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纪若妍

2、第二章

　　第二章

　　今天晚上气氛好，林家举办了一个烤肉大会，来了很多人。有林叔叔的好朋友刘海涛和他美丽的表妹刘婷婷。刘叔叔很风趣，让人很难对他过目即忘，刘阿姨很美丽，是那种智慧型的美女，和林阿姨的美丽截然不同。
　　“也就是说那天你们总共见了三次面了？”
　　好有缘哦，我感叹着。
　　“是呀，可惜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看见我。”
　　是我听错了吧？为什么我觉得林叔叔的口气有点怨夫的味道？
　　“你看见我了呀。”
　　林阿姨温柔的笑着道。
　　林叔叔很配合的幸福的笑着，搂紧了林阿姨。
　　“喂，你们是嫉妒我老婆不在身边是不是？用得着这么亲密吗？”
　　刘海涛叔叔叫着。
　　“这么多年了，海涛的性格还是一点也没变。”
　　林阿姨笑看着刘海涛。
　　“是呀。”
　　林叔叔附和着。
　　“接着说故事吧……。”
　　刘婷婷道。
　　我想，刘阿姨可能是想回忆年轻时候的美好经历吧。毕竟，年轻只有一次。现在，被拿来当故事说，当故事写，实在，别有一番风味……

　　“对不起，经理，张女士不肯交款，我也没有办法。”
　　花迎秋道歉道。
　　“没关系，迎秋，张女士为人尖酸刻薄，这也不是你的错呀。这件事我会派别人去做，不要放在心上。”
　　李经理走上前，安慰的抬起手，准备拍花迎秋的肩膀，给她鼓励。可是，惧怕男人的花迎秋倒退了一步，让李经理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花迎秋道：
　　“谢谢经理的体谅。我还有客户，先走了。”
　　花迎秋仍旧低着头。只有颤抖的肩膀显示她的无耐与脆弱。
　　“迎秋，我送你吧，晚上了，不方便。”
　　李经理道。
　　“不用了，我可以的。”
　　花迎秋挽拒了李经理的好意，离开了公司。
　　走上人群拥挤的马路上，心头很乱，对前途的迷茫，对生活的迷茫，对孤独的无可奈何。她很累了，再也经不起任何感情的挫折。
　　“迎秋。”
　　听到一声呼唤，花迎秋愣了下，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时候竟然碰到他？
　　一个俊美逼人的男人走向她。她认识他，她大学的同学，后来的丈夫，现在的前夫——黎烨。他有一张女人疯狂迷恋的英俊脸孔和高大的身材。想起那时候念大学的时候，他抱着他的吉他在她的宿舍楼下唱着她最爱的情歌，轰轰烈烈的恋爱惊动了所有的同学，她身边的女同学也都羡慕她可以找到这么英俊的男朋友，可惜，他的花心让她忍受不了。她要唯一的爱情，他给不起，宁缺毋滥的她选择了放弃。唉，她还在想这些干什么？
　　“很巧，在这里碰见你。”
　　他笑着客气的道。
　　“是呀，很巧。”
　　花迎秋随着客套道。客套话嘛。她说的多了，在经理面前说，在客户面前说，不在乎也在前夫面前说说。更何况，解除了婚姻关系，他们什么也不是。前夫？真是好听的称谓而已。她自嘲着。
　　“进去里面坐坐吧，我在这里开了一间酒吧，生意还不错，有空就和朋友玩玩乐器什么的。”
　　黎烨指着前面一家酒吧道。
　　这家酒吧，一看就是很豪华，听同事讨论着说，还要会员制的呢！里面东西贵的要死，并且，在黄金地段，可见，老板一定非富即贵。可是，当初，黎烨娶自己的时候，他们连最差的房子都买不起。如今——
　　好象看出花迎秋的困惑，黎烨笑着解释道：
　　“我老婆的父亲是天正集团的董事长。”
　　花迎秋点点头，道了句再见，就离开了。他们之间，不是近在咫尺，可是心却如天涯般遥远。
　　准备搭乘巴士回家，却在等待巴士的站台中，一辆豪华的宾士车停了下来，看着熟悉的车牌号码，花迎秋祷告着，千万不要是他，她今天已经承受了太多，她已经很累很累了，不要在这时候出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千万不可以是他。
　　“迎秋。”
　　可惜，她的祷告没有灵验。车门开了，走出了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张立庭。
　　“真巧，在这里遇见你。”
　　在心底对自己叹了一口气，花迎秋客套的道。
　　“迎秋，你明知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做什么一副陌生人的样子。跟我这么客套，一点不象你了。”张立庭依旧以炽热的眼神盯着花迎秋美丽如昔的面孔。他当初就是被她的温柔美丽所吸引的。
　　“什么叫象我什么才叫不象我呢？”
　　花迎秋问着。突然，觉得前面的广场很热闹，她走了过去。她以为张立庭已经走了，可惜，她的以为依旧错了。
　　“迎秋，我们认识很久，就算不是夫妻，也不要象陌生人一样的好吗？也许我们…我们还可以——？”
