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替换》镜梦师昊昙

2、第2章

　　“喂……”
　　我坐在由司机驾驶的轿车里——和那些公路上的无人驾驶出租车明显的不同在于车身上的私有标志——看到外面的景色变化，有点汗。
　　“这好像是通往曙光社的方向吧。”我敲着将司机位置与后厢隔开的玻璃，提醒道。
　　“是啊。”某面罩男磁性的略带懒散的声音通过作为旁边的通讯器传过来，“我刚才没说过么？你要去见的那个人现在正在曙光社。”
　　“哈？”在曙光社？能进这个军用武器研发工厂的人，仿佛不该是普通身份吧——呃，当然鹿丸三人组属于工业大学学生，也就相当于打工仔，不计算在内。
　　“意外吗？”卡卡西的口气显示他现在正在一脸的笑眯眯的样子，“嗯，从一定程度上讲，那个人的身份，现在应该也算是曙光社的内部人员吧。”
　　“内部人员？”我疑惑，开始猜想自己将要见到的会是个什么人物——理论上讲，在这个“转生世界”里，本人是作为“线索”将那些家伙们一个一个串起来而存在的，而且，是外公让我见得人……
　　大概、可能、也许、或者、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吧。
　　“到底是什么人？技术人员吗？还是……外公怎么想起来突然让我来这里见什么人？！”
　　“呵呵，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大人总是有他的计较的吧。”
　　“且，总是这样，问什么，你都说‘不清楚’！”鄙夷的撇撇嘴。真是个总喜欢跟别人玩神秘的不干脆的家伙！！他怎么会不清楚呢！以为我什么都不了解么！
　　旗木卡卡西，26岁，表面上是受雇于地球联邦名义下一个特别情报组织的谍报人员，而实际上，他却是外公亲手培养出来的最信赖的“心腹”——旗木家自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那辈就是外公的得力部下，后来旗木朔茂不幸遭难殉职，外公就把当时年仅6岁但已经显示惊人天分的卡卡西接到自己身边抚养长大，又在他14岁的时候把他送去地球联邦的少年特种部队。之后不久，卡卡西就被那个情报组织选拔出来成为了顶尖的谍报人员。而事实上他根本是利用这个身份方便替外公进行各种秘密工作罢了。
　　吼吼，由此可见了吧，那个躲在幕后的老头如果不叫老狐狸谁来叫！他简直是比老狐狸还老狐狸的老狐狸嘛！！哼！！
　　不一会儿，汽车便驶入曙光社区域，通过关卡入口的时候，汽车一刻不停的驶了过去。我侧头看向窗外，另一边的一个入口地方停着一辆白色敞篷车，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正在刷卡——哈哈，看出本车的优越性了吧，直接带有识别信号，根本用不着刷卡证明身份这么麻烦！嗯，还有啊，那辆车里坐着的人好像有点……眼熟？
　　啊——鹿丸，丁次，井野。呵呵，这三个悠闲的家伙，明明比我早走一步，居然磨蹭到现在！唉，要知道今天这种日子，悠闲恐怕是最不合时宜的气氛了。这样想着，车行速度加快，渐渐把他们的车落的远了。
　　车在一座标志性大厦门口停住，跟着卡卡西通过数道全封闭式走廊和滑动门，终于来到一个类似会客室的地方。进门时我向外瞟了一眼，右侧隔壁的室门刚好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黑色长发束在脑后，紫白色的眼眸看不清瞳孔，神色冷清中带着些与生俱来的高傲和漠然。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日向宁次！他怎么也来这里了！前天的约会放了他的鸽子，万一被他看到我绝对死定了。赶紧转身躲进屋里，好在门适时地关上，没让那个家伙看到我！
　　松了口气，抬头打量，这间会客室大约50平米，中间摆放了一圈沙发围着中间的椭圆形茶几。除了我们进来的这扇门外，侧面还有一扇稍窄的小门，似乎是连通到刚才宁次出来的那个房间。
　　卡卡西示意我坐下等待，自己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张卡片，神秘兮兮的（作者：你怎么看人家干什么都觉得神秘！）在侧门旁的机器上刷了一下，人便消失在开了一瞬的门后。我撇撇嘴，也懒得跟过去，兀自在沙发上一边摆弄手腕上的电子手镯一边等待。
　　时间过了有2分28秒，卡卡西消失的侧门总算在一次打开，他笑眯眯的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抬眼看去，卡卡西向侧面闪开身后立时撒出一片金色的阳光来——啊，错了，不是金色阳光。只是金色头发而已。
