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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送别会——金鱼花火 ...

  •   在仲夏的夜晚,豪华的游轮上,大家都兴奋的期待着。和我一同上船的凤被穴户亮托走了;紫明也有事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吹风。

      “小姐一个人,需要我陪你吗?”特殊的腔调,听了就知道;

      “哟!是忍足‘少爷’,最近工作少才来消遣小女子吗?红牌也有陨落的时候呀!”带电的桃花眼,邪媚众生的笑容,顶级牛狼的标志;

      “是你在消遣我吧。”

      我问忍足,“我还不知道派对的内容呢,是在船上吗?穿这么随便,不符合迹部大爷的美学吧。”

      忍足推推眼镜,轻轻一笑,“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有点不知所云,这是广播响起,是紫明的声音,“欢迎各位参加冰帝与青学合办的派对,接下来将带大家去派对现场,在此之前,请换好客房里准备的衣服,静静等候。”

      “忍足,那一会见啰!”我向客房走去,紫明已经回到房间里等我了。她告诉我这是迹部的主意,船是迹部的,衣服是她家提供,慈郎家的洗衣店送来的。30分钟后,我换上青绿色有暗纹樱花瓣的浴衣,粉红色的腰带在后背束成扇形,温柔娴雅不失可爱;紫明的浴衣是浅紫色,上有几笔深紫色的墨彩和几只飞舞的蜻蜓。

      去甲板上找国光他们,远远就听到菊丸的声音、不二的轻笑、桃城和海棠的吵架声和大石的碎碎念。他们也穿上了男士的浴衣,花色不若女士的繁多、鲜艳,却也清爽。国光穿的就是一件藏青色的浴衣,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表情没有变化,一双凤眼平静无波,直直的看着我。

      “咦,小影。你的浴好漂亮,喵!”by菊丸;

      “这件浴衣很适合你,玉旨。”by不二;

      “谢谢,你们也很帅啊。”我做花痴样,逗笑了他们。

      “国光,我穿浴衣好看吗?”我很期待他的答案;

      他不理我;

      “你很漂亮。”by龙马;

      “谢谢!我头发不够长,这样散开,还担心被人笑呢,呵~~~~”

      “啊,”他刚才神有到哪里去了?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今天的精心打扮只为给他一个惊喜。他完全无视我,我在心里无足轻重。在与国光对视18秒后,我决定走出他的视线,不在理他。

      我真是又蠢又可悲,当我沉浸在自我意识中时,周围的惊叹把我的意识捡了回来。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像蓝莓蛋糕一样的孔明灯从游轮上方升起;慢慢地,整个甲板就沐浴在浪漫的烛光之中;我突然觉得,能和国光一起看到这一幕就很幸福。这时,平静的海面上变出一条烟火水路,将大家还未平复的激动又推向高潮。

      一会儿,我们在一个小岛上岸。眼前出现一个神社的木牌坊和望不见尽头的楼梯,真是一句惊叹!我迫不及待跑上楼梯,想揭开他神秘的面纱。楼梯好长啊,感觉跑了好久,久到听不见菊丸他们的声音了。楼梯的尽头是一堵光墙,这个岛上竟然有传统夜市摊,喔喔!苹果糖、棉花糖、炒面跟捞金鱼…好多好多的东西唷!

      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们去逛逛吧。”

      “国光,这都是你安排的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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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望过去,长长的路似乎看不到头,满满的都是热闹的人群,稍不留意就会被人群挤开。小影的手攥成拳又松开,松开了又成拳,反复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抱定豁出去的心态,一把伸手捉住了手冢的手。

      对上手冢略带讶异的目光,小影再一次感谢昏暗的夜色掩盖了她潮红的脸色,轻咳了一声,她竭力以平稳的语调说道:“人多,走散就不好了。”

      方才只是隔着他的袖子握住手腕,这下直接捉住他的手,只觉得一阵凉意传来,虽然是晚上,但气温并不低,在人这么多的地方,甚至是让人觉得热,然而手冢的手却几乎是冰的,小影心里轻抽一下,不由得攥得更紧,像是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一般。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事情,值得用心记住。

