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暗香》悲情小巫婆

32、幻象

　　易萧把凌霄肃背了回去，请大夫来看过后，烧总算是慢慢退了。
　　青霞把易萧拉到了一边，即使激动眼里有藏着恐慌，“谢天谢地，凌霄肃总算是找回来了。应晓泽呢？你找到他没有？他们不是一起掉下去的吗？你找到了凌霄肃，一定还有应晓泽的。他们应该在一块的。”万分哀求的神情。
　　“我真的不知道青霞，是有人……”他迟疑了一下，想到了那个女孩，“是我发现的时候，就见他被人救起来在山洞里了。至于应晓泽，我这几天找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
　　“山洞里会不会有？”
　　“我找过了，真的。”
　　“那救凌霄肃的那个人呢？他一定知道的，你带我去，好不好？”
　　“我说了，我没有看见别人，找到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山洞里。”看着青霞她的神情渐渐变得萎靡起来。“也许大约是掉到河里，给大水冲走了，这几天雨下得那么大，河水又急。”
　　“我说什么了！我说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找，你们偏说雨大不让我去，现在好了，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青霞瞪着浪瞬他们，你们有认真找过吗？”
　　“当然，应晓泽对你重要，他就不是我们的朋友了吗？你看看你，就算你去了，你还有离去找吗？都晕倒过一次了，还不是为了你好。”浪瞬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对着青霞大呼小叫了。
　　“真的，崖底附近，他们摔下去的地方，我们真的认真找过了。也许真的是让中间的河流冲下去了。都怪我们，开始没有想到这一点。”
　　“也许，他出去了呢？”青霞忽然变得兴奋起来，说的话让大家都有些听不懂了。“我是说，也许他是在山洞的，只是出去了一会，易萧你没有看到呢？”
　　“也有这可能。”为了安慰青霞，易萧也这么说着。“可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要是没有，你接下来……”
　　“那我沿着河岸找，天天找，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找到的。”
　　“可是，河岸边连路都没有，都是碎石。”易萧轻声说道，不想再激到青霞。
　　“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那你要找多久？”霜霜喃喃地说道。
　　“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青霞又冲动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要去当然我们一起，人多力量大啊。我们再想想，也许有更好的办法呢。”霜霜道。
　　“对。也许可以做个竹筏顺水流下去，这就快多了。”易萧道，“不过，水很急的，就怕把筏也给打翻了。”
　　“对。只要一直去找。只要我们一直找，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你们说，对不对？”
　　“那万一……”鸿飞有些难为的表情。
　　“没有万一，他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他还说过一定会把雨馨找回来的。”
　　众人都不说话。

　　凌霄肃终于有些清醒过来，“我怎么回来的？”他看见易萧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是属下失职，但请处分。”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又想吼起来，声音还是疲软了下来，动了几下，身体依旧很无力。
　　“你刚醒，还是被乱动。”
　　“我昏睡了很久吗？”
　　“嗯。从掉下来算起到今天也有五天了。”
　　“这么久……”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是你找到的我？不对，我记得有个女孩背着我走的。是有这么个人吧，你见过吗？”
　　“没有！”他迟疑了一下，“我谁都没看到，发现你的时候，就见你一个人在山洞里。”
　　“真的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吗？”凌霄肃有些怀疑。“还是幻觉吗？不可能的呀。”他还在努力想着，脑子里的影像还是那样朦胧，零零碎碎的。“你真的没骗我吗？”
　　“没有，我真的没看到。”
　　“从来都没有。”
　　“没有。”易萧有些动摇起来。
　　终于，总算凌霄肃没有再问下去，“对了，人都到哪去了，为什么这么安静？”
　　“哦，都去找应晓泽去了。”
　　“应晓泽。”他想起掉下悬崖的那一幕，“难道还没有找到他吗？”
　　“没有。”
　　他变得忧虑起来，“应晓泽还没有找到，那你干嘛不去？”
　　“这次，我绝不会再有什么闪失了。经过这次事，绝对不能再让你有什么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你就是在这里看着我，能减轻我的痛苦吗？去吧。”前所未有地变得柔和起来，也许他的心里是有歉意的。
　　“我还是等他们有人回来再去好了，总要有人照顾你吧。”深沉地走到了屋外。
　　“哎……随你。”他想再说什么，却好像忽然间没有了力气，换了个姿势，在床上躺了躺好。那些所谓的幻影好像还在脑子里飞来飞去，这次真的挥之不去，他太想搞清楚一切了。“不可能，真的不可能的。”如果说以前他还相信过那些是幻影，这次他真的是敢肯定一定有那么个女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