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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风一样的男子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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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的够久。他很会笼络人心,孩子们都被他收买了。他开着车带着他们在草原上疾驰,以至于他们回来,对叶笙说的,都是尹风的好。
夕阳西下,叶笙收拾东西,回去。就看到尹风和孩子们嬉闹。见她起身,他跑了过来,接过她的画夹,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理所当然。
他抱着她的画夹,看着她的画,说,叶子,你的画很好,我是搞摄影的,同是艺术的东西,有相通的地方,我能看出你的画的好与坏,你很有才华,你真的决定要一直呆在这片草原?
她反问,你觉得我的画好,就认为我应该离开这个地方,殊不知,离开了这,我是否能画的出来?
他继续劝慰,你没有出去,又怎么知道你不能画出来,美好的画就应该拿出来,让大家看,把它关在幽深的匣子里,那意义又何在,我这次旅行,到每一个地方,拍了很多的照片,是为了将要举办的摄影展作筹备,也许,我可以在摄影展的时候,将你的画陈列出来,也是个添彩的地方,叶子,你好好想想,我在这呆的时间够长了,我两天后,就会离开,你决定好了,就来找我。
叶笙,她也是有梦想的。她到底只是个世俗的人,她也想让自己的画得到别人的认同,得到他他人的肯定。
当叶笙去找尹风时,他并没有讶异。他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她对校长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校长面带难色,说,你离去,我也不拦你,毕竟,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校长宽慰的话语倒让她觉得难受。是她当初要求留下。
牧民们知道她要走,只是不舍的挽留,但是却也尊重她的决定。只是,路生却不见她,她去和他道别,他亦不肯见她。
他阿妈笑说,那孩子闹别扭来着,你不要管他。
离开的时候,路生没来。她想,路生定是生气了的,因为她突然说离开。阿穆给了她一包东西。她打开,是一些她喜欢的烙饼,还有一些健胃的药。她望着他,还有一个人为她送行,不甚感激,却偏偏又说不出话来,看着他,急得流泪。
他笑了笑,为她擦去溢出眼眶的泪水,对她说,,叶子,你要学着爱惜自己,以前,都是我督促你吃东西,不要对我抱任何愧对的想法,你走后,我不会再想你,我会忘了你,我会结婚,生子,会好好的生活,然后,终老。
在她踏入车门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叫她。她掉过头就看到路生涨红了的脸,气喘吁吁,他见到她,一改以往在她面前显露的孩子气,坚定地说,叶子姐姐,你走也没关系,我会去叶子姐姐读书的城市去上大学,我会去找你,在我长大之前,姐姐不能喜欢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的约定,可好?
真是个固执的孩子,他现在正是蒙惑的年纪。就随他,等他长大,足够成熟,再回首,发现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还曾有过这样稚气的想法,也只能一笑以置之。
她点头说,好。
然后,随车远去。将星星点点散落的蒙古包群抛在车后。她在心里轻轻说,再见了,草原。
尹风,性情如风,开阔,奔放,却友好,而他开车水平也甚好,手脚制动配合得好,熟悉路况,仿若一个经验丰富的开车老手。虽说是平坦的草原路,却处处隐藏着险情,他却能保证车速平稳。一路上都是来时的茫茫草原,天蓝、草绿、鸟鸣、花香,是旅游者纷纷向往的地方,而如今她离开这片乐土,却是不舍的,这两年多的停滞,让她心境安宁。
可是,现在,车在匀速前进。她靠坐在后座,后座空间很大,却让她觉得沉闷。她睁着眼睛,一路上不说话,也不睡觉,只是走神。
尹风说,你为什么不闭眼休息一会儿,你是对我开车技艺不放心么,你不用担心,这次旅游前,买了这辆二手的切诺基,车越野性能强,底盘高,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不易磕碰,我的开车车龄你无法猜想的长,所以,你不用提心吊胆。
她垂落眼睑,却又立刻张开,不安的看向外面。
他说,你在一个人的面前总是失神,你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
叶笙笑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各不相同,你不也是吗,尹风?
他若有所想地笑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说他是风一样的男子,一点都没有浮夸。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地方,他也能很好的找到出路,或是,他善于如此,在不同的城市之间游移,旅行。
叶笙,她不理解,他为什么坚定她会跟着他离开,而他又为什么要她与他一起。
她说,我于你而言,什么也没能帮上,只是徒添麻烦。
尹风说,你很有才能,你自己却不知道,我带你走,是因为你是一块瑰宝,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要旅程上有一个相伴的人,你安静如水,从不多言,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搭档,或是更多。
他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会准备一些必需的用品,食物,水,车的后备箱里有供给充分的汽油。他说,我想去云南 ,去大理,去看看那个让人魂牵梦萦,柔媚靓丽的姑娘----丽江。
他说,我会先会回到B市,先回家,然后,做火车,到云南去,而叶子,我也想要与你一起去,从那儿回来,然后,办摄影展,让别人观看我的作品,欣赏你的画,两全其美,你觉得可好?
叶笙觉得他不可思议。从北到南,相距何止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