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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匪夷所思的心理隐疾 ...

  •   自那日撞到桑渝之后,沈先非会习惯性时不时地看下自己的手机,但事隔了近一个月始终没有接到桑渝的索赔电话。
      或许那位桑小姐伤得不是很重,沈先非这样想着。
      昨天因为看此次竞标的几家资料看到很晚,正在洗澡的时候,阿穆的电话就像是催魂一样,一个接一个。
      当他回过去的时候,阿穆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不管你沈大设计师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请你暂时放一放,明天务必抽空来我诊室一趟。”
      他刚想追问究竟是什么事,阿穆一句话把他给塞死了:“因为你长时间不接电话,所有解释权力我将予以保留。”说完,阿穆便挂了电话。
      望着手机,他一脸的莫明加无奈。

      第二日一早,阿穆就打电话提醒他,八点半准时到他的诊室。
      沈先非驾着他的LEXUS再一次驶进了仁爱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这一次,他很小心,生怕又撞到了人。
      到了心理科,沈先非敲了敲门,迎接他的是一个粉色的身影:“沈先生,你好!”艾妃妃像日本女人一样向他深深地鞠了九十度大礼。
      沈先非弯了弯好看的唇角,说:“我是来找阿穆的。”
      “穆医生等你很久了。”艾妃妃见着那倾国倾城的一笑,立马做了一个西施捧心状,随即恭敬地领着沈先非进了里间诊室。
      阿穆一见沈先非,一双桃花眼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着他。
      沈先非觉得很好笑,问:“穆医生你那是什么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阿穆一下子跳到沈先非的眼前,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把模型手枪,指着沈先非说:“沈先非先生,现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不知道是不是阿穆研究心理学研究多了,以他现在的举动,在沈先非看来,怀疑阿穆是不是该转精神科了。
      沈先非勾了勾唇:“你是不是香港的警匪片看多了,改研究犯罪心理学?”
      阿穆一把拉过他的领带,将他塞进对面的沙发里,自己又搬了凳子在他的对面坐下,轻咳了几声,又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终于一本正经地开了口:“阿非,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要是你敢有半点隐瞒,哥们我一定会将你从13楼给一脚踹下去。”
      “究竟是什么事?”沈先非挑了挑眉。
      “阿非,你是不是H大毕业的?”
      “唔,确切的来说,大四之前是在H大,大四上到一半后去了英国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怎么了?”沈先非觉得这个高中同学从昨晚开始就神神秘秘的,不对,应该说是神精兮兮的。
      “OK,反正你在H大读过书就好,当时你念的是不是商业美术系室内装潢专业?”阿穆又问。
      “老兄,我接到大学入学通知书的那一天,你不就知道了吗?”沈先非好笑地反问。
      “嗯嗯嗯,那么我再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系里是不是就你一个叫沈先非的?”
      “当然只有我一个,我百分之两百确定。”
      “那么,在国外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结过婚,然后又离了婚?”
      听到这个问话,沈先非先是一怔,然后伸手摸了摸阿穆的额头,说:“你是不是心理病人看多了,也发神经了。我怎么可能会结婚?还离婚?”
      “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有没有结过婚?有没有离过婚?认不认识你们H大,比你低一届,一个叫袁润之的女生。”
      袁润之?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沈先非想起来了,一个月前他撞晕了桑渝,阿穆的助理小护士艾妃妃打错了电话,叫的就是这个名字。
      沈先非看着阿穆的眼睛,从未见过他这样正经过,同样很严肃地告诉他:“没有。没有。不认识。”
      “人的大脑可分成左右两半球,根据科学研究证明,理解数学和语言的脑细胞集中在左半球,而发挥情感、欣赏艺术的脑细胞集中在右半球。”阿穆微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根据美国联邦调查局审问疑犯的最新研究,人在说谎时眼睛会向右上方看。”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认为我在撒谎?”沈先非有点动怒。
      阿穆拍拍沈先非的肩:“哥们,别激动,我没说你撒谎,刚才你的眼睛是在往左看。”
      “穆大心理学家,你能不能切入正题?告诉我,我曾是H大的学生,和你刚才提到的那个袁润之究竟有什么重要的联系?重要到昨晚半夜打电话给我,还有今天早上一大早又打电话提醒我要我过来?”沈先非的身体向后依去,靠在沙发上,等着阿穆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按理来说,做我们这行的,病人的资料是绝不能对外泄露的,”阿穆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个文件夹,丢给了沈先非,“但是扯上你沈先非,我阿穆这辈子最铁的哥们,所以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吧。哥们我这次是冒着犯法的事,也绝不能看着你被人给泼脏水了。不过呢,话说回来,同样是为了帮助病人,我这人就是实事求是。”
      沈先非深皱着眉头打开眼前这个文件夹,看着面前的病历,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阿穆不停地来回走动着,说:“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就是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你撞到了人的那天,当时我和你说我约了一个美女看诊。那,就是这个女人,袁润之,昨天妃妃按例给她做了登记,我看了妃妃写的病因之后就傻了很久。你看见没,配偶一栏上的名字,写的是‘沈先非’,而这个‘沈先非’年纪与你相仿,并且也是H大商业美术系室内装潢专业。你可能会说这个‘沈先非’与你不是同一届,但你请往下看,看看这个袁润之口述的内容,和她入学的年份,以及她形容的这个‘沈先非’的入学年份,刚好,与我们都是同一届。还有那里写的很多事情,与你那时发生的一些事还真的就挺像的。”
      沈先非望着这份病历,整个人僵在那里,愣了半天,说:“不是很像,是确有其事。”
      阿穆在听到这句话,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确有其事,你还就记不得这位美女师妹?”
      “……我不知道。”
      “哥们,你真的不记得这个比你低一届的师妹吗?是不是你招了什么烂桃花,然后无情的把人家给甩了,才害得人家现在要到我这来看心理疾病?人家可是天天在意淫你是她老公啊。”
      沈先非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文件夹合上,站起身,毫不留情地砸向了阿穆那张臭嘴,有些生气:“你当我和你一样,从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追女生,整天风流快活,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
      “那好吧,我约了她九点,还有十分钟就九点了。今天约你来,你当面看看,认不认得人家,回忆回忆。如果真不关你的事,那是最好,看完了人你就可以滚了。”阿穆喝了口水。
      沈先非双手抄在了西裤口袋里,深吸了一口气,对阿穆说:“能不能抽烟?我想抽一只烟。”
      “沈大帅,这里是医院。”突然,阿穆像盯怪物一样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在英国?”
      沈先非没有应他,这时,内线响了。

