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过无痕，难啊》悠水冰

15、第十四章 墨楼阁中朝堂恨

　　“付水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远点！”颖涟恶狠狠地拽起付水寒。
　　“小涟涟，轻点，轻点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付水寒笑嘻嘻地往颖涟身上贴。
　　“我要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颖涟猛得将付水寒推开，气乎乎地坐上自己的白马扬长而去。
　　“爷，您的马。”马厩的小厮胆战心惊地将马交给眼前这个乐呵呵的付水寒。
　　“乖哦，你交给小涟涟的马。。。。。。”嘴角咧得更大
　　“爷，那匹马已经跑了七天七夜了，它跑不过几里路就会歇息的。”那小厮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可是慑于付水寒的笑容下，只有强撑。
　　“真聪明，爷我回来一定好好奖赏你，哦！”意味深长地留了一尾烟尘。
　　“我的爷爷啊，谁说玄武宿主是最好相处的啊！”付水寒一走，那小厮再也撑不住地啪嗒一声拥抱了一下大地母亲“下回再也不要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伙计了！”回想当初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谁说玄武宿主是个好说话的主啊，好说话的主，那他就不会因为要整死一匹马而整整七天没睡觉了，更重要的是那匹马可是朱雀宿主的爱骑啊！为了讨好玄武宿主而得罪朱雀宿主，算了，看是自己没多久好活了。
　　“言淅，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来到淅竹居的殷君凡看到为清婉画眉的言淅诧异了片刻。
　　“公子，你来的这一个月里，洛水可是最热闹的。”整理好敛容的清婉细心地解释着。
　　“哦，怎么个热闹法？”青儿一听有的热闹就满眼放光。
　　“青儿，你似乎忘了我交给你的事了。”放下手中的眉笔，言淅轻言。
　　“哦，差点忘了！”青儿吐了下舌头，干笑几声。
　　“怎么了？”殷君凡问道。
　　“公子让我送石头回去，他已经下山一个多月了，再不回去，山上的人就。。。。。。呵呵”青儿笑着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手势来表达山上人的心情。
　　“那我派人送石头回去不是更好吗？”殷君凡有些不解。
　　“你们陵渊阁的人太显眼。”清婉替言淅回答道。
　　深深地看了言淅一眼，他的心中当真就只能是。。。。。。
　　“公子，那我现在就去找石头，早了事早好。”青儿将清婉收拾好的细软带上，做着最后的告别，谁也无法预料之后发生了什么，如果言淅知道将来的事情，那他还会让青儿有此之行么？
　　一别之后，两地相悬，以为是三四日却哪知隔去了多月生出事端多少。
　　“公子，今天应该是墨楼的迎客之日。”清婉继续道
　　“墨楼？是文人之间的诗文对比？”言淅问。
　　“是啊，不过那可不是一般的文人集聚的地方，听说在那里好多的是在朝的大官，来这里查看有没有因为科举制度而漏失的有材之人。”
　　“那也就官场上的不洁之气，弄虚作假就更容易了。”无论哪个朝代，只要是官场那里能找出全是干净的呢？那些士子寒窗苦读，最后多是被那些黑幕所坑害。朝廷也因此被那些玩弄权术的人玩完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墨楼的规矩很明白，不是自己的作品那出来显摆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撤消自己的参考资格，严重的还会祸及家族。”殷君凡补充道。
　　“阁主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啊？清婉倒是没听说过。”清婉迷惑。
　　“据说是在有一年，皇七子来到墨楼，也知道一些官吏以此通道来败坏朝纲，当时就罢免了好几个高官，他的一句话也就成了墨楼不成文的规定了，自此之后，也就没有人敢在墨楼里耍手段。”
　　“好厉害的皇子，那为什么现在的夺嫡之争他没参与？皇子这么做无非不是为了自己在百姓的心中有好的形象为日后的成功打下基础。”
　　“他手中掌握的是整个王朝一半多的兵力，如果说下一届的储君本应该非他莫属，但是他就是看着他的兄弟龙虎斗，自己落得个清闲。”
　　“那他是准备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是，他只是看，看最后的赢家会是谁？”
　　“他不担心事后的帝王找他麻烦？”
　　“他敢这么做必定有充足的把握来稳定日后的局势。”
　　“水虽平，必有波；衡虽正，必有差。”此时的言淅已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
　　“公子为什么这么说呢？”清婉好奇地回头问道。
　　“万物万事不可能绝对的纯粹，精确而没有变化和误差。一切都是变化的，人，物，情形。”言淅似有所指地说着。
　　“变化，言淅，我真的有些不想放手了。”殷君凡听着言淅的解说，心在激烈地不停地做着斗争。
