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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下反恐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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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反恐战 文/凌扬
      
      
      
      纽约的天空是如此的晴朗,初秋的太阳热辣辣的盖在匆匆上班的人群身上,这一天,是公元2001年9月11日。当一个小伙子打着呵欠,推开窗子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架飞机如离弦之箭撞向了世贸中心,一瞬之间,他手上拿着的嗽口杯无声地掉在地上,而远处的空中已升起了一个红红的火球,火球上是黑黑的浓烟,自从他出生以来,每天观赏的风景,如沙中之塔,迅速崩了一角。
      小伙子叫告尔什,加入纽约消防队有两年了,今天是他的休息日,本想好好的与女朋友简妮到中国广州玩几天,听说那里要办九运会,城市环境一年一小变三年一中变。看见这突发情景,他马上披上一件外衣,匆匆走出了门,边下楼梯边打电话,告知简妮不能去旅游了,因为有紧急灾难发生,他必须要工作。电话那头传来善解人意的简妮关切的声音:“那你一切要小心。”告尔什听到女朋友这么支持自己,心里异常畅快。刚关了电话,铃声又响,告尔什明白这将是一个什么讯息,还没让对方开口,他已说:“知道了,我正在路上。”整个消防局一片紧张,声音混杂。配备了一切东西后,告尔什与同事们飞奔向世贸中心,路上但见车辆像一长串的冰糖葫芦,贴得实实的;行人争相奔跑着,两腿落地时可以看出是如何的虚与抖。告尔什非常焦急,想像大楼中正不知多少人处于彷徨焦虑之中,下了车,空中又是一阵巨响,又一架飞机撞穿了另一座姊妹楼,石屑纷飞,烟火乱窜。告尔什根本没来得及想这是一宗教意外还是阴谋,已急急冲向了大楼,他明白那里的人此刻是如何的需要消防队员,至于调查灾难的原因,却是联邦调查局的责任。他左穿右插,在混乱的人群中如一支定海神针,迅速带领人群有秩序的撤出大楼,免生践踏。他带了一批又一批人、背了一个又一个走路不方便的人到安全地方,他一点也不感觉累,他只关心人命,然而大楼上拼命想逃生的人,已等到不及他的到来了,有的竟从空中跳下,告尔什看见他们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几个筋斗后重重的撞在地上,心中焦灼万分。他再次进入大楼,同事交给了他一个伤员,示意他立即把伤员背至救伤车那里。告尔什背着那伤员,感觉伤员的身体软软的,濡热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朋友,”伤员虚弱地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告尔什,就在纽约市。”告尔什答道。“我是大楼里一间地下银行的保安员,我的名字叫约瑟夫。”那伤员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了,你休息一下吧,别说了。”告尔什把约瑟夫交给了医护人员。
      一直生活在安定祥和环境下的美国人,虽然他们的国家喜欢动辄向别国动武,其实离战争是多么的遥远,今天他们终于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战争临头的惊惶。离他们获悉灾难后一小时,双子星楼相继倒下,如天上的突发惊雷,响过后,消失了,只留下一个乱象。告尔什与同事们在上级的命令下,烦燥地坐在路边相互对视,难道这就是他们作为消防队员在危难下的责任吗?可是不这样,难道要像萨达姆所说的应全民总动员抢救吗?那更是一派胡言,他身居高位,喜欢人多洗澡,特别是女人,却没想到他治下的平民隔多少个月才洗一次澡。告尔什呆呆的看着天空中久久不愿散去的烟雾,很想睡觉,真的,他很想睡觉,他是多么的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灾难,几多同胞顷刻之间便永远在这地球上消失了。
