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郭语》苏闲云

10、第十章 西毒

　　平如姐妹自郭语失踪后便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不已，却又不敢到处乱走，此时见他们一行回来，才真正放下心来。杨过一直中毒昏迷，郭靖黄蓉决定亲自出去采药，嘱咐郭语郭芙二人不得再到处乱跑。

　　深夜，郭芙今天折腾一天一沾床便马上睡下，但郭语却了无睡意，翻来覆去的难以成眠。虽然已经适应古代的早睡，但今夜却始终无法入睡，她披上外衣，走到窗边，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可惜外面一片漆黑，郭语撇撇小嘴，古代的生活真是无聊啊，一点夜生活都没有，不知有没有身着夜行衣的飞贼呢？她这么想着，突然便看到一团有如鬼魅般的身影闪电般的射到自己的面前，黑夜中，让毫无防备的郭语只吓得差点惊叫出声，但那人却先一步点住了她的穴道，郭语只能瞪着眼睛僵在那里。那人的身影背着窗子，面容只余一团黑影，他将郭语抱起，一跃而去，郭语发誓那转瞬的一刹那她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笑意。那人无声无息间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各个小巷之间，郭语的心一瞬间提起又放下，她闻到了熟悉的青草味还有看到了那熟悉的青色。

　　奔行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只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街道树木在飞速倒退，晕晕乎乎间终于停了下来。郭语睁眼看去，好熟悉，嗯？居然是杨过的那破窑洞。地上燃着一团旺盛的篝火，旁边草地上躺着一个熟睡却仍皱着眉头的女孩儿。
　　她一转身，嗯，可以动了，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一身青衣，脸上木无神色，似是活人，又似是僵尸，在这样的环境，实在是让人胆寒。
　　但郭语却毫不害怕，“外公……”一把跑过去，眼中有泪花闪动，“外公，你好可怜，居然要住在这种地方，嗯……，还是别人的家里。”一时间那人本要抚向郭语的手僵在空中。

　　黄药师揭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如绝活变脸一般，立时由恐怖的僵尸转变回萧疏轩举的中年美男，郭语的心中欢喜的同时又有些疑惑，怎么觉得外公比上次见时更帅了呢？
　　黄药师揉揉郭语的头发，柔声道：“小语儿长大了。”心里感叹，上次见还是个七岁的小娃娃，现在已经容貌初显，越加与蓉儿相像，也更似啊衡了。比起蓉儿的精灵刁钻，语儿的柔弱纤细则更似啊衡一些，也让他总多了几分偏爱。

　　郭语扯着黄药师的衣袖撒娇道：“外公，你都不疼语儿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语儿好想外公。”
　　黄药师轻抚她头，但笑不语。
　　郭语将小手伸到黄药师的面前，黄药师挑眉。
　　郭语道：“外公两年没回来，欠了语儿两件生日礼物了，还有芙儿的。”双眸笑嘻嘻的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将她的小手一拍，失笑道：“两年不见，小语儿变得越加贪心了。那么，小语儿想要什么？外公都帮你弄来。”说来黄蓉那般护短溺爱孩子，其实也有遗传的成分。
　　郭语眼珠一转，“外公和我们回桃花岛吧，语儿想跟外公学武功。”
　　黄药师眼睛一闪，有些意外的道：“哦？语儿居然想学武功了，不是一直说懒不肯练武吗？”
　　郭语扁扁嘴，“语儿斗不过李莫愁，所以下决心要学好武功。”挥了挥小手，“哼，以后再不让别人在我面前如此嚣张。”那样略带张狂的神色到很有东邪的邪气自负。
　　黄药师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黄药师的孙女儿，就该如此。李莫愁算什么，不过是点微末伎俩罢了。”郭语心说，在你面前是微末伎俩，在自己面前那可是大山一般强大了。
　　黄药师淡笑道：“想学武功又有何难，不过也可以向你爹学啊？”
　　郭语笑道：“爹的武功哪有外公高啊，语儿要跟外公学。”就是郭靖的武功再高也不跟他学，名师才能出高徒。
　　黄药师眉毛微动，眸中掠过满意的笑意，“跟外公学了，可就不许和你爹学了。”
　　郭语点头，甚是坚决，“没问题。语儿不和爹学就是。”
　　“语儿一直有修炼九阴真经吧，让外公看看内功练得如何了？”他在郭语的脉上一握，稍一试探，脸色突然一变，“咦？”不禁又惊又喜的看着郭语。只两年多的时间却抵得上别人七八年的清修，内力平和却绵绵流长，以语儿的岁数已是万里挑一了。“语儿是怎么修炼的？”
　　“语儿也不甚明白，内息一直自行运转，连睡觉也是如此。”看黄药师的样子，自己的内力应该是不错的样子。