　　“那，公子我们就去看看吧，说不定还真能见到个什么呢！”清婉有些期待，在沐缘乡里只能是听说关于墨楼的一切，却无缘相见。身份的差距啊。
　　“爷，您这边请。”墨楼的小二一见金黎，就笑逐颜开地跑来大现殷勤。金黎在陵渊阁的任务就是处理财政，为此不少要和那些商场上的人接触，久而久之，那个面容可亲的少年就在商场上大是名气，甚至有人只知他是年少的商场高手而不知他是陵渊阁的白虎宿主。
　　“你说说，年初的雪灾冰封了整个江北，朝廷的赈灾款拨下来层层搜刮，到了百姓手中的还有多少啊！”墨楼的方桌前一个面相清秀的男子有些薄怒。
　　“还有你不知道的呢，两江都督为了中饱私囊竟然栽赃嫁祸福城县令立大人，李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啊，为了那些受灾的百姓，他可算是倾家荡产了，连自己的家人住的都是搭的棚啊！”青衣的男子道
　　“何止呢，得知两江都督的恶劣行径，他上书朝廷，可是左相他是两江都督的舅公，他把李大人的奏章压下，还莫名的冠上一个罪名，现在，李大人一家都被流放关外。那那里是人呆的地方啊，那些蛮夷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啊！”身旁的男子也是一脸的愤慨。
　　“百姓告御状，左相将其全全送进了泅牢，他们只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啊，泅牢，那是囚禁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的地方啊！”
　　“文帝重病在卧，那几个皇子为了夺嫡之事只知道拉拢大臣，现在的政权都在左相的手中，他们那里还管百姓的死活？好在镇守边疆的将军有圣令在手，否则，他们也回朝的话，那百姓的就更苦不堪言了！”青衣的男子气得是一拳重击方桌。
　　“那七皇子呢？究竟去了哪？”
　　“不知道才更令人担忧啊，不然天下就不会如此了，照我说七皇子倒是最适合做储君，也只有他关心百姓，那里像其他的那几个，只是为自己的享乐！”
　　“宋兄，你这话可别乱说啊，我们谈论朝政是被允许的，但是皇家内部的事情可不是我们布衣所能议论的！”身旁的青衣男子紧张地说道。
　　“说了又如何？既然做了就别怕被人说，他们实在没有七皇子的才能，还充什么名主，传出去也只有被贻笑大方！”
　　“言淅怎么看？”听着楼下那些人的谈论，殷君凡问着吃茶的言淅。
　　“朝中有高人。”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为什么呢？”清婉不懂
　　“按照你们的说法，七皇子重兵在握又不热衷于皇位，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其二，真正玩弄权术的人是他。”
　　“为什么呢？”
　　“皇室的人，熏陶的就是异样。”
　　“那他就不管百姓的死活了？这可是他家的天下啊！”清婉惊讶世上还有这等人。
　　“那又如何呢？生活在那种环境下没有冷硬狠绝的心，就不会活到现在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皇子！”殷君凡说道，对于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比谁都清楚。
　　“那百姓怎么办？他们的所作所为害苦的都是百姓啊！该死的皇家人，该死的大奸臣！残害忠良，也不怕遗臭万年，连累后代子孙也丢脸！”清婉想到自己的家人也是被上一任的丞相害死，虽然自己手刃仇人，但是还能还她一个家吗？
　　“国家昏乱，有忠臣。”言淅看着楼下那些士人的言辞，淡然。
　　“朝廷里的确还有忠臣，但是想要扳道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也绝非易事！”殷君凡道。
　　“所以，更多的人是希望江湖中人的插足。”突然而来的声音很好地转移了众人的视线，除了言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怎么岚大庄主准备为民请命？”殷君凡冷笑。
　　“殷阁主怎么说也是天朝的子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阁主的居所还在天朝之内呢。”岚韶月讲述着一件事实。
　　“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殷君凡一语双关。
　　“你！”岚韶月气结。
　　“两位来这难道就是为了口舌之争？”清婉出言嘲讽，她是看见这双兄妹就来气，阴魂不散，下回应该去烧香拜拜了！
　　“你一个小奴婢，那里有你多嘴的份！”看来岚韶音昨夜的一番交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妹妹的骄横可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啊。
　　“月儿！”岚韶音出言制止岚韶月，免得她有说出什么触怒人的话。
　　“岚庄主，岚小姐请就座吧。”言淅道。
　　不再言语的岚韶月依着兄长坐下，一行六人就这么地坐在楼上吃着茶，听着楼下士子们的谈论，或是各自思索，或是发表几句。
　　墨楼议高堂，涌起愤恨同。岚家兄妹意，多少自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