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未然》游凌儿

41、四十一、我们拥有过的记忆

　　第二天中午约了小琪吃饭，方林开车带着小琪去了以前的学校。一路上小琪都没说话，看着前面发呆，方林腾出一只手捏握住小琪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
　　“怎么了？”
　　“没怎么？”小琪摇摇头，反握住方林的手。
　　“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琪的怪异让个方林很不安，而其他还乖乖握住了自己的手，方林诧异的看着他，一定有事。
　　“没事！”小琪被问的有点不耐烦了，抽出手就不再理会方林，扭过头看窗外的街景。这下方林更加能肯定他有事，也不强求，微笑的摸摸小琪的头，“想吃什么？”
　　小琪不说话一直看着窗外，方林叹口气，只好停车。
　　“小琪……”扳过小琪的脑袋，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的……你不能一直这样瞒着我的，你一个人怎么能承担那么多？分些给我吧！”
　　小琪咬紧嘴唇，眉头皱的很紧，方林心疼的伸手去抚平那些不安。
　　“小泰哥不喜欢我是不是？”
　　小琪猛地睁大眼睛，马上又摇摇头，转而换上一丝微笑，“说什么呢你……我大哥你又不是不认识，怎么这么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能理解他。毕竟我欠你的太多了。”紧紧拥住眼前不安的人，方林心疼的要命，敞开心扉的人不是该毫无保留的坦诚么，小琪还是在护着自己。
　　小琪猛地推开方林，很不开心的皱眉，“说什么呢你！什么欠不欠的？你要是是觉得欠我的才跟我在一起，那好……我不用你还了，你可以走了。”
　　方林噤声，然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凑近那恼火的人，撬开他因为不悦而紧闭的嘴，深深的纠缠了一番，两个人气喘吁吁分开的时候，原先不太好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变得愉悦。
　　“小笨蛋！”方林捧着小琪的脑袋，舔舔他的鼻尖，笑意很浓。
　　“少恶心！”小琪嫌恶的推开他几乎又要贴上来的脑袋，抢先一步下车。
　　原先的“1+1”已经变成了自助式的快餐店，两个人走进去看着身边活力四射的学生，相似一笑，以前多少个夜晚在这里吵架、斗嘴，快乐的、不快的交织成无形的网，落在心头留下的和留不下的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然而依然存在的只有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些东西过去了总会留下痕迹的。
　　现在的吧台已经改成放食物的地方，小琪跟方林选好食物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面对面的坐着。不知道这经过多少人手的店已经面目全非了，仅剩的也只有这画满涂鸦的墙壁，张牙舞爪的尽显张狂，看着曾经熟悉的地方，回忆如潮水般涌出来，小琪忍不住想要捉弄方林了，狡黠的目光阴险的投在方林脸上，看的方林毛骨悚然。
　　“那个时候你总是在吧台后面搂游栅的腰，别以为我不知道。”
　　果然……方林处变不惊的也不答话，只是把自己菜中的排骨挑给瘦的让人心疼的小琪，“吃排骨……”
　　“每次你看游栅的眼神都跟色狼看到美女一样……当然性质都是一样。”
　　方林盛汤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喝点汤……”
　　“一旦吃到豆腐，你就跟偷到油的老鼠般眼冒精光。”
　　方林微微咳嗽一声，夹过去一块鱼，“小心鱼刺……”
　　“狼子野心呀！”小琪不满的嘟囔。
　　“小琪……”方林受不了了，放下筷子，直视他的眼睛。
　　“恩？”终于有反应了，小琪得意的爬在桌子上笑，一点也没察觉方林的尴尬。
　　“你要是真不在乎这些呢，要不要我说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方林拿小琪没办法，只是觉得这样的小琪也很可爱，伸手过去就在他脸颊上摸了一把，轻浮的真像流氓，眼冒精光真的跟老鼠一般，还如豺狼般满足。
　　“哼……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琪嗤之以鼻，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眼？你真以为你每次出来捣乱我都不知道？”方林冷笑，一样看穿小琪的不安。
　　“我有吗？”某人死不承认，眼神上瞟透着心虚。
　　“那谁知道……”方林低着头笑，脚在桌子下面踢着小琪的脚。
　　“方林！”某人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踩了方林一脚，“我没有！”
　　“是……你没有，只是某些人有！”方林忍不住大笑。
　　小琪窘的脸都红了，一口汤没下去呛的咳嗽起来，方林急忙扯出纸巾递过去。小琪赌气不要他的，眼神恶狠狠的。
　　“唉……”方林叹息，起身坐到对面去，轻轻顺着小琪的背脊，“我那时候怎么就不会珍惜。”
　　“笨蛋……”小琪横眼瞪他，咳声也渐渐淡下去了。
　　方林越看越拔不开眼，就着那红扑扑的脸蛋，就啄了一口，用背挡着外人的视线，又在对方的嘴唇上偷香一个，小琪自然是拳打脚踢外加脸红耳赤。
　　方林温柔似水的看着扭捏的小琪，心里说不出的满足，那时候怎么就看不懂这孩子稚气的举动，那个时候的他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着自己跟游栅调情，现在自己居然还拿这个来说事，真是不该。想想要觉得可笑，小琪那时候厚厚刘海下，突兀的眼睛总是很愤怒。唉……那时候要是懂的话该多好。
　　偷偷握紧对方的手，手心的温度伴着深深的歉意传递过去，小琪别过脑袋看着墙上的涂鸦，嘴角偷偷上扬。方林庆幸自己还能明白当初的自己多么的过分，现在想想还是要好好谢谢游栅。
　　吃完饭两个人又在学校边上逛了逛，吃了过去没有一起吃过的小吃，逛了过去从来都没一起走过的校园小道，像是想补偿过去空白的记忆般，方林一直用温柔的视线注视着小琪。阳光下的小琪，还如当初一样纯净，只是时间退却了他大半的稚气，纤瘦个个子虽然不高，却还是能吸引很多人的视线，方林注意到有小女孩一直冲着小琪脸红，那种少女纯情的羞涩干净的如天空中的云彩。让人有点妒忌那承受这种目光的人，强烈的占有欲汹涌而来，原来占有欲这种东西真的能强烈的这样莫须有。
　　方林满足的在人前牵住小琪的手，这个吸引众人眼光的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