　　我登时瞪大眼睛，哑然的打量来人：
　　金色短发张扬的向四面八方直竖着，仿佛因为太硬没办法使之服贴一般，一双天蓝色的眼睛，五官倒是不难看，也称得上俊朗了，只是不知怎么弄得，居然在两侧脸颊上各横着三道浅浅的疤痕，乍一看就像猫胡子一样，古怪和有失和谐，一下子把本来的帅气抹杀的一干二净，反而多了些好笑的成分。
　　—_—| | | | 看了吧，我就以我这种体质，铁定遇到“熟人”！
　　呃，不过看对方的眼神，貌似是不“认识”我，所以……还是假装第一次见面，重新开始吧。
　　未知是不是我审视的目光太过锐利了，近乎错觉的，我竟在对面两人（包括卡卡西）头侧隐约捕捉到一大枚汗滴。转瞬即逝。然后，就看见对面的金发家伙，抬手在脑后挠了挠，憨笑的递过手来：
　　“呵呵，你好，我叫漩涡鸣人！”
　　“哎？”扬眉——我说鸣人你笑的还是那么傻啊，“啊，你好，我是——”
　　“哈哈，我知道，你就是猿飞爷爷经常提到的绫波丽嘛！想不到，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啊！”
　　“啊？哈哈，是吗？多谢夸奖了！”哦呵呵，虽然还是有点傻憨憨的，但比我以前认识的他的聪明多了么！到底是人长大了，又换了个世界，果然审美水平层次提高了很多啊！（作者—_—b：喂！喂！）
　　笑眯眯的回他：“你也不错啊！头发眼睛和眼睛的颜色好让人羡慕啊！”
　　“啊？没有啦，天生的，也没办法。”某鸣继续挠头傻笑——啊，啊，为什么我听出一点得意的成分！且，真是个不谦虚地小子！（作者：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两个刚认识的人正在这笑呵呵的对夸，面罩男却非常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好了，认识环节就到此结束，时间有限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正题？”我不明所以，看向金发小子，后者居然也一脸懵懂，眨着眼睛面向卡卡西:“啊，对了对了，卡卡西老师，你一直说有事要宣布，到底是什么事啊？！现在可以说了！等好久了。”
　　“咦？他叫你什么？卡卡西老师？！”我疑惑的看向卡卡西，后者笑呵呵的回答：“啊哈哈，忘了说了，这孩子，漩涡鸣人，是我的学生，绫波你应该知道吧，大人他早在20年前就建立和一个福利机构，鸣人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木叶星火’……福利学院？”我费了半天劲，终于把这个名字从记忆深处给逼了出来——汗，好个让人怀念的名字！马上看到卡卡西赞许的微笑，以及鸣人大咧咧的点头。
　　“嗯，我是那里的学生，不过现在已经离开学院进入‘雅典娜特别预备队’了，卡卡西老师是我们组的代理训练官。”金发小子兴奋的介绍——真搞不懂他有啥可得意的。
　　复杂啊，晕。据我所知，他口中的这个什么“雅典娜特别预备队”好像应该是那种专门培养……的人员的机构吧。外公这只老狐狸，果然越来越贼，越来越“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啊！可怜鸣人这只小羊羔啊（作者：人家好像也是狐狸吧！绫波：—_—你见过这么单细胞的狐狸吗！），永远也逃不出老狐狸的魔掌了！
　　我悲天悯人的看着金发小狐狸，卡卡西望望我的眼神，滴汗的同时咳嗽了两声：“行了，鸣人，这些事以后再慢慢跟绫波讲，我们还是开始说正事。”
　　“明白了，卡卡西老师。”鸣人作了个立正行军礼的姿势，但脸上笑呵呵的神态怎么一点也没变啊。都坐下来，卡卡西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碟片放入茶几上准备好的手提电脑里，打开。我和鸣人凑过去看，登时愣住，异口同声：
　　“这个是？”
　　“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卡卡西淡淡道，和鸣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鸣人恍然般点点头，碰到我古怪的目光时，一愣，赶忙错开——嗯？有鬼！莫非这两只有什么事瞒着我？！嗯，不过不用着急，有鸣人这只单细胞生物在旁边的话，还怕没机会知道“内幕”吗！嘿嘿嘿。（作者：你笑得怎么这么奸诈！）
