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云飘梦痕

11、劲鑫杯决赛

　　到了比赛的那一天一大早李欣瑶就开着自己的手机,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就立刻接了起来:"顾竣有什么事情吗?今天是比赛日,你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呀?"口气里有着戏虐和不以为意.
　　"小瑶,你还笑得出来?!"顾竣急了:"从昨晚到现在古承轩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大家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他,还有十分钟就开始比赛了,如果在比赛开始半小时后古承轩还没有来就视为弃权,每迟到一分钟则要扣子一次!"
　　李欣瑶惊讶万分:"怎么会这样?!那现在找到他了吗?"
　　"还没有,"顾竣叹气:"大家都还在找,希望能够在比赛前找到.就先这样吧,有事再联络."挂了电话的李欣瑶心急如焚,她忙打电话给妹妹李清游.
　　李清游在听完后也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他应该知道今天的比赛有多重要的呀,会不会是祖奶奶又在出什么难题给他了?姐姐你先不要急,相信他会没事的."
　　"希望吧,"李欣瑶轻轻叹气:"只是我真的担心他."
　　比赛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大家依旧找不到古承轩,这时候有人看见古承轩来了,边走边打电话的古承轩看着大家歉意地笑了一下,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李欣瑶,
　　事情正如李清游所说的一样,是她的祖奶奶故意刁难.李欣瑶在挂电话前不忘提醒古承轩要记得打领带.她的这一提醒让古承轩急急忙忙地向住处跑去,然后边打领带边向比赛场地跑去,这时离弃权只有五分钟了.
　　"对不起,"古承轩坐下时,向对手说了一句.
　　而李欣瑶在给妹妹李清游打电话时晕了过去,本来身体一向不好,而且病情又不太稳定的李欣瑶,在知道古承轩失踪后就一直担心着,后来知道原因更是为古承轩隐隐着急,这一次劲鑫杯决赛,古承轩的对手是拥有韩国围棋第一人之称的曹劲宥,两人的实力不分上下,古承轩要赢没有那么容易呀!所以告诉妹妹李清游后,李欣瑶也因为太过担心与紧张而导致病情发作昏了过去.
　　"姐姐,姐姐!姐姐!"李清游在电话另一端叫着,她知道姐姐出事了,心里急的要命.
　　庞琳拿过女儿的手机,就听到叫唤声,她开口了:"是清游吧,你小瑶姐昏了过去,我们正在去医院的途中,可能是病情发作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等小瑶醒来,我让她打电话给你,那就先这样吧,再见."
　　在华兹大酒店二楼的比赛厅里,古承轩与曹劲宥正在认真思考对方的每一步棋以及自己下一步棋该如何下.在中国队的研究室内,顾竣,吴迂,汪浩等年轻一辈的杰出棋手在照着两人的棋谱摆棋,心里也为古承轩担心着.
　　这盘棋是曹劲宥拿黑棋,开局便布下大阵势,只待痛击来犯之敌.白20镇头,进攻由古承轩率先发起.白24、26两个俗冲,把后方观战的队友们逗乐了.左下冲突的结果是黑棋破了白角空,而外边漂出三个孤单的黑子,成为白方攻击的目标.黑43以下虚晃几招之后,黑53还是开始了联络左边三个“阶级兄弟”的营救行动.白60扳出乎研究室的意料,白62跨断黑棋作战是古承轩的必然选择,盘上瞬间碰撞出激战的火花.黑63从狭缝中突出重围,可谓技惊四座实战,进行至黑79中腹冲突告一段落.黑上下两块都得到了妥善处理,优势比较明显当白棋在右下活出后,大伙发现黑棋的优势没有想像的那么大.回头看,黑63动出还是太早,白棋112,114在右上方迅速度过,是优势意识的下法,黑115飞极大,实空黑棋稍稍领先,白132很凶,黑133冷静而厚实地虎了一手官子决胜同样扣人心弦.到了174手黑棋以一目胜出.后方观战的队友们几乎不能置信地来到比赛场,重新数了一边,最后只能叹气,古承轩就只输了一目呀!如果没有被扣去罚点的话,那么赢的一定是古承轩了.