　　黄药师一笑，“好，内力已有小成，可以学习武功了。”也不知是不是心中高兴，居然当下，在此深夜便开始教起来。
　　郭语一阵无语，她本想着以这个名头让黄药师回桃花岛教她的。她看了看天色，也只能硬着头皮学了，今夜果然不用睡了。这样几个时辰下来，郭语不但学会了《碧波掌法》，桃花岛入门掌法掌势如波，重重递进，虽然浅近，却已含桃花岛武学的基本道理。还学了《落英神剑掌》的基本招式，其中真理似懂非懂，也只是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将招式都记了下来。

　　黄药师看天色不早，便要将郭语送回。郭语拉着他，“外公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桃花岛吗，爹娘这次是专程来找外公的。”
　　黄药师拍拍她，“外公这样很好。”郭语也不再劝，“那外公，明年语儿的生日您可一定要来哦。”
　　“好，外公答应教语儿武功，以后每年都会回去一次的。”

　　深夜回去后，郭语倒头便睡，谁也不知她这一晚被人掳了去又送了回来。次日起床后看到郭靖黄蓉面色沉重的样子，猜到应该是西毒欧阳锋来过了，她告诉了爹娘外公的事情，告诉他们外公明年会回桃花岛，他们放心的同时决定启程回去，先解了杨过的毒再说。

　　他们一行向东南而行，途中夜宿客栈时果然遇上了欧阳锋，郭靖在打斗中受了内伤，虽然不重却也需休养七八日才能见好。此时他们来到一个村子，借宿于一所大宅院中。当日无语，用过晚饭后都各自回房安寝。

　　杨过与柯镇恶同睡一房，到得中夜，他悄悄起身，听得柯镇恶鼻鼾呼呼，睡得正沉，便
　　打开房门，溜了出去，他辨明方向，向西南而行，约莫走了七八里地，来到铁枪庙前。推门走了进去，他叫道：“义父，你怎么样？”欧阳锋看到杨过到来本是面露喜色，但突然他脸色一紧，“有人来了。”杨过心里一惊，难道是有人跟着自己来的，却不知是谁？

　　这时屋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杨哥哥，你在里面吗？语儿来啦。”
　　杨过一听，放下心来，他安慰欧阳锋道：“义父，没事，是我的一个朋友。”欧阳锋却不知想起了什么，厉声道：“朋友？什么朋友，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朋友。”
　　这时郭语却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在微弱的烛光中看到站立一边的杨过和躺在神像前的几个蒲团之上，神情委顿，呼吸微弱的欧阳锋。
　　杨过道：“语儿，你怎么来的？”
　　郭语的目光在欧阳锋的身上打转，“自然是跟着你来的。”
　　杨过的神色古怪，“你怎么知道……”他以为没人知道他和欧阳锋的关系。
　　郭语嘻嘻一笑，冲他扮个鬼脸，却并不答话，难道说自己前世看书知道的么。

　　欧阳锋本是担心会是郭靖黄蓉等人，如今见是一个九岁大的小女孩倒也不放在心上，他虽糊涂倒也不会为难一个孩子，何况看起来过儿还认识她。
　　杨过先不理郭语，将带来的七八个馒头递到欧阳锋的手里，欧阳锋饿了一天，生怕出去遇上敌人，整日躲在庙中苦挨，吃了几个馒头后精神为之一振，问道：“他们在那儿？”杨过一一说了。
　　欧阳锋道：“那姓郭的吃了我这一掌，七日之内难以复原。他媳妇儿要照料丈夫，不敢
　　轻离，眼下咱们只担心柯瞎子一人。他今晚不来，明日必至。只可惜我没半点力气。唉，我
　　好像杀过他的兄弟，也不知是四个还是五个……”说到这里，不禁剧烈咳嗽。
　　郭语这时心念一动，说道：“若想找地方养伤，我到有个办法？比在这破庙里可好多了。”
　　杨过当下问道：“是什么办法？”他刚想着在庙里布置下陷阱，让那柯瞎子知难而退。
　　郭语看着杨过道：“你可信我？”
　　杨过的目光在郭语的面上仔细一打量，许久才一本正经的挑眉说道：“半信半疑。”这小女孩别看比自己小很多，自己却几次被她捉弄，如今更被她看穿与欧阳锋的关系，只觉在她面前有些无所遁形，莫测高深的感觉。他倒也不觉得郭语会害他，只是觉得她不会那么好心，指不定又要捉弄他。