      在事故现场足足忙了三天三夜,告尔什仍然不想回家休息,女朋友简妮一直在看着她,她显露的心情与告尔什一样焦急,因为他的父亲汤森古坐的是美国航空公司F77号航班,也就是首先撞向世贸大楼的那架飞机。三天三夜了,简妮哭了多少回,发了多少传单,她多么想她一直视为偶像的父亲站在她的身边,她多么想一直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再次微笑着拍拍她的背,说:“乖女儿”,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告尔什救了不少人,可是找不着汤森古,哪怕是尸体。实在太心疼男朋友了,简妮几交次要求告尔什回家歇一歇,她不想她的唯一至爱有什么意外,她已经很孤单了,已不能再承受另外一次打击。可告尔什多次拒绝了她,说为了别人,不仅为了汤森古,他一定要付出他全部的体力。看着他疯子一样不惜命的工作,简妮央求他的上司,告尔什的上司赞赏这小伙子的同时,也不想失去这小伙子,于是下了死命令,要他立即回家休息,告尔什没有办法,简妮也催促他,只好与同事道别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正走着,迎面而来一人向他打招呼,他不认识来人,但来人认识他,对他说:“你好,告尔什。”告尔什站定看了来人一会,不认识,问:“请问怎么称呼?我们在哪见过?”来人笑眯眯地说:“这么快便忘记了我?三天前你救了我的,我叫约瑟夫。”告尔什记起来了,伸出手握着约瑟夫的手,说:“恭喜,你这么快康复了,现在回家吗?”约瑟夫狡黠地笑笑,说:“是,是回家。”告尔什说:“不好意思,我也要回家了,咱们下次再谈。”约瑟夫笑得更厉害。
      告尔什睡了整整一天,他的父母没敢打扰他,只煮好了菜等他起床后吃。告尔什起床时已是晚上九时了,父母正在看电视,他边吃东西边看电视,电视里播着灾难后的新闻,听着主持人说几千人仍埋在瓦砾中,不禁伤心地说:“希望上帝保佑他们,让他们能活着看见阳光。”他父亲问:“儿子,你说什么?”告尔什说:“你没看见吗?灾难日的新闻。”他母亲说:“儿子,你做梦吧,我们正在看一出电视剧呢,那有什么新闻!”告尔什揉了揉眼睛,拍了拍前额,没错,电视里正在播新闻,怎么会播的是电视剧?问:“你们正在看电视剧?”他父亲说:“当然,这电视剧已播了三节。”告尔什奇怪地想,难道这台电视机在不同人的眼中会自动调转频道的。他母亲拿了一只信封给他,说:“这是医院送来,说是一位叫约瑟夫的人给你。”他打开信封,滑出一条坠着红色小十字架的银项链,不解的问:“他送我这东西干什么?”他打电话去医院,对方查了很久才告知告尔什:那个叫约瑟夫的保安员送至医院不久已死亡了,临终时只要求我们把他脖项上的银链送给你。告尔什呆呆的拿着电话筒,这怎么可能,自己早晨时才与他交谈,怎么已死了三天,不可能吧,一定是医院弄错了,告尔什转达念一想,如果不是医院弄错,那么是不是自己遇上鬼魂,顿时浑身寒冷。
      回至房间,打开电脑,电脑闪了几闪,现出一个头像,妈呀,是约瑟夫的头像,他冲着告尔什笑,是善良的笑。告尔什自问自己平时无甚恶习,与人为善,壮起胆对着他笑。那头像居然说话了:“你好,告尔什,我们今晨见了,今晚又见了,我的礼物,你收到了?”告尔什说:“多谢,我已收到了,只是你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可是萍水相逢的。”约瑟夫说:“并不是无故送给你,一是因为你曾经救了我;二是因为我有事求于你。”告尔什惊奇地问:“你已快上天堂了,我还在纷繁复杂的世间里,我能帮你什么?”约瑟夫说:“不,你有能力。”告尔什倒了一杯酒,边呷边问:“那请说是什么事情?”约瑟夫说:“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我是大楼下某银行的保安员。”告尔什点了点头。约瑟夫继续说:“那天,我刚换班,不想却遭遇不幸。前天,我回地下银行看了看,你道发生什么事了?一只叫希林巴科的恶鬼正在怂恿鬼众去抢劫银行哩,那银行里有价值两亿美元的黄金,那恶鬼企图将其据为己有,然后自立山头,与上帝叫板。”告尔什听得毛骨悚然,一口喝下了杯中酒,想说:“这世界真的有那么多恶鬼?”但没说,他不想对着一个鬼问这世界是否有鬼这样愚蠢的问题。