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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返老还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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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放,小放”一个很稚嫩的声音叫着,轻轻的距我的耳朵很近,哈气吹到了我的耳朵里弄的我很痒。那声音又凑近了一些,好象还不敢太大声,依就那样叫着。这可把我惹火了:“别闹了,……”我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在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阿娘,阿娘,醒了醒了,快来啊,小放醒了!”一个满脸油污的小姑娘冲着外面大喊。
哇撒,不是吧,真穿了,哪位天使大姐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啊?我此时躺在一个看似破庙的地方,四壁漏风,房顶漏天,,那小姑娘也就7、8岁,头上扎了俩鬏,还有稻草,太夸张了吧?穿的麻布衣服,看起来是个穷人。
等吃惊完了我才感觉到自己周身酸痛无力,动都不能动,我不禁向自己身上看了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我一跳:妈呀——我返老还童啦!
“还装,还装是不是?”当我再次醒来(我想我一定是被刚才的自己吓晕了)看见的可不是个小姑娘了,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妇女,她也穿着麻布衣服但比刚才那小姑娘的整洁多了,头发绾起来一半,散着一半,正恰腰冲着我大喊。而我依旧躺在地上。她居高临下的让我很不舒服,我想站起来也冲她耀武扬威,提了提手臂却动不了,张了张嘴,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睛瞪着她。
“阿娘,阿娘,你别说她了,你看她好了,活了,不要把她扔了,好不好?”刚才那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护在了我身前,苦苦地哀求着眼前的这位活夜叉。
“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要看她的命了,要是明天还不好,我指定把她扔到山上去!”满脸的横肉随着她说话的节奏一颤一颤的。
“一定能站起来的,一定能的。”
“哼,还不是赔钱货,都不知道这一年死了多少……”那夜叉边说边退出了破庙。
直到那夜叉的脚步声听不到了,小姑娘才回过身抱着我大哭:“小放,小放,你一定要站起来啊!呜——”
呵呵,有没有搞错啊,刚来就要死了,我也太可怜啦。
一个时辰以后,我觉得气氛培养的差不多了就问了那些白痴级问题。
“你不记的了,连我是谁也不记的了吗?”她显然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停顿,停顿,空气如凝住了一般。她看着我的眼睛,既而疑惑消散继续喂饭;“我听说过,发了重烧的人,会把脑子烧坏的,我可怜的妹妹!”
妹妹?!什么那我不是比她还小,天啊,白活了20 年啊,还在这么一个破地方年龄还这么小,恐怕熬不了多久就会要了我的小命。
“可不要和别人说啊,否则他们又要把你扔了!”
“哦”我晕啊。
原来眼前的这位是亲姐妹,她叫百儿,我叫小放。这也不是什么破庙,而是锦歌坊的仓库。我们俩是锦歌坊的小丫头,专伺候那些歌女,舞女的。我前两天因为发烧,烧糊涂了,就被移到了这里,那些人就等着我一死,把我扔到山里。多亏姐姐求刚才苦苦哀求那阿娘才保住我一条命。
夜里,我望着棚外的星星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这丫头的身体现在是归我管,可那个什么破穿越的也不给我找个好点的,她浑身都是伤,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我猜想这次发烧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感染。这个锦歌坊可是个人间地狱,躲过了这次,不见得能躲过下次,我可得找机会离开。
“怎么了,睡不着啊,你得好好休息啊,否则,明天就不能好了。”百儿见我没睡,拍了拍我。她还真是个小大人,在这样的乱世照顾个妹妹肯定很不容易。
“我们逃走不好吗?”
“逃?”在这样稚嫩的脸上竟露出那么不相称的成熟的微笑:“这还能吃上饭啊,好啦,睡吧”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太难受了。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梦想。
“燕子,燕子,……”我朦胧中听见一个声音在喊我,想睁开眼却做不到。
“你不用徒劳了,我是命运,把你带到这里的人。”
我想说什么,可声音就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这里是战国时期的邯郸,你不是要来这里吗?”
“可我没说要立即穿越啊?”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听我的使唤了。
“你的同学帮你答完了最后一题。”
“完成你的使命,我就接你回去……”那声音好像飘在空中忽远忽近,最后消失在了天空里。“喂,什么使命啊,喂——”
清晨
“你还不行吗?”天刚亮,百儿就把我摇醒了。
我使劲全身的力气支撑,可是还没站起来。我摇了摇头。
可不是我不努力啊,也没吃什么药也没经过调养,能醒过来已经是个奇迹了。还什么站起来,还什么使命,我死在这的可能性到很大。昨天听百儿那话,别地方还不如这呢!
“该死的命运!”我咒骂了一句。
“起来,起来,都起来,什么时候了,还睡,不用伺候你家主子啊?”是那个夜叉,我的心犹如被扔进了冰窖。随着她的声音渐渐近了只听院子里其他的人陆续走出的声音:原来所有的小丫头都住这种地方。
她终于拐进了我们住的仓库。
“我说留也是白留,还浪费了一顿饭!“她见我仍躺在地上,撇了撇嘴。
“不不,阿娘,她能走的,她能走的,你再给她次机会吧!”姐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敢离开我半步。
那夜叉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啪啪”举起手拍了两下,两个大汉从外面走进来,都梳着髻,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男人,我还真差点没笑出声来。
“裹上扔了。”熟练干脆,仿佛和吐口吐沫没什么区别。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了,阿娘我求你了!”姐姐拉住那女人的裙脚大声的哭着。
“滚开,小心把你一块扔了。”
我在姐姐和大汉的拉撤中间无助地摇晃,突然脑海里想起一首歌“社会主义好啊,社会主义好……”封建制度吃人啊,鲁迅先生,我体会到了。
“秋姬妈妈,等等。”窗外一声女子的轻吟。那声音很好听,柔柔的,甜甜的。
那夜叉听到这,立即软的跟个小猫一般,哈着腰走向门外,脸上笑的像一朵花:“哟,原来是落玉姑娘啊,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由于角度的原因,我看不见那女子的相貌,只是通过残破的窗子依稀看见她穿着华美,身材苗条。身后也跟着几个丫头,穿戴都很精致。也许是渐渐走远了,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过了好久,秋姬终于又回到了仓库内吩咐那几个汉子:“裹了,送到落玉姑娘房里。”脸上的表情硬硬的像块石头。
最后我只看到姐姐仿佛卸掉了大石头一般,松了口气,我的心也从嗓子眼回到了肚子了,精神一放松又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