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剧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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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人，他的名字叫志波海燕。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继承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名字，还有他爽朗不拘的性格。
那个时候，我只是中等贵族家的一个庶出的女儿。但是因为容貌上等，从小就听得大家夸赞我的容貌。莫约是因为我让父亲沾了光，所以他对我一直很好，甚至是有些溺爱。
所以在我请求父亲去志波家顺便带着我的时候，他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但是，也怕我不小心惹到别人，在进志波家之前他一直反反复复地跟我讲不能怎么样该怎么样之类的礼仪。
那个时候我小，一直在众人的赞美声中成长，对这些唠叨一直不放在心上，所以就敷衍了几声。
父亲叹了口气，让我呆在院中不要离开。到了陌生的地方，虽然有些小小的莫明的恐惧，但是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我开始在院中转起来，但因为这个地方是上等贵族的地盘，所以还是小心翼翼的。
然后我就遇到了志波海燕。
那个时候，他正在和他的妹妹志波空鹤在玩闹，脸上是大大的笑容，连阳光都褪色三分。那个时候，我突然就晃了神，看着他发呆。
大概是我站那一动不动有些怪异，他们兄妹发现了我的存在。这个时候，海燕已经到了我面前，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
“你是……”
有些慌了神，然后不由得红晕慢慢爬上耳根。“我是——”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是对不起，志波少爷，小女冒犯了你。”父亲匆匆跑过来，他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我本来要说出来的话。他带着责备的眼神看我，“我不是叫你在那里不要乱走吗。”
大概是以为我惹到了他吧。
“没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我刚刚在和她在打招呼。”
这是我和志波海燕的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他还是现世里七八岁孩童一般大，但是却有着和太阳媲美的笑容。
耀眼到，让我念念不忘。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那个笑容将会是我一生的魔咒。即幸福又悲伤。
之后几百年，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志波海燕。之间的时间真的是太久了，久的连我对我见过他的这一面是真是假都产生了怀疑。
很久之后，当我从六七岁孩童的模样成长到十六七岁豆蔻少女样子的时光，尸魂界四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一夜之间，全都变为庶名。
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大家都被这个消息震惊的手足无措。由于是特殊阶段，大家都对这件事情抱有观察的心态。所以，志波家没有受到其他贵族的帮助。
期间，有和志波家素来交好的朽木家，给残留下来的人准备了一栋房子。
大概过了几十年，志波家就只剩下志波海燕，志波空鹤和刚出生不久的志波岩鹫。
然后又是十几年，我听说志波海燕报考了真央。
几乎是立刻，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请求父亲允许我报考真央。
他皱了下眉头，跟我说：“粉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的。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请父亲大人成全。”我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额头顶着地上，一直维持这个动作。
啪的一声，茶杯被他扔在地上，茶水溅了起来，滴在我的眼角上，我嘶的轻轻抽口气。父亲大概是气的不轻，桌子被他拍的铮铮作响。
过了很久，他对我说：“你先出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退出，继续跪在门口。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坚持，第一次做出这么强硬的行动。
直到凌晨的朝阳微微露出光芒，我听到父亲淡淡的声音，带这些许疲劳：“进来吧。”
我推开门，缓缓走进去。低着头，跪坐在父亲前面。
“粉什，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吗？”
我迟疑了一下，不卑不亢的回答他，“父亲大人，我是为了我自己。”
“真央不是那么好进的，粉什。我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很好，虽然我们家只是中产阶级，但是你从来没有受过一点苦。这样不好么，等你大一点，可以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平静的过你的一生。”
“对于女孩子来讲，这样是最好不过。”
我握了握衣袖里的拳头，回答他：“可是父亲大人，我不甘于就这样过下去。”
然后，我进了真央。
可能是因为上天已经赐予了我容貌，所以他没有给予我天分。努力了很久，我在志波海燕考上真央的第二年，报考了。