约瑟夫仍在说:“那希林巴科今已组建了一支队伍,准备抢夺黄金,我的同事是不够力量护卫银行的,我情急之下想到你,希望你与我们一起对抗恶鬼,护卫黄金。”告尔什知道那些黄金只属于少数的有钱人,失了本不甚可惜,但是这些黄金同时又系着多少平民的职业与饭碗,在这么一个世界性经济衰退的环境里,失去一份职业,意味着失去了生活的意志。告尔什把事情想透了,气力陡增,问约瑟夫:“你们要我怎么帮?”约瑟夫说:“很简单,你只要戴上那银色颈链,你的灵魂便出窍了,可以与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告尔什坚定地说:“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待会儿我与简妮告别后可以来了。”约瑟夫说:“告尔什,我告诉你,你选择了这条路,你可要想清楚后果,结果可能是你最终也丢弃了生命。”告尔什豪气满怀地说:“为了同胞,我不惜舍弃我生命,包括舍弃我的亲人。”“感谢你,告尔什。”约瑟夫说完后,头像晃了晃,消失了。电脑随即启动,告尔什却把电脑关了,出了门。
      来至事故现场,他向上司请了几天假,没敢说出真正原因,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可是会给人留下临阵退缩的口实,然而为了同胞,他咬牙忍住了,上司以带点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告尔什身正不怕影斜,挺起了胸膛,上司露出了平时的笑容,说:“不管你要干什么事,我支持你。”告尔什听了,如释重负,好人是有好报的。接着走至仍在焦急等待父亲消息的简妮身边,简妮关心地说:“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告尔什把她扯到一旁,压低声音说:“有事告诉你。”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简妮。简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相信。告尔什说:“不管你相信否,我已决定了。今夜我们告别后,我担心还有没有相见的日子,所以以后你帮我多照料我的父母亲,你也要多保重,凡事往好的一面想。”简妮不禁泪如雨下,她估不到刚失去了父亲,今夜又将失去她的男朋友,她扑上前死死的抱着告尔什,吻他。告尔什亦伤心落泪,想起他与简妮这几年走过的日子,一地樱花,蜂飞蝶舞,多么的开心愉快。他真的不愿离开怀中这个美丽可爱的人儿,她可是一朵鲜嫩的水仙,离开了他这块鹅卵石,她还怎么生存?“简妮,简妮。”他不断重复着简妮的名字,似乎这样会令他减少一点伤痛。简妮扬起了头,一头金发在夜风中如雪纷飞,她说:“我也要去,失去了你,我失去了整个世界。”告尔什实在不愿女朋友与她同冒风险,说:“简妮,别孩子气。”简妮坚决地说:“不,几天之内要失去我的两个至爱,我受不了,与其让我饱受煎熬,毋宁死。你有你的宏大志愿,难道不让我也出一点绵力?”告尔什后悔把真相告知简妮,转身欲走。简妮再次抱着了他,说:“你以为,生存便是幸福,死亡便是不幸吗?不,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了你,我将生不如死。”告尔什真想嚎啕大哭,简妮啊简妮,你要我如何是好?那一刻,他居然想起了中国的经典故事:四面楚歌,霸王挥剑赠虞姬。他甩开简妮,快步而去,他觉得这样太残忍了,根本没有顾及简妮的感受,只想自己了无牵挂,一身轻松。
      回了家,父母已睡了,他想看一看他们,二十几年的抚育之恩比天高比渊深,又怕打扰了他们。他回房间,想写点什么,又怕吓着父母,反正简妮知情,他想,简妮会告诉他们的。从抽屉中拿出银链,光闪晶亮,一个小小的红色十字架像一个红透了的珍珠番茄,告尔什张开颈链,正欲伸颈进去。门铃响了,急促、尖锐,告尔什知道门外人肯定是简妮,不想开门,但吵醒了父母,他也不愿意。匆忙开了门,泪痕满面的简妮,扑在告尔什怀里,她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事业让男人去实现吧,她只要告尔什。告尔什把简妮扶至房间。简妮一看见那放在床上的项链立即抢在手里。告尔什惊呆了。简妮笑了,说:“你死,我死。”