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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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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们清晨出发,正午休息,傍晚再行军。入夜扎帐。
从柏林城到漠谣是一路向下,走起来很省力,这段路又四季都是西北风,算起来我们又是顺风。
看起来选漠谣一带作为主战场,在运输补给物资这一点来说,断然是没错的。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花了四日才抵达漠谣城。
漠谣不大,进驻了军队之后堪称拥挤。这不是一个热闹的城市,在周围的沙漠里显得有些恬静,
有些与世隔绝,因为漠谣距离其他的城市都有一定的距离。算是没被瓜分到星座里去的一颗孤独
的星星吧。
等我们在漠谣进行了一天的修整之后,黑压压的大军在这个小城里开始像筑巢的蚂蚁,忙碌的攀
上攀下。
我站在漠谣唯一一家像样的馆子的露天平台之上,迎风张开双臂,要是变成风筝多好啊,就这么
吹走吧。
“小心点,这里风大,别被吹走了啊”,我们的蚁后出现了,“都已经照着你的计划布置下去
了。”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完成”我背对着他,抱着风。
“今日便可”他向我一样也张开了双臂。
“那莲华的大军可有什么动静”
“莲华二十五万大军已经压过了国界线”
“放出风声说柏林国王正躲在漠谣城里观战”
“好啊小桃,你居然要拿我做诱饵”张啸风不怒反笑,“来人啊。”
这时一只黑色的工蚁毕恭毕敬的上前一步,“陛下请吩咐。”
“传话给那些我们买通的莲华探子,就说柏林的王妃正在这漠谣城里”
“属下遵旨。”
“记得要说是我最钟爱的王妃。”张啸风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吓得差点从楼上摔了下去,赶紧扯开这个雷死人的话题,“陛下那是什么花,好漂亮哦”顺势
做了一个□□的标准姿,叉腰指着楼下大街上一盆类似油菜花的植物。
“哦?你什么时候除了吃对园艺也有兴趣了。”嘲笑归嘲笑我,张啸风还是摆脱不了长久以来的
师长身份,“这是金丝桃,在这里很普遍的一种植物。”想了一想补充道,“这个果子不能吃,
要闹肚子的。”
我怒,你把我安小桃当成什么了!
哎?金丝桃?金丝桃?想到什么了,快抓住啊。金丝雀?不是啦。金丝猴?都说了不是这方面
了。丁师傅金丝枣糕!也不是!
啊,金丝桃是藤黄科的!生物课上用金丝桃做过黄色颜料的,后来我用这个在男厕所坑位的那一
面墙上画了一牌靶子,上书四个大字,瞄准发射。好了现在不是想当年的时候,我收拾了下男厕
所,哦不是,收拾了下我的思绪。转头看了眼城门外那群黑压压的工蜂,心里有了个美观又实用
的大计。
“陛下,麻烦您请人把全城能找到的金丝桃都送到这里来,再问老百姓家里借用几个洗衣服的大
盆子来。”
我看着张啸风一点都不意外的表情又补充了一点,“再支几个人给我,最好家里帮妈几个腌过咸
菜的,有脚气的不要啊。”
张啸风从头到尾看着我兴奋的上窜下跳只说了一个字,“好”。
很快这些装备就都齐了,大盆十只,金丝桃四十多公斤,黑衣士兵若干。
我把金丝桃先过水加入料酒搅拌,然后把黑衣士兵爆炒晾干.......
哼,你们肯定以为我又要做菜!做菜?又做菜?当然不是,这次我要向其他行业伸出我的触须。
我教唆那些黑衣士兵把金丝桃叶子全拔了扔在盆子里,还亲自用小刀划开了金丝桃的枝干,将里
面的黄色汁水滴在盆子里做示范。随后这些黑衣人就根据这套二步流程把四十多公斤的金丝桃全
挑好榨好了。
“现在踩过咸菜的同志们请出列。”
有七个人向前跨了一步向我致敬。
“好!撩起你们的裤管!现在是展示你们才艺的时刻了。”
我看到七位同志整齐划一的一个踉跄,不愧是咱当兵的人。
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在我淫威之下跨到盆子里去踩那些金丝桃了,一开始还比较拘谨,后来可
能是把那些金丝桃想想成是他们陛下了,越踩越放的开了,加入他们队伍的黑衣人也多了起来。
是啊,跟着我干可比跟着他们的蚁后有意思多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靠谱的主儿。乐。
后来据可靠现人提供的情报,这批士兵晚上睡觉时偶有梦呓,都是诸如安小桃我踩死你之类云
云,很长一段时间对我造成了心灵上不可磨灭的伤害。
做染料的时候我还不忘本,在盆子里捣鼓了些淀粉进去。做什么?勾芡啊。我料想着没准燃料就
更浓稠一些,这样水也可以多兑点。
最后反正是经过了多方的努力,和我一方的捣蛋,我们的劳动成果终于化为了十大盆子植物染
料。我想着十盆染料要染十万大军的新衣服那是断不可能的,但是让大家都穿出迷彩的味道那是
绰绰有余的。本来在这黄色主基调的大沙漠里没事穿一身黑色又挨晒又暴露,还不如穿白色,这
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幸亏这一代的幸福由我接棒来改造了。想到情动处,几次欲为自己落泪。但
最最后这个画迷彩的技术活最后我不得不让给张啸风来干。
于是在漠谣开营的第二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张啸风身后的惊雷提着一个大桶子,进行着小
距离位移。而张啸风笑呵呵的拿着一只狼毫毛笔不时的在身后桶子里蘸一蘸,然后在一个士兵身
上涂上那么几笔,一个特种兵就这样诞生了。
“战士们辛苦了”张啸风每画好一个不忘拿出我教他的台词寒暄到。
“为首长服务!”当然标准答案我也事先安排好了。
真是一幕令人感动的场面啊。我躺在床上但也不禁这么想。
等到张啸风弄完就直奔我这儿来了,其实他也没画几个,意思意思以后就放手让别人做去了。
“还疼不疼啊”他眉头皱在一起,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捂住肚子,咬牙切齿的说,“不疼了不疼了,哎哟”
张啸风无奈的看着我,“我之前都特意告诉你了。”然后就是一声长叹,丫叹得多么的语重心长
啊。
我在床上继续打滚,“我才吃了十来个,谁让它这么甜啊!哎哟我滴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