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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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戚志中坐在客厅中，开着电视，却没有看。打开电视，只是希望有些声音让房间不那么空寂，却显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有些“鸟鸣声更幽”的意味。
忽然，门口传来楼上老太太“小伙子怎么蹲在人家门前不敲门呀？”以及高越模糊的回答说:“正要开门。”的声音。
戚志中“忽”的起身，快步走到玄关前打开门。
果然，迎面是高越讪笑着的身影。
戚志中没有说什么，直接让高越进了门。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原本他就期待着这个人，让他们的春节不那么难过。
只是高越似乎很不好意思，解释道：“钥匙丢了，房东老头的女儿又接他回去过年。”又强调道，“又不是我愿意的！”
“确实不是你愿意的，但是你没有一个朋友可以收留你吗，你外甥女呢？”戚志中明明很高兴，却还是堵了一句。
高越是有脾气的：“他们一家新年旅行去了，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走好了，大不了住饭店。”说着就要去开门。
戚志中拉住了他：“留下来。”
“什么？”高越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留下来。”戚志中有些焦躁，主动去留一个人，这似乎不太像他会做的事，于是又加了一句：“我收留你。”
“什么收留不收留的。”高越不情不愿地说，却又很高兴的将自己埋向沙发。他很为自己的钱包庆幸，他想要存钱买一座别墅。
接下来的这个春节，确实，嗯，称不上惨烈。毕竟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完全不同。
当天晚上就出现了很多问题。首先是内裤问题，高越丢了钥匙，自然是没有行李的，当然更没有内裤了。向戚志中借了一条（不要想歪了，是新的……）。高越接过内裤的时候非常之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倒是戚志中没有什么表示。
到了睡觉时间，戚志中坚持不让高越上床睡，理由是“为了防止再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高越不理他，一定要睡在床上。在第五次爬上戚志中的床时终于如愿以偿，但那已经时临晨3点了，戚志中实在没有力气踢他了。
这就直接导致了第二天起床晚了，戚志中多年养成的习惯倒使他没有晚很久。洗漱之后叫起高越，再去厨房准备早餐。戚志中一边煎蛋一边想起了前妻，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每天早上会出现再厨房的依然是戚志中。如果没有和妻子离婚，现在也会一直过着这样的家庭生活吧。
等到高越从洗手间里出来，早餐也摆上了桌子：简单的煎蛋、吐司、清粥、小菜。当两个人围在餐桌边时，别有一番温馨。戚志中摇摇头，难道离婚太久，久到已经开始向往温馨的家庭生活了吗？可是这对于自己来说有点难了，不过对着一个男人这样想的自己也太奇怪了。
高越奇怪的看到戚志中在发呆，没有理他，继续埋头狂吃（这个人比较迟钝……汗）。
吃完饭，高越又要摊在沙发上，戚志中把他挖起来：“去买衣服。”于是出了门。
等在公交车站，高越踢着脚下的石子。满街都是维族人，美丽的维族姑娘穿着鲜艳的衣裳，花枝招展从身边走过。以前高越一定会特别注意，现在却看都没看。他有些不高兴，因为他想坐出租直接到天山百货，可是戚志中坚持要去红山新世纪，因为有童装，径自到公交站等公交。高越只好跟着过来。
终于3路公交车过来了。戚志中率先走上公交投币，高越不情不愿地跟上来，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张卡，“嘀，学生卡。”戚志中转头看着他。
“我外甥女的，呵呵。”高越不好意思地笑着。
“切！”高越见戚志中不理他，也没有意思了。
