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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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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金东万所说,巷口的饭店很小,方形略长的屋子两边对称各摆了两张小桌,李珉宇和金东万就坐在左手边靠门的桌子旁。李珉宇似乎是由于洗了澡的缘故,肚子饿得慌,拿起菜单毫不客气地叫了满满一桌。
金东万没有加以阻拦,而是随遇而安地跟着李珉宇一起大快朵颐。从前,为了省钱,他总是叫最便宜的饭菜,后来成了熟客,老板娘特别照顾他给他省了许多饭费。
或许是受的打击太大,金东万竟然一反常态,虽然李珉宇叫的饭菜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钱,然而对于一向节省的金东万而言,这一次已经是破了例了。
对面,李珉宇狼吞虎咽地吃着,不时被滚烫的大酱汤烫了口舌‘嘶嘶’地吸着气,然而李珉宇旺盛的食欲对金东万似乎没有什么影响,金东万吃了两口米饭便放下了碗筷,呆呆地坐着看向门外未知的某一点,一动不动。
李珉宇在夹菜的空暇抬头看了看金东万后,又回头随着金东万目光的方向望出去,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只有门口那一小块空间被饭店门上的电灯照出一片昏黄。李珉宇左瞧右瞧也没有瞧出什么名堂,转回头金东万脸上专注的神情更让他不解。
疑惑地低下头,李珉宇不由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碗盘见底,李珉宇将筷子一放,五个指头在金东万眼前不停晃动,待唤过金东万的注意,李珉宇干咳了一声说:“呀,我吃饱了。结账走吧!”
“哦,知道了!”答应了一声,金东万迟缓地站起身向柜台走去,掏出钱往柜台上一放,连零钱都忘了拿便转身往外走去。
饭店老板娘喊住正要出门的李珉宇,将零钱递了过去,随同递来的还有一句话,“小伙子,你是他朋友吧,哦麽麽,真是谢天谢地呀,这么长时间我总看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怪可怜的,现在好了,我呀还是头一回看到他不是一个人来,你们要很亲近地相处啊,一定要啊。知不知道,小伙子!”
听到老板娘的一番话,李珉宇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严肃起来,点了点头,李珉宇将零钱揣进裤袋里,转身去追金东万。
昏暗的路灯下,金东万独自默默前行着,似乎并未察觉到李珉宇没有跟在他身后。李珉宇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上金东万的身影,伸臂搭上金东万的肩,稍一用力便将金东万拉到身边。
“呀,东万呐,你晚上没什么事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怎么样?保证让你开心起来!”
看到李珉宇兴奋的样子,金东万不置可否,任凭李珉宇拉着他向一个陌生的方向走去。
坐了一段公车,金东万跟着李珉宇下了车,看清眼前的景象,金东万分辨出他和李珉宇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首尔有名的夜店街,虽然他也曾经坐车经过,却从来没有真正置身其中。
抬头向上看去,头顶密密匝匝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五光十色炫目得让人眼花缭乱。
金东万被李珉宇拖着手臂被动地挤进人群,在人群中拐来拐去,最后停在一间门面嚣张的夜店前。
金东万看向李珉宇,恰巧李珉宇也正一脸献宝的神情看向自己,“东万呐,进去吧!”
语毕,便不由分说地拽着金东万往里边拉,金东万硬着头皮跟着李珉宇钻进前方那扇黑黢黢的门里。
合页门在金东万身后来回摇摆几下便缓缓合上,里边呈现在金东万眼前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令金东万感到无比陌生的世界。
刺眼的镭射灯不停变幻着光线,打在舞池中央疯狂扭动的人群身上,舞池两边的操作台上DJ也随着打出的节奏来回摆动着身体。
金东万瞠目结舌看着李珉宇抛下他,闪电般消失在舞动的人群中。或许是因为金东万的面孔比较陌生,经过他身边的人不由来回打量着他。
金东万手足无措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尽管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还是被脚下突然多出来的台阶绊了一跤,就在金东万的身体即将失去平衡的时候,一只手及时出现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