　　于是暂按下此事，转向卡卡西：“你是说，鸣人来这里其实是为了和你一起行动的？”
　　“不，”卡卡西却摇了摇头，我愣了一下，奇怪自己理解怎么会有错，就听他顿了顿，接下去：“不是和我一起行动，是和你一起！”
　　“啥？”我呆，“和我一起……行动？”
　　鸣人却相当高兴似的，大咧咧的笑道：“呵呵，原来是和绫波一起啊！不错不错，呐，绫波，合作愉快！”
　　—_—| | | |喂，你怎么这么随和啊！咱俩好像还不熟（作者：不熟吗？）吧！
　　“那么绫波小姐，”卡卡西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就来给你详细解释一下具体内容……”
　　“停！停停停！我还没有说我同意呢！”
　　“绫波小姐，你也太不爽快了吧！”卡卡西皱皱眉，“向鸣人学习一下嘛！况且这个是大人决定的，我没有权利擅自更改！”
　　“可是……”我不甘的反驳下去，岂知话未说出，就被一阵带着轰隆声的剧烈的震荡生生截断！
　　惊：“怎，怎么回事？！”不是吧，这么快就到时间了！？
　　“坏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开始了！”卡卡西紧张的站起来，凝重道，随即向鸣人点了下头，将磁片快速抽出来递给他，“鸣人，你带着绫波马上离开这里，行动计划都在这张碟片里，就如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都明白了吧”
　　“嗯，我明白，卡卡西老师。”鸣人站起，脸上也严肃起来，向我点点头：“绫波，我们走吧。”
　　“哈？这到底是……”我茫然的看向卡卡西，心里疑虑一片：他难道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的内幕？而且看样子，不只是他，鸣人似乎也有所了解！
　　愕然！难道是外公……汗，那个臭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狐疑无限，却撞上一道不容反驳的威严目光，卡卡西的眼神里充斥着严肃分明的命令意思，不容人有半点置疑，一时有些愣，卡卡西顺手将我推向门口：
　　“具体计划鸣人会讲解给你的。快走吧。”
　　“那你呢？”
　　“卡卡西老师另有任务。”鸣人说道，毫不迟疑的拉住我一路奔了出去。
　　脚下震动不断，轰隆声越来越近，走廊里也因爆炸切断电源变成一片黑暗，一切都显示出情况危急不容任何犹豫。于是只得放下一切疑问和鸣人一起快速向甬道一头跑去，不一会儿，就碰到了惊慌的聚集在出口等待出去的人。隐约看到鹿丸三人。我正思虑要不要过去打招呼，只觉得拉着自己的手一松，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我有事去那边一下，你赶快和他们一起出去。在4号避难所汇合！”
　　“哎？”才回过头，那片金色就向另一边的甬道奔去，眨眼就不见人影——乍舌，这什么速度！呵，呵，呵（干笑），真不愧是前世的忍者，今世的 “雅典娜特别预备队”队员，都非常人啊！
　　忽的，脚下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鸣人方向的甬道一阵倒塌的轰鸣，才半秒就变成废墟一片。我莫名的心头一紧：再塌一次这条道就堵上了，他怎么回来！？
　　其实这点小危险对他来说一定算不了什么，而且所谓“主角不死定律”，鸣人这种到了哪也主角特征（注明：简要的说，就是“天生笨蛋”）明显的家伙……如果他有事，别人也不用混了。但——
　　不明所以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来源不明的担心和不甘。是了，可能相对于担心，更多的是“不甘”吧。那小子之所以撇下我根本并不是计划之内的事，他一定是为了不让我遇到危险才一个人……
　　果然笨蛋到了什么地方还是笨蛋！他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么！
　　拜托！我像是那种胆小懦弱只求平安的人吗?（作者：你不“唯恐天下不乱”已经大家已经高呼万岁了！绫波：去死！）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发了个誓：呆会儿让我揪到那小子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然后趁着落石还没有把甬道入口堵住之前，快速穿过石堆追了过去。

　　“喂，等等!”