　　输了比赛的古承轩想了一会,还是决定由他自己亲自告诉李欣瑶,因为现在的网络消息十分快,不出十分钟就有这次比赛的报道了.他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拨打着李欣瑶的号码,结果传来的却是:"对不起,你所拨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心里蔓延开了,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些.
　　在晚上的颁奖仪式上,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看着韩国再一次夺得了劲鑫杯的冠军,国家队的人心里的失落感有多大,更不用说古承轩本人了.古承轩上台领了亚军奖杯,这时候付军对李欣瑶的祖奶奶说了什么,只见李欣瑶的祖奶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虽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可这也足够引起古承轩的怀疑了.
　　因为输了比赛和担心李欣瑶,古承轩心情就已经十分不好了,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偏偏在古承轩刚刚领了奖杯的时候,李欣瑶的祖奶奶站了起来:"古承轩,这一次最重要的一关你已经输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输了比赛是事实,"古承轩平静地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是我太不自量,太过自负,是我辜负了欣瑶对我的期盼,是我对不起欣瑶!不过还是那句老话,不能和欣瑶在一起,我宁可一死了之!"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也没有当真.
　　古承轩歉然地看了自己的父母亲一眼,毫不迟疑地将刚刚领到手的奖杯砸在了地上,奖杯碎了,这一幕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古承轩拿起了一片奖杯飞快地向自己左手腕割去,他看着李欣瑶的祖奶奶说了一句:"就算没有人告诉我,但是我知道欣瑶出事了,这已经足够."
　　鲜红的血液是如此的醒目,李欣瑶的祖奶奶受不了这样的事情而晕了过去.汪浩和顾竣在愣了三秒后反应了过来,两人在紧紧抱住古承轩的同时,杨迪也紧紧地捏住了古承轩的左手腕,好好的颁奖仪式就这样乱作一团,有的人去找医生,有的人则是被吓呆了,混乱的场面在半个多小时后才再一次归于平静.
　　"古承轩,不要再喝了,"顾竣劝着,试着将古承轩手中的酒杯拿走:"小心你的伤呀,
　　你别这样好不好?小瑶知道会心疼你的!"
　　古承轩倔强地不肯放开酒杯,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对手曹劲宥手里的冠军奖杯,吓得曹劲宥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奖杯递给了专门负责收藏的人收了起来.他可不想自己手里的冠军奖杯有个"意外".古承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咚,咚的敲门声,古承轩开了门,一笑:"稀客呀,曹劲宥快请进."
　　曹劲宥进了房间坐在了沙发上,古承轩泡了杯茶递给了曹劲宥,曹劲宥开口就是一句:"对不起,如果我知道这次的比赛对你而言,有着特别的意思的话就不会同意那样做了,我也不可否认,这一次比赛虽然是我赢了,却有些来得不太公平.不过,我也觉得意外,国际棋联竟然会同意将这一次决赛权交给一名老太太全权负责,她要求怎么做,任何人都不能反对,所以我.....你的伤怎样?"
　　"曹劲宥,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特地来道歉,"古承轩的手摸着左手腕,淡淡地说
　　着:"因为这件事是我自己答应的,与你无关.谢谢你,我的伤不碍事."
　　看到古承轩不愿意多讲这件事,曹劲宥在说了些话后就起身告辞了,临走时两人约定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公平合理地下次围棋.
　　在南江市医院,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李欣瑶看着顾竣发来的一条条短信,不由泪流满面,她知道了在颁奖仪式上发生的所有事,也明白古承轩的心意,她几乎是边哭边把这一切告诉了妹妹李清游.
　　"姐姐你别哭呀!"李清游怕姐姐这一哭又将病引发,就忙着劝:"姐姐,在外界来看,
　　古承轩哥哥是输了比赛,可是我们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种种原因,哥哥早就赢了,所以对于我们来讲哥哥这一次是赢的,无论媒体怎样评价哥哥,我们永远都会支持哥哥的!"