　　郭语气恼的瞪他一眼，娇蛮道：“那我说有办法，你到是信不信？”
　　杨过嘻嘻笑道：“你说说看。”
　　郭语淡淡笑道：“我们回早前打斗的客栈去。”
　　杨过只一略想，马上悟通，眸光一闪，“啊，你是说回去？对对，语儿果然聪明啊。”没错，再回到那客栈去住，有谁会想到，不去借宿民宅可以住客栈嘛，而且离此不远，还有人提供饭菜，服侍妥当，只要注意一下，决不至于被人发现。
　　杨过又想到什么，尴尬道：“只是我没钱，你有么？”
　　郭语拍拍小胸脯，“放心，包在我身上。”
　　杨过只对欧阳锋说有地方可以养伤，又不会饿肚子，欧阳锋便答应前往，他心中对杨过已是极为信任，他说什么自然同意。

　　当下由杨过背了欧阳锋，三人悄悄的离开铁枪庙，向着那间客栈而去。郭语回头看大公公还没到，心里略松。这几年大公公对她很好，她也不想他因为眼盲，中了杨过的陷阱被欺负了去。不过还是要抓紧时间，需赶在他之前回去。

　　他们来到客店，已经打烊，郭语示意他们稍等，自己去将老板绑了过来，有武功果然不错啊，现学现卖，虽然只是皮毛但对付一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了。那老板浑身颤抖，在郭语和杨过的威逼之下，敢怒不敢言，很快便为他们安排好一个相对隐蔽的废弃的柴房，也多亏了白天的打斗，如今客店里人极少，该跑的都跑了，一路没碰上半个人。至于为什么是柴房，按郭语的说法是为了安全，其实是郭语恼欧阳锋打伤了郭靖，小小惩罚一下他。老板心里委屈之极，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先前有人打斗闹事，客店几乎毁了一半，如今又有煞星上门，也不知会不会带来祸患，哎，此事一了，一定要去烧香拜佛，转转运程。

　　就在他自怨自艾时，郭语却递给他一把银子，只见小女孩笑着说道：“老板，我也知道有些对不住你了，只是事出紧急，我这叔叔受了重伤，只能在你这里养伤，那，这些银子你收下，就当赔偿你的损失好了。我叔叔这几天还要你多费心照看一下。”看着小女孩温雅可爱的笑容，老板心里的怨愤也退了大半。
　　老板本来有些哭丧的脸看到这堆银子，眼中泛起强烈的光彩，什么危险都抛在了脑后，“没问题，您放心，小的一定会照看好老先生的。”
　　郭语和杨过相视一眼，杨过低声对老板道：“最重要的是隐蔽，不要让人知道。只要他好，你便好。”脸上嬉笑着看着老板，却让他不禁心里一哆嗦。
　　杨过服侍着欧阳锋躺下，心里不舍，“义父，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欧阳锋慈爱的看着他，声音微弱的道：“好孩子，你去吧，日后我必来寻你。”杨过答应了，又嘱咐老板一通，才被不耐烦的郭语拉走。
　　杨过嗫嚅半晌，说道：“语儿，谢谢你了。”声音真诚认真。
　　郭语笑道：“不用谢，你记在心里就好了。”

　　两个人急急赶回去，他们也不知到底出来多久，只怕被柯镇恶发现，还好他如今还没回来，两个人各自回房，悄悄躺下。却说此时柯镇恶在铁枪庙扑了个空，心有不甘，只在附近到处乱转，却又如何知道欧阳锋此时躲在客店里舒服的大睡。

　　在郭语以为，此事不过是因着心中好奇，想要看看欧阳锋到底是何模样，也存了不让大公公吃闷亏的念头。她心里并没想着要改变剧情之类的，但事实上，几次三番，乍看起来结局并未改动，但每一个细节的变化都带动了些微情节的变动，有些难以察觉的变化已经悄然发生，只等着郭语将来去发现。

作者有话说

　　更完，今天事真多，想安静写个文都费劲。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