　　“怎么了？”
　　“没事，我去吩咐，你先休息。”说着让言淅睡下。明笑墨，这个名字。。。。。。
　　“　明笑墨，明笑墨。。。。。"路上的殷君凡，想来想去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只是言淅吩咐的事他还是抓紧解决吧。
　　“不对，明笑墨，就是莫啸鸣！”突然联系起来的两个人让殷君凡一惊，暗怪自己的斩草未除根。“对于青儿，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为什么？”气若游丝的青儿看着眼前笑得狂妄的人。
　　“那就怪你的公子吧，谁叫他是殷君凡在意的人？用你做提线木偶，是最恰当不过的，而且，你也真好看看那个人的心里是否真的有你啊！”莫啸鸣神秘地对她一笑。
　　“你怎么会知道，你胡说。。。。。。”他的话已经打错了她的神思，胡言乱语是她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帮我？还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影子，嗯，你以为我真的是双目失明？不过就是被朱雀那个贱女人去了个眼睛，我i要是不装双目失明，我怎么会引起你的注意呢？”看着趴在地上的青儿，残忍地将她心底最恐慌的秘密一一揭开。
　　“你不要再说了，出去！”歇斯底里的哭喊，驱逐着那魔孽般的诅咒。
　　“你会后悔我的离开，我的青儿。”扬声笑着而去。留下与噩梦相抗衡的青儿。其实最残忍的惩罚不是□□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凌虐！
　　“你是说莫啸鸣是明笑墨。”言淅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
　　“是，当年，颖涟将他扔出了凌渊阁就由他自生自灭了，只是不知道是谁救他让他有机会报复。”
　　“那你有没有找到他们现在的住处？”
　　“我们只能得知他所在的一个山林但是具体位子，我们不能得知，山林里有瘴气，我们无法进去。”说得有些惭愧，他的凌渊阁在此毫无作用！
　　"君凡，带我去那个山林，不然我担心青儿。。。。。。”
　　“可是你。。。。。。”他早已知道言淅的不适，只是他现在面对的言淅无法反对他的要求。看着摇头的言淅放手一搏。
　　几人翻身上马，匆匆地像那山林而去。
　　“想不到，他们人来的还挺快的嘛。”看着奄奄一息的青儿笑道：”你是不是该感谢我把他也给带来了呢？“
　　“卑鄙！”
　　“我让你看看更卑鄙的。”说完手中就多了一根木棍，向着她的脊梁一棒接着一棒狠狠地敲着。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惊了整座山林，听到叫声的言淅更是让殷君凡加快速度向声源处进发，人，已经是等不了了。
　　猛的推开那扇隔世的门，青儿已经昏迷。衣衫褴褛，发髻凌乱，青紫伤痕，她到底遭受了那些罪过啊！
　　“不愧是言淅公子，小小的瘴气在你的手中不过是道摆设。”罪魁祸首悠闲自在地坐着笑谈。
　　“莫啸鸣，青儿好歹也爱过你，你怎么就忍心如此待他？”
　　“璇绛！是你？”人真的不能得意忘形。
　　“我是人，你的那一剑还不足以要了我的命！”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的眼睛都是我挖的，我会是鬼？
　　“那今天就让你们这一群的人都见鬼去吧，杀了他们。”话音刚落，昏迷的青儿此时竟然站了起来，手执银丝，面无表情地向他们发出攻击。始料未及的言淅等人，连忙撤退，她手上的银丝沾染的毒见血封喉，真正的借刀杀人开始了！
　　莫啸鸣就看着他们的游戏，在一旁笑着，纵然他们想分身对付他青儿手中的银丝已经追随而来，不等用药，不能动手他们对于青儿的攻击只能是躲。
　　“付水寒！”颖涟看着为自己档了那银丝的付水寒心痛不已，泪水滑落，滴在付水寒的衣襟之上，“你为什么那么傻啊！你这个疯子！”颖涟使劲地抱着怀里的人骂道。
　　“能死在小连连的怀里真好，因为小连连的。。。。。。。”话没有说完，人，已经带着笑意去了。
　　“付水寒，你给我起来！你说过只有你会娶我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付水寒你给我起来！付水寒！”颖涟忘乎所以，她的眼中如今只是剩下带着笑意而去的他，其他的她管不上也管不了！她好后悔她是朱雀，真的好后悔！