　　李欣瑶轻轻叹气:"清游,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
　　"没有只是,"李清游打断李欣瑶的话:"如果非要用只是的话,姐姐,我只能说,这一次古承轩哥哥输了比赛只是一个意外,就那么简单而已."
　　挂了手机的李欣瑶,想着铺天盖地指责古承轩的种种报道与评价,想着古承轩在颁奖仪式上那种出人意料的举动,心里百般滋味,若不是因为她的原因,这一次他又怎么会输了比赛,这一切在李欣瑶的脑海里不停盘旋着,在强撑了半天的时间后,在刚回来的祖奶奶和家人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李欣瑶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人就昏了过去.刹那间,从她住的病房到整个医院都忙成了一片.
　　整整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才开,护士推出了依旧在昏迷中的李欣瑶,医院的程院长看着李欣瑶的祖奶奶和家人:"李老夫人,李先生,李夫人,这一次瑶小姐的命是抢救回来了,我只想告诉各位一句不要再给她任何的压力了,否则再有下一次的话,后果谁也无法意料,过两天等她的病情稳定下来,我建议将她接回家静养会更好."
　　"程院长,你的话我们记住了,我们尽量照办就是,"李欣瑶的祖奶奶叹了口气:"这一次麻烦程院长你了.大家也都累了,就回去吧,有特护守着小瑶就可以了."
　　李欣瑶的好友兼姐妹于第二天赶去医院看望她,得知她在吐血后昏迷,吓得她们这一帮人差一点儿就只有半条命了.从医院出来的宋渃琪看了一眼段紫娟.
　　"渃琪,你不是想打电话给吧古承轩?!"段紫娟口气里的肯定比否定多
　　宋渃琪笑了下:"娟姐果然聪明,我的确是要打电话给古承轩,这一次欣瑶会这样你我心里也该猜出个大概了,她的家人可以不告诉古承轩,可做为姐妹的我们可以呀,再怎么说呀应该让古承轩知道欣瑶现在的情况,不是吗?"
　　"哎,"段紫娟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对,渃琪,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宋渃琪在回到家后就打电话告诉了古承轩欣瑶现在的情况,古承轩又是心疼又无奈,在挂了电话后不久,古承轩也出事情了.
　　自从劲鑫杯比赛结束后,古承轩也随父母回了首都的家.他母亲对在东沪发生的所有事依旧心有余悸,他的母亲把这一切都怪在了李欣瑶身上,古承轩和他明理的父亲怎么劝,他的母亲还是拒绝听解释,古承轩也因为这样和母亲争吵了几次,他的父亲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在古承轩挂了电话后,他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子出门后,心里的新仇旧恨一起涌现,她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向已经关了的门砸去.
　　古承轩的母亲记起那一次来找儿子,却见到儿子和李欣瑶在一起,她当时很气愤,用了许多过分的词语辱骂李欣瑶,之后告诉儿子:家里已经安排了一个德才貌兼备的女子做他的新娘,对他的事业上也有极大的帮助;但是这些都不能打动他,儿子和李欣瑶一起安静地离开,把房子留给母亲去发泄,这是儿子从小到大第一如此对她.从那件事后儿子就不断地和自己争吵,想到这些她就十分生气!
　　一大早,刚要出门的古承轩被母亲挡了下来:"儿子,已经好几天了吧,李欣瑶还没有醒过来吧?不过她醒不过来最好,这样我们母子之间的阻碍也没有了吧!"
　　"无论欣瑶是否能醒,"听到母亲不但不安慰自己,还那样说的古承轩也气愤了:"我今生唯一的新娘只会是欣瑶,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古承轩的母亲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的话只会儿子更加坚定和李欣瑶在一起的决心,于是她决定用哀求来让儿子退步.没有任何准备,古承轩的母亲突然间跪在了古承轩的面前,带着哭腔:"儿子,承轩!不是妈非要拆散你和李欣瑶,而是以李欣瑶的身体来看,她怎能当好一个为人妻,为人母的角色!我们家就你一个儿子呀,就当是母亲求你了好不好?你想一下,以她家的身份,若是以后我和你父亲不小心说了她一两句,她家的人会满意吗?难道你就真忍心为了她就不要你的父母了吗?这样的话别人又会怎样说你?妈不是逼你,妈是....."
