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栄/水栄]笑颜》小神明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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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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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部不知所措地看着几个星期以来都和自己保持距离能不说话绝不开口的栄口突然站到自己面前一脸诚恳地道了歉、慌乱里也没有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就应了一句没关系，但才说完就觉得这对话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道歉。

　　或许连栄口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好然后就习惯性地说了对不起。

　　开什么玩笑啊这样我不是真的变成坏人了么，被八卦星人狂轰滥炸了一个月阿部都没有像这个瞬间那么恼火过、可是刚才那句没关系都已经被他说出了口——

　　「阿部其实很失望吧。」

　　泉君咬着手上的面包含糊地问他现在到底打算怎么办。

　　「哈啊？」

　　之前他们两个冷战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泉好像也是问了同样的话、问他「到底打算怎么办」，明明那又不是他说怎么办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所以当时阿部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根本无所谓、反正像那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而且「你们几个如果不那么多事说不定会更好」，说完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去管旁听众人被堵到哑口无言的呆样。

　　本来就是啊、他们两个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排除掉那个头脑空白期的吻和纯属意外的拥抱，最多也就是像人家亲友那样吵了架然后各自都需要一个冷静期而已。

　　哪里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

　　「什么怎么办、和好有哪里不对的么。」

　　「可是这样下去就真的变成普通朋友了、阿部觉得那样没关系么。」

　　「我觉得两个男生之间如果不是普通朋友才比较有关系。」

　　而且他怎么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到现在为止其实都不是所谓普通朋友的关系。

　　泉耸了耸肩、一脸我知道你是在逞强的表情让阿部立刻意识到对方完全认定自己暗恋栄口君，所以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是百口莫辩的状况。

　　「我说你们闹够了吧、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啊，我对那家伙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完全没有么。」

　　很显然泉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说法。

　　「没有。」

　　阿部也算是习惯了这种没营养的对话、托着下巴不带语调再一次作出彻底否定，反正这一个月里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们也没有相信过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来问一遍。

　　你们怎么不去问栄口君到底想怎么样啊。

　　「希望自己对那个人来说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这样的想法一次都没有过么？」

　　「没有。」

　　想都不想地否认了、阿部丝毫没有想过要被栄口特别待遇，特别是在认识到所谓的特别待遇就是被生气和被放置之后。

　　他比较喜欢平时和三橋他们在一起时候的栄口。

　　虽然偶尔也会抱怨说你对他们几个太娇惯了、但他知道那种纵容和温暖性格是真实的，不像他和自己闹脾气到了最后一定会露出的那个笑容——

　　就好像在说你不要靠近我的那个笑容。

　　或许是因为自己总是和他争执的缘故吧、可是明明每次先钻进死胡同固执起来的都是他啊，结果所有人还都说栄口是被欺负的那个。

　　「要是没有当然就最好、」

　　泉停顿了几秒钟、观察着阿部微微阴沉了一些的脸，把面包全部塞进嘴里。

　　「否则错过了的话就太可惜了，以栄口的性格、要再找一个阿部恐怕有些困难。」

　　「哈啊？」

　　还以为泉终于放弃了那些没头没脑的妄想，可是这样听起来、怎么好像越说越离谱了呢。

　　「他是因为发现自己喜欢你、所以才去找你道歉的吧。」

　　「——「为什么」？」

　　栄口歪过头看看水谷面向前方的侧脸、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沉默地坐在他的身边，但天台上没有别人所以那句「为什么」应该是他说的没错。

　　「为什么突然就去找阿部道歉了。」

　　而水谷依然直直盯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天台、重复了一遍。

　　「那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而且本来就是我不好嘛，突然不理他什么的、阿部那个时候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其实那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是因为想要和阿部划清界限么。」

　　水谷问出口的时候其实有些后悔，这种说法也不是他想出来的、只是所有人都那么说他也就开始那么觉得了。

　　栄口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才道歉的、只是因为不想继续和阿部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干吗一定和他撇清关系？」

　　水谷从来都听不出栄口的语气里有多少是真的不懂、他转过头认真看着他的脸，微微皱着眉头的那个表情是出于不解还是因为被看透而感到不安、他实在看不清楚。

　　「因为你发现自己、喜欢上阿部了。」

　　「我？」

　　栄口的脸上找不到动摇的迹象、完美的惊讶表情和瞬间换上的「不要开这种玩笑啦」的笑容。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哦。」

　　对水谷来说栄口的表情和反应果然并不是什么可以提供参考的东西、他无法相信他适时露出的微笑和保持良好的温和性格，因为他看见过和阿部吵架时候的栄口、他觉得或许还是那个栄口君比较真实。

　　「我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你的论调很奇怪、」

　　他还在笑、没有丝毫勉强的感觉，用商量的口吻说他觉得刚才水谷的那些话里围绕着「划清界限」这个词的逻辑非常不可思议。

　　比如说道歉和好为什么会等于划清界限、再比如说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却要和那个人撇清关系。

　　「因为你不想要喜欢那个人、继续吵架就等于承认他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泉是那么说的。水谷也是那么觉得的。

　　「我为什么不想喜欢他？就因为他是个男人？」

　　语气和音调都很恰到好处的反问、水谷愣愣地看着他不等他回答就低下头开始收拾手上的饭盒，觉得对方其实是想说你已经扯得太远了啊能不能就此打住之类的。

　　但那种话栄口是绝对不会向他说出来的，他想大概只有阿部知道、他说那种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声音。

　　水谷突然就为了总是逃开自己和别人的栄口鼻子一酸心疼起来。

　　「泉说、因为你谁都不想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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