　　张立庭道。他不想抛弃她，可是，她没有孩子，在张立玲的添油加醋和母亲的以死相威胁之下，他才放弃她的。可是，她还是那么美丽，还是让他心动的，也许，她不当他的妻子，可以当他的情妇。现在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更何况，还是事业有成的他。张立庭异想天开的想着。他今天刚才姐姐张立玲口中知道了花迎秋的下落，问出她的公司后，他就没精神听张立玲的尖叫，立即开车来她的公司找她。得知她下班的消息后，他开车到附近的巴士站台，总算找到了她。
　　“去除了婚姻的包裹，我们只是陌生人。”
　　说不出难听的话，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前夫，因为温柔的个性，她学不来精明女人利落的口才。她只是一个看淡爱情，不抱任何幻想的女人而已。很淡很淡的在过自己的日子。她只求他们别在来烦她。她就谢恩了。
　　“不是。我知道我姐姐今天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我代替她跟你道歉。迎秋，我仍是爱你的，只是，因为我母亲和姐姐，我不能跟你名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会在乎这个是不是？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我给你买栋房子，给你找几个佣人，你也不用辛苦的去干这么辛苦的工作了，物质生活上我给你最好的。好不好？你搬过来，我们住在一起。”
　　张立庭相信没有女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的。女人追逐金钱，追逐富裕的生活，男人供给而已。
　　“你太不了解我了，张立庭。今天，我才真的后悔嫁给你。”
　　依旧轻柔的嗓音，带着一丝的苦笑，花迎秋道。
　　“什么意思？”
　　“不接受的意思，请以后别来找我，如果你不想我更恨你的话。”
　　花迎秋总算抬起了头，让他清楚的看清楚她眼里的恨。张立庭震惊的倒退了一下，他没想到，他没想到她会恨他？怎么会这样？当初放弃她他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花迎秋越过他，离开了。而张立庭，也确实没有再追她了……
　　头很疼，似乎好象被撵过一般，她告诉自己别在意，可是，毕竟是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两个男人，如今，她失望了，也许是拿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已经失望过，现在到不至于那么痛，那么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从何而来呢？
　　“花小姐。”
　　一声轻轻的呼唤，别又来了，别又来了。
　　“走开呀。你们有完没完呀？为什么要老缠着我？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说呀。我犯了什么错？我犯了什么错？”
　　她受够了，她受够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哭了，毫无形象在马路上大哭着，哭累了，倚着，一靠，她找到一个安静的港湾。睡着了。这个人身上没有烟草味，没有讨厌的啤酒的味道，却有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味，不知道他是在哪里买到这个肥皂的？她也要去买，第一次知道肥皂有安定神经的作用。让她竟然没有安眠药的帮助睡着了。这是两次婚姻失败后首次，她没有得到药物的帮助，睡得好沉好香。
　　林立祥苦笑的看着倚在他的肩上，站着就能睡着的花迎秋，她可真能睡呀。可是，这样子抱在一起，站在大马路上不太好吧，虽然是晚上，但是，已经有人侧目了。想推开她，不忍心。只好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抱到停在一边的车上。这时候，他才看清楚，她眼角晶莹的泪滴，竟然如此撼动他的心。拿起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他发动车子。白色的轿车静静的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这是哪里？”
　　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昨天晚上的衣物还好好的穿在她的身上。坐起来，微微的头疼让她皱起了秀气的眉毛，轻抚太阳穴，感觉好些。才仔细的回想。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犯了什么冲，竟然一连碰上了黎烨和张立庭，后来，后来她遇到了一个人，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后来……怎么了？她完全也记不起来了。天哪，她昨晚简直一片混乱，她隐约只记得她哭叫着，她好失礼哦。连她惧怕男人的症状怎么也不出来作祟了？天哪！