　　"妈,你起来,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古承轩面对自己的血缘亲人——母亲的时候,他没有选择,他是个真正的孝子,他扶起自己的母亲.
　　古承轩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满意地笑了,一向了解自己儿子性格的父亲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古承轩不轻易退步和放弃的个性来说,单凭他母亲的看似很有道理的几句话,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呢?其中一定另有问题.
　　古承轩下了楼,和往常一样地与自己的队友顾竣,厉天昊夫妇等人打过招呼后就上了自己的宝马轿车,率先开出了小区.母亲的话犹在耳边,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欣瑶依旧没有醒来,他的心底一痛,如果老天真的要这样对待他与欣瑶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在乎自己的命的,生不能好好地陪在欣瑶身边,那就让他在那个所谓的死气沉沉,阴暗的鬼世界永远地陪伴着欣瑶,不能同生,就让他选择同死好了.他知道欣瑶不愿意看到他在她与他的母亲中间左右为难,也知道母亲不会轻易接受欣瑶,那就由他来选择吧.
　　古承轩看着车厢内欣瑶的照片,伸手将照片拿了放进自己怀里,脸上露出幸福而坚定的笑容,他的车速越来越快,让紧随他车后,顾竣等人在自己的车内担心万分,在经过一座高约三米多高架桥时,他毫不犹豫地打偏方向盘,开着自己的小车直接飞下了这座高架桥.这一幕让跟在后面的顾竣与厉天昊夫妇看呆了,同时也吓呆了!
　　回过神的顾竣立刻上车掉头向出事地点驶去,而厉天昊夫妇则忙着打电话通知国家队的所有人和古承轩的父母亲,随后也赶到了出事地点,古承轩出事时连累了底层正在行驶的两辆车相撞,这一次交通事故足足让广安公路堵塞了近四个小时.在急救中心的人员与交通部门管理人员的配合下,在经过四十分钟的救援下,将已经昏了过去,且身上有着斑斑血迹的古承轩送往了首都第一医院.
　　首都第一医院的急救室外,古承轩的父亲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和还是在医院里,就朝着哭泣中的妻子吼道:"这一下你心满意足了吧!如果不是你今天一大早那样逼儿子的话,儿子会选择死吗?如果儿子真有个什么,你就是杀人凶手!"
　　"我也不想那样的,"古承轩的母亲哭诉着:"如果早知道儿子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逼他的!这一切都怪那个李欣瑶,如果不是她儿子也不会....."
　　古承轩的父亲忍无可忍:"你就只会把所有的错误怪在别人身上!说实在的我就觉得欣瑶那丫头没有什么不好的,她逼过我们的儿子吗?反而是你!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儿子会造成今天这样还不是你一手逼的!你好意思怪别人吗?"
　　顾竣和古承轩的队友们从古承轩的父母的对话里已经听出了事情原因的大概,所有人不由用抱怨指责的眼神看向古承轩的母亲.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护士把古承轩从急救室推了出来转到病房,医生看着等在门外的一群人,说:"大家不用担心,就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从高架桥冲了下来,竟然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太庆幸了!"
　　听到医生这样说的大家松口气,医生拿出李欣瑶的照片,递了过去,怕古承轩的母亲接到手就撕毁的顾竣抢先将照片接了过去:"谢谢医生,我会亲手把照片交给病人的."
　　在南江市,在昏迷中的李欣瑶像似感应到古承轩出事了的一般,竟然从昏迷里醒了过来,看着首都的方向就问了一句:"古承轩他还好吗?"
