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燕双飞》榭树悯

13、05

　　望着眼前其丑无比的丫鬟，冷少卿当场感到胃在翻腾。呆了一分钟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猜测：“冷，疏雨？”在得到肯定回复之后，某人直接昏倒在地。

　　冷疏雨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没关系，反正长相都是父母给的。”

　　冷少卿郁闷了一下，叹了口气，说：“走吧。”

　　好不容易到了狄府，冷疏雨上前去，轻轻扣了扣门。不久，便有一个仆人模样的普通男子上前开了门，问道：“是兰陵王吗？老爷正在更衣，据我推断，您恐怕要到正堂稍等一会儿。”

　　冷疏雨望向四周，狄府诺大无比却朴素得很，可以看出狄大人的品行。不过，说不定这只是表面现象，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这个仆人打量了一下冷疏雨，仍镇定自若道：“我叫狄春，是狄大人的家仆，据我推断，这应该是您的丫鬟吧？”

　　冷少卿汗颜，连忙岔开话题，进了正堂。

　　这个仆人倒有几分蹊跷。不知狄仁杰是个什么样的人，冷疏雨暗慎道，这个“据我推断——”的口头禅，该不会是从狄大人那学来的吧？竟不自觉脱口而出：“狄大人不会也是如此吧？”

　　“你在说我么？”一个男子踱步进来，他步健沉稳，面目慈祥。虽已年近晚年，但身上散发的知性气息完全可以让人以为他就是狄仁杰。

　　冷疏雨一惊：好敏锐的听觉！

　　“狄大人。”冷少卿急忙起身来。

　　“狄某让大人久等了。”狄仁杰回礼，看了狄春一眼，狄春会意，急忙上茶。

　　是西湖龙井，看来这位狄大人对品茶倒不含糊。冷疏雨轻抿了一口，只是他连下人都如此厚待，还真是难得一见。

　　事情进展的似乎不太顺利。虽狄大人至始面上含笑，却总是对帮助追查紫灵珠一事态度不明确，措词也比较含糊。

　　过了一个钟头左右，冷少卿也只好起身告辞。冷疏雨正欲出门，无意中瞧见狄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她迅速拉住了冷少卿，回首，朱唇轻启：“如果我未猜错，这位‘狄春’才是真正的狄大人吧？”

　　冷少卿也愣住了。

　　狄春，噢不，是狄仁杰脸上泛起一丝略带欣赏的笑：“何以见得？”

　　果然没猜错。冷疏雨淡然道：“我想应该没有哪个主人每说一句话都要看下人的脸色吧！一切都像安排好似的。更何况——”冷疏雨眼中有了笑意：“从未有哪个普通人见了我这张面目狰狞的脸仍是面不改色呢！”（详情请参见狄春为冷少卿开门的那一段。）

　　狄仁杰和狄春摘下了面具。真正的狄大人笑着对狄春：“看来我们的演技还需加强呢！”又看向冷疏雨，话锋一转：“至于你，身份也不单是个简单的丫鬟吧”

　　冷疏雨微微低头：“小女子名曰冷疏雨。”

　　“原来是兰陵王的千金。”狄仁杰转向狄春：“还不好生招待？”

　　狄春舒了口气（毕竟因被要求禁止说口头禅而憋了好久）说：“据我推断，一个普通的奴婢是不会有此见识的。”

　　冷疏雨也摘下了面皮，一副不胜惶恐的样子说：“为了给家父减去不必要的麻烦（其实为心血来潮）而欺瞒了大人，恳请大人原谅。”

　　狄仁杰因受不了冷疏雨两种极端的变化而愣住了，至于狄春则因心脏承受能力太弱跌倒在地。半晌，狄仁杰大笑起来：“真不愧是兰陵王的女儿，好，我定会帮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