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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

  •   嘴巴被塞牢,这下好,大家都没得话说,耳根也落得清静。

      只是心里惊慌,又苦于无法表达,只好两只眼乌珠,瞪牢看不见的空间,拼命眨巴,眼泪水也就顺势淌下来。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好不容易,投着个有铜钿人家,总不会又是短命吧?

      呜,呜,我以为是自己在哭,再听听----不对,是李多多。嘴巴塞牢,只好拿鼻子哼哼。唉,大概,伊是从来也没有吃过这种苦头吧?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个水密舱,倒真的是密封的,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我被绑的手脚从难受,酸痛,到麻木,已经糊里糊涂了。

      唉,现在家里不知急成啥样子,如果这趟我能出去,以后,请我也不会再到迭种屁事劳什的倒霉地方来!(作者:只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哇!)

      唉,咖啡猫,希望你能有足够的智慧,变身为SUPERMAN,快点出现在我们面前吧。

      “欸乃”一声,舱盖被打了开来,一只白纸灯笼伸进来,四处照照,耀得我不由闭上了眼睛。

      “看清爽,真的是两个女伢儿?”是那个山羊胡子的声音。

      “是的,老爷,她们两人一进来,我就认出来了......”是那个秋香。

      “那你还让她们进来?”

      “啊呀,老爷,我怎么能知道居然是王爷府中......”声音低下去,听不清了。

      “五王爷虽然只上船一会儿就离开,只怕......”又听不清了,我真希望自己的耳朵能像匹诺曹的鼻子一样会长出来,长出来,长出来,长出来,长出来。

      “要不藏到......等过了风头,再放出来?”是秋香。

      “不能放!五王爷不比别人,如果放她们回去,只怕......”

      舱盖又放回去了。

      我刚刚还在急烈运动的心脏,突然不觉着跳动了,会不会我已经被吓杀了?这个档口,我还在问自己这种相当无聊的问题。

      一时,李多多也停止了抽泣,大概和我一样,吓得六神无主,全身机能自动罢工,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没过多久,舱盖又被打开了,有人进来,将我们分别像菜篮子一样拎得出去。又被掼到一只狭窄的小船上,我和李多多,还有那船工在船上挤作一团,这边有个人就不作声地过来,解开缆绳,划了开去,我觉着船工的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仔细一想,明白了,这是我们起先自己划来的小舟。

      此时,已是深夜,奇怪的是,天上浮云满布,别说是月亮,连颗星星都寻不着。果然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嘛?我激动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哆嗦起来,后来发现,这哆嗦不受控制,我不动,它还是要抖动......唉,反正三个人挨在一起,要死一道死,要抖也是一道抖,已经分不清是谁了。唉,下一世,我们会不会投成三胞胎?

      小船渐渐远离“红船”,再划一会,已经看不到四周的河岸了。五代时,西湖的面积比今日大近一倍,而且因为隋唐以来连年战事,湖泊大部分地方已芦苇丛生,湖面缺少疏通,此刻已不知身在何处?

      那人停下划浆,俯下身来,看看我们,笑道:“不是我要害你们,怪你们自己运道不好,啥人不好去惹,碰到郑老爷手里,我送你们早点投胎去吧。”

      边说,边将我和李多多身上的腰带,幞巾,连靴子都被脱了下来,更不要说佩饰。因身上捆着绳索,他一时倒不能将我们衣服都脱下来。但他燃着了火折子,仔细看看我和李多多身上的衣服,摸摸面料,大概想想舍不得,就拿出一把庀首,将我们外袍一块块地割了下来,顿时,我和李多多都成了只着中衣的“赤膊鸡”,羞怒交结,我们俩倒是停止了哆嗦,只用眼望牢伊。

      这时,远远地又划来一小舟,有人压低嗓子喊:“好了,没有?”

      那人,就停止了继续割衣的动作,回头也低声喊:“快了,马上就好。”说罢,就动手在小舟上琢起洞来,这批乌龟王八蛋,原来是要淹老子,辣块你个妈!娘你个稀匹!

      等那人收拾了战利品,离开小舟,水已经漫过半个舱了,我竭力挣扎着,想昂起头来,但没有用,身边的李多多比我动得更厉害,而且越动,水就进得更快,很快就漫上我的鼻子。

      在被水淹没的刹那,我心中无限悲伤:想不到,胡图图竟是如此短命!美人儿老师,原来你还是中看不中用的!咖啡猫,你也是个银样蜡枪头!三阿哥,你倒是该高兴了吧?糊涂阿爸,你那口大金牙以后会留给谁?扬州姆妈,再也听不到你的狮子吼了!小五、小六,我等不到你们成为大侠的那一天了,记得给我报仇哇!亲爱的小七,以后---以后,还会有谁来指引你这只迷路的小羔羊呢......

