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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次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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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楼兰街头呆坐,有时张开嘴巴。5秒钟后,我就可以大嚼特嚼楼兰的土产风沙。我不爱喝西北风,也不爱吃东南沙。可是,我,我——饿——啊!!!!!
龙城!我可爱的龙城!我看着不远处负责传送的飞空艇不断的升起,落下。可是,我要从哪儿弄钱来买张艇票好登上这艘破艇啊?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皮,觉得厚度还行。于是,我第N次朝着飞空艇仙子(售票员)云湮走去。
“云湮姐姐,你今天看上去比往常还要漂亮呢!真不愧是神仙姐姐。”艳若桃李的飞空艇仙子云湮冲着谄媚的我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小妹妹。你的夸奖我会当它是真的,但是要回龙城还是得拿钱来,35两银子,一个铜板都不能少的吆。”
“云湮姐姐,好姐姐,你可怜可怜我吧。”我那抽水机一样发达的泪腺立刻将我的大眼睛灌溉的水汪汪,惨兮兮。“姐啊,我困在楼兰城已经五天了,我连吃的都没了,你忍心看着我这么一个秀外慧中的S型妙龄少女香消玉陨在这楼兰城吗?姐,我是真没钱了,一个铜板都没了。”
“没钱?没钱还能穿这闪金亮银的舞娘装。”
“就是因为这样才没钱的。”
“咦?舞娘?你是不是崇拜蔡依林。”
“不是的,其实我喜欢周杰伦。”
“真的?我也是哎。好巧啊,最近你有没有听他……”
不是吧,云湮姐姐,人家都要饿死了你还说这个。
就在这时,悦耳的铃声响起,华丽丽的飞空艇降落了。威武的战士,柔美的药师,不羁的剑客等等等等身手不凡的有钱人都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一时间,人潮涌动。他们或匆忙,或悠闲,或对我视而不见,或匆匆一瞥,或色迷迷的打量我。但是终于,他们都走散了。只剩我还站在那里束手无策。
然后,他,就出现了。
他骑着高大的苍皇狼,一袭绸缎的黑衣恰倒好处地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他的脸上带着黑色铁面具,只露出清秀的下巴和狭长的眼睛,银色的长发在楼兰城迷离的风沙里晃动如花。
他跳下苍皇狼,信步走来,长长的黑色披肩在他身后飘飘摆摆。天哪!我差一点就要被他天神般的气质压迫到窒息。恍惚间,这就象一个梦的开始。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走向云湮,但是我知道,他看见我了。因为他的脚步有一点迟疑,他微微张开地双唇透漏出的一丝讶异,他眼神中的流光闪动令我心悸到微痛。我忍不住要得意起来,毕竟我的天生丽质还是不容任何男人忽视的。
他问云湮:“仙子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那个人,姑娘可曾替我留意。”云湮一边笑得千娇百媚,一边打着收钱得手势。她可真是“财色双全”。黑衣人伸手在她面前的柜台上撒下一把金币,少说也有五六十个吧。天哪!打听个信而已,竟然收这么多钱!疯了!这两个人都疯了。接着,云湮乐颠颠地收起金币,取出一张纸条给他。他看了一会儿,把纸条收起来,说:“谢谢。”然后,转身走了。
又帅!又有礼!又多金!你说我还楞着干吗?这就是为倾城倾国的我量身定做的呀!上!
我朝他的背影喊:“等等我,请等一下!”但是,他没有回头。眼看,他就要骑着苍皇狼离开了。
“哥哥,等等我。”当我喊出这句话之后,我有些奇怪,为何要喊他哥哥?理由只能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可是,就是这一声哥哥,令他猛然回首,目光里的期盼一望即知。趁这个机会,我飞快地跑到他的身边,说:“哥哥,我有很好的装备,你看一下如何?”
“谢谢,但是不需要。”他的声音冷冷的。
我一下牵住他的坐骑,说:“看看吧,很好的剑。如果不是因为没钱回家,我才舍不得卖的。”说完这句话,我有点头晕,可能是因为仰着头,也可能真是饿坏了。我这样一个美女,这样厚着脸皮求他,他竟然冷笑,说:“你白痴啊,卖剑给刺客。”说完,他伸手扯回他坐骑的缰绳。我被他这么用力一扯,竟然站立不稳,软软地倒下去,目光也越来越模糊到......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口渴但我又浑身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好难过闭上眼睛继续等死,只有眼泪还兢兢业业地流淌出来。
有人轻轻擦掉了我的眼泪,很温柔地把我的头扶起来,垫上柔软的垫子。然后,一股清甜的液体滋润了我的嘴唇。我张开嘴,从喉咙到胃,缓缓地都被滋润地又甜又暖。我以为,幸福,也就是这种滋味吧。那个人还在的时候,幸福,就象现在这个梦境一样又甜又暖。
哥哥,我有多么想念你呢?而你又在哪里?
