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川》铭鸽

21、第19 章

　　星川在冷泉中呆了足足两天，这期间由霍华德和狄更斯轮流来照顾他，不过说是轮流照顾，实际上大多数是老法师霍华德一个人来的。老法师还是不放心，只单独放星川在狄更斯家的庄园一晚上，急匆匆处理完突发事件后，便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赶来照顾星川，因为这里的黑暗系和水系元素太过强大，而狄更斯对这两种都没有亲和力，呆上一会儿就会头晕目眩外加冷得打哆嗦，如果不是有专门进来冷泉的用的护身挂链，铁定生病。所以尽管狄更斯担心老师年纪大身体不行但全系的法师毕竟比他这个被排斥的人强，他只能尽量延长留在这个有冷泉的洞穴的时间。因此，星川在回养损伤的黑暗元素期间，大多数事情都是靠老法师来照顾啦。
　　果然冷泉是个能够帮助黑暗生物休养生息的好地方，星川很喜欢这里，只是泡在冷泉中什么也不用做他就能感到魔力增长要比在外边冥想还要快很多，而且也感到身体内的骨头似乎也有变密实的样子，这是只有他自身魔力增长后才能出现的情况！不过老法师建议他恢复过来后还是不要呆在这里，一方面是他的肌体会受不了，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是霍华德反对无目的吸收魔力的方法！
　　霍华德发现：一个魔法师当总是保持身体内能蕴含的魔力和能自由操纵运用的魔力相近时，他修炼魔法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掘自身魔法蕴含潜能。（魔法师们都是靠自身魔力与外界元素力量共鸣才能发动魔法）还有，魔法师想要真正的超越他人变成顶级魔法师只有魔力的有效运用才是根本。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魔法师光是会聚集体内魔力而不能对体内魔力全盘自如操纵，就会如同充电的手机电池。每次都是用不完就充，或是边充电边打电话，最后结果就是电池会充不进去电。这在魔法界也就是魔法师在晋阶阶段遇到瓶颈，再也不会增加体内魔力基础量。这个世界速效增强魔力的方法很多，强大动物修炼出的魔晶啦，魔力源丰富的地方啦等等，魔法进阶，每一阶段都是以百年时间来计算的，有天赋就能够速成到某一阶段，不用自己去辛苦收集魔力，谁不想走捷径！但导致的后果就是魔法上升到一定阶段就会遇到瓶颈，这就是魔法师越往高阶越难，人越少的根本原因。
　　再说魔法力量的合理运用，战斗中有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能在战斗中大量熟练巧妙运用基础滑腻术这样法术的初级魔剑士能打败魔法召唤缓慢的高阶圣骑士，一个禁咒法师不做任何措施也可能死于只会连发初级火球术的初阶魔法师的手上！
　　这是因为越高阶的魔法需要的魔力越多，引导内外魔力共鸣的时间也越长，所以它的引发时间和效果一般是成正比的，即发动时间长并不一定法术效果强大，但越强大的魔法需要引发它的时间一定会越长。霍华德将之称为“魔力守恒定律”！
　　所以，作为曾经是地球现代人的霍华德教导学生的方式是不同于其他法师那样的，他更注重的是魔法的应用和运用方式。而且会严令禁止他的学生修炼中借助外力增长自身魔力，强调在正常环境中去冥想来聚集体内魔力，教学中更注重的是让学生寻找适合自己的魔力运用方法的修炼，并找到适合自己的法术，他认为这对魔法师来说才是最科学的学习方法。
　　曾经他的观点被人疵之以鼻，认为他是小家子气的修炼方式，是因为是平民出身才这样做的！但几百年过去，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所教导过的学徒，甚至有一位是被众多魔法大师认定魔法天赋很低，最强也只能进阶为中阶的人，不过这个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和霍华德的悉心教导，现在他已经和霍华德一样成为了大师级的魔法师了。因为这个原因，民间不懂魔法的很多人都传言霍华德挑选学生的眼光甚至超过魔法天赋测试仪，只要能被他亲自教导的学生，天赋仪器显示魔力微弱都不用担心，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当然，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个传言，圣·霍华德学校才刚刚成立十几年，就成为了北方大陆中最大的魔法学校。
　　这原理要解释起来给魔法世界不认识手机的人呢，实在是太费脑筋。这里又没有霍华德熟悉的类似手机这样的实物能让他举例，讲原理又复杂，升到中阶的法师有了基础再讲个一两个月才有可能理解，但这又是法师初阶就必须要打好的基础，所以霍华德只是说了一句，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给刚升中阶的星川。不过我们的星川真是又听话又懂事的好孩子，刚一感到恢复的完全了就走出冷泉洞了，尽管亡灵对力量渴望的本能使它非常的依依不舍这里。
　　　星川出来时霍华德正好吃完午饭往冷泉赶，穿过花园的弯曲化境小道，绕过假山，咦，是星川，他自己从冷泉出来了，正蹲在花园的郁金香花圃前好奇的拨弄花，这种普通的花卉他从来没有在霍华德的空间园区见过。
　　“你在干什么呢，星川？”霍华德很和蔼的走过来，到他身边也蹲下来，和他目光平视着说话。
　　“在看花，好奇怪的花。”
　　“这叫郁金香，你喜欢吗？”
　　“嗯。”星川点点头，“星川能有一些郁金香种在温室吗？”
　　“你喜欢这个？可以啊！”
　　老法师笑眯眯的说，
　　“对了星川，你怎么出来了？”
　　“因为主人要我伤好了就出来。星川虽然很喜欢那里，很舒服，可是还是出来了。”
　　“真乖，好孩子。”
　　星川点点头，“星川喜欢那里！还可以来吗？”
　　“这个呀，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伤好了就尽快出来的原因？”
　　“？”星川歪歪头，看着老法师，霍华德笑笑，摸摸星川的头发，
　　“这里不是不可以来，但不是现在。回到学校我讲给你听为什么要你这么做，然后你自己判断是否要来！”
　　“好。”
　　霍华德对于星川不用自己命令就能够听话地自己出来非常高兴，他可没办法时时监管星川体内魔力的恢复情况，只是在快恢复好前对星川说希望他能在恢复后不要呆在冷泉洞而已，还计算着今晚一过怎么样都会恢复的差不多，明早起程呢！看来自己这个主人做的很成功，自己的吩咐已经能让小骷髅控制本能需要了，老法师很幸福的想着。尽管他打算提前马上返回学校，以便能给他乖巧的弟子尽快补上这一课，不过抵不住马克南特公爵的盛情邀请，所以也只好又按原计划在斯莱德庄园住了一夜。