告尔什企图以温存软化简妮,但简妮死活不上当。这时,黑黑的电脑屏幕闪了两下露出一个头像,告尔什连忙问:“约瑟夫,急吗?”约瑟夫说:“非常急,希林巴科率领鬼众冲击银行了,我们快抵抗不住了。请你当即决断,别犹犹豫豫了。”约瑟夫消失了,电脑屏幕仍然暗黑。简妮问:“怎么样?”告尔什伸开双手,说:“好吧,我们一同去保卫黄金。”告尔什与其说迫于形势妥协,不如说是简妮的挚情屈服了他。简妮担心告尔什反悔,把颈链绑在她的手腕上,狠狠的打了一个死结,然后把项链挂在告尔什的脖子上,她白嫩细腻的玉手与红色小十字架都作了项链的坠子。他们并肩躺在床上,虽然眼眶仍湿,但嘴角都带着那季节的花的芬芳。告尔什把简妮的手放在唇上,很香,很香,很香……简妮也感到告尔什的唇是那么宽,那么宽,那么宽……
      他们身轻如燕,转眼已到了事故现场,他熟悉的上司仍在指挥着同事清理垃圾和寻找失踪人员,喷水车不知疲倦地向现场喷洒,以防火头再燃。告尔什与简妮如一缕轻烟钻入了瓦渣中,马上发现自己处身于一群待死的人之中,告尔什知道他们若得不到及时抢救,定死不活,急急伸手去抱他们,然而他什么也没抱着,他忘记了他已成了鬼魂。简妮拉了一下他,他茫然地看着简妮。
      他们继续朝下走,沿途所见情景之悲惨、恐怖、惊栗是他们在电影中也没见过的,转了两个弯,迎面遇上了约瑟夫,约瑟夫高兴地说:“你来了,这是你女朋友吗?太好了,又多一个帮忙。”约瑟夫把他们带往银行。未至银行,已看见大大小小的鬼魂把银行围得密不透风,外围躺着几只受了重伤的鬼,呦呦地发着呻吟,简妮忍不住哗的一声惊呼,双目紧闭。
      正在他们担心如何进入银行时,大批的鬼众纷纷后退,从银行里冲出了一个健硕骁勇的鬼,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张椅子,左右挥舞,锐不可当,杀出一条路来,简妮看得真切,正是她的父亲汤森古。她高兴地大呼一声:“爹爹。”那鬼听得声音,转头看时,认出是自己的女儿,悲从中来,陡发怒吼,把椅子奋力向鬼众掷去,他双手连环出击,仿如两柄削铁如泥的宝剑,鬼众碰其者伤,如河水遇堤坝,逐渐后退,告尔什等人跟在他身后,很快进入了银行。银行里实在太少人了,根本不能与外面的鬼魂相提并论,若非银行外墙坚实,早已被攻陷了。简妮拉着汤森古的手,问:“爹爹,为什么你要坐那班机?”汤森古说:“我要到洛杉矶会见一个商客,估不到却搭上了往天堂的飞机。简妮,你又是为什么?”简妮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汤森古抱着女儿说:“简妮,你不应该来。”他们坐在一起商议了不少办法,可是实际作用好像都不大。外面的鬼众发着虻蝇之声,不断向银行冲击。突然寂静了,这寂静比雷鸣还可害怕。告尔不知对方出什么主意,心内焦燥。外面希林巴科在振臂高呼:“各位,只要我们能得到黄金,那么我们便富可敌国,打败上帝,绞杀人类,成为这个星球的主宰;如果我们像今天这样成冤死之鬼,身无长物,天堂自然是拒绝我们的,地狱也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只会成为孤魂野鬼,居无定所,饱吃尘埃。来吧,让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夺得黄金,免得让人类重新把它据为己有。天下之物,天下之灵可取之。”鬼众们山呼海啸,呐喊不断,震耳欲聋。鬼众向银行发起更大更强的冲击,银行坚固的墙壁摇摇欲坠,告尔什知道如果让鬼众继续攻打,他们势必保护不了黄金。他与约瑟夫等人商量了一会,决定孤身犯险,以理感化众魂。
      告尔什突然拉开门,跌进两个鬼,汤森古一手一个把它们扔出外面。趁着混乱,告尔什出了门。门重新闭上。众鬼围上来,吡开满嘴白森森的牙齿,伸出红如火长如棍的舌头,向告尔什喷洒阵阵腥臭恶气。告尔什两手一分,挺起胸膛,大喝一声,说:“各位,请不要上当。你们一生行善,死于事故,理该位居天堂。今天之所以尸骨未收,魂魄难聚,并不是你们的过错。上帝明鉴,你们自会升天,切莫因暂时的愁苦,而把以前所干的功德都抹杀了。你们今天如此,可知你的亲人在家中是如何的伤悲,你们今天夺去了黄金,可知你的亲人将因此而丢掉职业!”鬼众听了,果然有些犹豫了,没有逼得太紧,一些鬼还窃窃私语。告尔什以为得计,振臂又想高呼,殊料不知哪来一只手毛刺刺的鬼爪握着了他的喉,他不能言语了。希林巴科把告尔什摔在地下,对鬼众说:“各位,千万不要信这恶鬼说的话。信我,我必让你们富贵。”告尔什喘了一会气,还想说些什么,希林巴科一脚又把他踩在地下,对鬼众说:“各位,如果我们得到黄金,将自立于三界外,不受约束,吃我们想吃的,住我们想住的,这不是我们活着时的追求吗?”众鬼在希林巴科的蛊惑下,又集结起来,向银行冲击。