　　“花小姐，你醒了？”
　　林立祥端了一杯水和一包药走了进来。
　　“林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这么回事？
　　“你昨天晚上有点发烧，情绪也很不稳定。很抱歉，没能经你的同意就把你带到我家来。可是，你烧得不是很严重，所以，我就没把你送去医院。你不会生气吧？”
　　林立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他坐在床边，道。
　　“怎么会？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可能我昨天晚上要混乱得睡在大马路上了。”
　　花迎秋自嘲一笑道。
　　“可以告诉我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林立祥微微一笑，问着。
　　花迎秋心一动，这种感觉她太有经验了，她对黎烨和张立庭心动的感觉就是这样子，不行，她不能再结婚再谈恋爱了，尤其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她更肯定了。她内心慌乱的想着，表面却还装做镇定的反问着：
　　“你是以医生的身份在问我的吗？”
　　她的意思很明显，以医生的身份问，她只当治疗病情，如果不是，那么就很抱歉了。
　　“不，我是以朋友的身份问。”
　　林立祥答。
　　“那么很抱歉，我没有朋友。感谢林医生昨天晚上收留我，我会给林医生双倍的诊费作为报答。现在，我要清洗一下上班了，能告诉我卫生间在哪里吗？”
　　花迎秋果断的道。
　　林立祥指了下卫生间的方向，花迎秋道了声谢谢，就走进卫生间了。
　　把他的家当旅馆？林立祥扬了下眉，被女人拒绝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他打开床头柜，拿起里面的纸笔，匆匆写了字，就离开了。
　　当花迎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空空的三室两厅已经无一人在。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
　　花小姐
　　昨天晚上的事情请不要放在心上，我要上班了，你离开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可以了。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很抱歉。桌上的水和药不要忘记吃了。
　　林立祥
　　她看了眼纸，看了眼水杯和药，甩了下头，她把门带上，离开了。她不需要爱情。绝不需要。
　　“林大哥，你来了，今天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写在你桌上的备忘录中，待会记得要看哦。还有，就是——。”刘婷婷还没交代完，就被刘海涛打断。
　　“婷婷，你今天发烧啦？如果不舒服就不要来上班，省得吓死你亲亲表哥我。”
　　“表哥，你一大早发什么疯？我好好的你咒我发烧？”
　　推开刘海涛摸她额头的手，刘婷婷送给表哥刘海涛一个白眼。
　　“你看你，还不是在发烧？声音温柔的吓人，还有你的穿着，第一次看你穿连衣裙，还是露背装的，你很热吗？你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不要吓人好不好？”
　　真是被她吓死了。她刚才跟林立祥说话的声音简直让他全身的鸡皮疙瘩群起抗议了。
　　“我吓人？是你太小题大做好不好？”
　　刘海涛真是不给面子。什么臭表哥嘛？！真是！不帮她也就算了，现在还来拖她的后腿？
　　“我小题大做？立祥，你来评评理，明明是婷婷一早就吓人，还说我小题大做？你看过婷婷穿连衣裙吗？而且还是淑女的粉红色，依她的性格，应该穿职业装才是。还有，她脸上可怕的浓妆，这些都不计较，我就当我今天暂时性失明。但是，她的声音，天哪！竟然温柔得吓人，幸亏我早上没吃饭。”要不全都吐了，都怪婷婷。就算他昨天跟她板脸，她也不用这么报复他吧？！人吓人，会吓人耶！他可不想提前去见上帝。
　　“刘海涛，你有完没完？你很闲是不是？”
　　刘婷婷气得大叫着。她也不喜欢呀，可是，男人不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吗？看林大哥看那个花迎秋发呆就可窥知一二，托朋友借了一套行头，她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她也该为她的爱情赌一把，就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那个女人。