虽然被录取，却被分配到了二班。有点遗憾，不能和去年的他是一个班。可无论怎么遗憾，我还是能和他在同一所学校。真的，很开心。
***
真是可笑啊。
我眯着眼，远远地望着前面的一群人。我连父亲大人那一关都过得了，却不敢和志波说一句话。有很多机会，他就在我面前，我却一直开不了口和他打声招呼。
明明……
想要让他知道，我的名字。
不是那种，他的同学嬉笑着和他玩闹，和他说：“海燕，知道么。那个长的超漂亮的新生，东川粉什，有没见到。
志波海燕皱了皱眉头，一脸的茫然：“哎，真的很漂亮吗，我今天已经听到这个名字很多次了。啊咧，真是的，都抢过我的风头了。”
而是。
我在他面前，和他说：“志波学长，我是东川粉什，您还记得吗？”
他就在不远初，那一群人围拢着的中央，右手抓抓凌乱的头发。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大概是被人夸的不好意思，他的耳根染的通红。
那么近。
我在树下，光影班驳。
不过，能这样看着他，也是可以，心满意足的。
冲着他的背影微笑，我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夜晚。
“姑姑。”我枕着姑姑的腿，问她：“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勇气？”
我的姑姑，是一个婉约女子。东川樱。年少时，与深爱的男人共同面对大虚，两人意气风发。但是，那个男人死了，只留一人。
不悲不喜，料理所有的事情后，退队，宣布终生不嫁。后被逐出东川家，却保留了东川这个姓氏。
“粉什啊。”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她说：“你还小。”
春夜有些凉，有小风吹过，瑟缩了一下。姑姑握着我的手，用另外一只理了理我耳边的头发。有一种宁静的感觉。
“其实喜欢一个人啊，不一定要讲出来。只要是还喜欢着，那就够了……”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我渐渐睡去。
“粉什，你要快乐啊。”
翌日。
匆匆赶到真央，发现学校里沸腾起来似的，到处都在讨论着什么。好象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
“粉什，听说没有，那个天才志波海燕，已经跳级到六年了。真的太厉害了！”
“什……什么！”
只感觉全世界变的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却，想要见他。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这样想着，在看到他的时候却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要见他，为什么要跑来。
我看着他，眼睛酸涩的生疼。
看到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是三回的学姐。鬼道非常好，经常会看到她和志波海燕在一起练习。
只不过，现在的情形是——
“啪”地重重一声，打在他的头上。“哼哼，志波海燕，你还真的够义气啊。跳级这种大事情都不和我说一句。”
“抱歉抱歉啊。我本来也没有那么大的期望说是可以第一次就考上，如果和你们说了我却考不上，那不是太丢脸了嘛。”
“真是的。不过啊，只能和你一起呆几个月了啊，六回生大部分时间都是来实习的。以你的天分，说不定等我毕业了你就成了三席或者是副队长了啊……”
“就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了啊……”近乎呢喃。
“什么？”志波海燕疑惑的问她。
握了握拳，她抬头，微笑起来：“海燕，我要告诉你一件消息。听到了不要太惊讶或者是太震撼了！”
深呼吸：“我喜欢你。”
继而只是微笑，看不出任何心情。“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而已，想让自己不要后悔啊。说不定已经就没有机会像这样好好说话了啊。”
虽然说出来了，但是还是好难过啊。
“对不起啊，学姐。我，我的话，还没想过这些事情……我……”显然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志波海燕说话结结巴巴。
大概是因为，太熟的缘故吧。
“我知道。”我都知道，“呐，海燕，抱一下我吧。唔，算是安慰一下。”
可是啊。她看看脸上有些为难的志波海燕，强笑着说：“算了算了，要是你这一抱让我心存歹念就不好了……”
拥抱的姿势。
以及志波海燕好象说了什么，三回生的学姐突然仰着头笑起来，眼角溢出泪水。
我木木看了看，然后就离开了。
抬头看天，天色正好。
我也知道。毕业之后，如果不是在同一番队就根本不会有什么机会可以见面。而且啊，以他的天分，一定会得到很高的席位。到时候，即使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也再也不会和现在一样了。
果然，你即使不再是贵族，我们的距离还是这么远。
况且，你根本不知道我。
心神不宁，旷了一天的课。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就开始想一些事情。关于志波海燕，真央……
最终还是想不出个什么结果，渐渐睡意朦胧脑子混沌起来，睡着了。
我想我终究是个懦弱的人，做不出放弃的决定也做不出放手一拼的行动。只能胆小唯唯诺诺地从角落注视着他，不让任何人看出我的心意。
这是我的悲哀。
***
果真如同猜想一般，在我毕业那一年，志波海燕成为十三番番队副队长，有史以来用最短的时间成为副队的天才。
我报了十三番队，却觉得心中一片茫然。
然后应该怎么样，即使报了十三番队我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和他说过话。即使说了话又能怎么样，想要和他进一步接触，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啊……
只不过，我还是心心念念啊。