      而又有很多事,即便不刻意费心,也会铭记永远。

      就像这个热闹的夏日夜晚,缤纷的灯饰照亮了一个人山人海的集市,红色的,橙色的,黄色的,蓝色的,各种颜色的小灯顺着长长的街道延伸下去,仿佛这一路的烂漫不会有尽头。花了很多心思装饰的摊铺一个比一个吸引游人的注意力,而身边,尽是笑闹的声音。

      她,第一次主动牵起男孩子的手,过急的心跳终于在闲逛中平复下来,恢复了往日爽朗的笑容,一看到别出心裁的布置就立刻拉起旁边的少年挤过去看热闹。

      他,第一次投身于这种活动,首次关注起这种庙会中有些什么好玩的东西,温顺地任身侧的人拉着自己两边跑,不时指着奇怪的东西进行探讨,脸上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跟其他所有普通的少女一样,对身边一切新鲜的玩意儿都投诸莫大的兴趣,她没有战战兢兢地表现局促不安;他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冷漠严肃。他们只需要尽情地享受属于花季雨季的快乐,单纯而不被多余的想法影响。

      “国光,是捞金鱼,你看到了吗?”

      “嗯”

      “捞一条鱼回家养,你说那一条好?”

      “绿色的。”

      “好!看我的!”身上穿着浴衣,小影夸张地做了个捋袖子的动作,锁定目标,眼睛微微眯起。

      那条小鱼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目标,依然愉快地在盆子里欢快地游来游去。小影将小网放入水中,小心地一点一点逼近,忽地,她看准时机,猛地一出手——

      大家都知道,为了不让客人那么轻易地把鱼池里的鱼都捞光,这种特质的小网都是纸制的,很容易破,而小影的动作虽然十分流畅,但是,网还是很不给面子地穿了……

      小影不禁一怔,随即咳了一声,故作镇静地说:“刚才那是热身……训练手感……喂,老板,再来一次!”

      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小心,眼珠子一直盯着那条绿色的小鱼移动,然后如猛虎下山一样横手一抄——却是捞起了它隔壁的一条蓝色小鱼;而且,她的网才刚离开水面,那条小鱼生猛地一挑,又穿破了它的网重新回到盆中,反而溅了小影一脸水花。

      “啊,又失手了,老板,再给我一个网……”

      她搓了搓手掌,接过第五个小网,身子俯得更低,眼睛眯起,牢牢地盯紧了那抹在伙伴之间钻来钻去的绿色。

      前面最热闹的地方传来笑闹的人声,身后却是夏虫的鸣叫,此起彼伏,像是奏响了一曲夏之韵,旁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几点荧光飞舞,黄绿色的小小光点一闪一闪,完全不受这边的喧嚣影响,径自快乐地上下舞动。

      在不远处玩耍的几个小孩子穿着短装的浴衣,手中挥着小团扇,哼着日本祭典的童谣,虽然唱的是日文,但是旋律却有那么一点像以前的一首中国的歌曲,合着这等热闹欢乐的意境,那首歌的歌词也浮现在小影脑中。

      那头的萤火虫忽上忽下,穿梭在灌木中,有时,会飞到离他们身边很近的地方。小影不由得对它们伸出手,几盏小小的明灯便围着她的手指逗弄似的打了两个转,却又飞到草丛中去。

      丝丝凉风吹过,缓和了炎炎仲夏的闷热,带来几分清爽。

      只见浓深如墨的夜幕上,缀上了一朵明黄色的烟花,伴随着爆破后的劈啪声,由中心到外侧,逐层展开,靡丽了满天的光华。

      一发烟花还没落尽,第二、第三、第四炮已经接连腾空,紫色,红色,绿色……各种颜色的焰火在夜空中此起彼伏,交相辉映,直叫人应接不暇。

      随着那一声声的炮响,牡丹的雍容华贵,垂柳的优雅,蒲公英的清新,大丽菊的妖娆,一一展现眼前,缀满繁星的夜晚,本来就闪动的夜空,更显得绮丽的烟火灿烂炫目。原来的一条耀眼的银河,现在被染成不同的明艳色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错落有致,像是为了跟下面的集市比比哪里更热闹一般,升空的烟火紧紧相连,还来不及惋惜前一发的坠落成灰,就已被新一轮的花色所吸引,没有半刻停缓,夺目得像是能夺去人呼吸的能力一般。

