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穿越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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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虚空中，到处是温柔而深邃的黑暗。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嗅觉也没有触觉，只有思考这一行为本身证明了我的存在。我，在哪里？
记忆一点点的浮现，好半天，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我应该处于使用了变身手镯后的恢复期。可是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是处于植物人的状态，我应该不会被剥夺感觉才对，可是连身体都感觉不到……
没等我想明白，周围开始变亮，虽然根本找不到光源，但是放眼望去都是乳白色的光晕，就好像回到了那场魔法的细雨中。温暖的光芒仿佛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我也渐渐平静下来，坦然的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似乎是等到我完全冷静下来，虚空中一个身影浮现。银色的皮肤，雪白的头发，尖尖的耳朵，搭配一张异常英俊的脸，穿着一身华丽漂亮的衣服，稳当当地悬浮在空中。
虽然是许久不见，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没有搞怪的KUSO，没有臭屁的排场，那个带给我人生中最重大转折的人，不，是神，我的大哥，洛基，就这么平淡的出现在我面前。
第一感觉，不是惊喜，也不是生气，而是浓浓的委屈。虽然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却能感觉眼睛酸酸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拼命的发出咬住嘴唇的指令，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那个，芙若娅。首先，我必须说，对不起……”
我小声呜咽和抽泣的声音。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现在的我，只是留在你手镯里的一段意识而已。我猜想，你或许会很快就要借助这个东西的力量，然后，你就能接收到这一段我留下的信息。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请不要打断我，请仔细听着，我们的时间不多。”
收住眼泪，猛地抬起头，被惊讶和失落充斥了大脑，我根本没意识到我的身体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出现。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地球所在的位面是神的流放所。
“其实，在十几万年以前，这个位面却是我们已知的所有位面中最强大的一个。像我父亲奥丁这样级别或是更强大的存在，当时的地球上就有几百位之多。虽然他们分成了两大阵营互有摩擦，并不热心于扩张，但是有关这个位面的威名却在所有神灵世界中广为流传。
“可是，就在大约一万年前，我们再也得不到有关这个位面神灵的任何消息了。几百年之后，当我们终于鼓起勇气进来一探究竟，却发现这里所有的神都消失了。完全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在这之后的几千年里，有近百位神灵进入这个位面试图解开这个谜。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一无所获，只有一个例外。那个神的名字，叫做索尔。他，是我的哥哥……
“对于这个位面，尽管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但是我们的探索还是非常谨慎的，索尔他随时都保持着与父亲大人和我的精神联系。但是，有一天，这个联系，突兀的、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和理由的，中断了。我的哥哥他凭空消失了，就像这个位面的众多本土神灵一样，毫无道理的、不留任何痕迹的消失了。
“又过了几百年，当我们几乎已经对找到他绝望了的时候，他却再次出现时。我们立即得到了感应重新建立了联系。可是，我的哥哥他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立即受到了让我们所有神灵完全无法理解的攻击：
“凭空出现的空间之门连接的是不知名的遥远位面，从门中涌出的是无穷无尽的怪兽的海洋，不但数量上根本无法计算，而且他们还可以通过互相吞噬来极速进化，短短的几个小时，就进化出了多位上位神灵级别的存在。我的哥哥，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在最后的时刻，明知必死，也拒绝留下任何信息。就那样……就那样……在父亲大人和我面前，彻底陨落……”
洛基大哥转过身去，可是在意识空间的我却仍然能通过上帝视角看到滑过他脸颊的泪水。原来，一直都是那么乐天的洛基大哥，也会有这么悲伤的表情。
“……但是更奇怪的是，在我的哥哥死后，从空间大门中涌出的怪兽海就断流了，而已经出现了的、足以横扫绝大多数位面的怪兽大军，在杀死了我的哥哥之后，没有任何留恋，也完全不理会远远观战的我们，竟然在空间大门消失之前就彻底的离开了。呵呵，那样的毫不犹豫，那样的不屑一顾，就好像这样可怕的一支力量的出现，真的只是专程来杀死我的哥哥一样。”