      阿穆接起电话,是助理艾妃妃,他对艾妃妃吩咐了几句,放下电话,他便说:“人到了。你过来看看,认不认识她?”
      扒开百叶窗,沈先非在看到桑渝的一刹那,惊呼出声:“是她?”
      “你真的认识她?”
      “等一下,刚才那份病历上的名字是不是叫袁润之?”
      “嗯哼。”
      “据我所知,外面的这个女人并不叫袁润之。我之所以认的她,是因为一个月前我撞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阿穆摸了摸下巴,盯着沈先非的眼睛,没有撒谎,这样说来,那天这个女人和沈先非同时失约是事实。
      “来看心理疾病的人比较特殊,大多数人会选择假名,倒是我少见多怪了。但不管这是不是假的,这个女人所说的‘沈先非’与你可脱不了干系。”
      “她叫桑渝,当时迫不得已,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拿了她的身份证做了登记,并不是那份病历上所写的袁润之。”
      “桑渝?等等,这名字好熟悉。哦,我想起来,建材业大享桑振扬的女儿,现任桑氏集团的总裁。你小子真是好命,居然被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给盯上了。”
      桑氏集团?沈先非不禁皱起了眉,好像此次皇廷酒店项目的竞标人之一就有桑氏。他忍不住望着玻璃墙那边的那个长发女人,她怎么会认识自己的,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事?难道是为了想拿下这次皇廷酒店项目而耍的手段。
      走回桌前,拿了文件夹,阿穆说:“沈大帅,你可以走了。我要单独面对这个桑氏新任总裁,来剖析她和你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到时候挖了你什么隐私,你可别介意,谁叫你有这么个强大的粉丝。”
      在阿穆没有出门前,沈先非拦住了他:“我能不能听听你和她的对话,我想知道她从哪里得知我的事情的。”
      “抱歉,沈大帅,给你看她的资料已经违反了我的职业操守。”阿穆说。
      “你本来就没有操守。”
      “……”
      最终,阿穆在沈先非的杀人目光下折服了。鉴于目前很多粉丝伤及偶像的刑事案件,考虑到挚友的生命安危,阿穆便将他推进了自己平时休息的里间,然后打开门,神彩飞扬地迎接桑渝。