　　“小丫头长大了，海涛，不要笑婷婷了，回去工作吧。”
　　签了份文件，交给刘婷婷，林立祥笑着对刘海涛道。
　　刘海涛摸摸鼻子走了出去。
　　“林大哥，你觉得我这样穿好看吗？”
　　女为悦己容，刘婷婷看向站起来的林立祥。林立祥走向刘婷婷，刘婷婷心跳加速，她以为他是过来抱住她，他总算知道她的心意了。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呵呵。
　　摸了摸刘婷婷柔亮的头发，笑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的男朋友，你未来的老公。只有他才能给你你想要的答案，你在林大哥眼里永远都是小丫头。”
　　林立祥穿上西装外套，走到办公室门口，道了一句“我有事，出去一下。”就离开了。
　　刘婷婷跺着脚，一脸的挫败。可是她不会放弃的，等待了那么多年，会轻易放弃就不是她刘婷婷的作风了。
　　心神不凝的林立祥开车赶回家——
　　也不知道花迎秋现在怎么样了？她离开了吗？她有吃药吗？天空越来越阴暗，眼看就要下起雨来，不知道她拿伞了没有？一定没有，她根本不知道他的伞放在哪里，况且，他不相信，她是那种到别人家里就随便翻的随便女人，现在，他宁可相信她是随便的女人了。
　　打开门，他走到卧室，纸放在原处，药和水也没动过，看了眼外面的天气，他拿了一把伞，冲了出去。这个倔强的女人！简直让人生气。她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她昨天晚上有轻度的发烧，他承认，因为私心，他把她带入了家里，可是，她也不能药也不吃呀。这一刻，他承认了自己的担心。沿途开着车，始终不见她的踪影。红灯，他停下车，焦急的看了看手表。
　　一个跌倒的声音闯如林立祥的耳朵。他看向车旁的马路上，一个好象很疲惫的女人跌倒了。她的身影那么熟悉，花迎秋？他从车上走下来，一把抱住了她。
　　“先生，你认识她吗？”
　　看到情景的巡警过来问着。
　　“是的，她是我的朋友。”
　　林立祥抱着花迎秋，她全身上下好象都湿透了，美丽的发丝也滴着水。惨白的脸，无血色的唇，她虚弱的倒在她的怀里，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楚楚可怜。
　　“你怎么照顾女朋友的，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是赶快送她去医院吧。”
　　巡警略带一丝责备的道。
　　“谢谢。”
　　知道他误会了，但是林立祥没有解释什么。或者，从私心上，他有点开心这样的误会。林立祥把花迎秋抱到了车上，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的驾驶座上，发动车子，朝最近的一家医院赶去。
　　花迎秋悠悠转醒，这是在哪里？雪白的卧室，她胳膊上还吊着点滴，酸疼的身体，她疑惑的看着这一切，这应该是医院吧？问题是，她怎么会在医院里？她早上到公司——
　　“经理，什么事情你说吧。”
　　她不解的看着一脸为难的李经理。
　　“迎秋，我……。”
　　李经理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要开除我？”
　　花迎秋想着李经理吞吞吐吐的理由。
　　“不是，你工作绩效这么好，我怎么会忍心开除你。是张女士，她说如果要她交出剩余的保费，必须你亲自去，我…我怎么可以让你去她那里，受她的欺负？可是，张女士是公司的大客户，这次她保就有百万之多，公司那方面我不好交代呀。”
　　他只是要她明白，他是逼不得已才让她去的。
　　“原来是这件事，没关系，我去。客户为重，我明白的。”
　　花迎秋温柔一笑。
　　受够了张立玲的奚落也没有拿到保费的花迎秋本来想回到公司，可是，从阳明山上走下来，因为天气坏的原因，没有车，她一直走着，后来好象走到了一段时间，她晕倒了。她看向趴在她床边熟睡的男人，林医生？又是他救了她？
　　他的睡容好象小孩子，她昨天占据了他的床，他可能没有睡好吧？！她轻轻拨了拨他额前的刘海，他实在是一个好心的人。
　　突如的手机铃声让她吓地收回手，至于为什么是吓地？她明白，却又有些心虚。
　　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林立祥接起手机，
　　“我是林立祥。”
　　“林大哥，你现在在哪里呀？有很多患者在找你呀。”
　　那边传来刘婷婷的声音。
　　“哦，我在医院。那些患者让他们找海涛好了。什么事情你和海涛处理就可以。我明天上午会回到诊所。”
　　“你在医院？你怎么了？”
　　刘婷婷尖叫的声音引来了刘海涛。那边传来了刘海涛的声音。
　　“立祥在医院？他怎么了？我来问问他。”
