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草（灌篮高手同人）》沉默的爱

74、Part74 无言的结局

　　层层叠叠的庞大建筑群，这就是日本大家族的本家了
　　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还觉得那么一大群整齐规划的建筑颇有古色古香的浓厚韵味，今天真的来了，才多了一份更真实的感觉，空旷静谧的大宅子，透着点阴森萧瑟，就算在阳光能够照得到的地方都感觉有一股不知名的寒冷直刺骨髓，空阔得让人有些心慌
　　提手看到身上的和服，无声叹息
　　只是见个面都要换上和服，看来大家族的规矩就是多而严
　　“叹什么气？”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温热，陌生的气息让初夏反射性地往旁边跳开
　　“反应好激烈！”流川翔看着惊魂未定的初夏，脸上还是那种邪邪的笑容
　　稳定好情绪，初夏抬眼看向流川翔，再次感叹造物主的厚爱
　　就算只是最普通的家常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变得光辉灿烂起来
　　不过，他光辉灿烂他的，她还是远离他比较明智
　　“看来你比上次镇定多了！”
　　“人总是会学着吸取经验，如果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那不是太浪费上帝赐予我们的头脑了吗？”初夏淡淡地笑着，语言间谦虚得当，却分明带着点威慑的从容
　　流川翔闻言，露出倾国倾城的微笑，慢慢靠近初夏，直到看到初夏因为自己的过渡靠近而露出不自在的表情后，玩味地开口：“看来你很怕我！”
　　不着痕迹地拉开和流川翔的距离：“不是害怕！只是我个人比较习惯和人聊天时保持一定的距离，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流川翔没有试图再靠近，只是笑得很狡黠：“可是我却对你很熟悉呢，而且，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初夏讶然，既为流川翔无端的举动也为他如此的坦白
　　看出了初夏的疑惑，流川翔的神情更怡然自得了，拍着宽大的袖子，漫不经心地问：“昨天晚上流川枫跟你说了什么吧？……不过，按他的个性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所以……还是由我自己来说吧！”
　　初夏不语，面对这种危险级别的人物，她还是不够经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你猜得没错，从小到大只要是流川枫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因为看到他愤怒的表情我就很快乐！”
　　心惊肉跳，流川翔说这些话时轻佻散漫的微笑只给了初夏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流川翔抬头直视初夏，眼中折射出奇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声音温柔细润：“觉得我很变态吗？呵呵，那你应该要提早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可能要一辈子和我这个变态的人扯上关系哦！”
　　闻言，初夏的脸色骤变，他的言下之意让她感到某名的恐慌
　　“不要那么紧张！没错，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那个想法，那个永远围绕着篮球转的傻瓜居然也会喜欢人类，像那种傻瓜一旦喜欢上一样东西，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吧！如果我把你从他身边抢走，那他会有什么反应呢，估计是有生以来最大的痛苦了吧！呵呵！”
　　空旷的古屋，光线若隐若现，斑驳中的流川翔此刻就像嗜血的恶魔控制了所有的力量，让初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放弃那个念头了！虽然说第二次见面，我对你的兴趣增多了，但在整个流川家族的诱惑面前，你对我的诱惑就不值一提了！”流川翔说着再度走向已经僵硬了身体的初夏，此刻的她连应付他刚才说的事实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是费心力去躲开他
　　“我不但不会干扰你们，而且还会竭力促成你们，因为……流川枫选择了你，就等于把整个流川家族都拱手让给了我！让弟弟得到心爱的女人，然后拿整个家族来换，这笔买卖很值得！”
　　初夏惊愕地抬眸看着距离自己不到30公分的流川翔
　　混乱，盖过了他带给她的恐慌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那样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么卑劣的事实，他的坦白是为了彰显无比的自信，还是藐视别人的能力？
　　无论如何，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她知道不应该听信他的挑拨，可是他的言下之意让她不得不去在意
　　因为那不是挑拨，而是事实
　　“你可不要退缩哦！要不然流川枫可是会伤心的！”
　　轻软的声音直击初夏内心，那么轻易看穿自己的想法，让她有一种想要逃离但又浑身使不出力气的错乱感
　　流川翔轻轻笑着抬头抚上已经动弹不得的初夏的脸颊，绻綣的温柔到不达眼底
　　“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你难道忍心让他再遭受一次那样的绝望吗？”
　　温润的语言，却犹如冷箭穿入心房，心脏剧烈一颤，一种倏然不期的刺痛尖利刺进心头
