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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诞于晟花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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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穿的那一天,Mammon是承诺要还我一个完整的人生,但他强调要从娘胎开始,我当然反对了。谁晓得我这么大个儿从那么小个洞洞挤出来回是什么滋味啊~
谁知他来了句“你要是不同意,就从受精卵开始。”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可不想再狭小的子宫里度过十个月,也只能连声“大人英明”地称赞,看着他远离去约会的背影了。
Mammon真的是喜欢米迦勒的吧?
关我鸟事!
不闲扯了,看看吧,我被生出来了。
注意哦,我是被生的哦,不是生的那一方哦~
什么?被生下来是什么感觉?
这——其实都在我和大家闲扯的时候完成了,除了被闷了一大会儿之外也没什么感觉。
唉~之前听那些个声音就知道,我这次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的落到了皇家。
刚想回头看看娘长什么样子顺便亲眼目睹一下下女人生孩子的地方的,眼睛却咋地都睁不开,毕竟是刚生出来的婴儿吧,心理牛不过生理。
“曲梅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小公主她不哭呢?”一个年轻的声音充满焦急的问道。
“是啊,其他公主皇子出生不都是破啼大哭么,怎么——宇常在,您醒醒啊!”另一声音答道。
你们都懂什么!
不哭?那是我早熟!
“姐姐,现在怎么办?”
“齐藤,先别慌。对了,我在这里照看君,你快去卉馨殿禀报陛下。”毕竟年长一些,办事就是沉稳。
齐藤轻轻的脚步远离了。
然后,就感觉被一双冻得冰冷的手抱了起来,手心上热热的,她们帮我裹上了几层柔软的布料。
但~~~总有些不对劲啊——
“喂!”眼睛没有能睁开,试着张开处理干净的嘴,最却能讲话!嗲嗲的婴孩的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别扭,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曲梅你脐带还没有剪掉啦~”
“啊——”曲梅想必也被我雷得不轻,好一阵没有动弹,一段空白后,一个慌张的声音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好了,快去找把剪刀,要消毒哦~”嗲嗲的婴儿声再度响起,又雷了曲梅一下。
半天后,她才“哦”一声,把我放在一个温热静止的怀抱中,跑开了。
麻烦的事,配给我娘的宫女就这么没有经验吗?
还是——我吓到她了~~~
想想也是,刚生下来的娃儿不会哭还会讲话,而且一开口就嗲嗲喊着你的名字来了一句“你脐带还没有剪掉啦~”搁谁谁都会觉得神奇。
扑腾两下,小身体还算灵活。再摸摸一旁静止的怀抱——温温的,软软的,这就是我的新老妈了吧,真叫人期待啊~
曲梅这丫头动作倒也快,一会儿,脐带就剪断了。
“帮我洗洗。”刚生下来的孩子我见过,皱皱的红皮黏糊糊的挤在一起跟癞皮狗似的,浓稠的胎液黏在皮肤上,看着就让人不爽,更别说现在正亲身经历了。
“哦。”又是半天之后的反应,曲梅去端来了温水,轻轻地洗着,仿佛一用力就会擦破我的皮肤。
这孩子怕又是被我的早熟给雷到了。
唉~
既来之,则安之。
曲梅刚把我擦干放进软软的叠被,就听门外一女声传话:“陛——下——驾——到——”
接着便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
“陛下长盛,万福永世!”曲梅大概在拜见皇帝吧。
“宇儿!”一声清铃般的呼唤,真他妈的天籁到绝版,一定是个绝品的美人!
说着说着鄙人就小小地睁开眼睛想一睹芳容来着——这不看到好,一看便觉着外头的光亮刺眼的很,又立即阖上了眼皮,也不敢再随便开口。
“宇儿!”又一声清铃,耳朵真是享受啊~
感觉拥我的怀抱忽然一动,本能地抱紧我,直起身子。
“宇儿,别动。”好像是清铃的主人扶着我老妈了,“你身子骨弱,天又凉了,别受了风寒。”
“就是,坐月子最忌讳受凉了。”不知不觉我就又小小地、嗲嗲地插了一句话。
接着——
~~~ ~~~
整整五十九秒的沉默啊~
可别小看五十九秒,五十九秒也很宝贵啊。
就拿我来说,五十九秒中我想出了几个未来人生的重大问题。
第一:我老妈为什么是平胸!?她以后怎么给我喂奶!?
第二:那个陛下,也就是声音跟清铃似的那家伙,怎么想都是个女人!?
总结短短数十字得出结论:我他妈走狗屎运穿到女尊男卑的社会了=我有一个当君的男性老妈+我有一个当皇帝的女性老爸=我是个地位比皇子高等的公主
拽!