窗外的景色慢慢后退，很多商铺开门迎客，每一条街上都有维族人再叫卖：“羊肉串，新鲜的羊肉串。”毕竟汉族人的新年，维族人是不过的。终于，公交车停站了，传出汉语和维语“xx车站到了，请从后门下车。”的报站声，高越和戚志中随着人流下了公交车。
红山新世纪的门前和商场内多出了许多洋溢着新春气息的装饰：红色对联贴在商场门上，彩色气球也装饰在各种地方。看来新年对新疆还是有影响的，至少商场还是会利用节日招徕顾客。
进了商场，戚志中就和高越分头行动。
似乎男人买衣服都很快。高越买好衣服，按照约定等在等候区的时候，接到戚志中的电话，让他到童装区。
找到戚志中的时候，他正与店员讨论。看着戚志中脸上温柔熙和的淡笑，高越有些呆了。想不到呆板的老男人也有这样柔情似水的时候。这样父亲式的温暖，是为了他的女儿吧，真是幸福的小鬼呀。高越想起在国外的父母，那一天，他拿了新做的手工去给妈妈看，希望得到表扬。再门外听到的却是一句平静的“离婚了还是朋友”。一直以来在高越意识里根深蒂固的幸福“哔”的一声全碎了。高越有些自嘲，现在努力存钱买别墅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再聚在一所房子里，也不会是一家人了。
戚志中看到了高越，叫他过来：“你也来看一下，这两件哪一件比较好。”
高越仔细看了一下：“红色那件，过年嘛。”
“红色？可是这个红色不适合茵茵吧。”戚志中迟疑。
“那随便哪件。”高越本来心情就不好。
戚志中把另一件递给店员：“包起来吧。”他看了高越一眼，不知道他又在别扭些什么。
走出商场，太阳已经挂上中天了。高越吵着要找个饭馆吃饭，戚志中也饿了，就同意了。
沿路走了5、6分钟，有一间小店，门外烤着羊肉串，散发着香气、煤气味还有孜然味。高越率先猫身走了进去：“老板，一大份炒菜拌面，再拿5串羊肉串。”
“过油拌面，2串烤羊腰子。”
两人在桌子旁坐下，高越向老板要了孜然，向羊肉串上猛倒。他一边啃着羊肉串一边嘲笑戚志中：“果然是老男人，要补肾。”
戚志中补理他，拿起羊腰子放进嘴里，享受的咀嚼着。
回到家中，高越照样是扑过去摊在沙发上，口中喊着“累啊，累啊”。
戚志中递给他一杯水。
休息了一会儿，高越有点无聊了，又磨着戚志中给他玩电脑，戚志中磨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高越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嘟囔着：“唉，还要先下载安装。”却忽然眼前一亮，电脑桌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快捷键“魔兽世界”。高越很兴奋：“唉，想不到你也会玩魔兽吔！”
说着迅速点开进入。
戚志中抱着一台笔记本，也进了书房连上网络。
高越一看更高兴了：“还有电脑啊，我在xx服，你在哪个服？我们一起组队玩嘛。”
戚志中看了眼高越：“我们不在一个服务器。”
“没关系，我换服再建个人物，你带着我玩嘛。”说着凑到戚志中的电脑前，X，70级，太强了吧。不行不行，你也要建新号，一起建号玩！”
戚志中不同意：“这么麻烦干什么，各玩各的。”
“哪里麻烦啦，找理由也不是这个。”
戚志中想了想：“点卡在燃烧。”
高越怒道：“费得了你几个钱，小气鬼！！”
戚志中无奈：“要么你来我这服，要么各玩各的。”
高越仍是不满意，非逼着戚志中建新号。戚志中磨不过他，同意了。但是也不想让高越领着他玩，也要高越建号。这回高越不干了，戚志中已经不想理他，打开70级的人物进入了游戏。
高越见戚志中不会再让步，才说：“好嘛好嘛，不过选人物要听我的，你建号来我这服。”
于是两人建了新号，在高越的要求下戚志中和他一样选择了部落的牛头人，职业分别是战士和萨满。
玩到午夜，两人都有十七八级了，高越还是很兴奋，戚志中几次要结束游戏都遭到反对后，强制断了网，高越才不情不愿的去睡觉。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一天都是大同小异的重复。两个人，从开始的摩擦不断，到最后的互相包容，渐渐走来，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这时，假期却结束了。
上班族开始上班，学校开学。戚志中把女儿接了回来，高越的房东也终于从女儿家回来了。
两个人各自投入工作中，那个刚过去的假期似乎已经远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