　　只睁眼看着近在咫尺漂亮的容颜，为何此刻看来面容扭曲到让人作呕
　　“哥，你在干什么？”
　　清爽的声线打破浑浊的凝固，带了一丝可以呼吸的空气，手上随即传来的温暖让初夏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不放
　　流川妍安抚地对着初夏一笑，面对流川翔时脸色凝固：“不要靠近初夏，她不是你争夺的玩具！”
　　流川翔忽而笑出声，越过凌然的流川妍，目光停留在脸色稍微缓和的初夏身上：“所以说你更加不用担心了，连小妍都接受你的存在，流川家已经没有任何阻力可以阻拦你和流川枫了！”
　　“哥！”流川妍动身挡在初夏身前
　　“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和未来的弟妹来联络一下感情，小妍不是还亲自去神奈川考察了吗？就不允许我在自己家里好好招待一下初夏吗？”
　　“哥，你记住，初夏是枫喜欢的人，而枫，是我喜欢的人！”流川妍迎上流川翔戏虐的目光，认真到执著
　　流川翔始终保持着他漫不经心的优雅：“知道啦！不要忘了，你喜欢流川枫的事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你……父亲！”
　　随着流川妍毕恭毕敬的呼唤，一个中年男子窜入初夏的实现
　　一身轻装和服，威严油然而生，分明的棱角，俊逸的五官，岁月只在他身上留下了成熟的韵味而丝毫没有苍老的痕迹
　　流川正人，流川家的掌家人，年轻时候肯定风靡万千少女
　　“父亲！”
　　看到流川翔都收起了自由散漫的傲然，低头恭敬请安，初夏当下就了解了流川正人在流川家神祗的地位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水泽小姐单独谈谈！”
　　平和的一句话分明贯穿着让人不由自主服从的霸气和凌厉
　　“是！那我们先出去了！”在关上门之前，流川翔有意无意地给了初夏一个很轻佻的微笑，然后把空间都阻隔开来
　　“请坐！”
　　等到回过神来，流川正人已经端坐在席位上，光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初夏在心里哀叹，来到日本她什么都可以适应，就是适应不了这种跪坐的方式，简直是虐待自己的双腿
　　哀叹归哀叹，她还是乖乖地按照礼节坐好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普通！”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句让初夏滴汗
　　看来流川枫从流川正人身上遗传到的不仅是冷洌的气质，还有这种毒死人不偿命的毒舌功
　　流川枫平时的毒舌历练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处，初夏神色平常，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本来就是个平凡的人！”
　　等到佣人把茶水端上来离开之后，流川正人威严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应该是不想浪费你自己的时间吧
　　同样的清冷无波的声线，从流川枫口中传出就只感到清凉淡漠，而是从流川正人口中传出就充满了命令的压抑
　　“请你离开枫！”
　　初夏差点喷茶，虽然事先也料到今天来这里应该就是那么一回事，但这……这也太直接了吧！
　　难道流川家的男人说话都那么直接吗？直接到出口便是伤人
　　她忽然有点想念流川枫的沉默，他的沉默只给人难以接近的冷漠，从来都不会有这种难以抹去的伤感
　　“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枫和你是不一样的人！就算他不回流川家，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你认为这种成就对他而言就够了吗？”
　　初夏微微低头，苦涩的笑痕爬上脸际，轻柔到像是自言自语：“他会飞得更高更远！”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用我多说了！迟早你都会成为枫的绊脚石，在此之前离开他，对他对你都好！”
　　不带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全数落入初夏心中，就是因为不带任何情绪，所以才更伤人
　　这个世界上，事实，永远都是最伤人的
　　静默，对于初夏而言可怕的静默，对于流川正人而言确是胜券在握的静默
　　一声巨响，高大的背影映入眼眸，对初夏而言，那不仅是安心的氧气，也带来了温暖的阳光
　　流川枫呼吸急促地打开门，不顾身后众人的阻拦，直冲到初夏跟前，拉住她的手，眼神的交汇，两人一起快速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把目光放在任何多余的事物之上，连流川正人也不例外
　　“站住！！”
　　威严武呵，苍穹有力的音调成功止住了流川枫的步伐
　　宽大的院子，因为突然多了那么些人，而显得拥挤起来
　　被吵闹声吸引而来的还有臆想不到的客人——藤真一家
　　“初夏？”
　　初夏本能地往熟悉的声源方向望去
　　“藤真？”
　　惊愕的两人，惊愕的目光交汇在空气中
　　“穿着球服，看来还来不及比赛就匆匆赶过来了吧！”流川翔似笑非笑地站在藤真身边
　　初夏这才猛然发觉，流川枫穿着湘北11号球服
　　他为了她，放弃了比赛……
　　流川枫感觉到初夏的分神，握紧她的手，再次迈开了脚步
　　“枫！回到家，连父亲都不叫一声，这就是你的礼数吗？”
　　平缓中夹杂着浓厚喝令的口吻再一次止住了流川枫的脚步
　　并没有转身，只站直了身体，冰冷了词汇
　　“父亲！我们的事，请不要插手！”
　　语毕，带着初夏，在众人的不知所措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