“回陛下,奴婢斗胆。”曲梅颤抖的声音在第六十秒响起,救世主般地说道:“小公主天赋异禀,一出生既能言会道,实乃晟花国祥兆。”
“嗯——”清铃一阵思考,期间我可以感觉到抱我的那个不知该称为“老爹”还是“老妈”的人心跳加速,搂我的手更加紧了。
气氛有点古怪。
俄顷,明感一道阴影投在我身上,弄得我一阵不安,却再也不敢乱多嘴——你们想啊,谁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第一句话不是叫爹叫娘而是一句“坐月子最忌讳受凉了”,放谁那儿都得噎上个一年半载不是。
明显感到人影近了又近了!淡淡的桂花香传来,抚慰着乱跳的神经,让人舒服了许多,真想看看面前这位佳人啊~
于是,Mammon同志他似乎也听见了鄙人小小的愿望,“啪”地,我睁开了双眼~~~
相看的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纤眉精致的恰到好处,桂黄色的长睫随着屏住的呼吸轻微地颤抖着,同样色调的眼眸如宝石般镶嵌在纤眉之下,清澈晶莹,玲珑的鼻尖、淡粉诱人的薄唇、温润的体态和柔白胜雪的肌肤,无一不向人们宣示着上天对面前这位君王的青睐。
不过幸好来之前看过Mammon的脸,受过一小会儿的熏陶,要不还真得背过气去。
要说我抽气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和我关系密切的女人她太美,美到可以让人背气,那么她为什么也抽气捏~
下面一句话可以做解释——
“真丑。”清铃般的声音破碎地宣读了她对自己孩子的第一份评价。
他妈的!刚才我还觉得她的声音好听来着,现在咋就觉着这么刺耳呢!
“陛下,婴儿刚生下来都是这般,小公主她——”抱着我的和我关系密切的男人刚想为我辩护,一低头看我,变又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顺便抬眼迎上那双含泪的湿眸,里面饱含了惊喜、怜爱、心酸和愧疚。
“陛下?”一女官打扮的人询问圣意。
“寡人回卉馨殿了,尔等要好好照看宇常在,明白了吗?”
众人回答“是”。
我刚想再来一句“那我怎么办?”却被抱着的双臂紧紧贴入胸怀,动弹不得。
女皇已经走远。
曲梅和齐藤开始抽泣:“君,您委屈了。”
“没事,但求我儿平平安安便好。”悲伤的声音说到,一声叹息,臂膀又搂得紧了些。
老爹,您想勒死我啊~~~
就在新老爹学习佟湘玉那抱怨身世的经典台词时,我们干点别的吧!
来来来~~~故事背景,温故而知新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问:姓名?
答:穿越前的还是穿越后的?
问:穿越后的。
答:不是还没有取呢嘛。
问:那穿越前的呢?
答:老扁。
问:年龄?
答:穿越前的还是穿越后的?
问:都答。
答:穿越前18,穿越后大约三个小时。
问:穿越国度和家庭成员。
答:晟花国,女权社会,国姓“花间”。不生孩子的老妈——现任第九十九任女皇花间岳桂,二十九岁;生孩子的老爹——常在君花间宇(随妻姓),十七岁;俩十五六的婢女——曲梅和齐藤;亲戚(老妈的其他男人,孩子)若干。
花心的老妈啊,老牛吃嫩草!我那可怜的老爹啊~才十六岁就被一女人色了不说,上了不说,生了孩子不说,还要惨遭冷宫的待遇。
宫制等级与现状:⑴后宫:最高的皇君,一名,花间岚启,与女皇共享卉馨殿,育有一子一女;侧君,两名,花间琉枚,无子嗣,花间项凌,育有一子,分别在嫣暖殿东西厢;常在君,四名;居风信殿;侍君若干,还有扩充趋势,不一一列举。⑵子嗣:皇君罩着的花间雪临和花间夜临;项凌侧君罩着的花间春临;另外其他的常在都比我老爹进宫早,所以也生了那么几个,不过像我这样生下来这么久陛下还未赐名的也是少有。
感情我就是一第三等级的!
我说,那女皇长得绝色倾城,我老爹又是年轻貌美,生下我怎么会丑呢?我不就说了几句不合时宜的话么,至于这么讨厌我么,好歹我也是你“嘿咻”来半天才造出来的亲骨肉噻~
从曲梅和齐藤哭哭啼啼的讲述中了解到,原来女皇讨厌我的原因是——我的眼眸是黑色的。
你说黑就黑吧,又有什么了不起!我死乞白赖地还混乱十八年的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啊,到这里咋就咋就——
唉~都说要入境随俗了,身处晟花国,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晟花国人的眼睛都他妈是彩色的,晟花国人一向以犹如花瓣色彩斑斓的眼睛为傲,但是黑色——是异类。晟花国他妈咋就不产黑色的花呢!?
要搁我们原来的世界,什么黑郁金香、黑珍珠、黑玫瑰和黑牡丹,都他妈是绝品噻~
不识货的晟花国!
