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收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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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徐林让我出面买的，她说让我给你。”刘畅在约刘旭阳吃饭的时候拿出了刘旭阳怎么也想不到的东西，“这个是你和中宁化肥五千吨化肥的尾款坏账包，一共是三千万的坏账，我花五百万买的，是徐林出的钱。”
“这个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刘旭阳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有这笔根本不是坏账的坏账包的事情。
“我和泛达内部谈判的结果。泛达是在用内部价格将这个坏账卖给我的。然后我又用50%的折率买了个一百万的小包，是用你给我的青春补偿费买的。”刘畅说这话的时候刘旭阳恍惚看到了徐林的影子，冷漠精明，像是一个会说话的算盘。
“你还真的做律师了？”刘旭阳搅着咖啡，看着自己曾经的床上尤物，他没有想到这种花瓶还真的可以作律师。
“当然是在徐林的指导下作的，我现在是徐林的私人助理。”
“徐林终于有私人助理了，而且是你？”刘旭阳很吃惊地看着刘畅，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自从她知道我俩分手之后，就动了这个心思了，然后她说我能在这次谈判里替你把她的律师费争取出来，她就同意我做她的私人助理。”
“于是你给我拿下了两千五百万？也就是说，我还要给徐林追加的律师费是五百万？”刘旭阳心里掂量着徐林的一连串动作，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对。”刘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明天就让大为把帐给她打过去。”刘旭阳很尴尬地笑了，他知道为什么今天徐林让刘畅过来，既然徐林已经决定让刘畅来作她的私人助理，就一定会尽可能地让刘畅觉得她是自己人。今天刘畅能把着三千万的坏账包递给他，对于这个从花瓶向律师转型的小姑娘来讲，不能不说是一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好好跟着她干，你要是作了徐林的私人助理，那真是前途无量啊。我先恭喜你了。”
“谢谢。”刘畅很矜持地点点头。
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别的什么，刘旭阳看到刘畅的手有点抖，无论是因为什么，这种味同嚼蜡的聊天也实在没有进行进行下去的必要，刘旭阳收起了桌子上的文件袋，起身离开。
“刘畅，下次见到我时，记得叫刘总。”刘旭阳临走前，冷漠严肃地说了告别词。
刘畅听着这句告别话，眼泪直接滴进了咖啡杯。
咖啡家奶油是卡布奇诺，加了眼泪又是什么操蛋东西。
徐林在对面店里看着刘旭阳走出店门，心里气闷得就像是进了瓦斯室一样，刘旭阳和刘畅都不知道她就在对面看着这出闹剧。徐林觉得她对不起刘旭阳，在她最累的时候，是刘旭阳帮她煮了饭煲了汤，而这时候自己却帮着刘畅给了刘旭阳一个难堪，她知道这种感情用事的事情实在是大错特错，如果林铄在这里，一定又会翻白眼给她看。
但是她看着刘畅那张酷似林晓培的脸坐在她对面向她轻声求肯一次工作机会的时候，她实在硬不下心肠。
不是因为刘畅，而是因为林晓培。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不再做噩梦。于是她决定让刘畅来做她的私人助理，如果是一定要见，她宁愿是在白天看见这张脸。
这时，电话响，是莫桑。
“徐林，你回来了么？”莫桑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唯恐又是徐林没精打采的声音。
“回来了，你是不是要放寒假了？”徐林极力隐藏情绪，不想让莫桑看出她诗人一样的小矫情。
“明天开始期末考试，考完了就放假了，但是学校要补课。”
“能不能不补课了，我想出去给自己放个假，你能陪我么？我们出国，欧洲，怎么样？”
“好。”莫桑听出徐林在电话那边的沮丧，他头脑一热，答应了徐林的邀请。当然，这种好消息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讲，也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好好考试，你要是在班里排名出了前五，我就不敢带你出去了。”
“好，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多休息。”
“知道了。”徐林不再想说话，而是打车去了中宁厂。
大批的下岗工人从厂里领了遣散费走出来，那沮丧的步子就像踩到了徐林心上一样的让她心疼。
上大学的时候，有人问她，作为一名律师，她会不会为穷人伸张正义，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她会尽力而为。中宁将近一半的工人为刘旭阳用石灰充数的化肥付出了代价，这就是她尽力而为出来的正义，那些工人甚至根本没见过那些化肥，就被这些刘旭阳心血来潮的下三烂招数弄得没了生计。
正义，怎么写她都要忘记了。
这时，她看见了垂头丧气的井田从厂里出来，在她想躲的时候，井田也已经看见了她。想逃，成了徐林的第一个念头，如果井田告诉这些待业工人这些烂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她真不知道是不是连尸体的渣都会见不到了。
“徐律师，还记得我么？”井田过了马路，竟然向徐林打招呼。
“记得，中宁的井律师。”徐林从LV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给了井田。
“中宁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井律师。”井田无奈的摇摇头，收下了徐林的名片，“我今天刚刚失业，没有名片了。”
徐林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这样也好，趁着我年轻，早点离开中宁，还有机会再搏一次，看看这些我叔伯辈的老工人，才是真正可怜呢。”井田无所谓地把西服扔到肩膀上，笑得一脸的洒脱。
这种洒脱也感染了徐林，不知道是被这个笑容感染，还是出于对中宁的亏欠，徐林竟然说了井田做梦都想不到的话。
“来我们所吧，作我的法务助理。虽然短期内独立接案子的可能性不大了，但是起码不会失业。工资参照你在中宁的工资的120%，我案子的提成另算。”
徐林看着井田喜出望外时笑出的一口白牙，忽然觉得缠绕了她一天的乌云总算散开了。
“但是，试用期三个月，三个月之后的事情，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的法务助理不比中宁法制科那么清闲，你想好了再答应。”
“我答应，下油锅我也答应！”井田点头点的让徐林觉得他脖子都要断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我新雇的两个助理吃饭。穿漂亮点。”徐林挥挥手，扔下井田打车回家了。
一缕阳光顽强地透过乌云照进车里，让徐林终于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收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