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论》若水轻颜

14、初次交锋

　　正在顺天府尹准备对我发难的时候，白孝凌派人请我和罗靖堂去内堂。

　　想不到一进内堂就被那厮骂了一顿先：“你一个姑娘家，穿着男装招摇过市，还扰乱公堂，成何体统？”

　　我怒极：“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我扰乱公堂，你怎知我不是在为了公理何正义喊冤？”

　　白孝凌冷笑一声：“没看出来麦姑娘有这本事。”

　　“有没有你等下就知道了，堂堂，我要怎样才能为那个蔡氏喊冤？”我转向罗靖堂。

　　罗靖堂一把把我拉过来：“你怎么老是和三殿下过不去？”

　　“是他看我不顺眼。”我道出事情本质。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要有功名在身，才能当壮师，还要先递上状纸，官府同意受理了你的案子你才能上堂。”罗靖堂不哆嗦，只是事情真的是罗唆，我有些傻眼了。

　　“这样吧，你把你的想法说给三殿下知道，让他来处理。”罗靖堂还是比较理智的。

　　“不用了，本王已经成竹在胸，不劳烦麦姑娘了。”冰块是成心想用说的就把我气死吧！

　　我冲到他面前：“你是不敢跟我比吧，怕折杀您三殿下的威名。”

　　冰块正待反击，罗靖堂赶紧插进我们中间：“这样好了，两位分别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看谁的主意好。”

　　“我来。”说完就抢过纸币写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然后把笔扔给白孝凌，白孝凌也在另一张纸上写了两个字。

　　罗靖堂把我俩的字摆在一起，三个人凑在一起一看，傻眼了，两张纸虽然字的好看程度不一样，却分明都写着‘验身’两个字。

　　罗靖堂傻了：“验身？”

　　“对，如果真是有奸情的话那男人肯定对蔡氏的身体特征相当熟悉，如果十分不熟悉的话，很显然，那个男人就是在故意诬蔑蔡氏。”我首先发言。

　　“而且要证明问这些特征不是在故意为难他，而是身体上很明显的特征，所以要同时问奸夫和他丈夫两人，如果她丈夫能答出，而那男人不能答出，那么这个男人就有问题。”看来白孝凌也不傻。

　　“身体特征？”罗靖堂上下打量我的身材。

　　我忙捂住他的眼睛，羞道：“你想什么呢？身体特征就是指的身上的痣啊，胎记啊，伤疤之类的特征。”

　　罗靖堂拉下我的手，“哦”了一声。

　　白孝凌“哼”了一声，出去接着审案了。

　　请了稳婆后，那男人和蔡氏的丈夫同时跪在堂下。

　　顺天府尹开始发问：“秦武，既然你说和蔡氏有奸情，那么你一定对蔡氏的身体特征十分清楚，本官现在同时问你和蔡君文几个问题。蔡氏身上可有胎记？”

　　秦武抢着回答：“有，她身上有个红色的胎记在小腿上，我最爱那儿滑嫩的皮肤了，红红的胎记在上面煞是好看。”

　　蔡君文想了好久，答道：“没有，敏儿全身并无胎记。”

　　顺天府尹接着问：“蔡氏身上可有疤痕？”

　　秦武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并不先回答，只是来回看着顺天府尹的神色和蔡君文的神色。

　　蔡君文回道：“有，敏儿右手小臂上有一处烫伤的疤痕。”

　　秦武回答：“没有，敏儿全身上下滑不溜手，并无疤痕，大人，您是不是在试探我呀。”

　　顺天府尹不接秦武的话，继续问道：“蔡氏身上红色的痣是在左脚还是在右脚？”

　　秦武可能已经发现不对了，开始胡乱回答：“在左脚底。”

　　蔡君文冷静地回答：“不对，是在左脚，但是不在脚底，在脚背上靠近大脚拇指处。”

　　顺天府尹公事公办的态度：“好了，问题问完了，现在等候稳婆验身。”

　　一炷香的时间后，稳婆上前答话：“启禀大人，蔡氏全身无胎记，右手小臂上有一处烫伤的疤痕，左脚脚背上有颗红痣。”

　　众人哗然，纷纷骂秦武的险恶用心，堂上夫妇俩哭成一团，评审团在积极讨论之中，休堂了一小会儿，顺天府尹开堂重审此案：“堂下犯人秦武，入室盗窃未遂，反污蔡氏与之有奸，做出伪证，险些草菅人命，本府依律判秦武监禁十年，来人啊，把犯人秦武押入大牢。”

　　“大人英明啊，大人英明。”围观群众的一片歌功颂德声扑面而来，我汗，这世上的事本应断对了案子是理所当然，断错了案子应是渎职，而在善良的老百姓眼里，似乎断错了案子是理所当然，断对了案子百姓就该感恩戴德，什么道理嘛！

　　我拉了罗靖堂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白孝凌的声音：“看来我当对你另眼相看了。”

　　“随便。”虽是这样说，我的嘴角却绽放出微笑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