　　刘海涛伸手要话筒，可是刘婷婷才不给他呢。她也关心林大哥呀。
　　“婷婷，把话筒给海涛，我有事情跟他说。”
　　林立祥道。
　　刘婷婷不甘不愿的把话筒递给了刘海涛，递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气愤的离开了。
　　“立祥，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挂了呢。虽然今天天气不好，但是你也不能旷工吧。”
　　刘海涛的思维很难用正常人去解释。
　　“海涛，我旷工跟天气没关系。我明天上午会回到诊所，拜托那些患者你应付一下。我复查的一些患者今天会来，病历在我桌上和婷婷那里都有，就辛苦你了。”
　　“好，我会处理。但是，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医院，你可别告诉我说，从小到大都是健康宝宝第一名的你生病了，我不会相信的。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来说服我。”
　　刘海涛摆明不说理由不给假的态度。
　　“我朋友生病了，我得在医院照顾她，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朋友？谁？你的朋友我都认识。到底是谁赶上这波寒流这么倒霉？”
　　刘海涛依旧问着。不打破沙锅绝对不到底。汗，谁叫他细胞中叫鸡婆的细胞比较多呢？！
　　“花迎秋。”
　　林立祥知道老友的性格，没好气的回道。
　　“花迎秋？花迎秋是谁？——等一下，我想一下。花花小姐？是她没错吧？”
　　刘海涛不确定的问。
　　“没错，是她。”
　　林立祥叹了口气。告诉海涛不要这样称呼花小姐了，海涛还这么叫。真是拿他没办法。
　　“原来是她呀。呵呵，好了，准你假，好好追哦，有用得着兄弟的通知一声。虽然我没什么长处，但是，对你的情路还是有帮助的。”
　　刘海涛呵呵大笑着，这个小子总算开窍了。
　　“知道了，花心刘大少，诊所交给你了。拜拜。”
　　刘海涛的经验丰富让他都不得不俯手称臣，简直不能跟他比。还好，一个安安收服了刘海涛，否则，他还不知道要摧残多少女人的芳心呢。
　　“拜拜。”
　　刘海涛挂上电话，刘婷婷立即跑了进来。
　　“林大哥现在跟谁在一起？什么情路？”
　　刘婷婷问着。
　　“没有呀，立祥现在正在照顾一个病人。”
　　刘海涛得意的看着刘婷婷，他总算威风一回了，不能老败在小表妹的手上吧。
　　“什么病人？哪个病人？林大哥的朋友？”
　　到底是谁？不会是女人吧？
　　“是呀，立祥的朋友。你管那么多干嘛？鸡婆的人早投胎。”
　　就不告诉你，看你能怎么样？刘海涛得意的道。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刘婷婷气愤的走了出去。刘海涛扬起了得意的笑脸，板回一成。
　　“不好意思，这次又麻烦林医生了。”
　　花迎秋道歉着。
　　“药你没吃，你在折磨自己吗？这样有什么意义？你的拒绝我听清楚也听明白了。放心吧，对你，我不会有非分之想。昨天和今天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帮助。难道跟你做朋友也不可以吗？”她的心怎么能如此的冷？
　　“我没有朋友，不过你帮助过我，我没有理由再拒绝你。好吧，我们可以是朋友。”
　　花迎秋点头道。
　　“恩。友谊就从今天开始。”
　　“当朋友要做什么呢？聊天？可是，我觉得我的生活很空泛，根本没事情可以侃侃而谈。”花迎秋不明白的问。她过去的生活重心都在丈夫身上，每天做的都是主妇的工作。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就以前在张家的佣人江妈了，也是她介绍她来找林立祥医生的。况且她的性格好静不好动，这次克服了语言的困难，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保险业务员的工作，她只想平静的生活下去。她的生活中没有意外的包袱，父母，亲友，孩子，都没有。
　　“其实朋友并没有固定的要做什么，有时候，沉默的坐着，即使一个眼神，也是关怀的一种方式。迎秋，不要把自己局限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了爱情，至少还有友情。”
　　林立祥诚挚的说着。
　　“友情？”
　　她迷茫的眼神望向林立祥。如同她第一次学会了友情这个含义，如同她是一只迷路的女孩。
　　林立祥望向她的眼神确实坚定，不可破的。那样的牢靠，稳固。
　　“好，那是友情了。”
　　花迎秋笑了，美丽的笑容撼动着林立祥的心房。她真的很美很美。
　　“不是是友情了？是友情开始产生了。”
　　他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