我不敢睁眼,怕这梦一样的幸福也会象梦一样碎掉,怕张开眼却看不到日思夜想的人。
“不可以再哭了。本来就脱水,还哭。”
“哥哥”
“闭嘴!”声音象冰冷的冬天的石头一样砸过来。
梦,就这样碎掉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帅气但是陌生而且冷漠的黑衣男子,思念的情愫又变得痛起来。我张大眼睛,让眼泪流回身体里。“人家不知道你名字吗,”我问:“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他不说话。
“我叫妩媚,透明的妩媚。”
他还是不说话。
“‘透明的’是形容词啊。”
他很不屑,继续喂汤给我喝。我问他:“你呢?叫什么名字?”
他终于开口说:“你没必要知道。”
“那我没法称呼你啊。我还是叫你哥哥好了。”
“闭嘴!”冬天的石头啊。我快要冻伤了。我的鼻子有点酸,赌气说:“我就这样叫,你能怎么样呢?”
他停下给我喂汤,把碗放回桌子,站起来,毫不留恋地转身要离开。一刹那,我心里居然难过的要死。他是一个陌生人,可我却觉得他应该宠着我,应该象……可是,他竟然这么容易就丢下我不管。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朝他扑过去。太心急,我竟然摔倒了。
他转过身,把我扶起来搀回床上,说:“你没事儿吧!虚成这样还想搞偷袭啊你?”
“你要走吗?你不管我了。”
“风大,我关门。不过我干吗要管你?我不认识你啊,大姐。”
“已经认识了。”
“我跟你不熟啊。”
“那你还救我?”
“我可怜你。”
“我继续很可怜啊。无依无靠。囊中羞涩。弱不禁风。楚楚动人。你要是这样就走了,那就是谋杀!”
他瞪了我一眼,再次把碗放回桌上,说:“自己把汤喝了,这是药师嘱咐的。我去客栈顶层的阁楼看看,你有事就让宝宝去叫我。”
“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它也很饿了。”
他想了一下,唤出苍皇狼来。
他一走,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喝完汤,用仅存的念力制了两瓶密灵药。我把海龟宝宝漫漫召唤出来,它痛苦地一动都动不了。“漫漫,快吃。”我给漫漫吃了一瓶,把另一瓶给苍皇狼。它晃着大脑袋,傻呼呼地说:“吃肉肉,肉肉香。”不吃拉倒,都给漫漫了。吃了药,漫漫很努力地替我召唤了小仓库。我从里面找出漂亮的公主裙,就赶快让漫漫回去了。我拍了拍苍皇狼的背,说:“大个子,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吧。”它居然听话的趴在地上让我骑,这实在是很少见的事。
来到阁楼顶上,我发现夜色已深。楼兰的夜境也有一种旖旎的迷眩色彩,空气中始终有神秘的香氛,诡异的驼铃声时隐时现。我在他的身边坐下来,说:“谢谢你啊。”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也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只好沉默,装做看星星的样子偷偷看他好看的脸型。他可真帅啊!很久,他问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人。”
“……”
“这是我第一次来,没想到在这里生活会这么艰难。这里空气干燥风沙也大,一点也不象龙城那么滋润。城外的妖怪厉害地要死,我简直是寸步难行。以前在龙城,哥哥从没让我打过那么厉害的怪。他只让我在村子里做些简单的任务,他怕我受伤,只让我打蝴蝶。我打了好多好多蝴蝶翅膀给他。他还教我挖矿,钓鱼、采花。其实我很厉害的,我会挖十种矿钓十种鱼,能卖很多钱呢。不过我没卖,因为哥哥会用的到。我的剑就是哥哥给我的,虽然级数不是很高,只有十五级,但是我用正好。你看,多漂亮!我的宝宝也是哥哥送的,会钓鱼会挖矿会砍伐会收集,厉害吧!那时侯,哥哥对我可真好。那些快乐的日子,我以为会象天边的云一样,连绵着没尽头。但是后来,哥哥常常很久都不来看我。我努力地钓鱼,挖矿、挣好多钱、买漂亮衣服。可是,哥哥呢,我已经太久没能看到他了。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送我一条镶金丝边的红丝巾,他说,楼兰的风景很美,女孩子很漂亮,很多少年在这里成为英雄。我想他一定是要成为英雄的人。于是,我卖掉了所有可买的东西,到楼兰来找他。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看到我穿着这些漂亮的衣服,他会喜欢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我突然发现,楼兰的星空,很透明,很美。于是,我和他又继续沉默着看星星。
三分钟后,他说:“其实,我是想问,你到阁楼上来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