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随飞舞2》十七夜之妖

61、决意

　　叹了一口气，风离儿续道：“九尾现在与鸣人几乎融合在一起，强行把九尾抽出，鸣人会死；任由鸣人这样发展下去，九尾却逐渐控制鸣人，最终会完全取而代之。那时候，鸣人的灵魂被九尾吞噬，他也就不存在了。现在情况很严重，必须尽快决定，拖得越久，危险性就越大。”
　　“那，你有多大的把握？”如果忽略佐助手臂上的青筋，单听他的声音，还是很冷静的。
　　“六成，如果飞肯帮忙能提高到八成。”顿了一下，“还有两成在于鸣人，也是至关重要的两成。与九尾争夺意识权，就跟当初你和大蛇丸一样。”看向佐助，“关键是鸣人的意志力。如果他不愿意，就会迷惑，无法下定决心，无法调整好心态。那样，我们再怎么帮他，也没有用。”
　　“佐助，我先出去，你和鸣人认真地谈一谈。”风离儿淡淡留下一句，转身推门出去。佐助才是最贴近鸣人的人，所以无论是彷徨、无助还是哭泣，他的哀伤与绝望，只有佐助才有资格看到。
　　“飞，我该怎么办？”风离儿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在心中无声地呼唤。她闭上眼，仿佛可以看到她的爱人鬼魅一般的身影，流光一般璀璨的金眼，又仿佛沐浴在他比冰川更加寒冷的杀气中，冰寒刺骨，终于让她从心底冷静了下来。
　　“离。”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佐助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脸色仍有些泛白，神情却镇定下来的鸣人。两个人似乎决定了什么，看起来很坚定。
　　“想好了吗？”风离儿平静地问。
　　“我决定接受妖化。”鸣人终于开口，蓝眸中恢复一片清明，“我相信离姨不会害我。而且，就算不能再正大光明地守护木叶，成为火影，但是成为尾兽之后，我可以在暗中更加久远地保护我想要保护的。这样的话，也很不错啊！”
　　让阳光一样散发温度的人抛弃作为“人”的身份，成为妖怪，鸣人自己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只是坚强到接受它，并想尽量开心地活下去而已。
　　“鸣人，不要担心。”风离儿露出微笑，“你如果挺过这一关，我会教你一些小窍门，到时候你依然可以努力当上火影，没有其他人会知道你就是九尾。”
　　“真的吗真的吗？”鸣人兴奋地拉住身旁人的手，“佐助，我还是可以当火影，真是太好了！”
　　佐助的唇边滑过一抹无奈的笑意，眼中浮现的却是淡淡的宠溺：“离，也帮我一个忙吧。”
　　风离儿隐隐猜到些什么，就听佐助继续说道：“我吞噬了大蛇丸的精神后，同时也收服了他体内的八尾。既然你可以帮鸣人妖化，那么，也帮我妖化吧。”
　　“佐助！我变成九尾是不得已，你怎么可以主动抛弃为人的身份去做八尾呢！”鸣人才听完他的话，就气得满脸通红。
　　“吊车尾的，你以为我死了以后你就自由了吗？想都别想！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佐助瞥他一眼，“更何况，人也好，妖也好，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只要控制权在我，我就还是我。”
　　“你……”鸣人用手指着他，一阵气结。
　　“再说，如果最后所有人都死了，鸣人作为尾兽还活着，一定会很孤单的吧……”佐助难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白皙的脸染上一抹红晕，“虽然以前不得已离开过一次，但是我发过誓，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抛下鸣人。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没关系，鸣人，我会永远陪着你。”
　　鸣人沉默一会儿，眼眶一红，他也想过，佐助的生命总有完结的一天，而自己却可以一直活下去，佐助不在以后，自己该怎么办？一定一定会在不停的思念中发疯的。可是佐助说，他不会再抛下自己，理智知道不该让佐助这样做，感情上却开心得仿佛要跳起来！犹豫再犹豫，鸣人咬牙抱住佐助，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声音发颤，手臂却越收越紧。老天，就让我自私一次。佐助……只有佐助，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的人……
　　佐助一愣，很自然地回抱：“白痴，我是自愿的。”啊，是自愿的。失去所有目标的自己，鸣人是唯一所在意的，早就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了他，自己就是残缺的，所以，不能放手，无论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能放手。
　　风离儿见那两人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忽略了，有些感伤，更多的则是想微笑。这样，即使是化为尾兽，有了彼此的陪伴，也不会孤独了。
　　熟悉的气息环绕过来，风离儿陷入凉凉的怀抱，轻轻向后靠，正对上一双冷戾的金眸：“飞，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