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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算命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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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终于蹭到谢安面前了,谢安猛的一伸手终于抓住了小孩儿。小孩儿的身体在他手底下扭啊扭。谢安觉得自己这是抓了只兔子。谢安叹了口气将鸡腿伸了过去道:“你吃吧,你吃吧,都给你,你说你跑那么远干啥,小爷我是个小可爱,我会吃了你吗。你说说,会吗。啊,你倒是回答我。你别顾着吃啊”。谢安终于被逼得失去了耐心,双手抓着小孩儿的肩摇了摇,又晃了晃,小孩儿还是不动。只是双手抱着那大鸡腿飞快啃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只仓鼠。刚才的戒备谢安估计都被狗吃了。
谢安看得好奇。戳了下腮帮子。谁知小孩儿一口鸡腿飞了出来。糊在谢安的脸上。谢安顺间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一炷香时间后。小孩的鸡腿终于完了。骨头都没放过。谢安庆幸小孩儿没咬他。否则以这堆骨头渣的损坏程度。谢安感觉到自己的后槽牙在泛酸。
正当谢安觉得他们两个可以好好坐下来讨论一下革命战略的时候。小孩儿扯住他的衣角眼巴巴的望着他。谢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袍上两个油光水亮的爪子印陷入了思考;“他到底要不要再把这小破孩儿重新钉入棺材内,嗯,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小孩儿扯住谢安的衣角眼巴巴的望着他。谢安表示自己对这目光缴械投降。只好温柔的道:“你都吃了小爷一个鸡腿了,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天了吗?”
小孩儿盯着谢安半响终于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声音略低沉。谢安好半天才分辨出那是一个饿字。谢安认命的在他那堆宝贝里坚持不懈的寻找食物。
谢安总觉得隐隐约约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他回过神来整个人都炸了。他挣开小孩的手整个人跳了起来。这回轮到他跳了起来离小孩儿三步远。他脑海里不知怎的瞬间飘过一行字:“风水轮流转”。转得他有点晕。他手指着小孩儿咆哮道:“你...你你你,你竟然是个男的???男的??带把的。你带把的穿女装???。细看那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看来打击不小。
谢安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他感觉空间都扭曲了一下。他仿佛接受不了一般蹲了下来将自己缩成了一颗鹌鹑蛋。此事不能怪谢安无法接受。谁知道穿着罗裙的女孩转换了个性别。而且,更可怕的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谢安表示自己瞧不出一丝端倪。若非是那明显的少年嗓音。谢安觉得自己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边谢安把自己坐成了一颗鹌鹑蛋怀疑世界以后。小孩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望了望谢安。不知道他为何那么大的反映。站在原地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谢安觉得有什么东西哒哒哒的靠近了他。还戳了戳他的腮帮子。他怎么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呢....
终于等到他们两个都冷静下来以后。天色已经大亮了。谢安表示自己的心很累。两人排排坐在河岸上。面面相觑。谢安怀疑他们互相看对方是猴。
憋了半天谢安忍不住率先开口问:“小孩儿你从哪里来,家住何方,几岁了?你家里人知道你躺棺材里了吗?”虽然谢安连珠炮似得问了一堆。奈何小孩儿的记忆力好的惊人。小孩儿低下头扯了扯他的卷发。低声道;“陈月。十二。不知”说完还卖萌似的朝谢安歪了歪头。谢安表示自己的血槽已经空了。
不知怎的谢安从小孩儿的不知中突然顿悟了。感情这是除了名字和年龄其余的一概不知啊。也就是说父母找不到,再让他顺着河飘回去好象不大现实。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谢安就决定暂时还是让陈月跟着自己。虽然这小孩处处都透露出诡异。但谢安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大好青年不能对小孩儿置之不理,始乱弃终。
