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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我叫李东海。不知道为什么,爹妈生下我以后就不要我了,还好在他们遗弃我的时候,我遇到了隔壁卖白菜的李老伯,于是他给我取了个名字:李东,可是他这人有个习惯,说句话总是喜欢带个“哎”,又有点地方音,久而久之就成了:李东嗨,其他乡亲们总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好,不知哪个人说:就叫东海吧!我们村那儿不是有座桥叫“东海大桥”么。于是,我就成了:李东海。

      于是,我和无数同龄人一样,走上了科举制度的万恶道路,不是说我不喜欢读书,只是不喜欢大家都在那儿捧着本书,老子孔子的叫,摇头晃脑,晃到一处,我恍然大悟:那我不应该叫海子么,孩子?真是恶俗,故,我讨厌科举。

      但是就算不喜欢还是要学的,考也是要考的,谁叫那该死的皇帝颁布了什么“九年制义务教育”,举国上下,年满8岁幼童,必须进私塾念书,一直念到成年参加科举,科举通过方可毕业,再则,该就业就业,该娶妻子生孩子也就如此了。而我,李东海,必须干出一份大事业,我不要端着那白菜摊子走过我的人生道路。至少也要端着灯笼守守城门吧。

      其实,我今年已经成年了,而我站在这个白菜摊前收拾我的文房四宝,正是要上京赶考。不小心从包里抖出一张烂白菜叶子,仔细一看还有一排小字:戏游东海,梦吾赫在。什么东西,我手一抖,就丢了,但是“赫在”两个字却印在我脑子里,想忘都忘不了,甚至还想返回去捡那片白菜叶子,真是无可救药,我李东海可不是农民。

      说是去赶考的,但是包袱里却没有银子,老爹(李老伯,下同)在临行时对我千叮万嘱:东海啊,可千万不要乱花啊,村头的“东海大桥”可又要翻修了,村长昨儿个才上家里头来说要上交税银呢。东海啊,可要好好考试啊,考个状元回来给爹争口气啊。再一句,老爹就开始喘了,我拿着两袋子书和“四宝”,也无法去帮他缓气,只能看着他慢吞吞掉头,再晃脑几下,蹒跚走回家去捡地上的白菜叶子,嘴里继续嘀咕:东海啊,可......我注意到地上的白菜叶里面,已然没有我捡起的那片。

      目送老爹离开,我也就上路了。人家背着这样的大小包袱都是去赶集的,可是我却是去赶考的,想到这里我的心真是凉飕飕的。路过一片荒野,更是觉得阴凉百倍。试想,如果突然从背后爬出什么东西,然后猛地掐住你的脖子,伏在你的耳边,低声说:东海......你会是什么感觉?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恐怖。

      听过什么叫乌鸦么?我刚想完,一只手就搭上了我的肩。不会是孤魂野鬼吧,我李东海这辈子可没有犯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要说调戏民女我可没有,看着村里那几个姑娘蜘蛛般的身材,我可是连看的胆子都没有啊,更别是说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了。不过,此时此刻,我可以察觉的是,这个“鬼”是男人,并且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同龄?我回头,没有看到人,顺着往下看,一个人,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上半身微抬起,脸微微扬起,露出痛苦的表情。

      还没死啊,我抬腿,走人。这个世界复杂得很,你在路上看到有人被马给撞了,马主策马逃逸,然后你好心去搀扶那伤者,说不定立马围上一群人,对你又是指又是点的,硬是说你是肇事者,于是乎你就是跳进尼罗河也洗不清了。再过半响,就会有官兵抓你去官府,大堂上一跪,桌子一敲,“威武---”一呼,你的人权就没有保障了,县太爷可以对你又打又骂,非要逼你招认你就是那XXX,然后,你就被押送进大牢,虽说吃的是公家饭且最后一顿绝对是极品,但是当你人头落地的时候你就明白了,原来极品=祭品。所以,我李东海才不要去蹚那淌浑水。

      “不要走---”鬼拉着我的裤脚管。我偏走。

      “不要走啊---”声音中还隐隐带着哭腔,鬼也会哭啊。我把他扶起来,然后给他我随身带着的茶壶,他喝了几口抹了下嘴还不忘对我说声谢谢。人道是挺斯文。我再看他的长相,哇,真是奇特的装扮,他穿的就是一个布麻袋,不是这里敞开就是那里破掉,真穷。我便问他:兄台,你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啊?这句话是我蹲家里看西游记的时候和里面的一个叫“如来”的人的嘴里学到的,只不过原句是:尔等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啊?

      “咳咳,我来自21世纪,我要去京城。”他说的话不太懂,21世纪是什么?但是我还是没有问他,因为我觉得那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可能就在很远的东边......

      “啊?你也去京城啊,那我们结伴而行吧。”

      “好。”不出我所料,他答应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搭讪第一招。

      “陈桠儒。”

      “哦,好深奥的名字,我叫李东海,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结拜兄弟啦。对了,你几岁了?”搭讪第二招。

      “今年十八了。”

      “啊,那你是我哥啊,大哥好!”搭讪第三招。他似乎很不习惯被人家叫“哥”,不过眉头皱皱,马上就舒展开来。“东海,我们上路吧,你看天色都晚了。”我抬头看了一下,确实晚了。

      于是,我们两人就一起朝着西方前进了,不过,桠儒似乎一直都不是很开心,眉头总是皱着,我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也不答话,弄得我有些窘。突然,他告诉我他想洗脸,于是我们便到池塘边洗了把脸,待他擦干净,我才看清他。

      桠儒长得很斯文,眼睛很大,眉毛细细的,嘴巴也小小的,头发却有些短,不像我,及腰长发。桠儒问我借了一套衣服,说是为了更好的融入社会,我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借给他了。他穿上我的衣服,更显斯文,但添了份英挺,其实,桠儒是个美男子,虽说美,我却说不出到底如何的美。脑袋里装不下这么多,等桠儒换好衣服之后,我们便立即踏上旅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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