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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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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来了。很香。
“您的咖啡。”
“谢谢。”
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书。
等侍者走了,他才把书轻轻的反过来放在桌上,撕开一包糖,慢慢的把糖放进咖啡,拿起咖啡匙,搅拌。
过了一会儿,开始喝着那杯香气四溢的咖啡,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喝咖啡的姿势也是同样的优雅。她的眼神一刻不离的看着他。
一个下午在悄无声息中度过。
离开咖啡馆,走到路口,夕阳照在他身上,像是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
“那么,明天再见啦。”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有点难过。
他们走在林荫大道上。
大道两旁都是高高的大树,树叶浓密,几乎没有透过一缕阳光。这里十分清凉还有一阵阵的清风。
“我想过了,”她一边走着一边低头看着前方,“就这样陪在你身边,只要今天就好。”
“所以——”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望向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今天不管是什么要求都答应我好吗?”
“谢谢。”
可以假装你是喜欢我的吗?
如果是这样,我会很开心,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喜欢我的人。
我喜欢你。
那天想对你说这句话。
听到了吗?
他突然停下来,她有点惊讶,难道。。。?
他只是突然觉得心有点莫名的痛,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像心总是有点难受,难道还在为那天的事伤心吗?可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啊。他一直不让自己去找她,至少还要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才行啊。
“那么相爱的人会做什么呢?”
她微笑着像天使,绿色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动着。
这时她看到迎面走来一对情侣,他们两人脸上都流露着幸福的笑容,他们的双手紧握着。
她嘴巴微张,然后眼睛又变成一个甜甜的弯月。
他的左手微微收拢,她望着前方,用自己的手去触碰那只手,把手指放在他的手心,慢慢握紧。那是一只温暖的手,很大,握着的时候她感到非常的安心。而他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又来到那个树下,放下书包在脚边,坐在草地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上,她也坐下,在他旁边。
他从书包里的鹅黄色纸袋中拿出一本书,开始看着书,而她则看着他。
想记住他的样子,尽管他从来就没有对她说过喜欢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只知道现在已经爱的很深很深了,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她没有死,会不会现在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呢?又或者成为很好的朋友?如果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会救那个小孩子吗?答案是肯定的。现在想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此刻只想和他静静的呆在一起。
他觉得很累了,闭上眼睛,把书放在腿上。看着他的脸,她觉得心开始有点痛,以后坐在他旁边的就是另外的女孩子了吧,他很快就会忘记她吧,或者已经忘记了?
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轻轻的把头转向他的面前,慢慢靠近,感受着他的呼吸,均匀有致。他们的距离只有一厘米,她闭上眼睛,轻轻的触碰他的嘴唇,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他的唇软软的,有点湿。一幅美好的画面,穿着墨绿色裙子的长发女孩和靠在树上的栗色头发的男孩,女孩面向着树,只是一个背影,男孩的脸被遮挡住。而在路过的人的眼里却只是一个在树下休息的男孩而已。
从她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眼泪,顺着她的鼻翼留下,滴在他的脸上,她睁开眼睛,他也睁开眼睛,她慢慢离开他的脸,他用手摸了一下脸,手上有水。
怎么会有水呢?
太阳已经快要落下,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走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直到来到他的家门口,这条路上的房子都连在一起,大都是两层,有的会有好看的白色欧式阳台,上面种些花草,她松开他的手,他径直走进一个虚掩着的木门,把门带上,她不能看到他的背影。太阳已经不在空中,但是还有着余晖。她站在门外,听着木楼梯发出的咯吱声,想像着他走上楼梯的样子,看着那个有阳台的房间的灯亮了,于是她一直凝望着那个房间,即使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但是只要知道他在里面就可以了。就这样一直仰着头,但是并不觉得累,只是想可以偶尔看到他的身影。
路灯亮了。柔和的黄色灯光,洒在她的身上。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就离开这里吧,离开他,去哪里都无所谓,现在已经没有她能做的事了。她望着那个阳台,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阳台上,白色的衬衣,在灯光下有些黄,但是她能认出那件衣服,当她从书架上掉下来的时候,他就是穿着这件衣服抱住了她,当她和他约好在广场见面的时候,他穿着这件衣服在七星喷泉旁等她。
他的眼睛好像在注视着她。
不,不可能,他看不见她的。
还是注视着她,身子稍稍向前倾,好像想确认是不是她。
她一直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神情注视着他。
突然,他离开了阳台。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木楼梯发出的咯吱声和重重的脚步声,接着是木门打开的声音,他望着她,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