在半个月的实习阶段后，开始给我们正式分配小组，根据各自的实力。给我们分配的是队里的三席，听说是在这个前赴后继的尸魂界中有较厚资历的人。
“东川。”他看了看我，蹙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哎呀，好不容易进来了漂亮队员可要好好保护了。”
“来，进我们副队那组，安全系数高啊。哈哈……”他然后是说了几句进了队一定要好好服从之类的话，然后就到下一个人那里。
果然如同传言一般，最平易近人的番队啊。
我侧着头看了看三席，若不是和他没有见过几次面，都以为他洞察到了我心心所念，而特意说那么几句话。
你看，我还是在妄想着，还不想放弃。每当心灰的时候总会出现那么几个自认为是转机或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星星点点的，总让我割舍不掉，却又让我频添忧愁。
在我讲述给姑姑听的时候，她总是满脸无奈的摇摇头，浅笑起来：“要不我去隔壁家太太那里拿个戏折子给你瞧瞧，看看能不能给你添个经验。”
怀着卑微的心理，可以看着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可以有更多更多的假设渐渐冒出。
我就这样，想象着与他对话，与他交谈……的场面。
想要，成为可以与他一起并肩的人。
只是，不可能吧。
十多年后，我突然收到父亲要我回去的消息。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不仅是因为番队里忙，父亲似乎不怎么喜欢死神，大概是因为姑姑的事情让他对这个职业有了不太好的印象。
回到本家之后，我先是到了母亲那里。母亲见了我很是激动，握着我的手念叨着。她向我诉说着她的担心，害怕。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低着头说：“我会安全的。”
“我现在要去父亲那了，母亲。”
“恩。”她笑着点点头，却又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又拉住我的手。“粉什啊——”
“什么？”
我发现她的笑容有些勉强，眼里透露出些许其他的意味。“粉什啊，我和你父亲想让你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家里，最近不太好，不要惹你父亲生气了。”
我点点头，以为是多年前我争取进真央时父亲的愤怒让她此时这么担心的。
“不会的。”
她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恩。”
到父亲书房外时，我在外面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进去。因为母亲那几句话，让我隐隐有些紧张。
“父亲大人。”
“坐吧。”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父亲都没有说话，房间里过分安静的气氛让我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些不好的消息。
“粉什，不要再当死神了。”半晌，我听到他淡淡的这么说着。
“什么。”震惊地抬起头，想要拒绝。
可是他示意我先听他说，我努力忍了忍。
“虽然我们只是中等贵族，但是我们也拥有贵族需要面对的问题。我这些年身子渐渐不怎么样了，想要把家主的位置让给你弟弟。可是他们——他们的势力在这几年开始逐渐强大，快要盖过我们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是姐姐，你有责任让你的弟弟顺利地成为家主。”
我说不出口，说不出拒绝的话，说不出我其实想追随着海燕大人，说不出我不能，说不出我在努力追赶海燕大人的脚步，说不出我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我就真的永远和他没有接触了。
甚至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很久，我在很久之后回答他，声音哑的不像话。“我明白了，父亲大人。”
他欣慰的点点头，说：“粉什，你是个好女儿。以后你不用再去十三番队了，退队申请我会让管家帮你交递的。”
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点头。用力咬住嘴唇时带来的疼痛也掩盖不住我难过时带来的悲痛。在我拉开门出去的时候，父亲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停在门口，没有回头看他，也没有说话。
“志波大人家的公子，你就忘了他吧。七天后，我已经安排好你和富川家的大公子见面。”
我关上门，走到庭院中，抬起头看着天。
天上太阳的光芒白的刺眼，看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太耀眼了。我想起平常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在后山上练习鬼道。
我们这些新手看着前辈门的鬼道威力强大时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海燕大人告诉我们要点，然后示范给我们看。
然后他在旁边指导着我们，我在练习鬼道的同时偷偷地看着他。
曾经我想过，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子。就算是只有这样浅浅的交集也没有关系。只要可以这样看着他，只是看着我就满足了。
可惜，这样的日子以后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
七天后。
我在很早的时候就起来了，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好对着镜子发呆。今天，是我和富川家的大公子见面的时候。如果成功了，大概很快，我就会成为他的妻子吧。
