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开》木子佳

26、第26章

　　一种选择获得一种幸福，一种选择成就一种命运。很多时候，林雅竹认为自己是没有选择的。读书求学，毕业回家，结婚生子……因为需要，所以经历。说无奈，其实是一种真实的生活。“看自己周围，有点出息的，谁不是如此生活！一夜情，包二奶，遍地开花。男人们骄傲的资本。你要是没那点能耐，这个圈里，你还能混吗？……”一次酒后，肖彬向着雅竹洗脑。大段的独白，林雅竹已经麻木。没有了轻蔑，也没有了眼泪。上班、回家、买菜、做饭、照顾彤彤……一样不落。生活的尘埃堆积愈高，她愈是心静如水，目标单一。饭菜做得十分可口，房屋收拾得非常温暖，小彤彤感觉依然幸福。他快乐地成长。

　　小升初，彤彤顺利地通过了本县城实验班招生考试。九月开学，她辞去了原有学校的代课，带着彤彤来到他们学校附近，租住了两间居室。白天，彤彤上学，她就在屋里写点文字，思谋着兑换点物质。晚上，在彤彤晚自习未归之前，她张贴海报求得两份家教。半年下来，他们能勉强度日。到了第二学期，家教学生突然如订单般的递增。她除了晚上出去，周末还在租住宽敞的屋里，对着彤彤般大小的孩子们集中讲习。她教授他们语文、数学、英语。彤彤也在他们中间。苍白的小脸仿佛不堪重负。问他放弃这种补习，他则摇头。学校年级成绩的排名让他有了学习的动力。从母亲身上，这孩子也看到了一种不屈的精神。

　　以分论质。想想，哪儿都一个样。她好像不能改变题海前孩子们的命运。静下心来，她开始优化她的课堂。针对补习，因材施教，尽量给予他们学习的回报——时间、成绩或者爱心。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雅竹惊喜地发现，彤彤脸上回归了红潮。其他孩子，也渐有了笑容。她感到欣慰。也是一种快乐。

　　她现在每个周末有两个半天的时间休息。如果天气好，她会带着彤彤去郊游。爬山，划船，到草地上打滚，在空旷的操场上踢球……生活变得多样起来，而且又如此简单。简单得没有了思想。

　　5月8日是彤彤12周岁的生日。这天一早，肖彬就送来生日蛋糕。然后又是一大堆零食。有彤彤爱吃的，也带来她喜欢吃的。他说，只希望彤彤早日完成学业，一个人，太寂寞了。他是瘦了不少，眼睛疲倦得没有精神。可是他忘了他们之间的隔膜。相对无言。彼此间是不能再取暖的。更确切地说，在他面前，她丧失了爱的能力。

　　陌生的环境，她的沉默。终于，在彤彤没放学前，他起身告辞。送到门口，他说，你还是我的老婆，有时你应该回来。

　　她不否定。只觉得男人有时候的脆弱。永远只知道自己的私欲。没有对错。只当什么都未曾发生。

　　送走了肖彬，她去了附近的超市。忙碌，一直是她回归心境的妙药。

　　回来的时侯她经过花店。她走了进去并买了一束鲜花。她的心情需要装扮。面对鲜花，她相信生活原本是美好的。每一朵花开，不仅仅是因为季节到了。更重要的是爱花人的懂得，确认，欣赏与呵护。

　　为谁花开？她觉得她的生命价值还不在谁谁谁的身上。她想，她该活出花样，自信而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