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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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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清晨的树林里,空气清新得恍若上一世喧嚣尘杂的都市生活是远古时代的梦,不时能听到鸟儿清脆的歌声,树叶飒飒的话语声,风轻柔弹奏的乐声。
这一带小树林将平民宿舍与那些贵族子弟所处的【天堂】隔绝开来。每天上学时,都要穿过林间小路。但是也不远,十分钟的路程。不过第一次走时,因为不熟,迷路了,为此被莘念叨了好久。莘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婆妈。
按理说,这样的早晨,是不会有那些臭屁的贵族子弟前来的。但似乎,今天是个列外。
我有些傻眼地看着怒气冲冲朝我而来的胖子。
胖子名叫王越,是某□□将军的独生儿子。胸前佩戴的是季月校徽。在学校横行霸道惯了,还算小有名气。
我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进入学院的第一个晚上。惯例是贵族子弟来挑选玩物的时候。我因为完美的伪装当做了路边草,自然安全度过。可能有点兴奋,我便悄悄爬墙觇视,结果入眼的便是这个毫不美型的攻的活塞运动,当场便打击了我的视觉审美,乖乖打道回府了。
第二次,是正式开始上课的第一天。就是那天我在这片小树林里迷路了,结果一不小心撞见了这位少爷的好事……你说他那么多地方不选,为什么偏偏要打野战……我看了一眼,便打消了念头,打算离开时一脚踩到了树枝,发出的声响刚好让两人警觉。
于是,我便马上逃了。
而我的逃跑速度,我还是有自信胖子是看不见的——顶多看到我远去的残影。
那么他这次为何?
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胖子和他的几个跟班很快将我包围。
“你……”胖子用凶恶的眼神将我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一遍。“没人要的垃圾……?”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我瑟缩着肩膀,双腿打颤,伪装出懦弱废柴的气场。“苏飞”就是这样一个懦弱胆小的人。进入学院快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完美的演绎了这个角色。“……是……”上扬的颤音都是经过练习的。
“正好。”胖子露出狰狞的笑容,配合着他那张“饱满”的脸,真的让人有种横肉饱绽的感觉。
想笑,但我努力忍住了。
“我缺沙袋,你就来当我的沙袋吧。”胖子冷硬地说出这句话。周围的人漠然而鄙夷地看着我。
“不……不要……求你……放过我……我吧……”很好,完美的反应。
“带他走。”胖子似乎懒得再多看我一眼,给旁人示意了一个眼神,便转身大跨步朝前走。
一个人强硬地攫住我的肩膀,那力道让我暗自蹙了蹙眉。可恶。
因为还不清楚他们的本意,所以我只好“无力挣扎”随他们去了。
目的地,是这片树林边缘的湖。不大但也不小的一汪湖,湖水是像海水一样的深蓝,在此时的阳光下闪耀着钻石碎片般的光辉。
湖光幽幽。平静如画。
不过千万不要被表面给迷惑。
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
不过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惊惧的样子:“那个,大、大哥,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胖子转动手腕,像在做热身运动。“我说过,我却沙袋。”说着,便一拳向我袭来。
该死。
我顺着胖子袭来的拳头偏过脸去。看似被重重打了一拳,其实我讨了巧,将他的力道卸御了一半。不过依旧还是很疼。胖子虽然胖,但好歹是□□继承人,还是有点真枪实货。
可恶,居然一来就打我的脸。
我顺势倒在地上,蜷缩成一个团,惊恐地叫着:“不要……不要打我!”
“FUCK!”胖子大叫一声。接着便是无数的拳打脚踢向我袭来。
可恶,真当我是病猫啊!这样的打法会死人的。不过胖子他们竟然都把我带到了这里,恐怕是不弄死我不会甘休。
应该没有人知道他们来到了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带走了我……那么……
哼。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淡淡的,却夹杂着三分阴鸷,三分诡谲。
掌握好时机,我猛然抬手,轻而易举的扣住胖子的手腕,然后微微眯眼,漫不经心的用力,直至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吧”声。
胖子足足愣然了几秒,才被随之而来的剧痛惊醒,立马发出尖锐的惨叫。
我趁着胖子愣然的几秒,从地上一个回旋,假发顺势落下,长长的黑发争先恐后的破空倾泻,在空中极尽妙曼的飞舞。利落的从发中拿出我的武器,我右手滑动——在胖子的尖叫声还没有吸引其他人之前——利落地取下了他的头颅。
鲜血并没有如水流般激溅,没有头颅的身子倒下去后,殷红的血才像默默无语的泪流淌。
胖子的头滚落到不远处。
感到右脸颊有液体滑落,我有些不满地蹙眉。抬手抹去,手背上红艳的一片。
即便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这种头身分离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胖子的几个手下愣然了许久,双眸里满是瘆人的惊诧。
回过神来,刚要发出一声惊叫,视野里便是我翩然落下的身影,随后——便没有随后了。
我利落的切断两个人的咽喉。细细的一条红线,足以致命。
还剩两个人。
“不要……不要……”一个人惊恐地后退着,转身就跑。
另一个人双腿却是瘫软在地上,憷憷地睁大着眼睛,哆嗦着双唇——如同我是拿着镰刀的死神。
可能只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这样的场面从未见过,所以才恐惧地如同遇见野兽的猫咪。
我缓慢地走向那个瘫软在地上的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年龄不过十六七岁,因为养尊处优的关系,皮肤很白。
“不要……”他看着我,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助。
我双眸闇了闇,还是利落地抬起了手。
还剩一个人。
我放眼望去,那个人已经快跑进林子里了。“啧”了一声,利落的扯下腮边的几根发——三根——朝落跑的兽准确无误的,刺去!
一根头发的破空声有谁能听见,但它所夹带的劲风却足够尖利——能够利落地穿透人的天灵盖。
冷然看着那逐渐倒下的身影,我在心底微不可察的低叹。
我就那样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