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舞四国》雨中大笑

3、神秘的女孩

　　仇天瑞回想起初见小瑶儿的时候。那是半个月前，他接了一桩买卖要杀凤天国的一个高官。任务的口令是灭门。他带着手下潜入大院，黑漆漆的院子突然亮堂起来。所有的灯点起，小瑶儿就站在高官身旁，甜甜地对着他笑。
　　“我终于等到你了，仇天瑞。”小瑶儿双眼是得意的笑意。
　　仇天瑞是那次任务的首领，听到小瑶儿的话并没有理睬她。他手一扬，三四个杀手准备动手。
　　“慢！仇天瑞，杀手的生活就这么让你迷恋吗？双手沾满血腥难道你就不会厌恶吗？”小瑶儿摇摇头。那语气怎么也不像一个小女孩能说出来的。
　　他想，她必是那高官的女儿吧！没有想到油脑肠肥的高官居然有这么灵气的女儿，真是可惜了！但是没有办法，他的任务是不留活口。“杀！”他无情地吐出这个字。
　　小瑶儿笑笑。按住高官颤抖的手，语气甜谧：“你在怕吗？有我在，你怕什么？”
　　高官看向小瑶儿甜美而自信的笑容，神色突然平静下来。她一挥手，本来还和他们对峙的护卫全部退下。整个大院子只剩下七个人，他们五个杀手，那小女孩和那高官。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仇天瑞，只要你跟着我，我饶你一命。”
　　好大的口气！小小的女娃居然用这种傲然的语气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说话。不知死活！他轻勾起嘴唇。再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的伙伴们大开杀戒。
　　小瑶儿摇摇头，拉着高官后退。仇天瑞的眼前被雾气一罩，眼前灰蒙蒙一片，待再次能看清楚事物时，大豪华的院子变成荒园一座。荒园杂草丛生，虽杂却有章法，很明显是一个高超的布阵。
　　那一次，他惨败。他对阵法也略懂，但是她却用一个他听都没有听过的阵法打败了他们。待她解开阵法，五个人只剩下他一个活口。
　　“仇天瑞，你让我很失望。”她是这样说的。
　　神思回转过来。仇天瑞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暗道：“这样的布置并不像有阵法的样子。这次，她还能有什么方法？我偏不信。”
　　仇天瑞拔剑刺向三王子。小瑶儿慢条斯理地品酒。突然，他的剑定住不动。一道无形的力量逼着他后退。
　　他的身子向后跌去，撞在柱上吐了一口血。屋里多了一个六旬老者，对着仇天瑞得意地笑着。
　　“仇天瑞，洗了一身杀孽跟小主人走吧！”那老者说了这句话对着小瑶儿恭了身隐去。
　　小瑶儿撇撇嘴：“杜爷爷又管我的闲事了。真没劲。仇天瑞，还能站起来吗？”
　　三王子淡笑：“刚才的那人可是天下第一剑者杜明大师？”
　　“是。”小瑶儿帮三王子倒了一杯，再为自己盛上一杯。
　　“小丫头的来历越来越让我好奇了。天下第一剑是你的家臣，小瑶儿到底是谁？为什么阻止仇天瑞杀我？”
　　“你只管乱想着。我的目的岂是你能猜的？”那语气多了一丝不敬。若由别人说了，三王子早砍下他的头，但是这话到了小瑶儿的口了说出来，却再自然不过。
　　仇天瑞支撑着站起来。“有你在，我的任务便完成不了。在下回去领罪就是。”说着支撑着身子朝外走去。
　　“喂，你这人，不过让你跟着我，有这么难吗？站住！你这一回去，怕是见不到明个儿的太阳了。”
　　“这便是杀手的命。”
　　“让你别做杀手，跟着我多好，我不逼你杀人，给你自由，不就随着我嘛？”
　　仇天瑞回过头，小瑶儿憋着脸通红。这才像是十岁女孩应该有的样子。想了想，破天荒淡笑一下。
　　小瑶儿看着仇天瑞的背影斥骂：“跟着我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真是笨蛋！我让他两个任务失败，这次他怕是活不成了。”
　　三王子暗笑没有作声。暗处某人露了双眼睛瞪着三王子，三王子摇摇头，那人撤退了去。三王子叫道：“人都走远了，小丫头再看也没用。来，随哥哥喝一杯。”
　　小瑶儿坐回桌，拿起酒杯又猛地放下：“不行。没有他我的任务就不算完成。”拍拍！小瑶儿连拍两下手。从暗处闪进屋一人，这是一个一表人才的俊美公子，手摇扇，对着小瑶儿潇洒一笑：“小主子有什么吩咐？”
　　“那人真是木头，宁愿回去送死也不愿意跟着我。你速速跟去，待他剩下一口气时救他出来。”
　　俊美公子点点头，一个跳跃隐去。
　　三王子神思打量着她。“小丫头好本事。天下第一剑，天下第一浪子都入了你座下。如今你又要收天下第一杀手，小瑶儿到底是何人？”
　　“小瑶儿破坏了三王子的计划，三王子不会想着杀人灭口吧？”小瑶儿甜甜笑着。
　　三王子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本王还不会对一个小丫头动手。”
　　“那甚好。告辞！”小瑶儿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来：“你的酒太难喝，凤天皇帝不会拿次等酒给你吧？可怜的王子。”叹息一声，万般同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