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君之痕》北堂如墨

6、新婚对白

　　头好晕……我都忘了我是一七岁的孩子，居然一口喝掉了一瓶酒，虽然那酒的度数貌似不是很高，但我的岁数也不是很大。不过貌似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任务是什么来着？对，闹洞房！本少爷今天说什么也要闹这个洞房！
　　还好，客人们的目光都被袒胸露乳、咋咋呼呼、边跳边唱的信长吸引过去了，我继续爬。还好，我现在的席位离洞房还不远，大约十米。二百米的距离都难不倒我，何况短短十米？
　　潜入成功！我得找个埋伏的位置。首选是床下，那地方可以很好地掩藏自己的身形，听想听的，看想看的，关键时候还可以出来吓吓他们。别觉得我邪恶，这是我顽童的本色。但是……半天怎么没有超过半米高的家具呢？靠！日本睡的是塌塌米，根本没有床！等等，好象有个柜子。恩，柜子是偷窥……哦，不，是闹洞房的次选。我钻！还好，地方听宽敞的。
　　怎么还不来？都几点了？信长今天是不是你Y结婚！再不入洞房我就替你了！本少爷说到做到！这么大个便宜你不要我可要了。有点困了，生物钟又到点了吧？哎呀？有床被？感谢诸位神仙啊，我先睡了。闹洞房？等我醒了再说。
　　别吵！好不容易才有那么点困意你Y就笑那么大声，还那么恶心，有没有公德心啊还！要笑得好听也行，跟织田信长那孙子似的。别动……难道……真的是信长来了？不行，不能睡了，我得偷听点什么……
　　“夫君，你醉了。”妩媚的声音。是信长他媳妇吧？挺好的一个美女，嫁给那SB，白瞎了。
　　“胡说八道，老子还没醉，给老子拿酒来！”恩恩，喝醉的人从来就不承认自己醉了，现在估计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了。”这个女人还真贤惠。
　　“你不懂，家康告诉过我我这身打扮这叫新潮。”一个响亮的酒嗝，“浓，浓姬……”
　　“夫君，奴家叫斋藤归蝶，不叫浓姬。”斋藤归蝶？名字还真好听。不过斋藤这个姓氏还真熟悉，好象在哪听过。
　　“我知道，不就是美浓斋藤家嫁过来的吗？是道三那老蝮蛇的女儿吗？知道我为啥叫你浓姬吗？”不是吧？洞房的时候玩猜谜游戏？太老套了吧？再说了，你Y都喝多了还玩个P啊！
　　斋藤归蝶似乎思考了一会，“是因为奴家来自美浓吗？”聪明的小丫头。
　　招牌式的信长牌大笑，“哈哈哈哈！不对！是因为你Y今天妆化得太浓了！哈哈哈哈！”我倒！这笑话也太冷了吧？信长啊信长，你怎么能拿无知当个性呢？
　　“夫君见笑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不化妆就是了。”她还真听话。不过那种劣质面粉不涂也罢，那东西只能把归蝶这个美女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女人不依靠化妆品的掩饰还活得下去吗？”天那！那是你媳妇！你算得罪人了，估计以后你会和撮衣板过一辈子喽，可怜的傻瓜。
　　沉默，时间似乎有点长，暴风雨前的宁静？“好吧，全听夫君的。”靠！没个性的女人！
　　“是吗？”信长牌的阴阳怪气再出现。神啊，如果你能把他这个毛病改了，我就把尿床戒了！“为什么我在你眼睛里看不到你服从于我的意思呢？现在的美浓可不是处于尾张的下风，反倒是尾张由于我这个大傻瓜而岌岌可威。”
　　“夫君，你想多了。”气氛突然有些不大对头。信长啊信长，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别那么煞风景好不好？
　　“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政治婚姻而已，你应该比我清楚，否则，谁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傻瓜？我相信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就是他想得到的利益。其实，人和商人没什么两样，每个人都是一个商人。赔本的生意你做不做？反正我这个傻瓜当然是不会做的。”
　　“夫君说笑了。虽然奴家不是商人，但是也知道无利不起早的道理。”
　　“我现在开始慢慢的喜欢上你了，浓姬，你很合我的胃口。”
　　“你的胃口？”
　　“你应该知道吧，蝮蛇把你嫁给我是为了吞并尾张，信秀要我娶你也只是为了有个相对稳定的环境去讨伐其他大名。我们在一起是不可能有什么幸福可言的。你是把自己当作牺牲品了吧？”
　　“也许我是把自己当作合作的使者而已。”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有人和你说过同样的话。”
　　“是谁？松平竹千代吗？”
　　“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他现在叫德川家康，下次不要弄错了。”
　　“他倒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将来，他也许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对手。不说了，歇息吧。我还真的喝醉了，头有些痛。”
　　“好的。奴家去拿被子。”
　　糟糕！岂不是要被发现？今天怎么这么背啊！明明是个黄道吉日，偏偏诸事不宜。我怎么办？对！装睡！我就不相信有人忍心吵醒熟睡中的小孩子。
　　“啊！”浓姬一声轻呼，看来是发现我了。
　　“怎么了浓姬？”
　　“德川家康怎么会在这里？”
　　“他在这里？我看看。他睡着了，可能是醉得太厉害了吧？喂！你拿刀做什么？”
　　不是吧？我就闹个洞房而已，不至于杀人灭口吧？这娘们可真够狠的！
　　“既然信长大人说他会是您将来最大的敌人的话，倒不如先下手除掉他。”
　　“不必了。其实这把刀你是为我准备的吧？”
　　“是的。父亲大人临行时曾告诉我，如果你真是传说那样的大傻瓜，那么就用这把刀杀死你。”
　　“我是傻瓜，可是你现在还能杀得了我吗？”
　　“您并不是傻瓜，您是一把刀，一把藏在鞘中的刀。”
　　“如果我是一把鞘中的刀，那家康就是你手里的这把刀。虽然锈迹斑斑，但是却削铁如泥。除非亲自去体会，否则你永远也想不到他的可怕。”
　　“那您为什么要养虎为患？是怕自己以后没有对手而寂寞吗？”
　　“不，我更希望他能够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而且只有他能做得到。”
　　“那么，奴家叫人送他回房吧。”
　　“就让他睡在这里吧，他累了。我们的时间却还有很多，不是吗？”等等，信长似乎抱着我的头，让我枕在他的膝盖上。他不会今天晚上就这么让我睡在他的新房吧？
　　“信长大人还真温柔呢。”
　　不管了，我今天可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