成为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的妻子。
然后与海燕大人再也没有交集。我要做一个称职的妻子，一个称职家主妻子，然后生儿育女，然后看着儿女成人，然后死去。
和人间的女子一样，和普通的贵族女子一样，做一个普通灵魂。
这种事情，我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而且也曾经做好过心理准备。
只是——
我没想过这个时刻会真的到来，会来的这么快。
“小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穿着死霸装？”刚进来的女仆很诧异地看着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真的是死霸装。笑了笑，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呢。
“我很久没有看见过小姐打扮之后的样子了呢，真的是非常漂亮呢。小姐比其他的人都要漂亮许多，为什么要去当死神呢。哎呀你看，手上有伤痕了呢。小姐以后要注意了，这么漂亮的手不能有伤痕，不过以后摸些药膏就可以了……”
我不作声，听着她跟着我说话。
看着她替我穿衣，摸粉，打扮。我瞥见镜子中的自己渐渐恢复到很久之前，我还没有成为死神时的模样。我拿着镜子看了几眼，突然就觉得很悲凉。
我有些恍惚起来。我曾经也做过那样一个梦，我像今天一样穿着这样漂亮的衣服，脸上画着美丽的妆容，我要去见一个人。
这样一个梦境在现实中真实的上演，只不过那个人却不是我日日夜夜梦到的那个人。
“好了。”我听见她的声音，带着小女生特有清脆。“小姐真是漂亮呢，现在就要出去吗？”
我摇了摇头，叫她先出去，我先在房间里呆一会。
我大概是之前想得东西太多，到现在我想要想些东西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让我去回忆了。我举起手看了一下，手指上有些茧，还有些细细的伤痕。这些，可以证明过我曾经追逐过我的梦。
与富川的见面其实很难熬，因为我在坐下来的那一刻就极度的后悔。可是我也只能后悔，不能反悔。中间的过程也就是说说各自的爱好，然后就是各方父母谈论些什么。
我看了一下他们，觉得他们好象谈的很开心。
突然很想要发生些什么，可以让我马上离开着里。这种愿望来的如此强烈，让我几乎按奈不住。
所以，在静灵廷发出信号的时候，我整个人跳了起来。这是虚出现的信号。
整个房间内的人全都诧异地盯着我。
我觉得我现在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我迅速拉开门，准备出去。
“东川粉什！”我听见父亲近乎暴怒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我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父亲大人，我的退队申请还没有下来，我现在还是死神。我现在要去执行我的任务。”
“你……”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在犹豫。即使我现在非常的想要出去，但是我做为东川家的女儿的责任感在牵制着我。
“东川小姐，你先去吧。”是富川家的大公子。
我几乎是感激涕零地对他说了声谢谢。用瞬步到房间换上死霸装就赶往流魂街，这个时候我的地狱蝶还在，所以我可以收到地址。
只是，这次是一场恶战。
我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负伤，地上有好几滩血迹，附近的房屋破损的不像样子。有越来越多的死神赶往这里，却也没能使情况扭转。
我咬咬牙，跑到前方。
“前辈，我来帮你。”我用刀挡住虚的爪子，抓起他的袖子跳往一边。
前辈却没有看我，他死死地握着刀，额头都是汗。“东川，我这里自己可以解决掉，你去副队那里，他那里情况比较危险。”
“是！”
路途中遭受到虚的攻击，勉强解决之后，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我靠在墙上喘几口气，试图补充些体力。
“能始解的都给我始解起来！”我远远地听到海燕大人的声音，远远地瞥见他始解之后捩花的蓝色。
我握住刀柄，手心里全是汗。始解的话，我确实可以做到，只不过我没有掌握好，只要一不小心，灵压就会混乱。
这样一出神，我就被虚发现了。
难道会这样死掉？我挡住虚的攻击，浑身是冷汗。难道我会这样死掉。我现在已经没有体力解决掉虚，也根本不可能等待到支援。
真的要这样死了？！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眼睛也渐渐看不清东西。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还不如——
“复苏•光芒。”
成功了，始解。只不过，身上的灵压混乱了起来，我稳定不住。我模糊地看见以我的斩魄刀为中心，散发出一层一层的光圈。
还是第一次呢，看见自己的始解完善的出现。以后，应该没有机会了吧。
体力完全丧失的我，倒在废墟之中。夜色漫漫，我突然觉得非常冷。
大概阁了一段时间，我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那个声音是——
“副队长——？”
“是，是我。”非常朦胧地看见海燕大人的脸，看起来非常焦虑。“东川，你在坚持一会，四番队很快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会。”
是，在为我焦虑？
我努力地想看清楚他的脸，却怎么样还是模糊一片，努力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恶，我太低估对方的实力了……东川，你再努力坚持一下。呐，你再坚持一下，你可是功臣啊……”他的脸我已经完全的看不清楚了。
我摸索到他的手，用力地握住，用力地握住。
我，已经满足了呐。
再见了，海燕大人。
***
XX年，十三番队，确认11人死亡。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