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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平静的生活 ...

  •   我叫凤月岚,和母亲生活在一个小镇里。至于父亲,印象中压根就没见过,母亲也从不跟我讲关于父亲的一切,虽然也好奇,但也不是那种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因此母亲不提我也就从没问过。小时候曾有一次因没有父亲而被其他的小孩欺负,说是“没人要的孩子”,当时哭着跑去向母亲哭述,母亲只是轻抚我的背脊略带梗咽的说“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语气悲怆。除了这唯一的一次被人欺负,再也没有小孩说我的坏话,不仅是当面的嘲笑,连背地里的也没有了。究其原因是因为母亲在安慰我以后带着我一一拜访了那些嘲笑我的孩子的家长,大人们知道后无一不是狠狠的训诫了自己的孩子一番,并向母亲表示歉意,表示以后不会再有这样是事了。

      我的母亲很有才学,她是镇里的大夫,镇里的人都很敬重她,因为她的医术很高明。母亲不仅精通医术,别的也都有所涉猎,但直到我很久以后出来行走于所谓江湖才知道那不仅仅只是涉猎而已,离所谓精通不过毫厘之差,不由得敬佩起母亲来。然而在当时小小的我眼里仅仅只是崇拜而已,而这崇拜随着5岁的到来也变成了郁闷。

      5岁到15岁的生活里充斥的就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江湖常识,当世之治以及最重要最辛苦也是我以后赖以生存的资本--习武。

      那时候最高兴的事莫过于每月都有那么一星期左右的时间上京城。说是一星期,其实真正呆在京城的时间也就2、3天而已,而且母亲也不会带着我到处闲逛。大多数的时间都花费在路上。既便如此那也是我最快活的日子。然而最让我在意的既不是路上的景致美不胜收也不是京城的繁华让人眼花缭乱,而是母亲每次来都会住在同一家客栈的同一间房!那时真的是觉得母亲太神奇了,总能住那么固定的一间已经不能说是幸运了,只有神奇才能表达当时我的心情。大概10岁左右时母亲就不再带着我一起而是独自前往了。多年以后,才知道那间房是多么特别--只有特别的人才能住……而那时的我宁愿我从来不曾来过这样一个房间甚至最好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间房!更不想和它牵扯上任何关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在我一出生,就注定要和这房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摆脱不能,挣扎不开,只能不断陷落,抽身无门,后退无路。

      我一向是个懒散的人,但母亲却从来不说我,别的孩子总会因为懒散而遭大人责骂,母亲却总是有些忧郁的看着我,然后搂着我说以后可没这么懒散的日子过了。小小的我并不明白,总会仰起头问母亲为什么以后不会了?是要惩罚我的懒散么?母亲总是摇着头说该来的跑不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只怕那时你自己都懒散不起来了。我不懂,怎么会有自己都想懒散都不行的情况呢?问母亲,也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只说到时自然就明白了。既然母亲都这样说了,就没再问过,我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即使懒散,可对于母亲要求的那些学习却是从来不曾掉以轻心,虽然生活上的懒散母亲从不追究,但学习上是绝对不许的。那些文雅的事在我大概12岁时母亲就不再要求我天天学习了,将那些时间全部用做习武的基本功的练习。其间对于医术的学习也不成断过。在镇里人的眼里母亲的医术相当高杆,他们不知道的是母亲不止精于医术,更精的却是用毒。我总是重复的做那些枯燥的基本功,习母亲传授的剑法,日复一日,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学到头,跑去问母亲,母亲只说等你能赢我之时便已差不多了。

      于是我不断的向母亲发起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然后一次又一次的以失败告终,虽然每次就差那么一招半式,但在我眼里那一招半式简直比登天还难。在我以为能赢母亲已是遥遥无期,准备放弃时,居然赢了,虽然只有半招,但终究赢了。那年我14岁。在我以为我终于摆脱每天枯燥练习的时候,在我终于赢了母亲准备愉快渡过以后的每一天时,在我为自己欢呼雀跃时,第二天母亲给我一本剑谱一柄软剑,对我说“我的武功已全部传授于你,这是你父亲留下来的,从今天起开始自己练习这本剑谱,在后面那座山里”母亲指着小镇背靠的山脊对我说。我随手翻了一下那本…恩…很残破的剑谱,有些迷惑的问母亲这剑法和你之前教我的不是一样的么?母亲只道,练了就知道了,记住用这柄软剑而非平常用的剑或者树枝。

      之后大概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潜心的学习剑法。到不是我有多喜欢练剑,也不是我看出剑谱里另有玄机,隐藏了什么绝世神功,只是母亲在我头一天进山时对我说的话,她说,你能随心所欲运用这剑法之时就可离开这个小镇,自己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虽说我这人懒散,可除了10岁之前离开小镇去过京城以外,就再也没离开过小镇的范围。而且那时离现在又是好几年了,印象都模糊了。再者毕竟只是孩子,不论多懒散还是渴望外面的世界,尤其在学过武,听过母亲述说的江湖事后,对江湖更是有一番浓厚的探索欲,迫切的希望能快点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然而在我快达到能随心所欲使用软剑的时候,平静的生活却开始起了变化。在我不知不觉间这变化已经兵临城下,以我不能反应的速度迅速颠覆了我原本平静而又懒散的生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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