　　晚餐过后，作为答谢，霍华德将自己亲手做的５个不同的高阶魔法卷轴送给老公爵，公爵大喜，对于他这样怕死，哦不，应该说是极度谨慎的人来说，霍华德这样的大师级魔法师的魔法卷轴，简直就是最好的礼物！
　　睡觉前霍华德本来已经躺下，不过又突然想起另一个严重的被他疏忽的问题。因为星川是不用睡眠的，所以他想到就起来了，穿好衣服，把星川叫到老公爵为他安排的卧室，严肃的问他，
　　“星川啊，你们亡灵都是通过聚合繁衍的，对吧！”
　　星川仰着头想了想，认真回答，
　　“应该吧，至少我是聚合来的！记忆里同伴们也都是。”
　　“那么，亡灵有□□吗？”
　　“□□是什么？”
　　“就是大多数生物的一种……，怎么说呢，本能需要的……”
　　“是可以吃的食物吗？不，亡灵不需要！”
　　“我不是说这个，我知道亡灵获取能量的方式更直接！”
　　“那是能呼吸的气体吗？象您说过人类精灵都需要的氧气那样？”星川把手放到鼻子下，没有气流耶！很迷惑的看看老法师。
　　“％＠＃＆×……”（丨丨丨黑线）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星川点点头，回到旁边为他安排的卧室继续冥想。
　　好累，霍华德开始头疼并暗中擦汗。看来果然是应该问问，春药事件中狄更斯把星川的衣服都扒光了星川还没有有效的反抗，只要察觉是不危及生存不关系力量的事，亡灵可是非常懒惰的。要不是小星点发现并积极报告给他，他还真是疏忽了。现在，星川在人类中根本不会保护自己，虽然有威南保护但也要谨慎啊，多亏在星川出行前发现了问题，他忘记给星川上完全有必要的很重要的一课——如何伪装成人类的课程。怎么办？是先从如何乔装人类呼吸、心跳、吃饭说起？异性繁殖类生物的两性问题该怎么和亡灵说，从花朵的授粉结果实的过程说起？还是先从如何躲避人类的追求说起？或者是从人类的小孩子是如何产生的说起？要不从人类社会结构与道德伦理观念开始讲！哎呀，真是一团乱麻！不过时间还算充裕，还是回去编制一个完整的教案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