谢安晃神的时候,发现陈月一直盯着自己...看了看陈月那个油爪子。他感觉他的火气又在噌噌噌的往上冒。
谢安一把将陈月提溜起来,往河边走去。陈月误以为谢安要把自己丢河里。又开始上演全武行。陈月个头小力气却不小。揍得谢安的胳膊都青了。谢安咆哮:“你就不能给小爷老实点吗?小爷只是带你去洗手,再动就把你丢河里。”
陈月闻言果然不动了。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谢安。谢安见他配合心情一下就好起来。谢安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慈祥的老父亲。将陈月的油爪子洗的倍儿干净。
谢安望了望那乌木棺材,觉得自己应该物尽其用。在这一天中,谢安充分发挥了其不要脸的风格。跑去借了个斧头将那棺材劈了。与陈月两人搭了个茅草屋。还用乌木做了简陋的家具。谢安觉得自己简直是心灵手巧。
夜幕降临的时候,谢安躺在屋内俨然是个废人了。他一动都不想动。陈月捧着半个白馒头不理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啃得欢快。
谢安忍不住逗他:“月月,月月,你要不要分小爷我一半?”陈月在听见月月时眨了眨眼。慢吞吞的过来把馒头塞到谢安嘴里。谢安差点被噎死。
但谢安觉得自己特别爽。他暗戳戳心想;“这就是有儿子的感觉么哈哈哈哈”。谢安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在认识一天的小屁孩里挖掘出自己的父爱潜质。不过转念一想他的月月真的是太乖了。谢安已经在老父亲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天醒来,谢安坐在河岸上考虑怎样养月月和自己。思索了老半天谢安决定不想了。一把将陈月挖醒抱着他去了镇上。
谢安将陈月放在台阶上叮嘱道:“月月不要乱跑,不然大灰狼把你叼走。”陈月眨了眨眼。谢安一溜烟的跑了。陈月再一眨眼。谢安又一溜烟的风风火火跑回来了。
后面似乎还多了点什么。谢安见陈月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他的血槽又空了。一把捞起陈月道:“月月,小爷我回来了“。陈月趴在谢安肩头看清了他后面是什么东西后,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又闭上了眼。谢安竟是拖了个算命摊子来。且设备应有尽有。从龟甲到八卦。谢安还换了原先那身白道袍。若不是他年纪太轻。还是可以唬唬人的。
谢安把陈月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坐着。拿出一根蒲扇摇啊摇,硬生生营造出仙风道骨之感。摊位上四个大字。一卦一钱。谢安不动,只是陈月被他扇子摇得往他怀里钻。众人开始围过来,毕竟在这大冬天的扇扇子也是实属罕见了。
有一农夫打扮的人凑过来询问;“道长,你这算得准吗,该不会是唬人的吧。”谢安听言把扇子一收正色道:“一钱一次,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许是谢安的脸色太过严肃。众人被说服了。那壮汉道:“那道长,你就帮我算上一卦呗。让大伙儿看看准不准”。众人也纷纷叫嚷起来:“是啊,道长,算上一卦,大伙儿才知道准不准啊。”谢安听了知道自己势必是要算上一卦才会有生意,有生意才有钱养月月,才能给月月买好看的衣服...想到此谢安才凝神看那汉子,突然看着看着谢安的脸登时变了。这人的五官中竟是泛出死气。这死气寻常人等是瞧不见的。然而大凡有点修为的道士一眼便能瞧出。
而这人的死气竟是如此浓郁,面上五官都被覆盖住。修道中常认为头是汇聚了所有灵气的地方,人的思想五感都体现在这里。死气上脸证明这人时日无多了。让谢安奇怪的是这人的身上却还有另一种东西泛着紫气。混杂在里面似是在保护他。
谢安还未将结果告诉那汉子,便有一行人带着武器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一行人快速跑过来将谢安围了起来,为首的一人也是道士,留着山羊胡约莫四五十岁,一口黄牙着实猥琐。他指着谢安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也敢抢你爷爷的摊子、嫌命长了是吗。”谢安才恍然道原来这摊子不是没人要的,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虚道:“小爷也不知道这摊子有主人啊,它放在路边,小爷只是顺手。”。因是知道自己理亏谢安没争辩。那山羊胡子似乎还不解恨。手一挥,一群人呼啦围上来竟是要动手。谢安抱着陈月跳起道:“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啊”?显然那群人并没有将谢安的话放在心上。仍旧是一棍子挥过来,谢安忙抱着陈月溜了。一路上还不忘将摊上地铜板顺走。
终于将那群穷追不舍的人甩掉了。谢安才将陈月放下,扯了扯道袍领子。觉得扶山道人到底是有先见之明的,锻炼了他逃跑的能力。谢安稍稍休息了一会,又开始带着陈月七拐八拐不知道拐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