　　才跑了没十米远，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呼声。我诧异的停住步子，回头，顿时傻在原地——喂，难道这也是所谓的“主角效应！？
　　“鹿，鹿丸？你怎么跟着过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某懒散天才跑过来，恼怒的拉住我，“你在干什么！方向跑错了吧！笨蛋！出口在那边！”
　　“你才是笨蛋呢！”我忿——这家伙来这边干什么！找死啊！“我往这边有事，你赶快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事比生命还重要啊！别傻了，这里马上就要塌了，赶快出去。”鹿丸皱眉，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就往回走。
　　我回头看着鸣人跑走的方向，眼看时间越长越追不上，不由急了：“奈良鹿丸，你给我听好了，我有事要做你别管我。”说着，奋力甩开他的手，疾速向里跑去。哪知才跑了两步，又是一阵爆炸的轰隆，猛烈的震荡和剧烈的风使得我脚下不稳，一个不慎栽倒在地。
　　半晌，回过神来，忽觉不对——怎么回事？我腿上压着啥？石头吗？
　　回头看去，登时吓了一大跳，只见鹿丸正扑倒在我背后，似被什么砸中了，前额一片红色。而对面连接出口的甬道口，也终于被坍塌的石块完全的埋没了。
　　呵，呵，呵（表示干笑），这下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我起身察看鹿丸的伤势，刚拿出纸巾，他就一脸“痛苦”的醒了过来，用手捂住额头，咬牙咧嘴：“唉，居然会被飞石砸中！运气也太差了点。”
　　“喂，你没事吧！”我不无关切道，不过听他那仍然没多少严肃的语气，就知道伤的不重了，“白痴，你不是一向很怕麻烦么！干吗非得跑过来！撞坏脑子了！”
　　“啊，确实，这下麻烦了。”鹿丸回头看看被堵住的甬道，叹了口气，“想要回头也没门了，你说的没错！我是撞坏了脑子，才跑过来！”
　　“……”我无语，递过去纸巾给他擦伤口，暗地里则无限黑线——恐怕你之所以会追过来，不是撞坏了脑子，而是“剧情注定”吧！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从这里逃出去！赌赌运气，走这边吧。”鹿丸用手按住额头，向左右看了看，拉着我便向甬道侧面的一个岔路跑去。这样一来，我根本连提出异议的机会都没了！
　　晕，是不是男人都这么喜欢自作主张啊！
　　大楼里坍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一时搞不清楚鸣人前去的方向，只好先跟着鹿丸一起寻找出口。不过我们俩的运气真的非常好，一路被坍塌追着跑，居然没再被波及到一点，然后跑了大概有一分多钟，前方陡然出现了一片长方形的白亮！
　　“出口在那里！”
　　鹿丸似松了口气，拉着我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开了。两人就这么朝那里加速过去。然而，莫名其妙的，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点异样的预感——
　　呃，那个，这个出口外面不会正好是……
　　那个什么什么地方吧！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