      烟花,存在于世界上的时间是如此短促,所以,更要捉紧这个一生仅此一次的瞬间,在无尽的天际舞台上,尽情地绽放出只属于自己的一刻绚烂。然后,即便成灰,也已是灿烂过,闪耀过,至少在这一霎那,地上所有的人,都仰望着它们,全部的视线,都只被那种毫无保留的美丽所占据。

      在带着海洋气息的夏日中,纷纷落下的烟火倒映在金鱼游动的水里,金鱼在烟火中游弋,仿佛是那金鱼花火。凝望不停游泳的金鱼,恋爱的想法在心中越来越厉害.;明白了染成通红的不能实现的想法, 就算如此,我还是祈求想在他的身边。纷纷落下的金鱼花火 ,在强烈的光线中,我的眼睛有点花.;(在我的眼中)一瞬间映出的是你温柔的脸庞。包围着夏天的气息的夜晚, 纷纷落下的金鱼烟火, 不管什么话语也不能表达我的爱意. 一瞬间映出的你的温柔的脸庞.

      璀璨的烟火渲染出最华丽的背景,四处洋溢着欢快的氛围,周遭虽然人山人海,但是这一刻,却只属于他跟她。他的手覆上她的,坚定、温暖;仿佛是千里之外的星光,他们只能对望;对于这样一个夜晚,她实在不能贪求更多了。

      直到小影的声音响起:“看,那是三连发呢,好漂亮啊!”

      手冢下意识地顺着他的声音将目光投注天空之中,接连三发烟火在黑色的幕布中以层叠的次序接连爆开,整个天际,便被染成了魅惑的蓝紫,仿佛在纯黑的画布泼上精心调成的色彩一样,定格成最后的画面。停顿了好几秒,绽放的礼花才化作数不清的流苏,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坠落成丝丝意犹未尽,尽数落入他们盈盈的眼眸内。随即,不到繁华散尽,另一记银色烟花就已经将天空照得亮白。

      他握住她拿着网的手,手上的动作一开始放得极慢,直至看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手,一落一起,这次,竟被他准确命中目标,而离水之后,他吸取上次教训,不等那条小鱼跃回水中,就以迅猛的动作将它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袋子举到眼前,那尾小鱼正对着她,大大的尾巴在后面摇啊摇的如同跳舞用的绢扇一般华丽,黑溜溜的鱼眼,一动不动地瞅着自己,小影不觉微笑。

      为庙会压轴的烟花汇演持续了半个小时,整个夜空不断地变幻着各种颜色,下面的人不断地发出赞叹之声,更有小孩子的欢呼夹杂其中。直到全部放完,大家还不舍地仰望着只剩下袅袅的白色烟雾萦绕的天际,而那躲在云层后头的弯月,也终于悄悄地探出了头。

      当幽深的夜幕再次拉起,各人的面孔又落入阴影中时,身边的光亮除了街道的彩灯,就只剩下依旧环绕飞舞的萤火虫。小影再次牵起了国光的手,满意原先的冰冷已经融合成自己的体温,嘴角扬起笑容的同时,说道:“快到时间了呢,我们回去门口吧!”

      “哦!”还是开始的时候一样任由小影牵着自己,手冢在走回主干道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抬头仰望了一下头顶的天空,哪怕上面连余烟都已散去,不再留下半点痕迹。

      但是这个晚上最美的一颗烟火,已经收藏在心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送别会——金鱼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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