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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论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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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不能再接受胤禩的感情。为了避开香山之约,我准备出去逛逛。
换上男装,摇着纸扇,带着乔装的小书童袭人和两名随从,逍遥的行进在东四牌楼。即不想与八阿哥纠缠,索性放开心怀不去想这事。一路逛着衣饰店、古董、书铺,手里拿着糖葫芦,眼睛还四下里瞧着。
“格格,您这都逛了几天了,从前门到大栅栏,今儿这东四牌楼都逛第二回了,您不累啊?”袭人走得没劲了。
“给你说了多少回了,出门要叫少爷,你见过穿成我这样的格格吗?”用折扇敲敲她的头。
“是,少爷。前面有茶楼,咱们歇会吧,奴才可走不动了!”
“行吧,看你比本少爷还娇贵。”
“小二,上茶!”带着袭人和两个随从,进了茶楼,捡靠窗的位置坐了。
“来了,请问公子喝什么茶?”小二赶紧奉上手巾。
“来壶碧螺春,再上两盘小点心。”
“好呐,稍等您呐!碧螺春一壶——”
“听说了吗?前个儿朝鲜使臣敬见,说朝鲜遭遇大雪灾,颗粒无收,求皇上拨粮救急呢!”
“哎,是吗?你说这朝鲜方外小国,干咱们什么事儿啊?”
“谁说不是啊!咱大清今年才平定准格尔,就是想给那什么给啊!”
“是啊!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留着给咱旗人多发发饷呢!”
“哼,井底之蛙!”我不由瘪瘪嘴,顺口轻斥。
“呵,小白脸,毛还没长齐呐,跟这儿冲大尾巴狼!”旁边桌上一个麻脸塌鼻子的公子哥接话。
闻言,我不由得有气,这几天正气不顺呢,可找着撒气的了:“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你知道自古以来朝鲜就是咱的北大门吗,是对抗海外之敌的屏障。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懂不懂?如果无知呢,没人怪你,但是无知,还到处胡说八道就是你不对了!不过看你也是没文化、没修养、没素质、没羞没臊的,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被我劈里啪啦的一通骂,茶楼里顿时有人笑出了声,那位‘麻脸’抹不开面了:“小白脸,敢跟你爷叫板,找抽呢!”
听他一口一个小白脸,我不免火往上撞,对着他邪邪的一笑:“兄台,小弟对你可是敬佩的很啊!”
“敬佩什么?”麻脸不由一愣。
我微微一笑:“敬佩你长得真有创意,活得真有勇气!你这一出门啊,就应了一句诗了。”
“那句啊?”旁边的人起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哗——”一阵哄笑,‘麻脸’憋得一脸通红,想揍我吧,看看我身后的两个随从,估计讨不了好,一跺脚走了,临走还不忘捞捞面子:“有种你别走,等着爷来收拾你!”
见没热闹可瞧了,茶馆又恢复了常态。一个随从打扮的人走进前来:“这位公子,我家老爷适才听闻公子高见,有心结识,相邀烦请公子一叙。”说罢将手向左一摆。
我看过去,只见左侧向内的桌旁坐了两人:正中那人四十来岁年级,剑眉肃穆,却和蔼可亲。见我看他,尽对我阖首微笑。另一人,十八九岁的样子,剑眉朗目,清俊严肃,不拘言笑,这要在21世纪就是一酷哥。呵呵,看在帅哥的面子上,我可以谈谈呐!
我欣然举步,走近施礼“这位大叔有理了,不知叫小可来有何吩咐啊?”
“呵呵,大叔?恩!好,敝姓黄,这是吾子黄四。刚才听小哥所言,颇有见识,便想畅谈一番。小哥请坐!”一旁的黄四忙起身相引。我也不推辞,便与黄四坐了对面。
“小哥刚才言道朝鲜对我大清的重要性,很有道理,不知对这拨粮赈灾一事有何高见呐?”这黄老爷的求知欲还真不是盖得,要不是看他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我没准猜他是微服私访的康熙了。
当下有些犹豫,黄老爷笑着说:“不妨的,我等只是闲谈,小哥但说无妨。”
“额,据在下知道,当今圣上乃千古一帝,除鳌拜,诛三藩,平台湾,亲征葛尔丹,对大清周边的部落小国,也是采取远交近攻、抚剿兼备的政策。日本国虽小,但民风彪悍,善水战,从明以来对我福建沿海屡屡骚扰,周边小国也是巡视而动。朝鲜历来是海上交兵的必争之地,也是我大清海域的前哨,在海战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想朝廷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哦,但朝廷刚才平定准格尔,那里有多余的钱粮?”黄老爷面现惊异。
“呵呵,钱粮吗,倒是用不了太多。”我得意的一笑。
“愿闻其详!”
“朝鲜本属小国,偏处极寒之地,国内人口并不多。赈灾只三万石粮已足够,且我大清黑龙江一带已开始种植红薯、土豆、玉米等作物,此等作物耐寒、耐旱,薄种广收。在三万石粮中加入一半,不是正解燃眉之急吗?”嘿嘿,在下看过清史稿:十一月辛巳,上还京。
戊戌,朝鲜告粜,命运米三万石往赈。甲辰,诏直省报灾即察实以闻。
黄老爷大喜,黄四看着我也是一脸的钦佩之色。我不免有些疑惑:“额,黄老爷您家里莫非种了很多的红薯、土豆、玉米,莫不是想卖给朝廷?”
“啊!哈哈哈——哈哈哈!”黄老爷笑出了眼泪。“对、对!哈哈,卖给朝廷!”
“呵呵呵——呵呵呵——!”酷哥黄四也止不住的乐。酷哥笑起来还真好看!
“切,有什么可笑的,赚了钱也不是这么高兴吧!”鄙视你们!
“呵呵,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小哥姓甚名谁,府上是哪里的?可否赐教啊?”
“呵呵,我叫富察.——额——子擎,家父是富察.恒德。”看黄老爷一脸的慈祥,我不想骗人,却突然想起自己是男子打扮,只得把哥哥搬出来。
“你是恒德的儿子!”黄老爷一愣。
“您认识家父!”我不禁慌了神儿“那您别告诉他见过我,我、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哦,呵呵,好好,不告诉。”黄老爷慈爱的看着我,一脸的宠溺。
我的心踏实了,忙站起告辞:“大叔,我要走了,晚了怕挨罚!”
“呵呵,你也有怕的,没事儿,你阿玛罚你,就告诉他,你跟我聊天儿呢,准没事!”
哼哼,我找不自在呢?瞒都瞒不及呢,我还告诉他!拜拜了,您呐!冲他们一挥手,我立马开溜。
身后只听黄老爷问:“老四,拜拜——是个什么意思?”老四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