      桑渝在见到穆挞霖之后,微微蹙了眉心,她以为穆医生会是一位有位怪癖的中年大叔,没想到这么年轻,还长得一表人材。
      “袁小姐,这边请。”阿穆很有礼地将桑渝请进了诊室。
      进了诊室,桑渝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面的穆挞霖医生一双桃花眼不停地打量着他,让她有些不自在。
      “桑渝小姐,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穆挞霖。桑小姐以后要常常和我面对面,所以呢,熟稔一点叫我一声挞霖。”阿穆笑得很妖,在说最后挞霖二字时,语气故意上扬,听起来就像是英文Darling。
      桑渝小姐?
      桑渝在听到穆挞霖称呼她桑渝小姐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桑小姐不必吃惊,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甭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我这个人呢,很随性的,往往这样才能更快的为病人对症下药,不介意我叫你一声桑渝吧。”
      有些尴尬,桑渝的嘴角微微扯动,她挺直了背部,拨了拨头发,轻咳了两声,说:“穆医生,能不能抽支烟?”
      “呵呵,桑渝,这里可是医院——”
      “那算了。”
      “不过,来我这的都是病人,首先是要缓解心里压力,要是抽根烟能让桑渝小姐放松下心情,又何妨?”阿穆倚在转椅上,摊了难手,笑着。

      待在休息室里的沈先非咬着牙,低咒了阿穆这个重色轻友、见色忘义的家伙,一看见美女什么操守都没了。

      桑渝弯了弯唇,笑道:“谢谢。”从包中掏出烟,又问了一句阿穆,“穆医生,要不要来一支?”
      “吸烟有害健康,谢了。” 阿穆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个烟灰缸,递给了桑渝,笑望着她优雅地点着烟,忽然又道,“桑渝小姐害羞吗?不好意思叫挞霖,就叫我一声阿穆吧。”
      狠狠吸了一口烟,桑渝将烟雾缓缓吐出,手有些抖。
      “阿穆,我的资料你都已经看过了,我想问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疗,还有我的病情严重吗?”桑渝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桑渝,你太紧张了,尽量放轻松,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了。”阿穆引导性的对她说,“这样吧,我们来做我问你答的游戏吧,就是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可以吗?”
      “好。”
      “桑渝小姐是不是很爱你的老公沈先非先生?”

      休息室里的沈先非在听到阿穆这句问话,突然有些紧张,将门甚至开了一道缝,以便听得更清楚。透过门缝,他看见桑渝倚在沙发上,吐着烟,满脸哀伤的样子,心中有种莫明的情愫。

      “嗯。”又吸了口烟,桑渝应了声。
      “因为沈先生突然要去英国,所以你很难过,所以你质问了沈先生,在国内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你怕沈先生不再爱你了,所以要离开?”
      桑渝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开口:“是的,我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但他不肯告诉我理由。”
      “那沈先生究竟有没有离开国内呢?”
      “他走了,不,他没走。”桑渝突然熄灭了烟,站起身,激动了起来,“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他……走了,现在又回来了。”
      走了,又回来了?那好友沈先非不就是这样吗?
      阿穆看到桑渝的情绪有些失控,立即上前,扶她再度坐下,并她倒了一杯水,说:“别紧张,慢慢说。这样吧,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和或是家人,说说你和你先生的恋爱史吧。比如怎么认识的,有些什么有竟义的事,这样我也好从中得到经验,以后追女孩子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莞尔,桑渝深吸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支烟,吐出了烟,才缓缓启口。

  •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托偶更文,给了3篇存货...哇哈哈哈~偶是十分十分的想把她那另外两篇一并更了啊~~(要定要定...)但不能打乱花花的计划,唉...大家还是等等吧...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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