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灼》梦梦蝶舞

4、伤痛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方灼已经渐渐淡忘那天了的事情，只是更加紧紧的守着顾雅娴。

　　这天放学后，雅娴对方灼说：“灼，一会陪我去个地方。”

　　方灼疑惑的问：“去哪？”

　　“就是那天救我的那个男的啊，我约了他在吉祥咖啡厅。”顾雅娴柔柔的说道。

　　吉祥咖啡厅，顾雅娴和方灼百无聊赖的坐着。

　　“怎么还没来啊，小娴，你是不是记错时间地点了？”

　　“不会的，是我约的，我怎么可能会记错，他可能临时有事被耽搁了。我们再等等吧。”

　　片刻后，方灼已经有些烦躁的左右挪动了，顾雅娴由于身体不好已经习惯了静静的等待，所以相对方灼来说还是坐得很端庄的。

　　“对不起，我来迟了。你们等很久了吧。”一低沉的男音在她们耳畔响起。

　　方灼一脸喜色在看到男子的脸后转为了愤怒。

　　“你怎么会在这？”方灼狠狠的盯着那男子。

　　“灼，你们认识？他就是……”顾雅娴见他们俩之间的气氛不对，忙插话道。

　　方灼并没有让顾雅娴把话说完，只是一个劲的瞪着那男子“这也是你特意安排好了的吧。希望你以后可以离我们远点。”说完便拉着顾雅娴离开。

　　顾雅娴被方灼拖着向外走，来不及说什么话，只好回头歉意的向那男子笑笑。

　　回家后，顾雅娴有意试探的问方灼和那男子是否认识，方灼语气不善的说不认识，并要求顾雅娴以后不再和那男子往来。顾雅娴心中虽有疑惑，但看方灼心情似乎并不好，便不再追问。在顾雅娴的记忆里方灼虽然对别人不是很热情，但也决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因此她总有点淡淡的不安，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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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方灼接到疗养院的电话。

　　“小娴，快，跟我走。”说着便拉着顾雅娴要走。

　　“灼，你怎么了？”顾雅娴看着拉着她的方灼，很久没看见她这么高兴了呢。

　　“小娴，疗养院刚来电话了，说我妈已经清醒了。”方灼的语气有些激动。

　　方灼的母亲，自进疗养院就没清醒过，只能靠营养针剂延续生命。每次方灼去看她的时候，她不是在昏睡，就是糊里糊涂的连方灼都不认识。这次疗养院打电话给方灼说她母亲已经清醒，要求见她。方灼心里激动可想而知。

　　明明是件很高兴的事，但不知道为何，顾雅娴看着方灼洋溢着笑容的脸，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

　　她们很快就打车到了疗养院。

　　在方灼母亲的病房门口，顾雅娴拉住方灼，看着方灼的眼睛认真的说：“灼，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想着，还有我，我一直会陪在你身边。”

　　方灼心里一紧，然后笑着说：“我有你，以后还有我妈，我什么都不怕了。”

　　进去病房里，看到方灼的母亲，她正坐靠在床上，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感觉到她们的到来，便回过头对她们微笑，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里。顾雅娴心更往下沉了一点，知道她一定有话要对方灼说，便打了个招呼，借口有点气闷出去了。

　　方灼叮嘱顾雅娴不要到处乱走，便和母亲在房里愉快的交谈。

　　顾雅娴坐在外面的长凳上，担忧的看向病房。刚刚看见方灼母亲的样子，更加肯定的她之前的猜测，是回光返照吧，要不然在病床上躺了两年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好了。这么明显的事，方灼她一定也是知道的吧，只是她不愿相信，仿佛只要她不信，她的母亲便会一直留在她身边。

　　忽然，病房传来方灼焦急的叫喊声。顾雅娴急忙冲进病房，看见方灼的母亲安祥的躺在方灼的怀里，手已经无力的垂下。医生护士们进来拉开方灼，对她进行最后的救治。方灼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身子忍不住微微的颤抖。顾雅娴走过去，拉起方灼的手，就这么陪她站着。

　　半晌，一个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说完，迅速撒走。留下偌大的病房布满哀伤。

　　方灼仍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顾雅娴满眼的悲伤：“灼，难过就哭出来。我不是说过嘛，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说完轻轻搂着方灼。

　　方灼的头靠在顾雅娴的肩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声是那么的悲痛，在病房上空环绕，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