　　李欣瑶的祖奶奶和她的家人及她的好友兼姐妹乍一听才醒来的她会有此一问,心跳不由快了好几拍,因为关于古承轩为了可以和她在一起,在和母亲争吵后,又怕她真的醒不过来,就选择了以死来表达他对她的爱生死相随,决不放弃!昏迷一个多星期的欣瑶在古承轩出事后的一天就突然醒了过来,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心灵相通的事存在吗?所有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猜测着.....
　　"渃琪,"李欣瑶看着自己的好友兼姐妹:"大家都可以对我有所隐瞒,可我们是这么好的关系,难道你也要瞒我吗?告诉我古承轩是不是出事了?"
　　宋渃琪看了看段紫娟,段紫娟点头了,宋渃琪扯出丝笑:"欣瑶,在我告诉你一切事情以前,你能不能做到在听后不要昏迷?不要再让大家为你担心?"
　　"渃琪,"李欣瑶平静万分:"我不会再有个什么了,你就放心好了."
　　宋渃琪笑了一下:"是吗?那就好.欣瑶,你要知道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星期了,医生说如果在两天内你还醒不过来,就有可能永远无法醒过来了.大家都有些想不通,在古承轩出事后的一天你就醒了过来,大家还在猜你们是不是有心电感应.古承轩的母亲跪下来求他离开你,他扶起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还以为他同意了,谁知道他知道有可能你不会醒过来后竟然选择了以死明志,古承轩在去棋院的路上自己开着轿车从高架桥上冲了下去,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
　　"谢谢你渃琪,告诉我所有的事."李欣瑶的泪无声地在流,可是却是如此地坚定:"
　　如果古承轩这一次永远里开了我,那么我也不会独自活在这个世上的.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相随,我醒来是因为直觉告诉我他出事了."
　　古承轩的母亲在自己的儿子醒来前离开了医院,这是一种默认和退让,这一次是儿子命大福大才没有事的,可是谁能保证下一次?儿子这次的事让她饱受指责,心力交瘁,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随他了,总比永远失去儿子和儿子闹别扭要好.
　　宋渃琪笑了起来:"好呀,我不阻止你,那就让古承轩陪你再死一次好了."
　　"你?!"李欣瑶不可思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渃琪坐到床边:"你们的爱感动了老天,古承轩虽然从高架桥冲了下去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所以你就放心好了,如果你不信的话,不妨打电话给他.学你们这样不顾一切,无论生死都不后悔的爱,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已经几乎没有了,这样的爱,试问老天有怎么忍心那样对你们!"
　　李欣瑶听完后不由松了口气,李欣瑶的祖奶奶开口了:"好了,好了,小瑶才醒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回去了."
　　淡淡的咖啡香在空气里弥漫,就来连空气也似乎静了,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族里最尊贵的奶奶把所有人叫来,而且就连小瑶的好友兼姐妹都在,有的人在猜测着,有的人则是搅动着自己面前的咖啡.对人对事敏感的段紫娟和细心喜欢观察人的宋渃琪则发现了不对劲.李欣瑶的祖奶奶在看大家的眼神里总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在里面,那中隐藏在内心的抑郁哀愁,一丝一缕在烦乱的心镜抽搐.
　　过了好久,李欣瑶的祖奶奶咳了一声,所有人马上聚精会神,李欣瑶的祖奶奶叹了一口气:"大家都看见与听见小瑶和古承轩之间那样无悔的爱了吧?相信大家欣里其实都挺感动的,都希望两人可以在一起对吗?"大部分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也想."李欣瑶的祖奶奶把目光看向了远处:"如果不是因为二十年前,我国著名的测算大师的话,我一定成全两人.记得当初大师曾经说过小瑶要么永远不爱,一旦爱了则不顾生死,无缘无悔!纠缠不止!轻则,两人灾祸不段,重则,两人必须有人为此付出性命为代价!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多想,直到如今面对现实,为了不让预言成真,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两人在一起的!大家给我记住了今天的话不许对小瑶透露一个字!如果大家是为了两人好的话,就记好我今天所说的话!"说完后,李欣瑶的祖奶□□也不回地离开了,一片嘘叹声响起,而李欣瑶的好友兼姐妹则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