　　翩翩公子妙手春，三更阎王二更魂。佳人在怀不成婚，遥指明日酒中樽。银丝一路未断绝，笑走红尘，命枯存！
　　“想不到心狠手辣的朱雀也会有爱的人，真是想不到啊，那你也就陪他去了吧！”
　　青儿手中的银丝向毫无动静地颖涟飞来，言淅挣脱了殷君凡的怀抱，挡住了那知名的银丝。
　　“言淅！”殷君凡来不及挡住那根银丝，看着它穿透言淅的身体，一切都乱了，乱了。
　　“公子！”青儿被殷君凡的那一声叫醒，看着已经透过言淅肩膀的银丝，直直地插在他身后的木桌上。
　　“公子，你。。。。。。”看着为自己挡住银丝的颖涟无话可说，她是个祸害，都是她所以付水寒才走了，都是她公子才。。。。。。
　　“为什么你没事？”看着只是受伤却没事言淅，莫啸鸣慌了，他怎么会。。。。。。突然，他将手上的匕首刺向青儿，拔出的匕首连带着的血摸红了他的脸，疯狂地笑道：“我叫她死了，我叫她死了，你心痛吧，啊！哈哈哈。。。。”却不知道那心痛到底为了谁。
　　殷君凡一个掌风将狂笑的莫啸鸣打到墙上重重地摔下，扑了一口血，依旧笑着“我让她死得毫无痕迹，哈哈哈，让你愧疚一辈子，哈哈。。。。。。”最终被自己向上涌的血堵住了器官，窒息而死。
　　“公子。”
　　“青儿。”忍着痛摇晃着走到青儿的身旁，将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
　　“公子，青儿好累好想睡”血在青儿的身体里流失，在言淅的白衣上染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牡丹。
　　“好，那青儿先睡吧，等到了山谷，公子再叫你好吗？”
　　“好，可是青儿想听公子吹的曲子。”
　　“青儿，要听什么？”
　　“舞蝶。”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穷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言淅自怀中拿出一枚竹叶，轻含着它，吹奏着属于遥远的记忆和旋律。
　　“你吃吧”小男孩将手中的鸡肉给了那脏兮兮的女孩。
　　“我不要，不知道你会不会下毒。”肚中的肌饿虽然促使着她接受男孩的食物，但是养成的警惕性还是一直着她的举动。
　　“给你吃，还废话那么多，不吃拉到，谁鸟你，脏不拉及的东西。淅儿，我们吃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哼！”一旁的大男孩老早就看不过去了，抢过鸡肉就往嘴里塞。
　　“二哥。。。。。。”小男孩看看不以为然的大男孩，无语。
　　“看看，那丫头是不是去了那里，该死的让我逮了她不活剥了她的皮，敢跟老子横，妈的！”洞穴外床来的马蹄声和叫骂声让小女孩一个胆颤。
　　“哦，是你。”听到叫声的大男孩放下手中的鸡肉，笑得邪气。
　　女孩泪眼朦胧地看着两个男孩，不知所措。
　　“二哥，你别吓唬她了。”小男孩坐到大男孩的身边，拿起她手上的鸡肉咬下。。。。。。
　　“以后，我做你的丫鬟。”
　　“为什么？”
　　“是你救了我。”
　　“是我二哥救了你。”
　　“可是，你比他好。”小女孩凑近小男孩的耳朵旁小声地说道。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呢？”
　　“我不要呆在那个红帐里，他们都好可怕，想要吃了你一样，今天晚上那个大胡子的人一进红帐就扒我的衣服，还使劲地把他的口水往我的身上弄，好脏的，我咬了他一口，还把他的肉给咬下来了，就逃了出来。”
　　“就你？他们也太饥不择食了吧。”那个大男孩鄙视地看了女孩一眼。
　　“还没张全就要，真的是多久没有碰到过女人了。”已经深谙男女之事的大男孩很是轻蔑。
　　“什么？？？”女孩一脸的懵懂看着满脸讽刺的大男孩，不解。
　　。。。。。。
　　一曲终了，青儿的手早已滑落在地，眼角边的泪水，缓缓流下，安详的面孔带着微笑睡去。突然，山间的一抹风吹来，那轻盈的躯体竟随着山风化作灰烬随风而去，徒留一件残破的青衣。
　　离心散，离心散，就是离开心，随风而散。呵呵，真的是离心散啊。
　　沸腾的血，破开喉咙喷出，乌黑的血染着鲜红怵目惊心地刺激着殷君凡的眼睛。
　　“言淅！”随着呼喊，言淅笑着，带着她的衣服摔落地上。她说：“公子要多笑，因为公子的笑最美。”他答应了。。。。。。
　　红帐凄苦难载，湿泪罗衣粉腮。清溪映月璀璨，携手一声作伴，当年怜苦不在，青烟一缕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