就因为我这百年都未必一见的眸色,我亲爱的老爹刚刚遭受生子之痛就被打入了冷宫。
善良的老爹啊~还一个劲地边抹泪边对怀里的我说对不起。
“我说父君,您就别伤神了,母皇不来陪您,您不还有我呢吗?”粉嘟嘟的小手擦擦老爹的眼泪,啧~老爹的皮肤真赞!
“……”
我这生下三小时的衰神又开口说话了,屋里三个大人都被雷到了,一时间又恢复了沉默。
良久,我那哭成泪人儿的老爹才回过神,拍拍我光溜溜的后脑勺道:“有我儿心疼就知足了,父君我……”
之后的一箩筐话无非是就是别人他妈再怎么讨厌我,厌恶我,摈弃我,我亲爱的老爹他都不会放弃我,会好好疼我、爱我、养我滴~
一旁看着的曲梅和齐藤也拼命点头,大有忠诚不弃之意。
不是有句话叫做“黄鼠狼夸儿香,刺猬夸儿光”的句子么。
后来,我就继续用嗲嗲的声音和老爹及老爹的俩婢女探讨了一下子我的名称问题——
晟花国的皇子皇女名字都得女皇钦赐。如你们所见,我这一代的皇子皇女们都以“临”字收尾,不过,千万别忘诗情画意方面去想。
因为这“临”便是“临盆”的意思。
你说,我咋就整这一没文化的老妈呢~
“夜临”就是在午夜时分临盆的,“雪临”就是在下雪的时候临盆的,“春临”就是春天临盆,后面还有什么“御(其实原本是“浴”字)临”、“帜临”,竟然是在浴室和织锦房临盆的!
还记得我是在哪儿出生的吗?不记得就往最最最前面翻,就会看见两个大字——香间!
千万不要以为真他妈是什么“香”间,所谓香间,还不如叫臭间来的贴切~~~
香间=厕所、茅房、卫生间
那以后万一那天女皇想起来要给我赐名了,还指不定赐个什么“花间厕临”、“花间所临”、“花间茅临”之类的,那我还不如没有名字来的好!
恶寒ing~~~
“不会吧。”齐藤惊奇地听着我排在老爹怀里煞有介事地分析,把我拉回了真实世界。
“小公主,您也是冬季里出生的,今儿又下着雪。应该会取‘冬临’或‘雪临’之类的。”曲梅说道,显然已经被我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给雷惯了,有些过度地适应。
“可‘雪临’已经叫大皇子给占了,要说那还得是‘冬临’。”齐藤说完立即招我几道白眼。
我说齐藤你就别寒碜我了,“冬临”俩字不是让我联想到“东临碣石”的老气横秋,就是那个脑门子贼亮的“郭冬临”!我现在脑门儿光光,可不代表我以后也想光光噻~
“为什么母皇就这么没有创造力呢!”三十还不到的年纪,以后会有更多的“君”吧,孩子么也会大把大把地生产,到时候宫里的地名啊季节名啊都用完了,那还取什么名字呢?
难道是生下来的时候叫人看着,先出胳膊的叫“臂临”,先出大腿的叫“腿临”,先出腮帮子子的叫“腮临”。要实在还是不够也只能叫做“胃临”“肠临”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那花心的老妈到了七老八十还是能够临行得动某君的话,可怜的小弟弟小妹妹们也只能叫“屎临”“尿临”了~~~
不禁为老妈的下一代担忧起来~~~
哦呵呵呵呵~~~~
“我儿,休要错怪陛下。”老爹把我放到塌边,温柔地说道,“陛下她日理万机,晟花国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得她操心呢。”
老爹他一双狭长碧绿的眼睛动情的看着我,好像要在我身上寻找那个他爱慕到疯狂的人儿的身影。
恶寒again……
我一刚生下来皱巴巴的小孩,有啥好看的!?
“父君,替孩儿想一名字吧,就当闺名。”千万不要以为我会像诸位已经享受穿越之乐的各位大哥大姐们取经,用自己的名字来胡搅蛮缠,爷我不兴这个!
只听老爹在那儿左三叹右三叹地感激圣恩,赚了一把又一把俩傻丫头的眼泪后,总结性的来了一句:“能够侍奉陛下,已经是我的福气了,我也不求别的,已经心满意足了。那么就唤你‘满儿’便是了。”
“行!”我爬过去,蹭蹭老爹哭湿的衣襟,“就听爹地的。”
“嗯?”
“‘爹地’也就是对父君您一人的专属称呼哦~”我真正的老爹都没有这种特权。嗲嗲的声音再次响起,逗的老爹一乐,立马把我搂在怀里。
俩丫头破涕为笑。
真是,没一生下来就叫你们倒屎倒尿地服侍我,算是你们捡了个大便宜。你们就自个儿关房门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