      门开处,汤森古在后,简妮有前,如发狂狮子,把告尔什抱回银行。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地上铲土机的声音已渐渐可闻,偶尔还有一两颗水珠渗进。气急败坏的希林巴科仍久攻不下银行,鬼众的气焰也在收敛。希林巴科到撒旦那里请来了能人,银行的墙壁在能人的用力一击下,如初夏时塞河的冰块碎开,希林巴科带头冲入银行,告尔什等人眼看再难坚守银行,只有靠自己的能力,凭自己的本事来与鬼众周旋。勇猛无比的汤森古力战希林巴科,告尔什等则以一战百,希图让鬼众的阴谋迟一点得逞。那奸诈狡猾的撒旦手下趁汤森古不防,伸出如钉利爪把其逮着,踩于脚下,汤森古奋力反抗,希林巴科对其脑门加上一掌,汤森古顿时魂飞魄散。简妮见此痛不欲生,被对手按倒在地。旁边的告尔什连忙撇下对手,把简妮从地上抱起。这时希林巴科已看见了黄澄澄光灿灿的黄金,他兴奋地狂号,拿起两块金砖相互拍着,乐不可支。约瑟夫如箭一般扑在黄金上,用身体挡了希林巴科眼前的一角黄金,希林巴科床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用尽全力挥掌拍在约瑟夫脑门上。约瑟夫挣扎了一会,如烟散去。告尔什知道希林巴科将取得黄金了,心中戚戚然,想以自己的身体与希林巴科作最后的一搏。简妮也作好了准备。
      蓦地,几条狼狗冲了进来,把鬼众吓得全停止了行动,接着光线渐增,身着警服的人员进来了。鬼众大惊失色,纷纷逃窜,希林巴科看见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长啸悲鸣,也如风散去。告尔什抱着简妮,欢欣鼓舞,他们终于护卫了黄金,等到同胞来取回黄金了。
      告尔什与简妮脚步匆匆地赶回家,他们必须尽快回去,否则身体将会腐烂。迎面而来一辆灵车,差点撞在他们身上。简妮对告尔什说:“我刚才好像看见自己在车上。”告尔什说:“别说梦话。”当他们回了家,推开房门,床上空空如也。他们相对无言,走向附近的医院,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
      十月的夜晚寂静、荒凉。告尔什与简妮几乎绝望地回至告尔什家里。刚进门,告尔什看见了自己的遗照。呆呆的看着简妮,悲怆之情尽溢言表。简妮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原来他们的身体被送往医院后,联邦调查局人员介入,起初以为是染上了炭疽病,化验后证明没有,告尔什父母看着儿子与未来儿媳悄无声息,日复一日,依然未见好转,于是长痛不如短痛,狠下心,让儿子与未来儿媳在没有医疗设备支持下,自然死去。告尔什与简妮就这样站在父母的面前,看着他们的容貌,却阴阳相隔,他们老了,比日前更老了。简妮吻去告尔什的泪珠,自己的泪珠却如雨点坠下。他们走出了屋。屋后响起告尔什父亲的话语:“老婆子,你什么时刻在那哭了一滩泪?别哭了,我何尝不伤心。”站在如霜秋风里,告父什与简妮泪眼无言,不知何去何从。告尔什拥着简妮,说:“简妮,我害了你。”简妮说:“没有,告尔什,我该谢你,你没有丢下我。”告尔什与简妮遥望夜空,一颗流星天边划过;几片树叶在眼前独舞;三两只流浪狗在垃圾桶旁边争抢着骨头。“简妮,”告尔什说,“你怕吗?”简妮更用力地抱着告尔什说:“告诉你,告尔什,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一阵强大的从大西洋刮来的海风,把路树摇得哗哗颤抖,告尔什与简妮于风中旋起,相拥着,如一片废纸,在空中,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凌扬于20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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