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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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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的有劲呢,“平夕丫头在唠叨些什么呢?”
吓...了我一跳,立即站起了身,抬头对着这财神爷甜甜一笑,“阿玛安好。”半蹲了蹲身子。脱了朝服的财神爷,一身简单的袍子,浑身上下透出一种难言的书卷气。
财神爷微愣了愣,怎的又被我给吓着了,“夕丫头,不知道爹爹已经有好久没有看见这笑容了。”说完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坐吧,爹爹面前怎么还着拘谨。”
依言坐了下来,可怎么坐就怎么扎屁股,往右边移移不行,往左边移移还是不行,哎,扎就扎吧,本小姐忍了。
“丫头,在过一月就见不着了,抬头让爹爹好生看看。”闻言,抬起了头,却无意中闯进了一双满是疼爱、宠溺的眼,心愣了愣,慢慢的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弥漫了整颗心,心变的好软,好想对眼前的人好,好似这人就是自己从不曾见过面的亲爹爹。自嘲一声,原来我也不例外渴望这份缺失的父爱,而且还让这份情绪这般容易的影响到了自己。
上辈子不曾拥有,不想到了这里还能感觉到这份亲情,虽不属于自己,不过不知道该不该对老天爷说声谢谢呢?
回过神,对面前这人笑的更加可亲。“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有空女儿回来让爹爹看个够,缠到爹爹赶女儿走,女儿都不走。呵呵”,说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来古代怎么久,事事小心谨慎,这还是第一次放纵了自己。
结果又被我给吓着了,僵硬的身子,过了好一会才好,反过来紧紧抱着我,让我感觉到了深深的不舍。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息,“爹真是后悔对你乱发脾气,说了很多你娘的坏话,那些话都是爹爹乱说的,哎…是爹的不好,平夕原谅爹爹好吗?”钮祜禄氏平夕的娘?说她娘的坏话?那个钮祜禄平夕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意志消沉的快死了,又舍不得自己的爹爹,正是心灰意冷间,恰巧遇见了高人,有高人的指点,就把我给拉来了吧?那我可比窦娥还怨呢。
不过……这怨受也受了,还能怎么办,在找高人?我可没这好的运气,哎…郁闷。
想了这好会,把这大个人给忘了,爹爹放开了我的身子,“平夕,原谅爹爹好吗?”这是恳求的语气吗?今天午时所见到的威严不会都是我的幻觉吧?感觉有人正轻轻抚着我的头发,这画面一定很温馨。
管他说了谁娘的坏话,只要不是我娘,才不管呢,“爹爹,女儿已经全忘了。”微笑着坐直了身子,我想我这时笑的一定很好看。
双肩让人抓的有些生疼,不过我没有出声。
“真的吗?平夕真的原谅爹爹了?”听着爹爹,高兴中又带着些不确定的声音,突然觉得,“平夕”真的好幸福,幸福的我都想要哭了,这就是人人口中提到的父爱。
“爹爹,平夕直从醒来后什么都不记了,平夕现在的记忆中没有对爹爹的不原谅,以后也不会有。”说完有些坎坷不安的看向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只是想告诉他这件事,想让他知道现在的平夕和以前的平夕是不一样的。爹爹眼中有些震惊,不过也是一闪而过,什么都没说,轻抚着我的背,似是安抚。
“平夕醒来的时候很害怕,所以没有对府里任何人提起过,只有平夕的贴身丫头知道。平夕现在想告诉爹爹,现在的平夕是全新的平夕,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原谅爹爹,而且以后也都不会有。”对不起了,“平夕”这个你不要的爹爹,不要的幸福,都是我不曾有过的。真不知道是不是也该对你说一声谢谢。
晚上躺在床上,细细的回想着下午和爹爹的事。突的拿被子捂住头,闷闷的叹了口气,才来了这里一个多月,就多了一个会让我挂念的人,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回去后我想我一定会难过吧,三十年不见的父亲在这里找到了。
这一个月远没有上一个月好过,爹爹知道我失忆的事,敷衍了大家几句,就把一大把的教养嬷嬷往我这里塞,说怕这次去选秀,进皇宫惹出了什么乱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不想拒绝,而且阿玛说的也对,学吧,早学早了事。
也就因为这事,害的我不知道给人家刮了多少眼。嬷嬷一来就丢掉了我的汉服,把我可惜的我可是个汉人,逼我穿上了花盆底,到现在我房里就只有脚上一双鞋,坏了脏了青丫头知道给我换新的来,不知道这些个嬷嬷收了人多少贿赂,专找我的渣儿。害的我又骂了老天爷,不知道它老人家有没闲来没事又在想法子折磨我。真是要弄死我才甘心呢,选秀的那天快快来吧,在不然我就要被她们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郎世宁在封闭了自己几天后,终于又回复了理智,彬彬有礼的来向我告了别,还把我彻底的夸赞了一番,激动的我不是送这就是送那,一个冲动还把自己两个月的月钱给送了,心里那个恨啊,我就只来了两个月,领了两次钱,以前的“平夕”不知道是不是个月光女,一点渣儿都不剩给我。
苦尽甘来啊,本小姐终于熬出了头。今天是进宫的日子,起了个早让青丫头简单打扮了一番,没有雍容华贵,因为没有想高攀的心。大早拜别了爹爹,心里酸酸的,才刚开始相处就到了分离的时候,想哭可最终还是忍了回去,不想让他担心。
出来大门口上了马车,听外面还是哭声啼啼,伸手打开布帘,那两姐妹还抱着自己的娘亲不肯走。怕是耽误了时间,“大门口的像什么样子,快上车去。”看爹爹发了怒,两姐妹才收敛了些,不舍的登上了马车。同时接触到爹爹的目光,强装镇定的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便放下了布帘。
底下头看着手中原本平顺的手帕,已经被我抓成了咸菜干,自嘲般的笑了笑,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的利落果断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感觉马车已经缓缓前行,不知道这进了宫会有什么在等着我,前几天还骂了老天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