“……在那之后，这里就成为了诸神的禁区。见识到了那样的力量，几乎没有一个神再愿意进入这个位面。只有一些犯了错误，被流放的神会被送到这里，冒着陨落的危险继续探究着那个谜团……”
洛基大哥再次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挂起了招牌式的淡淡笑容：
“我也算是惯犯了吧。虽然父亲大人每次处罚的时间都不长，也不允许我以真身进入这个位面，可是我在这里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几个神能比得上……然后，就在不久之前，我终于有所发现……
“你也知道，因为太长时间的一无所获，我一直在人类世界中流连以消磨时间。但是最近我忽然发现，即使是在没有力量的普通人中间，也会发生凭空消失的现象。
“当然，对于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我也有一千种方式让他消失得毫无征兆，但那只能蒙蔽一般人的眼睛。物质的方法也好、能量的方法也好、时间的方法也好、空间的方法也好，在神灵这一级别存在的眼中，总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痕迹，这一次也不例外。
“……一开始我还不太敢相信，但是当我在一年内捕捉到了三起同样的事件，我终于确定：那不是一般的手段，现场留下的那种痕迹，只有一种可能：那是神国开启时留下的能量与空间印记。
“‘神国’，是上位神灵以上级别存在才可能拥有的，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域空间。一个神，如果身处自己的神国，那么他就是不可能被击败的……至少，在地球这个位面之外，是这样的。
“我通过父亲大人确定，没有任何已知的上位神灵以上级别的存在滞留在地球所在的位面。这个神国，只可能属于这个位面的本土神灵！而这位存在，极有可能知道，所有的答案，包括众多本土神灵的失踪之谜，以及，那无法理解不可思议的怪兽大军之谜……
“很显然，我的哥哥一定也发现了那里，然后，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进入了那个未知的神国。他应该没有被神国的主人为难，因为当他出来的时候，力量依然处于巅峰状态，不，应该说还有了不小的提高。但是，为什么会一出来就……
“不管怎么说，想要知道一切的答案，就必须再次进入这个神国。只是这一次，父亲大人严令禁止了我的请求。然后，他说，他会挑选一位合适的探路人选……就是……你……
“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我确实阻止过了。只是，选择你的理由实在很充分：首先，你是对地球的情况最了解的；其次，从这几年的经历来看，你也有足以胜任这个任务的智慧；至于说战斗力，其实只要不是同样拥有神国的存在，哪怕是一个神，进入一个陌生的神国，他的自保能力在神国的主人眼中也不会比普通人好多少……
“但是在……的争取下，我们还是在最终人选中为你增加了一名保镖。而且你的手镯也经过了父亲大人的加强，即使在陌生的神国中也不会被轻易压制……还有就是，还有就是，如果引爆这个手镯，就可以将我召唤进这个神国，不是什么无聊的分身，是能百分之百发挥战斗力的真身……
“所以，如果你真的有所怨恨，不甘心独自面对这样的危险，那么，就由我来好了，反正，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这，就是答案吗？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答案？即使已经从植物人的后遗症中恢复了过来，我仍然躺在床上不愿起身，只是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我应该说些什么呢？我应该愤怒吗？可是，回想起洛基大哥那充满歉意和悲哀的眼神，我就再也找不出一点点的怒火。算起来，洛基大哥的哥哥，也应该是我的大哥吧。我不管什么本土神灵上位神灵之流甚至更高级存在之间的纠葛，但是，调查自己大哥的死因，也应该是我份内的事吧。
“……也存在这样的可能，”听完我的转述，楚先生面无表情的表示，“从你的灵魂被选中的时候开始，这就是一个为了培养一名合格探路者而设的局。所有的表现，至少是洛基和奥丁所有的表现都是演技，只是为了让你产生现在这样的想法……”
“……只是可能不是吗？没有办法证实呢。如果无法得到明确结论的话，我选择相信我愿意相信的。而即使情况真的如你所说，”我平静的看着楚先生的眼睛，“那我也只能说他们的计划成功了。身为一个智慧生物，要明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即使自己尽力做了计划，也要有出现意外导致计划失败的觉悟；同样的，别人既然策划了足够严谨的布局，那么努力之后，我们也要有达观接受别人计划成功的准备。只要做的是以当时的情况分析最合理的、自己认为最正确的行为，不会后悔，就足够了。”
“……其实，只要现在就……”
“不可以！……或许这样真的可以让我现在就了解真实的情况，可是，万一，不，在我看来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可能，会把我重要的人拉入危险之中。”如果进入一个陌生神国是一件值得神灵忌讳的事情，那么不到最后的时刻我是不会动用这个机会的，既然情况还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就由我来完成好了。“我不是郑咤先生，我不能冒这个险。”
“……好吧，既然你坚持。其实，这样做也可能会让主神加大任务难度。所以，作为最后手段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穿越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