      实在是我牵挂的事体太多,阎王爷也挡不牢介烦的女人,就没有收留我。

      我一睁眼,哇,美人如花隔云端......小哥哥,我可是回天庭了嘛?

      那美人小哥撇了撇嘴,说:“胡图图?该喊你八小姐好呢?还是小八少爷呢?”

      我不由伸出手去,在美人脸上捞了一把(作者:啥辰光啦,你倒还揩油?):“呵,呵,呵...美人儿,都一样的,你说是啥,就是啥呗!你若想与我做兄弟呢,就喊我一声小八公子;你若想与我日久天长呢,就喊我一声小八姐姐......呵,呵,美人,我任你选,你说是啥,自然就是啥!”

      美人拉长了脸:“你这个胡图图,再胡说八道,我依然将你丢进湖中,喂王八去!”

      “呵,呵,呵......”湖水里泡久了,胡图图有“早老年痴呆”的症状。╮(╯3╰)╭

      美人儿就是那天在瓦子茶楼表演的伶人敬新磨。原来,昨天,我和李多多一上船,他就看见我们了,他当时在四楼包房里,当然是伊看得见我们,我们看不见他了。

      见我们两个冤家并肩儿进来,他倒是提起了好奇心,待见我们两人挑了四妓女,在一、二楼大厅里出尽宝时,他在楼上也看得十分有趣,津津有味。

      待见我抢了骰子嚷出来时,新敬磨知道要糟。不等他出来,那个山羊胡子已经将我们领上三楼,而敬新磨刚从四楼下来,一时寻不着我们去向,又不能明着打听,只好在红船上消磨时间,借机打探。

      其间,咖啡猫的王室用船奇怪地靠了上来,有几位公子也上得红船,走了一走,咖啡猫和郑老三寒暄了几句,告辞而去。

      这个时候,敬新磨见到那个穿蓝印花衣的小姑娘将一只金臂钏,偷偷地塞到钱五王子身边的一个人手中,那人一惊,但没有作声,跟着五王子上船走了。

      敬新磨暗地看小姑娘很失望,又很着急的样子,就暗中跟着她,发现她在甲板一处长久停留,就起了意,暗中躲藏,正好看见舱盖被打开,有人进去。

      但他一个人力量不够,就暗底里监视,直到晚上,跟着小舟,一直划到芦苇塘处,等那两人走开,才下水将我捞了上来。

      “那,李多多呢?”我回头看看船舱,没有旁人。这是一艘类似现代绍兴的乌篷船,有着矮小的船舱,里面倒是干净而温暖的。

      敬新磨皱皱眉道:“她,她已经回去了。”

      “嗯?”啥意思,回去了?死脱了?

      看我一脸惊惶失措的样子,他倒笑起来:“你们俩个啥辰光,变得这么要好了?”

      “你先告诉我,多多倒底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船工呢?”

      “都没有事,回自己家去了。”

      噢,你倒是讲清爽点呀,吓我一头汗水。

      “咦?你把她们送回家去了,那为啥我还在这里?”我想到了,问。

      敬新磨有点尴尬:“等我将你捞上来时,五王爷的人也赶到了,我不想与官府打交道,就离开了。”
      那,你倒是送我回去呀?

      我眨眨眼问:“那,敬哥哥,我家人啥辰光会来接我回去?还是你等些,主动送我回去呢?我阿爸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他也眨眨眼,嘴角微微向上弯起:“这个嘛,让我再考虑,考虑......”

      完了!难道说,我才脱虎口,又入狼窝?我朝舱外望望,只见湖水茫茫。

      我摆出一张哭出乌朗笑嘻嘻的面孔,对牢伊,心里想:通常来说,美人的心比常人要狠,难道说我不幸又遇上了一个“变态”?

      “新磨阿哥,你再不让我回去,我屋里厢一定急煞脱啦。我阿爸嘛-----心脏不好,有高血压,我姆妈嘛-----伊有忧郁症,经不起刺激的,你还是做做好事,早点送我回转去吧?”我可怜兮兮,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他笑了,笑得十分开心:“胡图图,你真是个好玩的小玩意儿,我倒舍不得送你走了,一定要留你,多陪陪阿哥啦!”

      我大惊失色:“不好!我一点都不好玩的!我闲话太多,抄得人家耳朵痛;吃东西又挑三拣四;人又懒汉,生活一点都勿会做......敬哥哥,你留着我,实在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不如,你送我回去,我让阿爸多多送你金子,你喜欢什么样的玩意儿,都可以去买得来,你说,是不是啊?”

      他笑得在那里花枝乱颤,却突然回头喊:“大表哥,你寻到的这个小东西,果然有趣得紧---怎么,大表哥,你既然来了,还不进来嘛?”

      我顿时也伸长了脖子,朝门口望,大表哥是哪一位?

  •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外出,明日不更,争取周日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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