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南半球的春天来了,我看着每个园子各不相干的春色,想起3年前这个时候我夹在辞典里的红叶,它还在吗?或者它还是它。可是终不在我身边了,从前一伸手的距离,如今要补上多少个长度单位?上面的字迹是否已经模糊?抑或,已经随着红叶腐化成了一把春泥。可是,春泥要回哪去呢?它的根在哪?它要护的花在哪?那么,我呢?我该回到哪里去?那些字,那些红叶可以湮灭,那些年呢?我的那些年,我和他的那些年,再看到同样的城市,同样的景物,却没有了一直在我身侧的温暖,我真的可以吗? 手机里一段淡淡的音乐前奏响起,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Fran, I booked the ticket for next Monday。OK?” “Yeah, thanks” 后天下午,我就要回去了吗?回到那个没有了郁岑的地方。没有了,郁岑,郁岑…… 这个名字,多久了,不敢想起,却从不曾忘记,他如果在,会让我这样害怕吗?他,还会因为我心痛吗? 我,要一个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