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大唐游》三月美

15、chapter 15

　　“徐公子，徐公子！”远处传来小太监小声的呼喊，尖利又颤抖，急切又低微。
　　“看来公子有事，怡晴也刚想起一见急事，就此分别吧。”不能这么悠哉了，杨广的命数快要尽了吧！
　　我的轻功算是顶尖的了，几个瞬身就摆脱了跟踪的人，来到了荷花池，慢悠悠的在此游荡，守株待兔。
　　“来者何人，还不快跪下。”又是尖利的声音响起，太监的嗓音的确刺耳。我的目光穿过层层宫人直刺向深处，一个中年男人被簇拥在其中。隋帝杨广，直觉的判定了身份，而后紫袍上盘踞的五爪金龙肯定我的猜测。
　　“臣妹业平拜见皇兄。”我伏下向他叩首。杨广对我是不错的，当年在皇宫颇受照顾，后来离开时还送了大量的银两和珍宝。而且直觉的感受到他和我母亲的纠葛，这一叩似一刀要斩断这纷杂恩怨情仇。
　　“业平？你们散开些，你抬起头来。”我仰面让杨广看到我的样子，同时也观察着这位末代暴君。皇室的血脉里总是不乏美丽的基因，即使人过中年，杨广仍是有几分俊逸的，岁月更是平添几分沧桑和成熟。皮肤保养的不错，虽不至女子般柔嫩莹白，也比一般人细致光滑。眼眶周围微微有些黑影，眼睛有些凹陷，始终带着疲倦的神色，身体因常年困顿酒色的原因有些发福，脸色也是苍白。声色犬马毁坏了他的健康，养尊处优却更加深了上位者的威严。即使是弃都避难江都，即使是穷途末路，杨广也从来没有丢失皇帝的威严，一如10年前假山上的身影，逼人心魄，或许更甚。
　　“怡晴，你回来了。业平公主平身吧。”杨广怔忪了一会儿，微喟一声肯定我的身份，周围的太监宫女马上换上了恭敬的眼神，不敢直视我。而杨广身边的妃子则没有顾及，睁大眼睛看我。
　　“都下去吧，你们也下去吧。”杨广示意宫人妃嫔都离去。
　　“皇上！”婉转娇啼，开口的正是常伴杨广身边的二美之一萧妃，纤纤玉手紧抓杨广不放。
　　“美人下去吧，晚上朕在去找你。”看来杨广真的很宠这位，出言忤逆竟不责罚而是好言相劝。瞟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朱贵儿，眼里的怨恨一览无遗，虽然用笑容掩饰，但仔细的人都会发现那笑容没达眼底，手绢在手里绞缠绷紧。待看到我时，又换上温柔大方的微笑。
　　这就是你阻止我觐见的原因吗？我又看向萧妃，娇羞无力的伏在杨广怀里，面若桃李，满园春色。萧妃与我怕有5分像，与逝去的陈宣华就有7分了，见她一脸惊异的打量我，现在惊讶是不是晚了，竟是不知业平公主的身份来历还有朱贵儿最近招进宫中的女子，这位倒不是心机深沉的主。只是朱贵儿，即使凌宇没有告知，你在听见杨怡晴后也早查出了我的身份了吧。却不顾凌宇的要求，一味阻止我和杨广相遇的机会，能指挥一帮子武功不弱的人跟踪我，你又是什么角色呢？
　　随杨广来到一处亭子，此亭由长廊深入湖心，是很好的避人耳目的地方，宫人没有杨广的命令无法上前，只能遥遥相望。
　　“朕记得你走时只有5岁，现在已经长成大美人了。”杨广此时一点也不像暴君，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父打量这女儿，眼里是深深的眷恋。最令我欣慰的是杨广从未将我看做他人，即使我和陈宣华长得很像。或许他真的是我的父亲，我不禁几分期待。关于生父是杨坚的说法我是不信的。师傅对我的身世闭口不谈，大家也是讳莫如深。虽然我并不在乎出身如何，但如此难免会让人生出几分担忧，就像第一次碰见明德，有些事不能说。现在长大了，师傅也不愿亲自告诉我，放任我向他人询问细枝末流。
　　“你拜秦霜凌为师了？”杨广问道，语气甚为肯定。
　　“嗯，家师说世道将乱，我既符合本门的性子，学些武功防身也好。”
　　“世道将乱，秦霜凌还真是说中了。”杨广对师傅的评价自是不满却又无可奈。转而仔细打量我一番，眼里慢慢有些惊异。“秦霜凌怎么教你的，如此年龄就已经有天位的修为了。”
　　“顶级心法、无上内功、绝世圣药再加上师傅的护航。”大概就这些吧。
　　这重金打造出来的高手，比凌宇的神仙作弊还强，让杨广一阵语塞，最后道出一句总结。“秦霜凌行事确实不拘一格，也只有她能作出这样的事了。”谁说的，我在心里呐喊，逍遥派高手虚竹子也是这么打造出来的，嗯，那是宋朝，确实比我晚。
　　“是凌宇把你送来的。”
　　我点点头，凌宇送我前来并未作出多少隐瞒，有心人细细查查就能找到我出自洛阳的来历。
　　“你以后最好远离他，如果他想保住性命，现在应该不会动你。但这个人心思太深，我也不能分辨他的意图。”杨广这般复杂的眼神让我分辨不出他的真意，凌宇，你似乎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来解决我此来的目的。皇帝陛下，我有一大堆问题等着你答疑解惑呢，您老人家就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吧。